【楚氏春秋秘史】(第三卷1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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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秘史》
改编者:渝西山人
第十六章魔门血祭
深秋的夜雨寒渗入骨,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树林中却有一行人在飞速疾奔,
身上冒着腾腾的水雾,不时听到有人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什么人?」
一道黑影突然自队伍中飞身跃起,向路边一棵大树背后扑去,声势凌厉之极。
树后伸出两只手掌,一只白白胖胖,一只黑瘦干枯,两只手掌同时中指弯曲,
搭在姆指上忽地一弹,虽在夜雨之中指风呼啸之声仍清晰可闻。那道黑影似对这
两指深有顾忌,也不见他在何处借力,一个筋斗又退了回去,口中冷冷笑道:
「原来是灵山古寺的秃驴。」
「阿弥陀佛,赫连施主也是一代大家,竟然口出秽言,难道不怕死后拔舌下
地狱吗?」两个身形高大一胖一瘦的和尚从树后走出,胖和尚对着那道黑影怒目
而视。
一个黑衣老者无声无息地飘近,呵呵笑道:「赫连兄,你这就不对了,怎么
可以对迦善大师动手呢。迦善大师何许人也,普度众生济世无数,可你却不但动
手,还骂他秃驴,要骂在心里骂好了,否则骂了佛祖的弟子,佛祖也会走下莲花
座拔人舌头的。」
那黑瘦和尚大怒,道:「屠山岳,你胆敢辱我佛祖!」这屠山岳乃魔门血杀
宗的宗主,这黑瘦和尚的俗家胞弟便是死于他之手,此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迦罗,你拜你的佛,我信我的魔。我赫连雪就算死了也是重归魔尊身边,
与你们所说的地狱毫不相干。」赫连雪不屑地说道。
迦罗气得浑身发抖,他平日在寺内诵经念佛,论斗嘴又怎能及得上魔门中人。
魔门子弟都已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盯着迦善,此次来赵国的都是魔门精英,
不少已是三十以上的人了,他们大都曾与灵山古寺的僧侣们生死相搏过。有几人
已在摩拳擦掌四处观望,如果就只有迦善、迦罗二人,正好借机宰了他们。
可惜事与愿违,只听又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赫连施主,屠施主,贵门刑
施主可在?」
赫连雪和那屠山岳闻言脸色一变。赫连雪上前一步道:「原来凡尘大师也在
此地。赫连雪失礼了,只是灵山古寺什么时候也学会藏头缩尾了,何不现身相见。」
魔门与佛门世代为仇,赫连雪虽对凡尘颇为忌惮,不敢再称之为秃驴,但言辞间
却毫不客气。
凡尘缓步走出,合什一礼道:「老衲身负秦王重托,自然不敢大意。此地离
赵国京城上京已是不远,更需小心谨慎,老衲一行这几日都是昼伏夜行,贵门想
必也是如此吧。」
赫连雪哼了一声,并不答话。魔门久居西域,门下弟子各族人都有,相貌与
赵人大异,自然不敢轻易与人相见,凡尘等灵山寺僧侣更不用说了,佛门势力从
未渗入过赵境,几个大和尚在官道上疾行,被人瞧见了非立马报官不可。
「有劳凡尘掌教挂念,刑无舫在此。」赫连雪与迦善、迦罗斗嘴时刑无舫便
已注意到了这边,只是迦善、迦罗虽是凡尘的两大弟子,可还不放在刑无舫眼里,
但凡尘可就不同了,他和这大和尚这辈子交情也算久远了,从两人还是各自门派
的掌门弟子时就已多次交手,打过的架算起来不下四五十次了,只是谁也奈何不
了谁,倒也有了相惜之意。此时见凡尘要见自己,刑无舫怎么也得给这位老对手
一个面子。
凡尘见了刑无舫,微微笑道:「刑施主,老衲在此久候了。」
刑无舫一怔,道:「掌教在此等刑某,不知所为何事?」
凡尘正容道:「刑施主,你我同奉皇上之命前来赵国,只是赵国国力强盛,
我等要对付的又是其首辅重臣,自然极为凶险。佛魔二门虽为世敌,但如今毕竟
同侍一主,还望贵门能摒弃前嫌,共渡难关。」
屠山岳冷笑道:「大和尚原来是怕了,居然说出这般话来,难道不怕有损灵
山古寺的威名吗?」
刑无舫脸上古井无波,道:「屠兄弟,先听凡尘掌教说下去。」
凡尘合什道:「世人常迷,名之为求。我佛门中人早已将『名利』二字看淡。
只是老衲自幼出家,修行已近一甲子,略有些常人不及的本事。自从踏入赵境以
来,老衲总感觉有些气血难平,昨日又曾卜了一卦,此行赵国竟是有死无生的大
凶之象。唯今之计,只有佛魔二门联手,才有望不负皇上所托。」
刑无舫心中一凛,他虽与凡尘一世为敌,但知道这大和尚绝非妄言之人,况
且这些常年坐禅之人确有些异于常人的神通。
屠山岳却忍不住了,血杀堂中弟子高手虽不多,但却是魔门最悍不畏死的,
可忌讳也颇多,听凡尘唠叨什么有死无生,不由得怒骂道:「放屁!大和尚,你
们灵山古寺自己有凶兆关我们何事,不要把佛门晦气带给我们圣门。」
凡尘正待再说,刑无舫摆手道:「凡尘掌教,屠兄弟说得也有道理,这联手
二字不必再提。你是为那楚家少年而来,而我圣门做的乃是喋血之事,况且圣佛
二门世代为敌,你座下九大金刚手上哪个没沾有我门下弟兄的冤魂,就算同路而
行也会陡增事端,还是各自行事吧。」
凡尘也知佛魔二门积怨甚深,联手希望颇为渺茫,见刑无舫态度坚决,只好
叹道:「既然如此,是老衲唐突了,就此告辞。」
刑无舫微微拱手:「恕不远送。」
迦善和迦迦罗跟在凡尘身后走了一会儿,迦罗忍不住说道:「师父,这些魔
门凶人冥顽不化,又何苦低三下四来找他们。」
凡尘停下脚步,长叹口气,仰天怅然不语。
迦罗心中忐忑,道:「徒儿罪过,不应冒犯师尊。」
凡尘摇了摇头,忽然道:「迦善。」
迦善上前道:「徒儿在。」
凡尘将自己胸前所挂佛珠取下,说道:「迦善,你将此物收好。」
迦善神色大变,跪倒道:「禅念珠乃我佛门掌教信物,徒儿怎敢收留。」
凡尘说道:「迦善,此物暂且由你代为掌管,为师命你返回众弟子歇息之处,
由你带他们返回秦国。此去上京城有迦罗陪为师便可。」
迦善和迦罗听了大惊失色,迦罗顿时也跪下道:「师父,非徒儿自认无能,
只是师父身负佛门重任,徒儿一人担当不起,还是请众位师兄弟一同护卫师父。」
凡尘叹道:「你们先起来吧。」
迦善和迦罗俯首道:「请师尊收回成命。」
凡尘脸色一肃,道:「你们胆敢违抗师命吗?」
迦善和迦罗相互看了看,无奈地站起身来。
凡尘放缓语气,道:「迦善、迦罗,为师自认对卜算一道颇有心得,多年来
甚少差错。何况静心细想,秦王命我们师徒东行赵国,其中玄机颇多……」
凡尘停顿了下,觉得这些还是不说为好,便改口道:「秦王所说的那少年是
否属实尚且未知,此次急急东行,为师已是犯贪念。佛祖云,佛渡有缘人,那少
年真若身具慧根,为师一人为他点化即可,反之若他是尘世俗人,为师带上你们
这些弟子又有何用,难道真要硬抢么?有迦罗一人相随已足矣。」
迦善不解道:「那师父为何将此禅念珠交于徒儿?」
凡尘微笑道:「其中玄机,你回灵山寺便会知晓。」
迦善正欲再言,凡尘喝道:「不必多言,为师以西域佛门十二代掌教之名命
迦善带其余师兄弟返回灵山寺。迦善回去后以为师之名,灵山寺暂且闭寺,不再
理任何俗务。」
迦善无奈接过禅念珠,对凡尘叩首拜别。
凡尘师徒走后,刑无舫对赫连雪和屠山岳说道:「这些弟子也都累了,歇会
儿再起程吧。」
屠山岳领命而去。
赫连雪忽然道:「门主,赫连雪有事禀报。」
刑无舫微笑道:「赫连兄弟,此地又非我门总堂,何必拘礼,来坐下说。」
两人在树下一块石头上坐下。赫连雪道:「三年前我赫连雪孤身回西秦,秦
王和寇家对我颇有疑心,幸得门主全力担保,他们才对我赫连雪无可奈何。赫连
雪在此多谢了。」
刑无舫道:「赫连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做了几十年的兄弟,难道还信
不过你吗?」
赫连雪一咬牙,道:「多谢门主信任。但此事确有隐情未报,当年仅凭我赫
连雪自己的能耐的确无法逃脱重围,全仗了有人相助。」
「哦?」刑无舫微感惊讶,「那人是谁?」中原武林对魔门历来人人喊打,
极少有人会出手相助,何况能救出赫连雪,此人武功至少不在赫连雪之下。
赫连雪脸露痛苦之色:「门主,赫连雪曾对那人立下誓言,绝不将此事透露
给任何人。」
刑无舫笑道:「赫连兄弟不必为难,男儿一诺千金,既已立誓自然要谨守,
否则岂不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为兄不会怪你。」
赫连雪松了口气,道:「门主,方才那凡尘和尚言之有理,此行赵国的确极
为凶险,上京城奇人异士不在我圣门之下,我赫连雪三年前就有过教训,李长老
和我血刀宗满门尽数被诛。况且我们是在赵国境内,届时面对的不仅是赵国的高
手,还有可能是数万赵国大军。」
刑无舫沉默半响,道:「赫连兄弟,你说的没错。我们圣门在秦国落到今天
这地步,绝非是被寇家和佛门所制,魔门历来为武林公敌,可从未曾听命过他人,
说到底还是江湖中人无力与朝廷相抗。」刑无舫越说声音越低沉:「当年圣门大
雪山总坛被三万大军围困整整两月,无奈之下只能向秦王请降,圣门传承千年从
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我刑无舫以后还有何脸面去见历代祖师!」
刑无舫愤恨地一拳击在大树上,只听咔咔声连响,那棵如人腰般粗细的大树
从中断裂,缓缓地倒落于地。正在歇息的魔门子弟吓了一跳,纷纷看过来,见是
门主和赫连雪二人在此,辈分低一些弟子转过头不敢再看,屠山岳等门中老人不
知何事,都走了过来。
赫连雪对屠山岳等人视若未见,对刑无舫说道:「门主,你又何必为此事内
疚。当年本门确已走投无路,那三万大军若真攻上来,除了门主和我们几个堂主
之外,那些弟子和家眷们恐怕无一能留得性命,向秦王请降我和老屠他们几个也
是同意的,怪不得门主,若是这也有罪的话,我赫连雪陪门主一同向祖师们请罪。」
屠山岳等人也已明白是为何,当年各堂子弟不少死于此役,众人心底都将此
事视为奇耻大辱,顿时群情激愤。
刑无舫长吸了口气,举手示意众人安静,忽然对着站在外圈的一位老者说道:
「童长老,你怎么说?」
那长者脸色微微一变,强笑道:「众兄弟说得是,当年皇上是太过分了些。」
赫连雪等人脸露不屑之色。这老者是魔门两位长老之一「剑若游龙」童可成,
另一位长老「风行万里」李万山三年前便已死在赵国。童可成忠心于秦王在魔门
是公开的秘密,赫连雪等人早已与他划地绝交,不知为何刑无舫非要让他一同来
赵国,甚至还奏请秦王恩准。这一路童可成受尽白眼,他倒也有自知之明,整天
与自己的两个弟子在一起,不与他人来往。
屠山岳呸了一声,道:「收起『兄弟』那二字,老子不是你兄弟。」
童可成苦笑道:「门主,这都已是陈年往事了,何苦再计较不休。这些年秦
王也没亏待我们,门中子弟的家小也都不再受那颠簸流离之苦,再说当年我们都
曾立下圣门毒誓,此生定为秦王效命,已是反悔不得了。」
刑无舫点头道:「我门不容于历代君王,与汉代的几位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皇帝比起来,秦王的所作所为倒也没什么,本座自然不与他计较。」
童可成听了松了口气,笑道:「门主英明。」
刑无舫忽又道:「当年我圣门西域各堂率所有弟子到总堂祭奠祖师千年诞辰,
那个将此消息泄露给秦王的人就要小心了,本座总要与他算账吧。」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多年来赫连雪等人一直以为当年哪一分堂的形踪被
人察觉才导致魔门总坛被困,毕竟那时秦国对魔门搜捕倾尽全力,找到些蛛丝马
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万万没想到是被门中自家人出卖了。
童可成脸色惨白,虽仍强自镇定,但指尖已在微微颤抖。
刑无舫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童可成,你原名田扬,出身陇西世家,幼
时家道破落,偶遇本门上代长老胡世丰,便投于胡长老门下,为不牵连田家,于
是改名童可成。秦王登基后,朝中原先几大世家被尽数诛尽,陇西田家重又崭露
头角,你几位堂兄弟如今都已是朝中重臣,骠骑大将军田祖扬更是军中仅次于薛
方仲的二号人物,当年统领大军围困我圣教大雪山总坛的就是他吧,而为他通风
报信的就是你,田扬!」
「田扬」二字刑无舫运劲喝出,声音远远传了出去。童可成心慌意乱之下被
震得头晕眼花,差点儿摔倒在地。他心仍不死,大叫道:「门主,你可不能听信
他人谣言,无凭无据,我童某人不服。」
「无凭无据?嘿嘿,」刑无舫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道:「胡长老临终前亲
笔写下了你的身世,并说你当时形迹诡秘,他已对你起了疑心,但始终未有证据,
只好写下此信告诫本座对你严加防范,只可惜此信传送过程几番波折,到本座手
中时已为时过晚。」
刑无舫将那张纸递给赫连雪,赫连雪默默看完,又递给屠山岳,对刑无舫说
道:「门主,你既然早已知道此事,为何隐瞒至今,大雪山下埋葬了多少弟兄的
冤魂啊。」
刑无舫道:「为兄得到此信时大雪山之战已经了结,圣门已立誓为秦王效力。
何况他虽是陇西田家子弟,为兄仍有些不相信与我们出生入死那么多年的童兄弟
竟会出卖我们,这些年来为兄一直在查找证据。田扬,你若是还有不服,本座可
将那些证据一一列来。」
「师父。」
一对青年男女走了过来,男的仪表堂堂,目光如电,一身黑衫衬得俊美的脸
庞格外冷傲,那女子体态婉约,乳丰臀翘,高鼻碧目,黑衣赤足,显然非中土人
氏。众人都识得这二人乃刑无舫亲传的两位弟子,男的名叫林风玄,那女子原是
一波斯商人夫妇的女儿,父母为盗贼所杀,刑无舫恰巧经过便把她救了下来,见
这女子聪明伶俐便收她为徒弟,并让她跟自己姓,取名刑光舞。没想到她竟嫌这
刑字不好,自己将名改为星光舞,刑无舫对她颇为宠爱,对此也一笑而过,随她
去了。
两人走到刑无舫身前,星光舞娇笑道:「师父真是神机妙算,方才听到您的
信号,我与师兄制住童长老那两徒儿,发现二人身边带着信鸽,果然暗中为秦王
通风报信,将圣门行踪随时报知咸阳城。」
刑无舫问道:「这两个人呢?」
星光舞无所谓地说道:「杀了。」
刑无舫一怔:「怎么杀了?」
星光舞道:「这两人平日看徒儿眼光贼兮兮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留
着何用。」
刑无舫无奈说道:「也罢,可那些信鸽得留下,为师还有用处。」
忽听屠山岳喝道:「想跑,奶奶个熊,没门。」
一阵急促的交手声后,童可成被迫退回原地。屠山岳肩头鲜血淋漓,可他毫
不在意,恶狠狠地盯着童可成。
刑无舫身形一闪,已来到童可成面前,淡淡说道:「屠兄弟,辛苦你了。」
屠山岳摇头道:「这算什么。若真让这贼子逃了,怎能对得起那么多枉死的
弟兄。」
论真实武功,他与童可成其实在伯仲之间,方才童可成急于逃命,使得全是
两败俱伤的招数,但屠山岳统领血杀堂,平日也玩命惯了,居然寸步不让,拼着
挨了童可成一爪,将他逼了回来。
童可成看着刑无舫,不由得心中一凉,心知在他面前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跑不
了,说道:「门主,我圣门上下都曾立下血誓听命于秦王,你若是杀了我,如何
向秦王交代?」
刑无舫一哂道:「难道秦王曾有命不得杀你吗?赫连兄弟!」
赫连雪上前一步道:「在。」
刑无舫冷冷说道:「摆香案,起血祭。」
童可成一听「起血祭」三字,顿时狂吼一声,扭身向西北处跑去。此方位站
着的是一个白面无须相貌俊美的中年男子,见童可成向自己处奔来,拔出长剑轻
笑道:「童长老真会挑人啊,知道我花随波好欺负。不过今日让你走了,我们天
邪门在血杀宗的兄弟面前还抬得起头吗?」
童可成听若未闻,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状若疯虎一般向花随波劈来。只听
叮叮声连响七下,第八剑已逼得花随波不得不要后退,花随波干脆不挡,任凭童
可成在自己胳膊上划了道长长的口子,右手长剑直刺对手胸膛。童可成无奈之下
只好连退三步,让开来剑。
花随波脸色苍白,面上却仍带着吟吟笑意,可是目光中尽是恨意。
屠山岳大声喝彩,鼓掌道:「好!今日总算见到花娘娘重现男儿本色。」
花随波啼笑皆非,手中长剑微微晃动,童可成见有机可趁,正欲再度上前,
忽觉眼前一花,刑无舫已拦在他面前,缓缓说道:「童可成,毕竟你曾是我圣门
长老。方才已经让你逃了两次,此番你若再从本座面前逃脱,圣门上下绝不再找
你麻烦。」
童可成脸若死灰,将短剑掷于地上,道:「门主神功盖世,童某还有些自知
之明,不敢妄想逃脱。童某领罪便是……」忽然足尖一挑,地上那把短剑飞起直
刺向刑无舫丹田,童可成顺势扑上前,一掌劈向对手颈部。
刑无舫目露讥诮之色,对那短剑和来掌毫不理会,反上前一步一拳击出。这
一拳看似不快,竟是后发先至,转眼已到了童可成胸前。童可成顿感呼吸不畅,
护身的左掌下意识伸手去挡。拳掌方一相接,童可成只觉得一股大力如排山倒海
般涌来,不由得惨哼一声,一口鲜血顿时喷出。
忽觉又一股柔和的内劲袭来,竟将他刚刚吐出的鲜血尽数送回口中,耳边只
听刑无舫说道:「有那么多弟兄需由你血来祭奠,可浪费不得。」话音刚落,口
中之血被硬生生地逼回腹中,童可成只感觉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似被移了位一
般,真是欲死不能。
刑无舫将童可成点了穴道扔在地上。屠山岳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已经近
十年没见过刑无舫与人动过手了,没想到他的武功竟已高到这种地步,童可成在
他手底下竟然连一招都未曾接下。
星光舞忽然惊呼一声:「师父,那把剑……」
众人这才注意到童可成那把短剑插在刑无舫小腹上,已是没柄。刑无舫却神
色如常,伸手把那短剑拔了下来,剑身精光锃亮,竟一丝血迹也无。
屠山岳吐了口气,心悦诚服说道:「门主神功盖世,恐怕已是世间无敌。」
刑无舫摇了摇头,道:「世间无敌?仅那凡尘和寇海天就未必在本座之下,
本座这些年武功大有进境,这两人也不会闲着。方才童可成只因心境已乱,只想
着如何逃走。若是他平稳心绪,至少可接本座数十招。你们几个武功不在他之下,
不必妄自菲薄。」
赫连雪走过来道:「门主,香案已准备妥当。」
魔门弟子全部集中到背靠大树的香案前,见本门童长老蜷缩在地,无不感到
惊讶。
刑无舫环视众弟子一眼,缓缓说道:「在场的诸位圣门弟子,你们大都曾参
与过十年前大雪山一役。此役我圣门精英损失过半,一直以来……」
魔门众弟子神情随着刑无舫低沉的话语渐渐变得愤怒起来,若是目光可杀人
的话,童可成早已被撕成了碎片。童可成全身穴道已被屠山岳封了个遍,连双眼
都已无法合上,目光中尽是恐惧绝望之色。
刑无舫将此中原委交代完毕,道:「本座知道各位兄弟恨不得啖此贼肉饮其
血,在大雪山身亡的三百一十六名弟兄在天之灵定也有此意。血杀宗屠宗主,由
你主刃,起血祭!」
屠山岳大声应了声是,手腕一翻,一把牛角尖刀已在掌中。屠山岳走到童可
成身前,一把揪住他发髻,手中尖刀灵巧地一挑,只听童可成闷哼一声,两只眼
睛被剜出眶外。屠山岳将这两只眼睛瞳孔向天,恭恭敬敬地放在香案上。
刑无舫接过弟子林风玄递过的一个卷轴,走到香案前打开来念道:「圣门内
堂长老君羡山英魂请归,吾等无能在世人为尔斟上贼子血酒一杯……」
屠山岳在童可成臂上划了一刀,旁边一名弟子端过一杯水酒,将鲜血滴入其
中,俯首献于香案。
「圣门血杀宗宗主谢无伤……」
「圣门天邪门副门主袁世江……」
……
刑无舫将三百一十六人一一祭过,童可成身上已找不到一片完整的肌肤。
「圣门弟子祭奠各自前辈。」
魔门弟子逐一上前,用自己的兵刃在童可成身上切下一片皮肉,每人都小心
之极,祭奠完后童可成身躯仍在不时颤抖着,屠山岳将他移到香案前摆成一副跪
拜姿势,任他自生自灭。
赫连雪、屠山岳、花随波还有魔门天阴门的门主夏逢时站在刑无舫身边,面
对着血迹斑斑的香案,黯然无语。
刑无舫忽然道:「赫连兄弟,我圣门总堂四大长老无一在世,你愿不愿暂时
先接掌内堂长老一职,替为兄分忧?」
赫连雪性情直爽,听此言虽有些愕然,但想想自己血刀宗只有一个空名,反
正平日也无事可干,便道:「赫连雪愿意。」
刑无舫转身对另三人说道:「你们三人是否同意赫兄弟为我圣门长老?」
屠山岳笑道:「我老屠没意见,只不过赫连长老这称呼比较拗口,不好听。」
众人都笑了起来。花随波和夏逢时也无异议,魔门六分支自古以来一直内斗
不休,但这些年魔门危机重重,彼此间早将恩怨抛开,何况血刀过只剩下赫连雪
一人,他当了长老也无伤大体。
花随波突然问道:「门主,以后圣门还回秦国吗?」
刑无舫叹道:「圣门上下有近千家眷还在秦国,怎能不回去?」
花随波道:「那我们杀了童可成,秦王追问起来如何是好。」
屠山岳笑道:「这点小事也会让花娘娘烦心?随便编个理由说他战死在赵国
好了。」
花随波道:「屠山岳,你所说的只能瞒得一时。今日有这么多弟子在看着,
日后难免会有人泄露出去。」
刑无舫道:「花兄弟的顾虑也有道理。不过只要本座在,秦王即便有真凭实
据,杀一个童可成他还不至于为此翻脸。不过本座有个主意,与诸位兄弟商量一
下。」
众人齐声道:「门主请讲。」
刑无舫道:「此番我圣门精英弟子尽数离秦,实是一个摆脱秦王的大好时机。
本座想借此将圣门一半弟子留在赵国发展我圣门势力,另一半弟子则仍返回秦国,
就说我圣门刺杀楚名棠未果,半数弟子尽折于此,秦国想必也不会因此为难门中
兄弟的家眷,只是其中细节颇为难办。不知你们认为如何?」
赫连雪想了想道:「门主,你是说我们不去真的刺杀楚名棠,只借此名而已?」
刑无舫道:「正是。要知刺杀楚名棠之举哪有秦王所说的这般容易,楚名棠
在赵国之地位较薛方仲于秦国更为尊崇,若是真容易刺杀,他薛方仲不知早死了
多少回了。即便圣门杀了楚名棠,面对赵国大军又如何全身而退,归秦之路不下
千里,赵国必会层层阻杀,到时圣门能活下来的十之有一已是万幸。我刑无舫绝
不能让圣门香火断于我之手。」
天阴门主夏逢时向来沉默寡言,此时也点头道:「看来秦王此举包含祸心啊。」
花随波却有些犹豫,道:「门主,这般做法如何取信于秦王是关键。秦国在
赵国细作不少,我们是否真去刺杀过楚名棠,秦王很容易知晓其中真相。到时我
圣门一半弟子留于赵国,实力大损,仅寇门和灵山古寺就已难以应付。」
屠山岳怒道:「就算如此,圣门还留有一半弟子可传承圣门香火。花娘娘,
我看你是放不下你那几个如花似玉的侍妾吧。」
花随波破口大骂:「放屁,我花随波是这样的人吗?这些年来在秦国受的窝
囊气已够多的了,你以为我想留在那?我不过是想如何为圣门多保存些血脉而已。」
赫连雪突然眼睛一亮,道:「门主既然不想真去刺杀楚名棠,我赫连雪倒有
个办法。」
屠山岳急道:「快快说来。」
赫连雪向刑无舫施礼道:「请门主准许赫连雪先行一步去上京城,有人或许
可以帮忙。」
刑无舫若有所悟,点了点头。
——
第十七章齐人非福
苏巧彤睁开眼睛,愣愣地盯着床顶,突然抿嘴一笑,从床上坐了起来,舒舒
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挺起饱满的酥胸,可惜无人欣赏。总算睡了个安稳觉,苏巧
彤不知怎么想起了前些天做的楚铮刑训她的那个噩梦,不由得笑出声来,那些提
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此时只觉得心底从来没有这般舒坦过。
下了床,苏巧彤看了看屋外,只见仍是阳光明媚,不觉有些困惑,记得将楚
铮送出院门后,自己回到房沾枕就睡着了,怎么看这天色似仍未到晌午,难道只
是小憩了一会儿?
「小姐,你终于醒了。」苏巧彤回过头,只见小月惊喜地望着自己。
苏巧彤迷惑地说道:「我睡了多久了?」
小月走过来扶住她,嘴里说道:「小姐你不知道,你已经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了。」
苏巧彤啊了一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道:「什么,我睡了那么久?」
小月点头道:「是啊,小婢几次想叫姑娘起身用饭,小姐都未曾醒来。都快
把小婢给急坏了,后来楚公子来了……」
苏巧彤打断道:「他来过了?何时来的?」
小月道:「大概近黄昏的时候吧。起先楚公子也有些着急,替小姐把了脉后
才似松了口气,说小姐是累坏了,还说什么这是深度睡眠,让小婢不要打扰小姐,
等小姐醒来后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哟,小婢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小姐稍等一
会儿。」说完,小月便返身跑了出去。
苏巧彤这才感到饥肠辘辘,甚至都有些头晕了,走到桌前坐下,心里却在想
着这楚铮居然还是个郎中,可没听他说前世里做过这行当啊?她却不知吴安然当
年在平原城为了掩饰自己身份,对医道也下过番功夫,楚铮耳闻目睹也学了一些,
加上前世的见识,一般的小毛病倒也不在话下。
小月端了一碗稀粥和几样小菜过来,苏巧彤顿时食欲大动,几乎是抢过碗筷
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碗稀粥便已见底,苏巧彤意犹未尽,道:「小
月,去再盛一碗。」
小月为难道:「可楚公子他交代过,小姐醒来后只可吃一碗,过一个时辰后
再说,否则有伤身体。」
苏巧彤心中一甜,嘴里却道:「好啊,满口楚公子楚公子的,我的话倒不听
了。」
小月吱吱唔唔地说道:「小婢听楚公子说的很有理啊。」
苏巧彤看着她,扑哧一笑道:「傻丫头,与你寻开心都不知道。」
小月也笑了,想了想道:「小姐,小婢先帮你梳妆吧,楚公子今天可能仍会
来的。」
苏巧彤听小月话中有话,伸手去拧小月脸颊,小月笑着躲开。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苏巧彤坐下由小月替她梳着头。小月忽然说道:「小姐,
我们还回大秦吗?」
苏巧彤心里咯噔一沉,知道这丫头已察觉出了什么,说道:「你想回去吗?」
小月沉默半晌,道:「小婢在大秦已举目无亲,小姐到哪,小婢就跟到哪了,
可惜再也见不到解语姐姐她们了。」
苏巧彤也有些黯然,忽然听到院外隐隐传来阵阵哭声,不由得微惊道:「小
月,你听到吗,似有人在哭。」
小月淡淡说道:「哦,昨夜府里的老管家突然去世了,老爷念他在府里多年,
特为他设了个灵堂。」
苏巧彤知道这老管家是与成奉之一同来赵国的,可他岁数也不算太大,身体
颇为健康,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转来一想,自己真头脑糊涂了,苏巧彤不由得冷笑一声,成奉之既然投靠了
楚铮,怎么还能留这管家在人世,不是给他找麻烦嘛。何况连自己都已被他出卖
了,看来成奉之是死心塌地背叛秦国了,若不是与楚铮有着那匪夷所思的关系,
自己日后恐怕生不如死。
苏巧彤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肮脏事,随口问道:「小月,楚公子说过今
日要来吗?」
小月侧着头想了想道:「公子似乎曾说过今日等他从宫内回来后就到成府来。」
苏巧彤一怔,楚铮要去宫里,难道是去找那敏公主?应该不会吧,那日两人
在成府内敏公主伤心欲绝的神情不像作假,而且楚铮在此之前也与她长久不见了。
苏巧彤猜的没错,楚铮去宫内确不是为了赵敏,但也与她有些关系,楚铮想
找的是长公主赵茗。
楚铮并不知道奉命来赵的佛魔二门已有了极大变故。一想到将有两位天道高
手要到上京城,楚铮心里着实发毛,而且说不定这两位天道高手都要找自己麻烦。
魔门不消说了,三年前数十位弟子尽毁于自己之手,虽说外人是将此账记在
父亲头上,但当日逃走的赫连雪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若他不守诺言与那魔门
门主道出实情,楚铮总觉得脖子后面凉嗖嗖的;
至于佛门,吴安然曾多次半开玩笑地告诫过他,他所练的龙象伏魔功乃佛门
第一神功,像他这种天纵奇才若被西域佛门知道了,定会将他掳到什么灵山古寺
给贡起来。
凭直觉楚铮觉得吴安然所说的并非虚言,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楚铮才不想这
一生去伴那青灯古佛,不然柳轻如怎么办,小苏美眉才与自己相认,好日子还在
后头呢。
想来想去,楚铮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进宫。虽说赵茗向来看自己不顺眼,但
这么一个仅有的天道高手不利用一下简直暴殄天物。
可一想到一直陪在赵茗身边的敏公主,楚铮又有些心虚。到了宫内,楚铮只
有先去拜见姑姑楚琳,然后再让她带自己去见长公主。
正是午后时分,楚铮得知姑姑楚琳正在午睡,便请太监小得子等姑姑醒后再
行通禀,自个就坐在偏厅喝茶等待。
楚琳的确在午睡,只不过楚琳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自从大哥楚名棠入了朝堂,皇上越发猜忌她们楚家人,已多年不到她这里来
了,而三十好几的楚琳正处在虎狼之龄,对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她来说体内蕴藏
着太多的旺盛精力和超强需求。
高傲的她又不屑于做出偷人养汉那等苟且之事,贵为掌管内宫实权的皇妃,
却以至于正常人家的夫妻欢爱也成了奢求,无法通过正常夫妻生活来发泄情欲,
令潜藏于她体内那股旺盛无比的性欲之火长期得不到满足。再这样下去,她几乎
连男人那话儿的样子都要忘记了。
楚琳躺在床上,身躯越来越燥热,忽而侧过身,一只小手慢慢往下身探去。
「嗯……」楚琳一声轻哼,脑海中浮想联翩,她闭上眼眸,幻想一个赤裸的
男性将她压在一块巨石上,强壮的身躯,有力的臂膀,以及下身那坚硬滚烫、杀
气腾腾的大肉屌,一切的一切,都要将她融化、撕碎。
男人的大手缓缓抚上她的丰臀,将她抬起又放下,雄壮的阳物趁机插进臀胯。
哦!好大好烫!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不得不扬起双腿,夹紧男人的腰臀。
「哦,好难过,不可以……啊……」
楚琳蜷曲在床上,衣衫散乱,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只见她粉肩抽
动,香臀微摆,声声娇吟从口中传出,显得春情四溢。她修长的双腿纠缠厮磨,
细嫩的小手在臀间抚摸抠挖,忘乎所以,哪里还有皇贵妃的高贵与端庄。
也不知厮磨多久,在楚琳靡靡的脑海中,步步紧逼的男人已是箭在弦上,蓄
势待发。他一手将自己两只手腕握紧,向上提起,鼓胀的胸部暴露在男人面前,
整个人被凌空悬挂。哦,好羞耻!楚琳咬了咬嘴唇,两条腿用力盘在男人的屁股
上。男女淫淫一笑,火热的大龟头对准楚琳娇软的蚌肉,她的脚感觉到男人的大
屁股绷紧了。啊,发力了!他要进来了!来了!啊……!
「噢……」楚琳一声呻吟,整个身躯也随着绷紧、颤抖,她肥美的肉臀一阵
剧烈摇摆,一股滚热的阴精喷涌而出。
良久,楚琳绷紧的身子渐渐瘫软,一只秀美的小脚仍自蹬紧床单,下身泥泞
一片。
楚琳叹了口气,潮红的脸上洋溢着些许满足与不甘。她支起身子,清理秽物,
心中却想着何时能尝到梦中的男人滋味啊,她毕竟是大赵第一世家的女儿,这样
沉闷的生活,怎能甘心?
宫女见楚琳起床了,就前来禀报楚铮求见。铮儿?楚铮她也有好久没见到了。
想到楚铮她就想起多年前那次探亲,那根捅得她咽喉肿痛好几天的肉棒,铮
儿十八岁了吧,这些年过去了,不知道铮儿那根话儿长成何等巨物了?
摸了摸喉颈,回味了一下那根坚硬如铁灼热如火的东西插入了自己咽喉的感
觉,她非常震惊地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他隐隐有种羞于出口的期待和渴望。
「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又渴望着什么呢?」关于这一点,她想不清楚也不
愿想得太明白,但她深深迷恋那种异样的感觉,这是近些年一直潜伏于她内心深
处的最大隐秘,或者说是种发自无意识的某种幻想,可以极大地缓解她感受到的
压抑和苦闷,发泄她那近些年变得越来越强烈,却又无法向人倾诉的欲望,以及
那丝丝缕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朦胧情愫。
所以,只有在夜深人静,当她躺在自己那张温暖的大床上时,她才敢敞开胸
怀,释放出被自己牢牢地锁在内心深处,随时都想要窜出来令她热血沸腾的欲望
之魔,仔细地琢磨那种令她浑身酥软的消魂滋味,发挥出她那超凡的想象力来幻
想和梦中小情郎颠鸾倒凤、鱼水交欢的诱人场景!
每当这种时候,她脑海中这幅尽情地刺激着她那旺盛情欲的幻境都会令她脸
红心跳,并一发不可收拾地点燃体内那股蓬勃的爱欲之火,一系列强烈的生理反
应也会在身上那最为敏感的三个部位上充分地表现出来……
乳房发胀,奶头渐渐变硬且膨胀成拇指头一般大,下阴部骚痒难挠并分泌出
大股大股的爱液。
可是每每一旦开始,她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念,只有放纵自己奔放的情
欲,任由旖念继续深入地驰骋遐想下去,往往会令她控制不住自己旺盛的性欲,
驱使她最后只好用手淫的方式设法刺激自己的肉体来获得快感,这样偶尔也能得
到高潮,得到生理上的小小满足。
从根本上来说,即便愿意不顾羞耻地这样做下去,她也始终有种隔靴搔痒之
感,无法让自己的情和欲得到最充分的释放。这种情形基本上每月一次,都发生
在她月经来潮之后那段时期,这本就是如狼似虎的中年女人每个月里性欲最为高
涨的时刻!
今日就是她月经来潮之后的那段时期,想到这里楚琳微微有些脸红,忙道:
「快请!」
楚铮进来拜见了姑姑楚琳,然后道明来意,请姑姑带他去见长公主。
楚琳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侄儿一向惧怕赵茗,见了她如耗子见了猫大气也不
敢出,今日怎么会主动求见。但楚琳知道楚铮年纪虽不大,但已是兄长的得力助
手,绝不会无故求见,看了看时辰,道:「长宫主每日都要午后小憩,这时过去
太早了。」
楚铮只好陪姑姑楚琳叙话,楚琳上下打量楚铮,多日不见,楚铮又长高了,
目若朗星,鼻如悬胆,俊美刚毅,看那悬胆鼻的大小暗暗猜测铮儿那根凶器的长
短,楚铮茶喝多了内急,起身欲去外间茅厕。
楚琳挥退欲带路的太监小得子,说道自家侄儿,姑姑这里何需避嫌,便亲自
带楚铮去了她寝宫的净厕。楚铮在那金丝楠木描金马桶里放完水正在提裤子,却
发现姑姑楚琳走进来了,楚铮急忙把一棒形之物塞进裤内。
「先不忙,让姑姑看看。」楚琳落落大方地走到楚铮身边,伸手扒拉开他的
裤裆,把楚铮的大屌握在手中。
「姑姑,这里合适吗?」楚铮低声问道。
「放心,宫里都是我的人!」楚琳随意说道。
大屌入手,楚琳和楚铮均是身子一颤,乌黑的大屌粗壮直长,未勃起也足有
八寸有余,它躺在楚琳手中如同一条独眼巨蟒,随着虬根般的血管膨胀跳动着,
阵阵热力散发,示爱般熨烫着皇妃姑姑光滑敏感的手心。
啊,好多年没有触摸到了这玩意了,好烫,好大,心都要化开了。楚琳手抚
大屌,芳心再次荡漾起来,葱玉般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肉棒的硬度,忽而握住肉屌
顶端向下用力一撸。
「哦……」楚铮呻吟一声,腥红的大龟头顿时暴露出来,扑鼻的浊骚迎面而
来,楚琳不经意猛吸了一口,几乎要被呛到。男人的屌骚臭不可闻,奇怪的是,
被这气息一熏,楚琳的身子却越发燥热,肥嫩的美臀腿心暗自蠕动厮磨。
「铮儿,你师父没骗人,这上面真有五根青筋,你的《龙象伏魔功》连到第
五层了?」楚琳开心问道。
姑姑真是个好奇宝宝,楚铮郝然地点点头。
楚琳按捺心中的渴望,洁白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楚铮的阳物,手指偶尔擦过
龟头,整个肉屌便轻轻跳动。细水滑动间,皱巴巴的阴囊被楚琳轻轻拉扯、揉捏,
黑亮阴毛覆在莹白的手背上,显得美丽又淫邪。
说话间,美丽高贵的皇妃姑姑温婉地跪在年少侄子的胯下,一丝不苟地用嘴
舔弄对方勃起的大屌。不时大胆又任性的捏弄、拉撸,不知何时,楚琳的呼吸渐
渐急促,肥嫩的肉臀下已是濡湿一片……
伴随着一股说不清的靡靡气息,轻吁娇喘间,空气的温度遽然上升了许多。
只见一具蜂腰隆臀,硕硕大奶的女体跪坐在地上,两条修长圆润的美腿紧紧并拢
挤压在一起,圆滚滚的大肉臀颤抖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酝酿。
细嫩的玉手用力握紧乌黑粗长的肉屌,上下拉撸套弄,磨蹭着侄儿的每一寸
屌肉。另一只玉手埋在肥厚的阴囊中,不时拉扯出长长的囊皮,而那两颗逃无可
逃的大睾丸,更是被她的手指揉捏挤压。
「哦……」
楚铮身子一抖,龟头顶端的马眼一张一吐,一股粘粘的液体涌出,涂满了红
亮的肉冠。昂扬的大屌越发油亮,皇妃姑姑的小手依然不停地套弄,仿佛一刻也
不愿意离开它。
在「滋咕滋咕」的套弄声中,皇妃姑姑额头上泌出一层细密的香汗,烛光照
耀下,异常的娇美。她抬起臻首,绝美的容颜注视着她正服侍的这个男人,楚铮
那仰头呻吟的表情令她感到莫名的兴奋。
楚铮爽得身子直哆嗦,不紧伸手扶住楚琳的肩膀。那圆润动人的玉肩,隔着
衣服都能感觉出里面的光滑细嫩,楚铮不禁来回抚摸了起来。
楚琳被楚铮摸弄,身子越发绷紧,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她媚眼如丝,满面潮
红,神情专注而痴迷地服务于面前的侄儿,仿佛一位贤惠的妻子在侍奉着自己的
丈夫。
手中的侄儿的性物越发坚硬,她深吸口气,只觉得口干舌燥,绷紧的肉臀忽
地一抖,一股温热的浪水喷涌而出。楚琳紧紧盯着楚铮邪恶的大屌,心中泛起滚
烫的火焰,那昂扬雄大的肉器,散发着原始的诱惑,让她放下一切去征服它。
楚琳再次埋身侄儿胯下,张口就往那硕大的龟头吞去,楚铮大鸡巴用力往楚
琳嘴中戳去,楚琳口含大屌,一边迎合楚铮的抽插,一边捏弄他鼓鼓的卵蛋。她
美丽的臻首频频套弄,两排洁白的贝齿来回刮蹭着鼓胀的肉冠,一条软舌又添又
吮,吸得楚铮马眼大张,精管频频跳动,楚琳痴痴吮弄,胯间早已濡湿一片,她
紧紧含着楚铮的大鸡巴,恨不能立即献身侄儿胯下,媾合销魂去也。
楚铮的手不知不觉地摸上了楚琳天鹅般的玉颈,贪婪地向下抚摸探索着。楚
琳娇喘吁吁,唇齿打颤,被楚铮摸过的地方染上一层迷人的粉红,而那只手仿佛
是最大的催情之物,要把她拉入不伦的深渊。一声轻吟传来,紧绷的衣物被拉开,
暴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一道深邃的乳沟蠕动着呈现在眼前,波涛汹涌,好大!
好白!
楚铮然而很快他的目光又移到了楚琳的胸前,单薄的亵衣被丰满的胸部撑得
鼓鼓的,她居然没穿胸兜,仿佛随时会将衣服撑破,那硕满的轮廓摄人心魄,波
涛汹涌的山峰上两点凸起红大如枣。
楚铮一双色手狠狠地抓到亵衣狠狠地一拉。一瞬间,仿佛整个屋子都被照亮
了,两个挣脱束缚的肉球白皙浑圆,高耸耸、肉颤颤如圆月般绽放开来,摇摇欲
坠,令人窒息。那鼓胀的弧度充满压迫感,奶大肤白,热气升腾,可以明显感受
到那磅礴的热力与激情。在一片雪白的乳肉中,那颗娇红的大乳头越发显示出乳
房的硕大,深红色的乳晕如同一朵绽放的花儿,性感迷人。
随着楚琳的呼吸,两颗沉甸甸的胸乳起伏晃动着,仿佛在向全世界展示着主
人的骄傲,楚铮大手用力揉捏着楚琳的雪乳,楚琳妙目大睁,娇嫩的身躯却如醉
酒一般无力挣扎,一股原始的渴望从小腹间燃起,直让她娇躯绷紧,长腿蜷曲。
楚铮紧搂着姑姑那香喷喷柔若无骨的胴体,亲吻她性感的红唇,又成功突袭
她口腔内,与她香舌纠缠不休,同时更尝尽她口腔里的玉津甘露……
口腔里的香津玉露被楚铮饥渴地吸吮不休,如此般窒息式的拥吻、楚琳有生
以来尚属首次遇到,她很快就气息咻咻、娇喘浪啼,乏力挣扎,小嘴不住发出尽
是惹人性欲沸腾:「唔……唔……唔……唔……」之娇吟声。
良久,二人唇分,楚铮低头看去,只见楚琳双眼朦胧,春情四溢,全身发软,
娇喘连连。早已是一副饥渴难耐的骚媚模样。
他双手抓着楚琳一双巨乳不停揉捏,淫淫笑道:「姑姑,可以肏你了吗?」
楚铮言罢,起身一手扯开楚琳的宫装粉裙,薄薄的亵裤在手掌下被片片撕碎,羞
耻的阴户一瞬间暴露在他面前。
两腿之间那半掩在黑黝茂密草丛中的饱满蓬门,便毫无保留的呈露在面前,
阴阜肥厚十分饱满,楚铮手掌径直探向两腿间的隐秘丛林,沿着隆起的丘壑滑下,
拇指和中指并拢,拨开温暖柔软的阴唇,在两片肉唇中间的裂缝上下滑动,不时
撩拨一下娇嫩的阴蒂。
下身敏感处给侄儿肆意撩拨着,皇妃姑姑娇哼了几声,将两条丰润如玉的大
腿紧夹起来,楚铮另一只手把她仅剩的亵衣也扯了下来,将这美妇剥的一丝不挂。
楚铮艰难的吞了口水,低头吮住一颗乳珠,手上也不停歇,他仔细地用中指
伸入那水汪汪的桃源裂缝,轻巧地刮着美妇人嫩滑的肉壁,强烈的刺激让楚琳的
蜜穴骤然紧缩,轻轻的咬住了侵入其中的指头,立即水花四溅淫水汨汨而出,他
抽出手指,看着指尖与蜜穴间勾连的一丝粘滑透明的液体,放入嘴里品尝,扑鼻
的女人肉香竟带着淡淡的甜味。
楚琳一声娇哼,连忙夹紧双腿,雪白的美腿却遮不住桃源春色,粉嫩的肉蛤
水渍淋漓,乌黑的阴毛若隐若现,娇小的菊肛在侄儿的目光下含羞带怯,努力收
缩,正羞耻间,一双大手袭来,楚琳雪白的双腿被楚铮用力分开。
「哦……」楚琳一瞬间伸长了脖颈,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雪白的躯体如蛇
般蜷曲、弓起。楚铮整颗头埋在楚琳双腿间,一条舌头在她敏感的肛屄间来回逡
巡,直让楚琳绷紧了娇躯,羞耻的玉胯颤抖连连。
在一片旖旎的春吟声中,楚铮双手抚臀,埋头乱拱,一张大嘴覆在楚琳贲起
的阴阜上狂舔猛吸,淋漓的春水止不住地喷涌而出。
楚琳扬颈呻吟,修长的双腿盘在楚铮颈后,越收越紧,猛听一声娇媚的浪吟
「哦……别……」楚琳嘴上拒绝,下身却高高扬起,直往楚铮嘴上迎凑。
楚铮大施淫技,一条灵活的长舌在紧窄的粉屄嫩肉中进进出出,又吸又卷,
几根手指在她敏感的菊肛处来回逡巡,频频抠挖,直撩得楚琳臀股颤颤,忘情迎
合。
美丽的皇妃闭着眼睛舒适地呻吟着,她呻吟的声音很怪,不是那种轻微的,
而是一种发自喉咙深处的、象发情的母兽吼叫般的呻吟:「哦……哦…铮儿…我
的铮儿……哦……」她的眼神迷离,象哭泣般地喘息着,两手不停地摩挲着楚铮
的背部。
楚琳双手抱紧楚铮头颅,两条光洁的小腿搭在楚铮背后,交叉绷紧。方才楚
琳历经性梦,本就情热难耐,如今又身陷楚铮魔掌,被侄儿抠菊探屄,哪里还能
抑制心中的渴望,赤裸的肉躯不知羞耻地沉浸在下身的快感中,雪白的大腿夹着
侄儿的头颅不停磨蹭。
楚铮的长舌越探越深,越刺越急,肉与肉摩擦的快感直爽得楚琳娇躯猛颤,
嘤嘤艳吟。又奸弄片刻,猛听一声撩人的呻吟,绷紧的玉胯痉挛颤抖,一大股温
热的阴精喷涌而来,楚琳呻吟着攀上肉欲巅峰,滚热的阴精喷了楚铮满头满脸,
良久方才止息。
楚铮挣开楚琳双腿,爬起身来,只见她丰腴的身躯瘫软在地,高耸的胸部起
伏喘息,春水淋漓的玉胯仍自颤抖连连,那是他刚才的杰作。美人姑姑见他看去,
红着脸勉力侧过身,遮住下身春色,婀娜的躯体像是一朵妖艳的牡丹,散发着致
命的诱惑。
楚铮轻轻地亲吻着姑姑的躯体,从光滑的肩背到婀娜的腰臀,从雪白的大腿
到精致的玉足,直到那豆蔻般的十根玉趾一一被楚铮含在嘴中亲吻舔弄。楚琳那
里经得起这般高超的性挑逗,已完全陷入情欲的深渊里,她粉嫩的肌肤呈淡红色,
丰润迷人、柔若无骨的胴体正散发着如同春药般诱人的体香。
楚铮见到姑姑如此般娇媚淫浪的美态,她身上诱人的肉香绕鼻而至,早让他
欲火焚身,胯下之大肉棒早已胀硬如铁,于是,他再也按捺不住,脱光衣衫,粗
暴的把姑姑的两条大腿掰开,站进了两腿中间,一手捧起雪白丰满的大屁股,一
手扶着怒涨的金刚杵,抵在了姑姑微微开翕的肉缝前面,用闪着紫黑光泽的大龟
头轻刮敲打她粉红裂谷,蜜汁淫液顿时如决堤潮水般浸湿了他整根肉棒。
圆大的龟头挑开因充血而显得饱满肥腻的阴唇,把龟头顶入温润腻滑的甬道
里,稍稍适应,紧接着身体往前一压,大龟头猛然破穴而进、一时水花四溅、肉
棒突入层层嫩肉的包围而直达花芯,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噗哧」一声。
「哦……」「啊……」两声呻吟同时响起。楚铮只觉得肉棒被一圈圈肉褶层
层紧箍包围吸啜,快感如同浪涛一般一波一波冲上脑门,险些就锁不住精关,一
泄如注,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开始大力抽插。
楚琳檀口微张,先是被下体突然的粗大冲击撞得蹙起眉头,扭了下腰身适应,
大龟头不断地轻刮挤压着花芯,令楚琳酥酥麻麻至极点,蜜汁淫水汹涌过不停,
后来随着抽插的进行,美穴亦吞噬了楚铮整根大肉棒,楚琳这才慢慢满意的把眉
头舒展开来,腰臀本能的随着身上男人的抽插挺动迎合,白皙的身体升起片片绯
红,不住发出声声娇吟。
「啊……啊……好长……铮儿……太深……了………不要……啊啊……」楚
琳忘形的浪叫声太过销魂蚀骨了,无形中也鼓励侄儿更卖力更拚命去干。
楚铮觉得他插进了一个热腾腾的泥潭里,里面是那么温软,那么滑润,那么
宽松,一点阻力也没有,在姑姑的屄里肆意地搅动狠插,姑姑饱满的阴阜就象个
厚厚的肉垫,任他肆意冲撞,那种快意的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楚铮有一种沉浸在肉欲的海洋中的感觉,他使劲地抽插着,耻部和姑姑饱满
的阴阜相碰撞,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楚琳的淫水极多,插进去会发出「叽咕
叽咕」的水声。
强烈的快感刺激得楚琳星眸半睁,轻声呻吟,俊朗的侄儿趴在她身上卖力的
耸动着,下身鼓鼓涨涨充实无比,一根滚烫坚硬的粗黑肉棍在自己下体不停的进
进出出,带动阴唇不住外翻内陷,把她弄得无比舒服。
楚铮耸动着臀部如狂风暴雨般挺进抽出,每次都掀动那两片肥美的花瓣,也
带出阵阵香喷喷的蜜汁,沾湿了两个抖动而又吻合得天衣无缝的性器官与毛发。
赤裸的皇妃姑姑雪白诱人的胴体正蒙上一层薄汗,如春药般的体香似越来越
浓郁,楚铮干得性起,正想把姑姑翻转过来换个姿势试试。
不料,楚琳回头道:「铮儿,插这里,姑姑还是第一次。」说罢爬起身来翘
起雪白的肥臀露出粉褐色的菊穴。
看着翻身趴在宽大的床上楚琳,楚铮分开她的玉腿,让她雪白诱人浑圆翘起
的美臀高高翘起,从背后缠上来,两只大手抓住楚琳的胸乳用力揉捏,马步半蹲,
那粗壮通红的大龟头不由分说,直戳戳地抵在姑姑完全敞开的胯间粉嫩的菊穴口
外。
「啊……他要进来了!」楚琳芳心狂跳,浪水喷涌,整个肉躯都随着绷紧。
不待她喘息,丰腻娇嫩的菊门被大屌骤然进犯,却只有龟头前端挤入,龟头粗胀
的冠部将粉肉菊穴顶成环状,紧接着,凶猛的屌物狠狠插来插入紧缩的菊肛中!
「啊~~~!」楚琳脑袋高仰,发出一声又痛苦又欢快的长吟,秀发向后扬
起,露出满脸潮红,从不曾被侵犯的菊腔被侄儿插入了,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莫
名的快感,丰满的贵妇和少年深深结合在一起。
「哦……好爽……」楚铮仰头呻吟着,策动大肉棒沉重却缓缓的再度深入那
菊穴,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将更多的屌肉插进楚琳的身体,楚铮粗悍
的大屌深深占据着她的肛腔,将她紧缩的后庭强行撑大。
楚铮大屌骤插,一根粗大的肉屌挑着楚琳的肥臀步步深入,不肯停歇,少年
的身躯骑在楚琳肥臀上,卖力耸动起来。
「哦……嗯……」楚琳呻吟着,努力忍受着后庭的侵犯,两只洁白的雪臂被
楚铮向后拉起,楚琳整个上身也随之上扬,一对丰硕的大乳在男人的抽插下晃荡
不停。
楚铮叫嚣着,一根通红的大屌在楚琳臀后进进出出,层层的褶皱嫩肉用力纠
缠着他的下身,极致的快感海浪般袭来。
「哦……铮儿……轻……轻点……」楚琳咬牙轻吟,颤抖不止。
楚铮的屌物太大了,仿佛要把楚琳的整个身躯都贯穿,她努力夹紧肛腔,却
仍阻止不了硕大的龙头一再深入。随着楚铮的抽动,紧凑的肛腔涌出湿滑黏液,
一股奇异的快感蔓延全身,让她雪白的肥臀欲拒还迎。
宽大的床上,摇曳的春纱暖帐中,一对赤裸的男女纠缠在一起,热烈交媾着。
他们变换着各种姿势,时而男上女下,时而拥抱亲吻,紧密结合的下身一刻不曾
分离。忽而春纱中一阵剧烈的摇晃,一声妩媚的呻吟响起,继而归于沉寂。
楚琳瘫软在床上,娇喘吁吁,仿若一条无法动弹的白蛇。在她的身躯上,趴
着一个健壮的少年,他一手抓乳一手捏臀,趴在楚琳耳边调笑道:「我的美姑姑,
怎这般不堪肏?下午的时间还长着哩……」
楚琳羞恼无言,整个身躯颤抖不停。她从来没有想过,菊肛之中竟也有这般
高潮,那种感觉,真个是今生从未体会。楚琳沉浸在春潮余韵中,喘息回味,胀
满的菊肛仍夹着楚铮坚硬的大屌。
楚铮趴在楚琳性感的身躯上舔弄蠕动,楚琳美妙的肉体带给他极大的成就感,
紧缩的菊肛层峦叠嶂,竟比寻常女子的肉屄还要来得销魂。楚铮心痒难耐,抱起
楚琳丰硕的白臀,再度抽插起来。
淫荡的呻吟声在房间中再度响起,春纱中,姑姑与侄儿滚作一团,翻腾交媾。
二人的动作是如此的激烈,红木制的大床仿佛都不堪重负,发出「吱吖吱吖」的
响声。
楚铮下身急挺,无边的快感袭遍全身,让他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只见昏暗的
房间里,年少的侄子抱着高贵的姑姑身体边插边走,急促的交合声从二人紧密结
合的下身传出。
楚琳边吟边行,她踮起脚尖,娇小而丰满的身子几乎被楚铮操得凌空挺起。
这侄儿的肉棒太强了,就如同一根滚烫的铁棍插在她的肛腔中,交合的同时将她
的身躯牢牢固定,让她只能如女奴一样呻吟受插。
「啊……啊……铮儿……先……先停一下……」楚琳娇躯无力,不堪颠沛,
见面前窗口大开,忍着奸插艰难行过去,双手撑在窗前。
楚铮却不管那么多,只双手抓臀,下身发力捣弄,从楚琳身体中获取源源不
断的快感。他腰背绷紧,臀股发力,两条粗壮的大腿蹬紧地面,抽插的同时将楚
琳的身躯用力压向窗户。
远远看去,只见一具雪白的女体一丝不挂呈现在窗前,她秀发散乱,两条手
臂艰难地支撑在窗沿,雪白的胸前,一对硕大的肉奶摇晃抛甩,淫荡之极。在她
的身后,一根雄伟的大鸡巴在女人臀后进进出出,仿佛要将她插穿。
楚琳呻吟着,赤裸的上身几乎被楚铮顶在窗上,她两条光滑的美腿在强烈的
奸插下渐渐不支,秀美的玉足频频踩空。楚琳浪叫一声,索性曲起双腿盘在楚铮
臀后,整个身躯悬挂在空中,任由楚铮奸淫。
楚铮硕大的肉屌在楚琳紧凑的菊肛中抽插挑动,极致的快感让龙头阵阵发麻,
泄意顿生,楚铮抬起楚琳下身,一根大屌发力捣弄,直奸得楚琳娇呼哀吟,放浪
形骸。
「啊……铮儿……慢……慢一点啊……」
楚琳双臂撑在窗沿,美丽的上身贴在窗上,一对雪白的胸乳被顶得前后晃荡。
她摇摆着身躯忍辱受插,只觉楚铮的大屌在体内越发的膨胀硕大,圆滚滚的龙头
一鼓一鼓的,仿佛要喷发出灼热的精液,「啊……他要射了……」楚琳迷乱地想
道,她奋起余力,忘情迎合。
得到楚琳的肉体配合,楚铮越发卖力,长长的大鸡巴在楚琳肛腔中奋力抽插,
紧凑的褶皱嫩壁层层包裹下,犹如万千小嘴纠缠吮吸,直教他绷紧了屁股,蠢蠢
欲射。
又奸插了十几回,楚铮大屌陡然一胀,一股电击般的酸麻快感从龟头传来,
滚热的精液剧烈涌动起来。粗大的肉屌从楚琳后庭中强行拔出,同时,一股滚烫
的精液急射而来,白花花的肥臀便被喷满了半片臀瓣儿, 「哦……」楚琳娇吟
一声,性感的白臀带着楚铮的精液,狼狈坐倒在地久久地喘息……
良久,吱呀一声,寝宫的门终于打开了。
楚琳穿着一身淡蓝宫装,端庄雍容,春光满面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神清气
爽的楚铮,楚琳不时用欢喜地目光看着他。这次从肛交中又体会到与当年口交不
一样的快感,以后,她的铮儿,就是她的「强壮大男人」了。
一路上都没见到一个人,楚琳宫中的太监宫女早已回避,楚琳便也不带其他
侍从,领着楚铮往太平宫去了。
赵茗听宫女来报琳妃娘娘求见,不由得感到奇怪,楚琳与自己从来没什么交
往,甚至她为当年打伤楚铮一事对自己还颇有恶感,怎么会来见自己。可楚琳毕
竟身份尊崇,且掌管宫内实权,赵茗既然住在太平宫内,宫里一些日常之物仍需
经楚琳之手,倒也不便过分得罪,便与赵敏二人起身到宫门相迎。
既然楚琳已知自己身份,且指名道姓要见自己,赵茗午睡小憩穿了件便袍,
索性也不带面具,就带着赵敏到门口相迎,见了楚琳微笑道:「琳妃娘娘大驾光
临太平宫,小妹……」
忽听身后赵敏一声低呼,赵茗这才注意到一个少年低眉顺目恭恭敬敬地站在
一旁,不是楚铮是谁,因赵敏之事她对这少年已无半分好感,眼中不由得闪过一
道怒火,道:「你来此作甚?」
楚琳笑道:「今日是铮儿有要事求见长公主。长公主不请本宫进去坐坐吗?」
赵茗哼了一声,想了想侧身道:「琳妃娘娘请。」那些客套话她已懒得说了。
到了太平宫内那空旷的大殿,宫女们上过茶水,赵茗对楚铮说道:「臭小子
还有脸来此吗,你自问可对得起敏儿?」
赵敏有些尴尬,扯了扯赵茗衣袖,轻轻叫道:「姑姑。」
楚琳心中不快,道:「长公主,敏儿之事本宫也曾责骂过铮儿几次,但这毕
竟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铮儿今日是另有要事求见。」
赵茗瞪了楚铮一眼,道:「有何事情快说。」
楚铮暗暗松了口气,找姑姑相陪还真对了。若自己孤身前来,难保赵茗这老
姑婆不会将自己暴打一顿后再扔出去。
楚铮酝酿了一下感情,大声说道:「下官求见长公主,是为我大赵安危而来。」
赵茗一怔,楚琳也让茶水呛了一口。只有赵敏哼了一声,警惕地看着楚铮。
她与楚铮相处时间也不短,知道他这般一本正经时脑子里面通常想着歪念头。
「大赵的安危?」赵茗冷笑道,「你何时开始关心起我大赵安危来了?」
楚铮肃然道:「长公主,我楚家子弟也是大赵臣民,有国方有家,此乃大义
所在。」
「哦?」,赵茗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你们真若这么想,倒也是我大赵之福。」
赵茗心中倒也信了几分,楚名棠掌权以来,大赵国泰民安,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不知你所说的大赵危机是何事?」赵茗问道,「为何又跑到这边来找本宫,
该对你父亲说才是。」
楚铮道:「长公主有所不知,此事家父与下官均感棘手,此事非您相助不可。」
赵茗不解地看着楚铮:「需本宫相助?」
楚铮点点头,道:「长公主是否记得三年前刑部尚书梁上允被杀一事?」
赵茗道:「当然记得。此事已过去许久,难道其中又有变故?」
楚铮沉声说道:「我大赵在西秦的细作得到消息,秦王郑炯故技重施,妄图
在皇上大猎之日刺杀我朝重臣,甚至连储君之名也在其列。」
赵茗不屑地说道:「护卫皇上大猎的安全乃是朝中文臣武将的职责所在,你
也是身在禁卫军,既然已得到消息,严加防范便是了,何需本宫出手?」
楚铮道:「长公主可知西秦所派来人是何等身份?」
赵茗冷笑道:「难道寇家当代家主寇海天来了不成?」
「不是寇海天,」楚铮看着赵茗道,「但魔门门主刑无舫和佛门掌教凡尘大
师,这二人应不在寇海天之下吧?」
赵茗吃了一惊,不由得站起身来道:「此言当真?」
楚铮从怀中掏出一份密函,封面上血迹斑斑,道:「这封书信是他们舍命传
来,据下官所知,这几人已为我大赵捐躯了。」其实,这封信是昨日才写好的,
并在文火上烘烤过,看起来与一月前写的无异,函上的血迹倒是真人的,楚铮可
不敢用家禽之血来糊弄赵茗。
赵茗将信函打开细细地看了一遍,怒道:「卑鄙之极。这两人何等身份,居
然要做刺客这等无耻行当。」
想了想,赵茗又有些怀疑,对楚铮说道:「魔门中人向来卑鄙无耻,刑无舫
做出此事也在情理之中,佛门虽说也是个妖教,但他们向来讲究慈悲为怀,且不
杀生,凡尘身为一教之主,又怎会如此不顾身份?」
赵茗怎么也没想到凡尘完全是被楚铮招惹来的,毕竟佛门进入西秦也不过是
百多年,且在赵境内传播,赵茗也未与佛门中人交过手,竟丝毫没觉察到楚铮的
内力就是佛门镇教神功。
楚铮干脆推托不知:「这个小臣也不明白,不过小臣想宁可信其有,不愿信
其无,毕竟这佛魔二门都效命于秦王。」毕竟编一个谎言日后要花十倍的功夫去
自圆其说,有时含糊其辞反而比滴水不漏更易取信于人。
赵茗闭上双眼沉思了一会儿,道:「知道了,必要时本宫会出手的。哼,魔
门妖教当真欺我大赵无人吗。」
楚铮心中一喜,正要再拍几句马屁,不料赵茗又道:「离皇上大猎还有八日,
这段时间敏儿就住在你们楚府,负责传递信息,有何情况立即来报。」
赵敏急道:「姑姑……」
赵茗道:「听话。此事事关我朝安危,你们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先放一边,尽
力协助楚将军。」
楚铮在她口中从臭小子升格成了楚将军,赵茗终究不想让自己的侄女和自己
一样孤老终身,楚铮为了一个侍妾与赵敏闹翻,虽说有些不将皇家放在眼里,但
也看出这小子还算是颇重情义之人,并非是个薄情浪子,况且此事赵敏也有过错。
楚家嚣张已经不是一代两代的事了,如今天下未定,这少年日后必定是第二
个楚名棠,只要他们能为国效忠,还是能勉强忍耐的。况且赵敏的心思她也知道,
每日郁郁寡欢,还不是为了这小子,自己就最后为他们撮合一下吧。
楚铮搜肠刮肚,总算找了个理由,道:「敏公主住到下官府上,这个这个…
…有损公主的清誉吧。」
赵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们二人之事三年前就已传遍京城,现在反
倒关心起敏儿的清誉来了。敏儿这次住你府上,是以本宫徒儿的身份,无需大张
旗鼓,你父母知道就行了。」
回府的路上,楚铮唉声叹气,一脸的苦恼。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苏巧彤的
事还未了,如今又来了个赵敏,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加上柳轻如虽说温柔贤
惠,但就算再大度她也会心存疙瘩,而且此女喜欢把事掩在心里,是需要经常安
抚的。幸好赵敏说要准备衣物,明日才来自己府里,给自己留了个解释的空间。
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楚铮手持马鞭晃来晃去,这边是楚府,那边是成府,柳
轻如在踏青园内等着自己,苏巧彤现在不知醒了没有。楚铮想了半天,不知何去
何从,胯下的火云驹都等得不耐烦了,不停地刨着蹄子。
良久楚铮叹了口气,还是先去看看苏巧彤吧,毕竟还不知她是否身体有恙,
回头对欧阳枝敏说道:「你先回府吧,告诉轻如就说我晚些回去……不,就说我
会回府吃饭的。」
欧阳枝敏张了张口,还是应了声「是」。
苏巧彤见楚铮如约而来,不由得精神一振,但很快发现楚铮有些心不在焉,
便有意无意地问道:「听小月说你今天到皇宫去了?」
楚铮见她问起,不由得苦笑一声,将今日为何去宫中原原本本说了,连赵敏
之事也未隐瞒,此时说清楚了倒还可以显得自己有冤在身,等赵敏住到了自己家
里再解释可要大费口舌了。
苏巧彤听了也有些心烦,虽说在这世上能遇到楚铮已是自己最大的幸事,但
这人是块香饽饽,喜欢他的女子绝对少不了,连公主都已掺合进来了,况且自己
以前与他成敌对之势,魔佛二门中人受秦王之命而来,说不定还会来找自己,虽
说楚铮尽力为自己隐瞒,但万一被人察觉了,自己如何在赵国待下去?
苏巧彤突然问道:「干娘她葬在哪里?」
楚铮一愣,道:「应该就在城东的桦树林中。」
两人来到城东树林中,由吴安然代授的几名鹰堂弟子已经在此等候,这些人
已是楚铮真正的心腹。
看着渐渐合上的寇大娘之墓,苏巧彤轻声说道:「此生以前的一切已随此墓
而去,以后我就是吏部侍郎成奉之的侄女,楚铮,你准备如何对我?」
楚铮大感头痛,小声耐心解释道:「你我都来自未来,应该知道感情需要时
间来培养的,双方要有个了解的过程……」
苏巧彤打断道:「这我都知道。所以从明天起,我会经常到你楚府来增进了
解的。」
看着楚铮那张苦瓜脸,苏巧彤轻笑道:「放心,我又不会像那公主一样强要
住在你府上,不过最好呢你也想想办法,佛魔二门中人来上京城,我不想再见他
们,毕竟对我对你都是个大麻烦。好了,你送我回去吧。」
楚铮抬头看了看,见已近黄昏,送完苏巧彤都不知什么时候了,自己还答应
过柳轻如要回府吃饭的。
楚铮回到踏青园时早已月上枝头,进了屋内只见柳轻如和紫娟翠苓两个丫头
碗筷未动,对着满桌的饭菜仍在等他。楚铮见了不由得苦笑,自己虽说了要回府
用饭,但往常也不是没有失约过,柳轻如也只是替自己留好饭菜,从未放在心上。
看来她已经听到自己些许风声了,柳轻如性子温柔内敛,做出这般举动她心中已
是很不快了。
面对这种情况,急于解释未必是种好办法。楚铮故作心事重重,坐到饭桌前
说道:「吃饭吧。」端着饭碗就独自吃了起来,只是眉头紧锁,一副食不知味的
模样。
柳轻如果然忍不住了,问道:「公子为何事忧心?」
楚铮长叹了口气,将西秦之事夸大些说了,最后小小心翼翼地将明日赵敏要
来的事也全盘托出。
柳轻如心也乱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想要追问的苏巧彤之事也
顿时抛到了一边。那天楚铮与赵敏争吵时她就躲在门后,在那一刻柳轻如才真正
明白了自己在楚铮心中的地位,当时幸福得无以伦比,可对赵敏她却也有些同情。
柳轻如也曾仔细想过,自己限于身份这一辈子终究只能是个侍妾,赵敏对楚
铮情根深种,又是当朝公主,楚铮娶她为正室自己也并无异议,但这公主脾气似
大了些,既然她明日要来,正好借机相互了解一下。
「请公子放心,」柳轻如道,「妾身自有分寸。」
这一晚,楚铮怀着赔罪之心施展浑身解数,将柳轻如弄得欲仙欲死,最后不
得不出言求饶,看着楚铮胯下那青筋毕露,还是威猛竖立模样的金刚杵,柳轻如
知道楚铮还未出精没有得到发泄,便小声建议让翠苓来陪他。
「为何不让紫娟来?」楚铮不解问道。
「还有脸说,你偷吃紫娟的事,紫娟都跟我们说了。你没看见这几日,翠苓
郁郁寡欢的样子?」
楚铮汕汕一笑,没有接腔。
柳轻如继续道:「而且这几日紫娟身子不方便,两个丫头从小跟我,我要一
碗水端平,今夜就让翠苓来陪你吧。」
说完柳轻如穿上衣物就去喊翠苓了,也不管楚铮的意见。
楚铮笑了笑起身倒杯水喝,他知道今天柳轻如是得知赵敏要来和苏巧彤之事
后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想先拉两个丫头通房固宠。哎,无所谓了,有人的地方
就有江湖啊。
吱呀一声门开了,翠苓身穿一件粉红肚兜同色绸裤,手拿一块白绢,蹑脚蹑
手地推开房门溜入,再轻轻关上。
翠苓看见站在屋中赤身露体喝水的楚铮,居然「嘤」地一声爬进了被窝蒙住
了头。楚铮淫笑着爬上床,也钻进被窝里去。绸被顿起波澜,楚铮压在翠苓身上,
翠苓羞答答地看了他几眼,两人嘴就亲在了一起。
楚铮搂着翠苓在床上亲吻翻滚,最后让翠苓压在他的身上,他的十指抓搂着
粉裤里的大翘臀,同时含住翠苓香唇「嗞嗞」吮吻,舌头探进檀口里不断搅动!
楚铮脱下翠苓的肚兜绸裤,两颗花蕾一样的乳房裸露出来,他两手贪婪地抓
捏住,用嘴吮吻粉红的奶头。翠苓毕竟还是个处女,现在被脱得浑身一丝不挂,
由楚铮任意的欣尝,但是少女害羞的本性在所难免。她羞红着粉脸,紧闭着一双
媚眼,一只手扪着双乳,一只手则按在阴阜上面,不言不语的躺在床上,一付等
待的模样。
楚铮拿开她的手。尖挺的乳房上面,两粒鲜红山樱桃的乳顶。高高隆起像个
肉包似的阴阜上,长满一遍阴毛。两片肥厚的大阴唇,紧紧的夹成一条红色的肉
缝,肉缝下面,微微的风露出一个小洞,真是美艳极了。
楚铮一只手伸入她的三角地带,揉摸她的阴毛和大阴唇,再扣揉她的阴蒂。
翠苓感到阵阵麻酥酥痒丝丝的,浑身肉一阵颤抖,小屄的淫水潺潺而流,口中叫
道:「公子!我好难受┅」
翠苓的乳房又白又大,明晃晃地悬挂在楚铮的面门上,翠苓手臂支撑着身体,
沉腰翘臀趴在楚铮身上,楚铮的金刚杵向上顶着翠苓的阴蚌,双手抓着大翘臀左
摇右晃,龟头已顶在粉色的阴门上!与此同时,上面的双乳也晃荡着,扫划着楚
铮的面门!翠苓低声呻吟着,晃荡的大乳房时而被楚铮含进嘴里,吮吻扯拉成椭
圆形状!
楚铮把一张白色绢帕垫在翠苓的臀下,翠苓双手捂着羞红的脸,紧张得浑身
打颤。
楚铮伏在翠苓身上,分开她的粉腿,露出红通的小洞,握着粗长硕大的鸡巴,
对准她的小洞口狠狠一挺。
只听到翠苓一阵惨叫:「公子呀!痛死我了!」
她的小肉洞被楚铮的大龟头弄得张裂开来。她急忙用手抚在楚铮的腰肢之间,
叫道:「不要!公子,好痛啊!我的小屄太小了,我真受不了啦,好公子。」
楚铮说道:「翠苓!等一会就不痛了!如果第一次不搞到底,以后会更痛的!」
说着狼腰一挺,屁股一耸,粗长的大鸡巴整根塞到翠苓的紧小肉洞,翠苓一声惨
叫,瞪大双眼「唔唔」直叫,破身的疼痛使她的泪水汗水在瞬间一齐冒了出来!
「啊… 噢…」翠苓叫唤着,声音低沉更加酥化听者的心脾!楚铮搂着翠苓
的细腰,把压在下体上的大白臀顶耸得荡漾不休!翠苓双臂抱着楚铮头颈,一对
大乳房在胸前欢快地弹跳,脑袋时而痛苦地仰起,时而无力地垂下!
「爽… 真是太爽了… 」楚铮望着翠苓,一边玩着那双肥翘的乳房,一边
耸顶不休加快鸡巴的抽送,渐渐的翠苓的痛苦表情变得骚媚起来,痛苦过后,酥
爽感漫游全身,翠苓也被楚铮抽插得渐入佳境。
她慢慢睁开双眼,望着楚铮的笑脸,不由撅嘴道:「公子… 你好坏… 噢
… 」
楚铮一边肏干一边说道:「你这个小辣椒,今天让本公子好好调教你!」
楚铮抓住翠苓手臂一个翻身,翠苓就骑在了他的身上。楚铮抓紧翠苓的一双
小手,躺着说道:「自己动动看,感觉会更爽!」翠苓闻言又羞又怕,红着脸踌
躇了一会儿,便咬着嘴唇慢慢挺动起来。
翠苓也骑坐在楚铮的身上,双乳被楚铮抓捏着,又白又软的奶肉把十根手指
完全埋没,凹凸着几道震撼眼球的陷痕!翠苓苦脸仰面,扭旋着大白屁股,把两
人的阴毛磨蹭得「沙沙」直响!旋磨到酥爽时,楚铮便向上狠狠地挺顶,顶得翠
苓低沉的「哦——哦——」声此起彼伏!
楚铮坐了起来,抱住翠苓使劲挺肏. 翠苓苦着小脸,伏在楚铮肩头,不停地
低吟:「啊… 哦… 里面… 里面坏了… 不行… … 要死了… 要死了…
」
楚铮也坐了起来,把翠苓的双腿往左右抻开成一字,使她的体重完全压在套
入的金刚杵上,再抱紧柳腰往下一按,翠苓不由皱眉「哦」了一声。楚铮一边挺
肏一边伸脖去吻她的香唇,翠苓低头与楚铮吮吻起来。楚铮一边吮吻香唇檀口,
一边搂紧翠苓的柳腰往下紧压,同时用力向上挺肏不休!翠苓的嘴被楚铮完全覆
盖,只能用瑶鼻直哼哼——「嗯——嗯——」
翠苓一口咬在楚铮的肩膀上,楚铮痛得松开紧抱的手臂,但仍然不停地挺肏,
翠苓失去搂抱,被挺肏着直直地起伏了几下,便一头栽倒在床上,蜷缩在楚铮腿
边不住地颤抖呻吟。
楚铮跪了起来,把翠苓的两腿修长玉腿并列抱于怀中,挺腰耸臀抽插起来。
两堆白嫩的奶肉在翠苓胸前反复荡漾,两条白嫩的玉腿夹着楚铮的脑袋,粉红的
花瓣夹着楚铮的金刚杵,由于两条白嫩的大腿被楚铮并拢抱着,花瓣把金刚杵夹
得异常的紧凑,以致于每一次的抽插,都带出粉嫩的阴肉!湿濡濡的花瓣随着抽
插一凸一凹、翻出卷入!
楚铮将翠苓的大翘臀重重一搂,猛顶十余下,然后抽出怒挺的金刚杵射出一
股股白浊男精,直打到蚊帐顶上,再倒垂悬挂,滴落在翠苓的小脸上!翠苓已成
半死状态,无暇顾及脸上的秽物,楚铮兴奋地看着,爽得无声地张嘴大笑!
楚铮拿着染有一滩处女血的白绢擦拭着翠苓脸上的精液,翠苓在楚铮的怀中
苏醒过来,小手在楚铮的胸膛一通捶打,怨道:「公子,坏人,坏人,你好坏!」
楚铮又把翠苓搓揉一番后才得意洋洋地搂着她睡了。
「笃!」
一块小石子砸在楚铮居室的窗台上。楚铮瞬时被惊醒了,正待坐起身来,却
发现自己右臂仍压在翠苓身下。楚铮不想吵醒她,又重新躺下,缓缓地试着将手
抽出。
「笃笃!」
屋外那人却似等不及了,又连弹两块小石子,这下连翠苓都醒了,撑起身来
迷迷糊糊地说道:「公子,外面什么声音?」
楚铮笑眯眯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翠苓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低呼一声
忙又缩到被窝里,嗔道:「还不出去看看。」
楚铮笑道:「不急。我知道是哪个无聊人。」
楚铮披上衣衫,走出门外贼贱兮兮地道:「师父,你半夜三更的是需要徒儿
孝敬你吗?」楚府戒备森严,寻常人等根本进不来,而且胆敢这般深夜打扰自己
的,除了吴安然再无别人。
吴安然俏脸一红,横了他一眼道:「贫嘴!走,与为师去见一人。」
楚铮边走边将衣衫系好,嘴里抱怨道:「什么人这么有兴致?」
吴安然微微一笑:「一个故人,你见了便知。」
——
第十八章娘的手艺
到了吴安然屋内,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坐在桌旁,楚铮见了不由得惊呼
出声:「赫连前辈。」
赫连雪站起身来,道:「圣门赫连雪见过公子。三年前承蒙公子手下留情,
今日在此谢过。」
楚铮还礼道:「赫连前辈客气了。提及三年前之事,小侄心中实是愧疚,家
师曾为圣门血影宗宗主,说来小侄也算圣门弟子,可造化弄人,既身为赵国之臣,
小侄不得已与赫连前辈兵戎相见,今日在此赔罪了。」说完,楚铮长揖到地。赫
连雪孤身前来看似并无恶意,楚铮言语之间便也注意了许多,魔门也改称为圣门。
赫连雪心里一阵抽搐,上前将楚铮扶起,长叹道:「这也怪不得楚公子,事
关两国之争,你我都是各为其主罢了。」
三人各自就坐,楚铮对吴安然道:「赫连前辈来我楚府必有要事,师父怎么
不早些告诉徒儿。」
赫连雪道:「这怪不得安然,在下也是刚刚才到。」
楚铮心里惊疑不定,楚家戒备森严,这赫连雪是如何进来的,忍不住看了看
吴安然。
吴安然知他的意思,道:「你不必多心,是为师将他带进府的,圣门传承千
年,总有些不为人知的联络办法。」
赫连雪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物,看似用青铜所制,形状如蝉,道:「就是此物
了。」说完将之放在唇边吹了一下,登时传来一阵低沉之声。
吴安然在一旁解释道:「此物圣门之中仅有数人拥有,听起来声音虽低且似
风声,但在内力高深之人吹来,其音可远至数里,而且音调各不相同,方才为师
在府内一听便知是赫连兄来了。」
楚铮将那铜蝉接过来看了看,颇感兴趣地把玩了会儿,道:「师父是不是原
先也有此物?」
吴安然有些尴尬,道:「当然有了,只是当年为师被南齐武林中人追杀,此
物已经不知下落。」
楚铮一笑,将那铜蝉还给赫连雪,道:「赫连前辈,小侄虽说出身世家,但
平日受家师影响,喜欢快人快语,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赫连雪道:「公子请说。」
楚铮道:「那好。听说圣门欲大举犯赵,意图刺杀家父,赫连前辈,此事不
知是否属实?」
赫连雪一惊,自己方才对吴安然也只说了魔门来到了赵国,根本未曾提及刺
杀楚名棠之事,此事在魔门中也仅门主和自己等少数几人知道。赫连雪不由得看
向吴安然。
吴安然点头道:「铮儿此言不假,数日前我们就已接到消息,我圣门要刺杀
楚大人,安然正为此事为难呢,赫连兄来的正是时候。」
赫连雪手心微汗,楚铮既然已知道此事,赵国想必已经早有准备,严阵以待
了,还好自己先来了,如果与楚铮谈不妥,圣门是决计不进上京城。
赫连雪咳嗽一声,道:「既然楚公子已知道此事,在下也无颜否认。不过这
只是秦王之命,我圣门上下其实并无此意。」
楚铮奇道:「圣门不是一直为秦王效命吗?」
赫连雪长叹一声道:「圣门是受强势所迫,委曲求全而已。三年前在下便已
对安然妹子谈及此事,楚公子不知道么?」
楚铮点点头,道:「知道一些,但不尽详细。况且听闻圣门欲刺杀家父,小
侄不得不防。既然赫连前辈这么说了,小侄放心许多,三年前之事也可不再重演,
免得再伤和气。但此番赫连前辈来见小侄,不会仅为说明此事吧?」
赫连雪道:「正是。楚公子方才也说过与我圣门渊源甚深,令尊太尉大人执
掌赵国朝政,请公子看在这份渊源上,容我圣门迁徙赵国。」
楚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们要迁徙到赵国来?」
旁边吴安然也是一脸惊异。
赫连雪道:「不错。我赫连雪可在此立誓,圣门绝无危害赵国和楚家之心,
只因秦王对我圣门猜忌甚深,此次命我圣门东行赵国,颇有借刀杀人之意。但我
圣门还有不少年轻弟子和家眷尚在秦国,秦王之命不得不从,刑门主于是想了这
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楚铮道:「刑门主是如何说,小侄愿闻其详。」
赫连雪便将刑无舫与众人商议之事与楚铮说了。楚铮听着听着脸色愈发古怪,
心里这个后悔啊,早知如此何必去找什么长公主啊,还牵扯来一个赵敏,害得自
己头大如斗。
魔门既有异心,剩下一个佛门根本不足为虑,佛魔二门世代为敌,刑无舫想
必很乐意配合自己将他们全歼在赵国的。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改口也来不及了,
大猎之后长公主若是刑无舫和凡尘两位天道高手一个也见不到,肯定疑心大起,
到时自己怎么去解释。
赫连雪见楚铮神色有异,问道:「楚公子怎么了?」
楚铮摇了摇头,只好暂且把长公主之事抛到一边,理了理思路。赫连雪之言
倒似不假,三年前梁上允之案后,楚铮对远在西秦的魔门大感兴趣,曾命鹰堂西
秦分堂详细调查过,知道魔门当初是不得已才为秦王所用,如今心生异志也在情
理之中。
站在魔门的立场上想一想,刺杀父亲楚名棠无论事成事败,至少半数以上弟
子要埋骨赵国,除非刑无舫对秦王死忠,想要用自己门下弟子的性命来换取荣华
富贵。但天道高手又有几人在乎世间权势的,像赵茗曾贵为一国公主,如今也只
是隐居深宫不问世事。
楚铮深思良久才道:「赫连前辈,小侄只想问一句,圣门历来与中原武林水
火不容,此番迁徙至赵国,能不与他人起冲突吗?」
赫连雪想了想道:「我圣门仅可保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楚铮道:「这就让小侄为难了,圣门的名声赫连前辈也该知道,稍有不慎便
会在赵国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势必惊动朝廷,小侄夹在当中可就难办了。」
赫连雪肚中暗骂道:「小狐狸。」以他的江湖阅历怎么会看不出楚铮在借机
要挟,不过魔门弟子半数要留在赵国,没有手握重权之人撑腰的确难以安生,他
此番来找楚铮就是看中了他楚名棠之子的身份,于是说道:「这个赫连雪也知道,
还望公子看在同是圣门一脉出手相助,日后公子若有需圣门效力之处,圣门自当
鼎力相助。」
楚铮腹中也骂道:「老狐狸。」赫连雪看似粗豪,但也难缠得很,只说自己
若有相求魔门会鼎力相助,这里面来去可就大了,是否已尽其所能还不是他们魔
门说了算?
楚铮淡淡说道:「自古以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两者均深为当权者
所忌。大赵境内各门各派无不以当地官员之命是从,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圣门要
想在我赵国境内安生,必须遵守我大赵国律法,要知无论哪朝哪代,除非官府已
无力掌控大局,否则都不允许有游离在自己掌控之外的势力存在,圣门在西秦的
遭遇便是此原因,赫连前辈你说是不是?」
赫连雪看着楚铮,道:「那楚公子的意思应当如何?」
楚铮显得有些为难:「此事事关重大,小侄无法做主,等禀报家父之后再作
定夺。」
赫连雪有些急了,楚名棠在赵国之地位相比秦王在秦国不遑多让,若让他知
晓了,正如楚铮所说的,又怎能容忍圣门在赵国境内自由自在?要么招降要么派
大军剿灭,这样一来圣门岂不是才离虎口又陷狼窝?
赫连雪起身道:「在下是看在同为圣门一脉的份上才想请公子相助,公子既
然如此推托,赫连雪就此告辞。圣门传承千年,还不至于为这点小难而断了香火。」
吴安然觉得过意不去了,拉住赫连雪道:「赫连兄,有事好商量,先坐下再
说。铮儿,圣门既有难,为师也无法袖手旁观,何况圣门又不欲与楚家为敌,看
在师父的份上,多多担待一些吧。」
赫连雪本就不想走,正好顺势又坐了下来。
双方都已试探了一下对方底线,楚铮也见好就收,笑道:「师父误会徒儿了,
我们楚家与圣门的渊源由来已久,绝非仅由徒儿而已,家父即便知道此事也不会
为难圣门的。」
这魔门既然送上门来了,楚铮当然不愿放过,干脆连楚家与魔门的关系也搬
出来了。鹰堂毕竟属于整个楚家,虽说各分堂之主现已大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但
私下里做什么事很难瞒过父亲,若魔门能为自己效力那是再好不过了。至于方才
所说欲禀报楚名棠只是虚言恫吓而已。
吴安然恍然,笑道:「为师还真忘了这茬事了。」
赫连雪不解道:「安然妹子,这赵国楚家与我魔门有何关系了?」
既然楚铮不想隐瞒,吴安然便道:「赫连兄有所不知,楚家先祖楚先行原名
楚问天,乃是我血影宗第十二代宗主。」
赫连雪对魔门掌故颇为熟悉,闻此言腾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楚铮笑道:「还不止,家母先祖镇远公原名王长松,在圣门曾任长老一职。」
吴安然接口道:「赫连兄应知天魅门这数百年来扎根赵国,从未被赵国为难,
便是因楚王两家皆出身于圣门之故。」
赫连雪看着楚铮,顿时觉得这少年顺眼了许多,长叹道:「当年王长老与楚
堂主突然失踪,乃是我魔门一大悬疑,在下曾听刑门主说过二位前辈乃自愿退出
圣门,但去了何处谁也不知,没想到他们二人竟成了赵国的开国功臣。」
楚铮却知道自己两位先祖是败在叶门祖师手下才不得不立誓为赵国效力的,
但这种家门秘辛无需对赫连雪说,道:「赫连前辈,圣门之事小侄不会袖手旁观,
但此事牵扯甚广,能不能安排小侄晋见刑门主详谈此事。」
赫连雪点了点头,道:「也好,刑门主不日将抵上京城,公子既是我圣门先
辈之后,刑门主也必会乐闻此事。」
楚铮笑了笑,忽然又问道:「小侄听闻此行来我大赵的还有佛门凡尘掌教和
座下九大弟子,这几人是否与圣门同行?」
赫连雪道:「佛门与我圣门世代为仇,我等怎肯与之同行。不过据在下猜测,
凡尘和尚近日也该到了。」
赫连雪又笑道:「不知公子是否知晓,凡尘主要是为公子而来,刺杀令尊之
事他似并不热衷。」
楚铮苦笑,果然如此,口里却打着哈哈:「冤有头债有主,小侄这身武功是
师父所受,那凡尘掌教来找小侄应先过了师父这一关。」
吴安然瞪了自己徒弟一眼,她平日虽自负,但也知面对凡尘这种天道高手是
绝无胜机。
赫连雪呵呵大笑,道:「赫连雪告辞了。」
楚铮站起身来,道:「此事就此说定,天也快亮了,麻烦师父替徒儿送送赫
连先生。」
赫连雪走后,楚铮干脆也不睡了,父母都向来习惯早起,赵敏今日要来之事
还没禀报,苏巧彤想来就让她自个想办法了,自己管不到那么宽了,谁让她有事
没事非要来凑什么热闹。
楚铮在东院门外站了没多久,母亲身边的侍婢春梅便打开了院门,见楚铮站
在门外,不由得吃了一惊,笑道:「五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请安了,还真是
稀罕事啊。」她是看着楚铮长大的,言语间不像一般下人那样顾忌。
楚铮小声问道:「春梅姐,爹娘起来了吗?」
春梅道:「进来吧。夫人见了你一定很开心的。」
到了里面,只见父亲在院中踱步,母亲正为菊花浇水。见楚铮来了,王秀荷
颇感意外,笑道:「铮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爹娘了?」
王秀荷这几年也修练了天魅门的养颜之术,看起来风姿依旧,数年的时光似
乎一点都没有带走什么痕迹,却留下了成熟贵妇的妩媚风情,如果非说有什么不
同,大概是比起多年前,身材似乎更加丰满了些,原本就挺拔饱满的酥胸又增大
了好几圈,两个硕大浑圆的乳球挺在胸前,胀鼓鼓沉甸甸的,平时倒也觉得不妨
事,但做事时,这对硕大丰满的乳峰却颇有些累赘感,为她平添了一份幸福的烦
恼。
而楚名棠五旬刚过,就华发早生了,两人站在一起颇有老夫少妻之感,楚铮
心下惭愧,好似已有多日没好好陪陪父母了,忙笑道:「几天没见娘亲了,没想
到娘亲愈发年轻漂亮,都已赛过轻如了。您看这菊花在您面前都自形惭秽,低首
下去了。」
王秀荷听了不觉心喜,手中木勺却作势欲打:「没大没小,敢与娘胡乱说笑
了。」
楚名棠在一旁忍不住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王秀荷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对楚名棠说道:「夫君的意思是铮儿说错了,妾
身已人老珠黄?」
楚名棠这才发现此语不当,大大得罪了夫人,但在楚铮面前又拉不下脸,只
好故作未闻。
王秀荷拉着楚铮道:「别理你父亲,铮儿,今早就在院中用饭吧,娘为你做
几样你儿时爱吃的小菜。」
楚铮笑道:「好啊,很久没尝到娘的手艺了。」随后又看了一眼父亲,吱吱
唔唔地说道:「孩儿有一事向父亲母亲禀报。」
楚名棠没好气地说道:「讲吧,为父知道你定是有事而来。」
楚铮心中有些发虚,想了想道:「孩儿前日曾禀报过西秦派遣高手欲趁皇上
大猎之时兴风作浪,父亲可还记得?」
楚名棠道:「为父不是将鹰堂全权交于你了吗,怎么人手还不够?那去找你
外公,请他将狼堂中人借你一用。」
王秀荷笑道:「不用,你外公不问世事已久,为娘去办就可以了,铮儿不必
担心。」
楚铮苦笑道:「多谢娘亲。不过孩儿得知西秦来人中有两位当世数一数二的
高手,我大赵唯一能与之匹敌的只有宫内的长公主,孩儿一时糊涂,昨日进宫请
她出手相助。」
王秀荷道:「铮儿你做的没错啊,此事原本就关系皇上安危,请她出手是理
所当然,怎么,难道你又得罪她了。」
楚铮小声说道:「这倒没有。孩儿哪敢得罪她啊,长公主已答应此事,可她
非要让敏公主住到我楚府,与孩儿一同处理此事。」
楚名棠夫妇面面相觑,王秀荷更是眉头大皱:「你答应了?」
楚铮苦着脸道:「孩儿不得不答应下来,并约好今日辰时到皇宫门口去接敏
公主。」
王秀荷微怒道:「看你干的好事。」
楚名棠斥道:「还不是当初你惹出来的事,铮儿与轻如成亲之日若不是你让
人通知了敏公主,怎会弄得今天这般不可收拾。」
楚铮听得目瞪口呆,自己成婚那天所请的仅是军中同僚,并严加嘱咐众人不
得走漏风声,却还是让赵敏知道了上门大打出手,楚铮对此一直百思不解,搞了
半天原来是自己老妈在从中使坏。
王秀荷讪讪然,强辩道:「赵敏这丫头贵为公主,性子倔强,铮儿哪斗得过
她?非日日受气不可。」
楚名棠道:「糊涂!铮儿若安抚妻室之能也没有,为夫又怎会放心将偌大楚
家交予他。」
王秀荷被楚名棠连番训斥,脸上挂不住了,道:「你是当朝太尉,看来妾身
已被安抚得很好了?」
楚名棠父子相顾无言,均在暗自念叨「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良久,楚名棠咳嗽一声道:「铮儿,你去将敏公主接来,咳,见机行事吧。」
楚铮应了声是,转身正欲离去,却听王秀荷喝道:「回来!」
楚铮愕然回首,王秀荷板着个脸道:「坐下,用过早饭尝尝为娘的手艺再走。」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日轮到楚名棠早朝当值,让春梅提起早点食盒随行就出府上朝去了。
楚铮站在厨房门口,看见此时一身粉红窄袖对襟襦衣的王秀荷腰上系着件蓝
布围裙,皓白秀气的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小刀,立在桌案前正娴熟地削下一片片
鸭肉,翩然落在那张蓝花簇边的碟子中,丰韵的身体时刻透露出熟美妇人的优雅
风韵,浑圆丰硕的肥臀,两片肉乎乎的臀瓣,把裙衫顶起一个诱人的弧度,中间
深不见底的那条臀缝若隐若现的,从后面就可以看出王秀荷那鼓胀欲裂的大奶子,
随着削肉动作,上下颤动着。
楚铮感到裤裆内感觉一股无名的欲火袭来,揉了揉自己要勃起的金刚杵,咽
了口唾沫,笑嘻嘻地从后面抱住王秀荷,用那金刚杵隔着裤子顶住王秀荷的那条
臀沟,胡乱地在臀缝里上下顶撞摩擦。
楚铮把手伸到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抓住那对大奶子,一边温柔的搓揉着那对
大乳房,一面低声说道:「娘,我饿了?」
王秀荷被楚铮突然袭击,惊得娇呼一声,转头媚眼如丝,轻轻打了他一下手,
说道:「饿了么?马上就好。」
突然同时下体传来的快感,那硕大的龟头隔着裤子顶在她的菊门上,俏脸通
红,有些微微的娇喘,是媚眼瞟了楚铮一眼,轻轻说道:「小坏蛋,不要胡闹啦。」
王秀荷刚要挣扎,一下子没站稳,向后倒在楚铮的怀里,楚铮干脆就这样抱
着王秀荷,继续揉捏着她的饱满大奶子,而顶在丰臀上的肉棒一跳一耸的。
王秀荷娇喘吁吁地转过头来说道:「乖,别闹了,被下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楚铮紧紧抱住王秀荷用力往上一顶,金刚杵结结实实地顶戳在王秀荷的腿间
私处,在她耳边道:「娘,没人的,儿子这里饿了。」
王秀荷反手隔裤抓住了楚铮那根直挺挺的大肉棒,并不停地上下滑动揉捏着,
道:「铮儿,你又不老实了。」
楚铮并不说话,只是如同揉面团一般各握着王秀荷一只柔软绵弹的豪乳逐渐
地用力揉捏,把乳房在手中变出各种形状。
母子俩各自默默揉捏手中之物一小会,楚铮就欲火炽燃,下体杵硬如铁了,
他把王秀荷翻过身来,双手拿着衣襟用力一扯,「嘭」的一声,两只高耸诱人的
大白兔脱离了束缚,在王秀荷的胸脯上一阵欢快的跳跃摆动。
只见王秀荷那对乳房白嫩浑圆,丰满挺拔,既有少女般的坚挺,又有成熟妇
人的肥硕,让人两只手都抓不过来,好似两座巍峨的雪山耸立于胸前,中间的一
条深沟清晰可见,乳头葡萄般大小的红豆颤巍巍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令人有
想立刻扑上去含弄的冲动。王秀荷的脸儿红红的,一双明媚的眼睛却像是蒙上了
一层雾气。
楚铮魂魄轰地一声,视觉和触觉上的快感迅速在他的心湖中荡漾起层层涟漪,
王秀荷看楚铮一脸呆样,心中暗自得意,楚铮见着眼前风景,双手片刻也没闲下
来,又覆盖在了那对硕大诱人的乳峰上,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带给楚铮阵阵舒服快
感,看着那诱人的大乳头,立刻用嘴巴含住了不停地吮吸品尝,舌尖不断地刺激
那诱人的蓓蕾。
王秀荷娇嫩的奶头受不住楚铮那一会粗鲁、一会温柔的吸吮抚弄,早已变得
充血坚挺,王秀荷被吸吮得浑身火热,嘴里虽然还不住喊着不要,但已经夹杂着
诱人的呻吟。
此时王秀荷身体微微颤抖,双颊绯红、呼吸粗重,双手虽然还在不停的轻推
着楚铮,但已经渐渐没了力道,只觉得浑身都被楚铮浓浓的男子气息所包裹,下
身小穴处春水更是不住的涌出,却是已经情动不已了。
楚铮此时已经不再仅仅满足于对于胸前的探索,一只手仍然把玩着那似乎永
远也玩不厌的肥腻美乳,另一只手掌慢慢下移到王秀荷的丰臀上轻轻把玩着,只
觉得入手如同极品的软玉,柔软腻滑又透出无比的弹性。
将王秀荷的肥臀把玩片刻,便开始得寸进尺的顺着她那均匀修长的大腿向下
摸,然后贪婪的将手深入王秀荷那薄薄的裙子中,都不用去除亵裤便直接抚摸到
了王秀荷那饱满隆起的阴阜,花瓣的温热和泥泞传来,让他的鸡巴兴奋得几乎要
破裤而出。
王秀荷慢慢跪下,扒掉楚铮的裤子,将他硬得如铁的肉棒含在嘴里熟练的口
交着。楚铮靠在厨门后边,赤裸着下体,挺着大鸡巴享受着娘亲的服务。
看着王秀荷熟练的吞吐着自己的鸡巴,楚铮有些忍不住了,他试着双手按住
娘亲的脑袋,在王秀荷小嘴里抽插耸动下体。
王秀荷没有阻止,闭着眼配合着肉棒的出入,楚铮一手按住王秀荷的脑袋,
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把她的小嘴当成小穴来抽插。一只手把热腾腾、软乎乎的
大乳房直接攥在手里,肆意的抓捏搓揉,坚硬的大乳头也被无情的玩弄。
王秀荷浑身一颤,幽怨的看了一眼楚铮,竟然闭上眼默许了儿子的动作。楚
铮大喜,抓捏着她硕大的乳峰的手加大了力度,王秀荷闭着眼为自己的儿子口交
并让他玩弄自己的大奶子。
王秀荷忍受着粗大的肉棒在嘴中的肆虐,鼻息渐渐加重了,嘴中的香舌舔动
的频率越来越快,吮吸大龟头的力量也加强了,鼻子发出「哼哼嗯嗯」的呻吟。
她的乳头已经硬了,下面的小穴早就淫水泛滥,她多么渴望楚铮用他的这根
大肉棒狠狠的操自己,她多希望楚铮忍不住……可是楚铮好像更喜欢她小嘴的服
务。
楚铮快速的摆动腰臀,粗大的肉棒持续着抽插着王秀荷的小嘴,口水四溅,
眼泪鼻涕直流,硕大的龟头甚至插进了王秀荷的咽喉,王秀荷虽然难受但同时又
感到格外的刺激,她的双手甚至没有去推搡男人的腰腿来减轻男人抽插的力量,
男人结实的小腹撞红了她的鼻子。
楚铮闭着眼,忘情的耸动下体,把王秀荷的小嘴当成她的肉穴,狂轰乱炸,
双手用力按住她的头,整根鸡巴都完全插入她小嘴的最深处。
随着楚铮的怒喝,王秀荷就感到顶在嗓子里的龟头更加膨胀,嘴中的肉棒更
硬更大,快要把嘴给撑破了一般,一股股黏稠滚烫的液体有力的射入她的嘴中,
准确的说是咽喉中,直接射入她的胃里,随着龟头从咽喉退出,多余的精液立刻
灌满她的口腔。
楚铮粗喘着,看着王秀荷,艰难的把自己的精液吞下,擦了一把鼻涕眼泪,
温顺的把渐软的肉棒舔的干干净净。而他的大手还在王秀荷的衣襟里揉捏着她的
乳房。
王秀荷的乳头被楚铮粗糙的手指一阵捏搓,一股热流冲出下体,不禁一声呻
吟,螓首靠在儿子的腹部,而儿子半硬的肉棒贴在她的脸上。楚铮缓缓扭动屁股
让大龟头在王秀荷脸上蹭弄,王秀荷并没阻止,还不时的伸出舌头去舔热乎乎的
棒体。
王秀荷的淫穴这时一片淫水泛滥,所谓「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中年成熟
女子的淫欲一旦被全部激发,那种对男人的索求简直就是令人难以招架。
好在楚铮的肉棒本钱雄厚,刚刚变软的肉棒,渐渐又硬了,楚铮一把拽起跪
在地上的王秀荷,拥入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嘴,他等不了了,他现在就想要她。
王秀荷没有阻止楚铮的亲吻,而是张开小嘴,迎接儿子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
腔,立刻与自己的娇舌纠缠在一起,相互吮吸着彼此的口舌。
楚铮的双手在王秀荷的身上摸索着,她的小嘴被干了,现在他要干她的肉穴,
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里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没有阻止楚铮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王秀荷羞涩的趴伏在案桌上,屁股向后撅着。
从后看去,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雪白肥腻的大香臀,圆滚滚,肉乎乎,白嫩
嫩,软绵绵,好似一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令人垂涎三尺,深邃的臀沟间嫩菊悄
悄绽放,从那顺滑的菊纹和紧闭的菊门来看,此处定是无人造访。
倒三角的阴毛茂盛浓黑充满了无限魅惑,小穴鲜嫩的阴唇像花蕊绽放似的左
右分开,中间一道深深的隙缝紧紧的闭着,美艳极了。
大肥臀感受到了凉意,裤子被扒下,堆在脚踝上。儿子的大手在滑嫩的肉臀
上大力的抓捏揉搓,用力分开丰满的臀瓣,肛门和小穴完全暴露在儿子的面前,
王秀荷感到万分羞涩和期待,一股淫水竟然流了出来。
楚铮的舌头在王秀荷湿滑的阴唇上舔着,热气腾腾的小穴就在眼前,他贪婪
的舔着看着,手指灵巧的玩弄着。
手指的插入,王秀荷不禁一声销魂的呻吟,轻轻扭动着屁股,闭着眼享受着
儿子的玩弄。
手指快速出入着王秀荷的小穴,带出一股股的淫水,舌头灵巧熟练的舔弄着
她的阴蒂,王秀荷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发出一声浪叫,浑身颤抖着,几乎站立不
住了。
楚铮很有成就感的站起身,擦了擦口边的淫水,淫笑着扶着自己坚硬无比的
肉棒,将硕大的龟头顶在王秀荷的穴口,轻轻滑动:「娘,想不想要我的大鸡巴?」
王秀荷娇羞的扭动着身体:「想……嗯……我要……快给我。嗯嗯……」
楚铮得意的笑着:「那儿子就不客气了。」说着腰部用力,就要插入。
突然,王秀荷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不能在这里,等会春梅就回来了。」话
音未落,一把就拉住他的手,向后院走去,由于走的太急,楚铮差点摔倒,踉踉
跄跄的被王秀荷拽着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王秀荷把楚铮推进屋,转身关好门。
楚铮还没醒过味来:「娘,你这是……呜呜」
话未说完,柔软的唇瓣就堵住了他的嘴,惊讶的同时,滑嫩的香舌已经探入
他的口中,勾住他的舌头,吮吸起来。
王秀荷急促的鼻息,喉间发出低沉的呻吟,就像一只发情的母兽,饥渴的吻
着小男人的嘴唇,吮吸着他的舌头。小手更是一只勾搂着楚铮的脖子,一只手探
到他的胯下,不停地搓揉着他的肉棒。
王秀荷哼了一声,边吻着楚铮的嘴唇边含混的说:「哦……好大……嗯……
好硬哦……」
没有男人能抵抗女人如此的主动,更何况这个女人是王秀荷。楚铮疯了般搂
住王秀荷的身体,热烈的回吻着她,双手不客气的在王秀荷身体上到处游走,抚
摸揉捏。
楚铮的双手捧着王秀荷的大屁股,用力的揉弄着,王秀荷挺翘丰满的臀肉,
被他像揉面一样的搓揉着。王秀荷娇喘着呻吟着,两只玉手,快速的解开楚铮的
裤腰带,一把脱下他里外裤,儿子硕大的鸡巴立刻展露出来,硬梆梆的挺直好似
那棒槌一样又粗又大,大大的龟头好似一个大鹅蛋黑中透亮。
王秀荷低吟一声:「好大,好热,好硬。」双目放光,感受着儿子对自己屁
股的蹂躏,玉手饥渴的撸动着儿子的肉棒。
王秀荷惊讶的发现她脑海里竟然会出现「鸡巴」这么淫秽的字眼,自己什么
时候变得这么淫荡下流了?不管了,下流就下流吧,淫荡就淫荡吧。我现在就是
要儿子的大鸡巴操我。
楚铮的大手已经伸进王秀荷的裤子里,抓捏着滑腻的臀肉,手指顺着她的臀
缝在她菊花上温柔的抠弄,惹得王秀荷扭动屁股:「啊……不要……脏……嗯。」
越说不让弄,楚铮偏用力往里一戳,王秀荷瞬间浑身绷紧一声惊呼:「啊…
…不要……疼……」
感受王秀荷屁眼的紧凑,知道这里还没被开发,楚铮心中得意:「嘿嘿嘿,
娘屁眼的第一次,归我啦。」盘算着何时能操她屁眼。
王秀荷不知道楚铮的想法,就觉得排便的地方被儿子如此猥亵,真是又羞又
紧张,手里握着肉棒不禁用力的撸动了几下,闭着眼靠在楚铮的肩颈上,不敢睁
眼。
楚铮知道现在不是采娘屁眼的好时候,心里想着,手指放过王秀荷的屁眼,
一路来到她的肉穴。
湿漉漉滑腻腻的小穴,说明娘早就春情泛滥,渴望被满足。楚铮兴奋的用手
指拨弄王秀荷的阴唇,缓缓的插入肉穴内,再缓缓的拔出,然后抚弄肉穴四周。
王秀荷张着小嘴,急促的呼吸,不时的发出呻吟,小手持续缓缓的撸动儿子
的肉棒,一只手搂着儿子的腰。她感到下体暖呼呼的麻麻的酥酥的,舒服的不行,
可小穴里面更加空虚难受,好想被填满。
王秀荷扭动着身体,饥渴难耐:「铮儿……啊啊。我想要……」
楚铮托着王秀荷的屁股,一下子抱起来,转身让她趴在桌子上,一把扒下她
的裤子。
雪白的肥臀立刻就袒露在他的面前,就像个成熟的水蜜桃,楚铮坚硬的鸡巴
又硬了几分,也没功夫再去调情,楚铮站在王秀荷的身后:「娘,把屁股撅起来。」
楚铮边说边脱掉身上的衣服。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撅屁股,但是被这么赤裸裸的命令,王秀荷却感
到万分羞涩但又无法拒绝,双臂撑起身体,腰弯起使得屁股向后慢慢撅起。
楚铮看着王秀荷肥美白嫩的大屁股,缓缓撅起,就像一朵雪莲开花般,两瓣
淡褐色的花唇肥腻诱人,仿佛蚌壳一般噏动着,微微张开一条细缝,露出那汁水
充盈、淫光渍渍的菊花以及诱人的小穴。
楚铮贪婪的盯着美丽的大屁股,一只手像抚摸奇世臻品一般,温柔的在王秀
荷屁股上来回抚摸揉捏,一手撸动着自己的肉棒。
王秀荷娇羞的感受儿子的大手在屁股上肆意摸索,羞涩道:「铮儿,别摸了,
快来吧……」
楚铮淫笑道:「娘,你让铮儿干什么啊?来什么啊?」
王秀荷又羞又气:「铮儿……哎……讨厌……啊……」原来楚铮的手指再次
插入王秀荷的小穴,缓缓地抽插搅动,惹得王秀荷浪叫呻吟,扭动着大屁股。
听着王秀荷的淫声浪语,楚铮不在忍耐,缓缓靠上去,伸出脚碰了碰王秀荷
的小腿,王秀荷识趣的把双条大腿叉的更开了一些。楚铮拍了拍她白嫩肥沃的肉
臀:「娘,铮儿来了。」
说着,把大龟头抵在早就淫水泛滥的小穴口,腰部用力一挺。
「啊。」一声悠扬的呻吟浪叫,充满了欢愉、满足和兴奋,终于又被自己的
儿子插入了,王秀荷刺激得差点达到了高潮。楚铮巨大的肉棒将王秀荷的小穴撑
的满满的,直达她身体最深处,两个人谁也没动,都在享受这一插入的充实满胀
感。
楚铮看着眼前光着屁股撅在面前王秀荷,自己的鸡巴完全插入她的身体,那
种阴道的禁锢感,真是没治了,根本不像生过五个孩子的肉逼,就像刚刚破处的
少女。
楚铮的小腹紧紧贴在王秀荷的大屁股上,依然用力的向里面顶着,仿佛要插
穿她的身体一样,王秀荷仰起头,张着嘴,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有身体会不自觉
的痉挛般的颤抖。
楚铮享受王秀荷紧凑的阴道紧箍,褶皱的内壁,仿佛有生命般,轻缓的抖动,
就像在给插在里面的鸡巴做按摩,非常舒服。他缓缓抽动肉棒,并没有大力的抽
插,只是挑逗性的蠕动:「娘,你的逼真棒。你想要什么啊?铮儿不太明白?」
「啊……可恶……铮儿,别折磨我了……哦。快。动啊……受不了了……」
饥渴的王秀荷扭动着屁股,想要自己套弄体内的肉棒,可楚铮用力将肉棒顶在最
深处,小腹顶住她的肉臀,双手把住她的蛮腰,根本动不了。
急的王秀荷扭动身体:「啊。动啊。我要啊……好难受。啊啊……」就像好
吃的就在嘴边,你已经品到它的味道了,但就是吃不到、咬不到,那种焦急、渴
望,快让她疯掉了。
楚铮的大手在王秀荷娇嫩细腻的背部肌肤上游走抚摸,淫笑道:「娘不告诉
铮儿要什么,铮儿不知道该干什么啊?」
特意把「干」字说的重一些,王秀荷听到这个字,心中一颤,体内的情欲更
加炙热,小嘴娇喘着热气,发出难耐的呻吟:「啊……哈……坏铮儿。啊啊……
好难受……哦……啊……」
王秀荷终于抵抗不住情欲的折磨:「讨厌……啊……羞死人了……我要你干
我。啊……铮儿。快干我……」不顾羞耻的说出如此淫荡的话,王秀荷满脸通红,
她的那一点点自尊彻底被抛弃了。
楚铮惊喜的双目放光:「操你哪里?」
王秀荷的起来:「操我小穴……啊啊……操我骚逼……啊啊……」
楚铮兴奋的大叫一声:「铮儿得令!哈哈哈哈」当下奋力的摆动腰肢,开始
有力而快速的抽插起来,其实他早就快忍不住了,也就是他阅女无数,要不早就
一泻千里了。一时间屋里肉体碰撞声和王秀荷淫荡的叫声响彻云霄。
楚铮盯着自己的肉棒快速有力的出入着王秀荷的肉穴,一边耸动屁股抽插王
秀荷的小穴,一边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王秀荷承受着儿子在身后的撞击,享受着强壮的肉棒抽插阴道带来的快感,
配合着他脱掉所有的衣服,一尊白玉雕琢般的身体,完全袒露出来。
「铮儿好棒……好爽……用力……哦……铮儿你好厉害……啊。啊啊啊……
大鸡巴好厉害……」放下尊严的王秀荷,完全释放了自己淫荡的一面,扭动着身
体,迎合着儿子,希望他能带给自己更多的快乐。
大手在王秀荷赤裸的身体上肆意游走抚摸,探到前面抓捏她丰满坚挺的大乳
房,拨弄掐揉她粉嫩的乳头,惹得王秀荷浪叫连连:「啊。啊。别掐。啊。好爽。」
乳尖传来的微微疼痛,让她感觉过电一样的酥麻。
楚铮有节奏的抽插着王秀荷的小穴,大手抓捏着她的丰乳,感受着柔软与弹
性。
楚铮的小腹有力的撞击着王秀荷丰满的屁股,肉棒出入小穴的「扑哧扑哧」
的声音和肌肤撞击的「啪啪」声,还有王秀荷的浪叫呻吟,充斥着整个房间。
楚铮的技巧和体能都很强,很快王秀荷被送到了性爱的巅峰,看着赤裸着身
体撅着屁股趴在自己面前的王秀荷,一声声的浪叫,浑身痉挛般的抽搐和抖动,
肉棒感受到淫水的冲击,楚铮知道,王秀荷高潮了。
高潮过后的王秀荷,瘫软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只是不受控制的间歇性
抖动,香汗打湿的头发,贴服在脸颊上,娇喘吁吁,积攒了多日的性欲终于得到
了释放,她露出满足的微笑。
楚铮在王秀荷泄身时就没在抽插,趴伏在王秀荷赤裸的身体上,揉捏着她的
乳房,亲吻着她光滑白皙的后背,舌头在柔嫩的肌肤上舔舐,然后一路亲吻到她
的脖颈儿,然后顺着脸颊,在王秀荷的配合下,吻上了她的嘴唇,娇喘吁吁的小
嘴极为性感,惹得楚铮疯狂的亲吻舔弄,王秀荷好像没了意识,任由他的索取。
楚铮轻声道:「娘,我们去床上吧。」
王秀荷柔弱的道:「嗯。」就像个听话的小媳妇儿。
楚铮大喜,抓住王秀荷的胳膊肘,向后一拉,王秀荷整个上半身几乎直了起
来,但由于楚铮的肉棒还插在她的身体深处,无法完全直起。
王秀荷不太明白楚铮的意思,无力的呻吟着:「铮儿,你想干嘛。嗯嗯。」
楚铮笑道:「就这样走。」
王秀荷娇羞道:「铮儿,你好讨厌。」说着,慢慢的迈开小步子向睡床走去。
王秀荷面色潮红,小嘴微张,眼神迷离,眼中散发着欲望的火焰,说不出的魅惑
迷人,光洁的皮肤身看上去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红,可见整个人都兴奋不已。
只见王秀荷赤裸着身体,身后紧贴着赤裸的儿子,十八岁的少年从后面抱着
四十四岁的熟妇,顶着丰满雪白的大屁股边走边肏,王秀荷呻吟着,发沓髻散,
走走停停。
楚铮托着王秀荷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床走去,大力勇猛的耸顶,肏得她乳峰
甩动,两腿颤栗……
一个刚成年的少年,一个成熟端庄的熟妇,少年的下体贴在妇人赤裸挺翘的
大屁股上边操边走,途中楚铮特意地加重了大肉棒在阴道里抽插的力道,惹来王
秀荷阵阵娇喘:「哦……坏蛋……啊……啊你……哦……真的好深啊……」
每走两步,楚铮就会用力抽插几下,这段路并不远,王秀荷累的一下子扑倒
在床上,楚铮顺势再狠狠的往里夯了下去,大龟头顶到了子宫深处,软软的一团,
感觉像有一张小嘴在静静的吸吮着龟头,爽的楚铮浑身打了个颤。王秀荷没料到
一下子被捅到了花芯,失态的全身抖了起来,大腿颤抖得厉害,鼻息粗重的呼进
呼出,脸上又像痛苦又像快乐,死死的抓住床单。
趴在王秀荷背上好一会,楚铮才抽出沾满淫水的肉棒爬上了床,晃动着显得
更加狰狞巨大,充满了杀气的大鸡巴,爱抚着王秀荷一身嫩肉:「娘,你真够嫩
的,跟轻如嫩差不多了。真不错!」
王秀荷娇羞的道:「你讨厌,不许这么说。」
楚铮嘿嘿嘿笑着:「你还挺维护她,来,给我舔舔鸡巴,等会儿接着操你。」
听了这么淫秽的话,王秀荷又羞又气,但更多的是兴奋,她很温顺的握住满
是淫水的肉棒,伸出舌头,把它舔舐干净,然后一口含入口中,熟练的口交起来。
让王秀荷用嘴伺候了许久,楚铮才让王秀荷躺好,然后跪在她双腿中间,王
秀荷熟练的张开两条大白长腿,露出泥泞的下体。王秀荷的阴毛很长,多又浓密,
从小腹下方一直延伸至肛门周围,黑压压的一个倒三角。她的性器外观酷似水蜜
桃,两边隆起,中间凹陷成沟;沟内两片阴唇,左右分飞,不大不小,色呈浅褐。
掰开阴唇向内探索,阴道入口很宽,毕竟生了五个孩儿的,肉棒很容易进入,
但其内部却紧窄狭小,形状就像是田螺。一旦肉棒侵入,她的阴道立刻就会自然
收缩,将肉棒紧紧包住,使人乐不可支。一般行家俗称的荷包型阴户,大概指的
就是这种类型。
楚铮用手玩弄了一会儿她的阴唇,熟门熟路的抬起一条丰腴嫩白的大腿,才
扶着大鸡巴对准湿润的阴户,轻轻一送,只听噗嗤一声,龟头就准确的及时到位,
巨大的肉棒再次插入王秀荷的体内。
王秀荷「啊」的一声,嘴张的好大,瞧她那嘴形似乎要说一个「好」字,不
过或许是太舒服了,她只像形而不发声,因为哼哼唧唧已说明了一切。楚铮趴下
紧搂着王秀荷,王秀荷激情的应答,并将丁香软舌度了过来;楚铮贪婪的吸吮王
秀荷香软的舌头,细细品尝着滋味。
楚铮虽然岁数不大,但身体强壮,尤其他的肉棒,天赋秉异,而这根巨大的
肉棒此时正插在王秀荷的小穴里,疯狂的耸动,干的女人嗷嗷直叫。
已经有快一个时辰了,王秀荷泄身了近三次,而楚铮竟然还未出精,原来楚
铮多年练习《龙象伏魔功》,所以练就了一身锁精的功夫,使得他射精的时间可
以延长。这下可把王秀荷操了个丢盔卸甲,完全臣服在自己儿子的身下。
「娘,铮儿伺候的还行不?」楚铮亲吻着王秀荷的嘴唇。
王秀荷主动的伸出舌头,与儿子的舌头纠缠,呢喃道:「好棒。铮儿……你
太厉害了……娘要被你干死了……哦哦……」
楚铮淫笑道:「那娘喜欢被我干吗?」
「喜欢,啊啊……娘太喜欢了……我要你干我。啊啊啊……」王秀荷淫荡的
扭动身体。
楚铮笑道:「只要娘愿意,儿子天天操你,好不好?」
王秀荷浪叫:「啊啊……好……我愿意……啊啊啊……太美了……啊啊啊…
…又来了……」双腿用力夹住儿子的腰,屁股用力向上抬,再次达到了高潮。
楚铮满意的捏着王秀荷的乳房:「娘你可真骚啊。」说完,更加卖力的操弄
起来。
少年强健的屁股极速耸动着,带动着肉棒抽插着王秀荷的小穴。王秀荷已经
迷失在情欲的汪洋中,从没如此舒服、如此快乐,她爹王老侯爷,楚名棠都不算
什么了,她就要他,这个小男人,她的儿子,她要他干她,他干的她好爽。
变换着不同的姿势,有些在她爹和楚名棠那里体验过,更多的是她没有经历
过的,楚铮耐心的指导,王秀荷悟性极高,很快都轻车熟路了。
最后楚铮让她趴跪在床上,从后面猛烈的抽插着她的肉穴,一连数十下,楚
铮大力的捏弄王秀荷的双乳,狠狠的干着。王秀荷舒爽的频频扭摆肥臀配合儿子
的抽插,拼命的抬高肥臀以便小穴与肉棒结合的更加密切。
王秀荷浑身一阵颤抖,头部向后仰,娇叫一声,小穴猛然收缩咬住了楚铮的
龟头,一股湿热的淫水直泄而出,烫的楚铮龟头阵阵透心的酥麻直逼丹田。
就在这刹那,楚铮感到阴道深处一拨又一波的爱液喷薄而出,狠狠的冲刷着
他正在全速冲刺的龟头上。他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疯狂抽插,顿时大量热乎乎的精
液狂喷而出注满了王秀荷的子宫,直爽的王秀荷全身悸挛。发出短促的满足的呻
吟声。两个人赤身裸体的贴在一块,都没了力气起来,只有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楚铮急促喘息着,这一夜,他干了三个女人,耗费了太多体力。
王秀荷也累的不行,白皙嫩滑的肌肤上,香汗淋漓,小嘴微张急促的呼吸,
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高潮的余韵还未消退。
楚铮满足将女人白嫩的身体揽入怀里,嗅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温度,享
受着她的肉体,大手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游走抚摸。
突然,楚铮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王秀荷「扑哧」笑出声来:「娘的手艺你没尝到,娘倒被你吃了。」
楚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揉着王秀荷的乳房:「娘,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能不饿吗?」
王秀荷被他揉的舒服的发出呻吟,一看屋外,天已大亮了,原来这一炮,竟
然干了一个多时辰。
「竟然被铮儿操了这么久,难怪下体感觉都麻木了,但是…真的好爽啊。」
王秀荷娇羞的想着。
春梅提着食盒回到东院,看见楚铮正据案大嚼,心道,夫人的手艺越来越好
了,五公子食量也惊人啊,这早饭就吃了快一个时辰了。
——
第十九章一举两得
楚铮站在太平宫空旷的大殿上,低眉顺目活像个乖宝宝。
一个柳眉樱口、贵气熟媚的女人端坐于书案后,仔细翻看着犹散着墨香的几
份卷宗,身后挂着一块大大的白绢,上面印的山川流水清晰可见,正是赵茗从赵
王书房密室中所拓下的赵秦两国交界之处的地图。
赵茗突然哼了一声,楚铮忙把视线从那如峰傲立的双乳上移开,低眉垂手道:
「请长公主指教。」
「本宫没什么可指教你的,」赵茗冷冷说道,「能利用地形地物进行交插迂
回,分割包抄,这八千赵军对一万秦兵,用你之法已是胜券在握,看来你确已得
到王老侯爷真传。」
赵铮道:「长公主过奖了,小臣从未真正领军,方才只是纸上谈兵,是作不
得数的。」
赵茗道:「你虽未曾在沙场征战过,但方才所写的已将各方面考虑得极为周
全,实在难得。你无需过谦。」
楚铮诺诺称是,心里却感窝囊之极。赵茗借口自己侄女尚在整理行装,对楚
铮进行全方位考核,问完诸子百家又考如何治理地方,从一县一府乃至一郡,方
才又问及领兵之道,就算是考侄女婿也不用这么较真吧。
「啪!」
赵茗将卷宗合上,看着楚铮沉思不语。抛开这少年身份不谈,赵茗对他真是
满意之极,文韬武略无不是上上之选,大赵国这般才华的年轻子弟恐怕仅此一人
了,看来自己以前对他还是看轻了,以为只是一介勇夫,也难怪赵敏会对他情根
深种。
可他为何偏偏是楚家子弟呢。
赵茗淡淡说道:「行文作诗本宫就不问了,这方面才华再高,在这乱世中对
我大赵也无大用。」
楚铮刚松一口气,笑颜方展,赵茗后一句话又让他寒毛根根竖起:「本宫现
在考较一下你的武功,看看你三年来有多大长进。」
楚铮忙道:「小臣武功低微,怎能与长公主动手?」
赵茗哂道:「你武功若也算是低微,敏儿岂不是要再闭关十年?她与你切磋
多次,可曾胜过你一次?」说完,也不见她有何动作,身形已盈盈飘起,越过书
案缓缓落在楚铮面前:「动手吧。」
楚铮干笑道:「这个武学之道还是日后再请教吧。家父家母已准备好午饭,
等着敏公主和小臣回去。对了,长公主之名家父也是仰慕已久,要不一同前往?」
不想此话正戳中赵茗心头痛处。赵茗看着楚铮柳眉一竖,不由得目露杀机:
「你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过于奸滑,这正是本宫最不放心的地方。以你之才,用得
正则为一国擎天柱,若不然危害之大更甚于曹阿瞒。接招吧!」
赵茗两指一并成指剑之势刺向楚铮咽喉,内息凝聚成形,竟发出兵刃破空之
声。
楚铮见赵茗手下毫不留情,不由得暗暗心惊,捉摸不透赵茗是否真欲取自己
性命,当下不敢怠慢侧身闪过,右拳一记「潜龙出渊」,在空中划了个半弧直击
赵茗下颔,这拳劲力六分出四分收,攻守兼备。他以前与赵敏也曾多次切磋,对
叶门借力打力的功夫十分忌惮,轻易不敢全力而出。
赵茗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仅从这一拳她便已看出楚铮内力几乎已臻化境,
所欠缺的只是火候而已。
赵茗斜跨一步,楚铮这拳便落到空处。赵茗微微一笑,伸手欲抓向楚铮肩部,
不料楚铮手腕一抖化拳为掌,在空中幻出三道掌影,正是魔门幻天掌中的「龙门
三叠浪」,赵茗手指连弹化解了其中两掌,第三掌竟逼得她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赵茗忍不住喝道:「好!武林少年豪杰从此以你居首。」说完一掌劈出,掌
势轻逸与沉凝并重,已不将此战视为儿戏。
楚铮起初仍打着边打边跑的主意,但叶门的「如影随形」乃是天下第一等的
身法,赵茗在此功上已浸淫数十年,早已达炉火纯青之境。楚铮从赵敏处得来的
经验根本不管用,几次拼死想往大殿门口跑去,赵茗总能先他一步拦住去路,反
而因自己分神肩膀处被她指尖拂过,只觉得痛彻骨髓。
因在内宫中,赵茗穿得乃是女装,轻薄贴身,山峦丘壑,美不胜收。她举手
投足之际,衣裙轻飘,罗带飞舞,双臂挥动,拳掌翻飞,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
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虚实变化繁复。
赵茗使出,更显出潇洒,飘逸出尘之姿,但楚铮抱元归一,心境一片空明,
见招拆招,也不用繁杂的幻天掌,只将龙象五式翻来覆去地使用,牢牢护住全身。
转眼数十招便已过去,赵茗虽占尽上风,但却始终无法制服楚铮,心中不由
得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出杀招呢?
突然间,大殿之门「砰」地被打开,赵庆状若疯虎般闯了进来,大叫道:
「姑姑,媚娘人呢,你把媚娘怎么样了?」
这三年来武媚娘每晚用「媚惑天下」将赵庆迷得稀里糊涂,只当自己与佳人
夜夜春宵,但武媚娘也生怕他看出破绽,每日清晨很早就起身到储君宫外散步,
赵庆也已习以为常。可今日他用完早饭仍不见武媚娘回来,觉得有些不对了,问
附近的几个宫女也都说不知,但神色间却有些慌张。
赵庆心中起疑,便将这几个宫女抓起来带回宫中严加拷问,几个宫女受不住
刑招了,说是看到一个中年人与武媚娘说了几句话便出手将她带走了,赵庆一听
便知道在这宫中除了自己姑姑没有别人会如此对待武媚娘,就急忙赶到太平宫。
赵茗闻声顺势住手,楚铮顿觉如释重负,喘了几口粗气,就这一盏茶工夫他
已是汗流浃背。楚铮感激地看了赵庆一眼,生平第一次觉得他还是长得蛮顺眼的。
赵庆冲到赵茗面前三尺处,见她冷冷地盯着自己,顿时不敢再往前,口中嗫
嚅道:「姑姑,媚娘是否在您处?」
赵茗上下打量了赵庆一番,见他发髻散乱满头是汗脸色通红,不由得目露厌
恶之色,道:「看看你,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失态,哪里还像个一国储君?」
赵庆不敢答话,只好低头盯着地面。
赵茗放缓了语气:「不错,是本宫今晨将她抓来了。你放心,她还活着。」
赵庆小声说道:「媚娘这几年在宫中安分守己,未曾得罪姑姑,姑姑为何将
她关起来?」
赵茗道:「你可知近日西秦魔门欲在你父皇大猎之时兴风作浪,这武媚娘本
就是魔门中人,姑姑怎么放心将她留在你身边。姑姑也是为你好。」
楚铮站在一旁神色木然,他早已得到消息,武媚娘开始变得似对储君有情了,
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楚铮将魔门之事向赵茗禀报,一来想请赵茗出手相助,二
来便是想借她之手对付武媚娘,武媚娘这种女子绝不能再让她留在宫中了。
赵庆听了有些不服,道:「媚娘是不是魔门中人侄儿不管,侄儿只知道媚娘
对侄儿是真心的,她还说过等侄儿忙完父皇大猎之事,她便为侄儿生个孩子,似
她这般心思,又怎么会害侄儿呢。」
楚铮狠狠地瞪了赵庆一眼,突然间又觉得他有些獐头鼠目了。
赵茗气极而笑:「本宫看你是被她的媚功迷昏了头,是非都不分了。当年本
宫便对你说过,这女子乃魔门中人,进宫定是不怀好心,你偏偏不听,还以死来
要挟本宫。本宫当时是一时心软放过了她,如今魔门乃我朝大敌,本宫不会再徇
私情。」
赵庆仍在苦苦哀求道:「姑姑,今日侄儿求你了,就把媚娘还给侄儿吧。」
赵茗冷然道:「决计不行。」
赵庆嘴角抽搐着,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住自己的咽喉,嘶声道:「姑
姑今日如果不放媚娘,侄儿就死在你面前。」
「皇兄!」从大殿后传来一声惊呼,只见赵敏从里面跑了出来。楚铮翻了个
白眼,看来这丫头已经在那蹲看多时了。
赵茗冷笑道:「好啊,又来这套。既然你已被那女子迷得连家国都不要了,
还不如死了干净。」
赵敏跑到赵庆面前,道:「皇兄,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跟姑姑说。」
赵庆红着眼,吼道:「什么家国,我全不要了。就算以后登上皇位又如何?
像父皇这般样子又有何意义!」说着,赵庆指向楚铮:「朝中大权还不是掌握在
你们楚家之手,这皇上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你们这帮乱臣贼子,以后必定不得
好死!」
楚铮肃然说道:「殿下言重了,人生自古谁无死,至于怎么死就不用那么讲
究了。」
赵庆顿时给气得半死,总算他还记得自己不是楚铮的对手,强忍着没有冲去
将他千刀万剐,转过身面对赵茗道:「姑姑,媚娘到底放是不放?」
赵茗摇头道:「不放。你真若想死尽管刺下去好了,你昌平皇叔家也不是无
男丁,赵应这孩子比你强多了。」
赵敏没想到姑姑不但不阻拦,反而说出这般绝情话来,拉着赵茗衣袖急道:
「姑姑……」赵庆虽与她关系不佳,但毕竟是她唯一的兄长,赵敏忍不住替他向
赵茗求情。
赵庆脸若死灰,眼中突然闪过疯狂之色,大吼一声高举匕首,作势欲刺。
赵敏一声惊叫,正想冲上前去将匕首夺下,却觉手腕被赵茗牢牢拉住动弹不
得。赵茗脸露讥诮之色,冷冷地看着赵庆。
赵庆举在空中的那只手不住颤抖着,比划了几次终究没有自尽的勇气,「铛」
的一声将匕首扔到地上,转身狂吼着奔出大殿。
赵敏正想追出去,只听赵茗说道:「不必了,他既然在此处无胆自尽,出去
了也不会有事的。」
赵敏带着哭腔埋怨道:「姑姑,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皇兄?」
赵茗正欲开口,却见楚铮紧盯着她缩在衣袖中的右手,不觉一笑:「你倒是
看出来了。他若真刺了下去,本宫倒还赞他有几分血性。」说完屈指一弹,一颗
珍珠从袖口飞出没地而入。
赵敏这才知姑姑早有防备,顿时放下心来。
楚铮却倒吸了口凉气,走到那珍珠入地之处仔细看着。这大殿的地面上铺的
全是青石板,珍珠又是易碎之物,赵茗仅以指力便能做到如此地步,着实骇人听
闻。
赵茗在一旁说道:「不必看了,你的功力尚未到这地步,是无法领悟其中奥
妙的,这其实是功力与技巧相结合而成,日后你就知道了。」
楚铮有心讨教,但自知赵茗绝不会教自己的,只好作罢。
赵茗忽然冷冷道:「楚铮,今日我朝储君的丑态已让你看在眼里,记住不可
外传,否则本宫不会放过你。」
楚铮垂手道:「小臣方才什么都没看到。」
赵茗点点头,长叹道:「家门不幸竟出此无能之辈。楚铮,日后你面对这样
一个君主,该如何处之?」
楚铮举手虚礼,大声说道:「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茗两姑侄面面相觑,楚铮这话说得慷慨激昂,豪气干云,一副铁胆忠臣的
模样,可她二人对这小子了解也算颇深,鬼才会相信他。
赵茗摇头道:「算了吧,这八字有史以来说得最口不对心的恐怕就属你了,
难道你不觉愧对诸葛相国吗?」
楚铮暗自嘀咕,既然大家心里都明白你又何必再问,口中却仍在说道:「诸
葛相国高风亮节,一心为国,小臣自然十分钦佩的。」
赵茗懒得拆穿他,沉吟半响忽然脸色一变,道:「楚铮,武媚娘乃魔门中人,
你们楚家似与魔门关系也不浅,而且你的授业师父魔秀士吴安然原本是血影宗之
主,血影宗则是魔门六大分支之一,本宫说得没错吧?」
楚铮神色不变,道:「回长公主,我楚家先祖出自魔门一事,小臣也是从长
公主口中才知晓,家父对此事也知之不深,何况这已都是百多年的事了,长公主
您也说过,家祖先行公乃自愿退出魔门,又怎会还与魔门藕断丝连,否则绝不会
瞒过叶门的法眼。」
赵茗哼了一声,道:「那你师父吴安然呢?」
楚铮道:「血影宗多年前就已被南齐武林所灭,家师当年是隐瞒身份落难至
楚府,恰逢小臣幼年时生了场大病,幸得师父所救,并传授了一些魔门功夫。而
且小臣只学了些招式,与魔门并无关系。长公主您刚刚也试过了小臣武功,不知
在长公主看来小臣的武功是魔门的多一些,还是其他武功多一些?」
赵茗点头道:「不错,你的内功博大精深,绝非魔门那些邪派功夫所能比拟,
莫非你还另有师承?」
楚铮说道:「小臣儿时偶得一本内功修习之法,府内家将中也有几人粗通武
功,觉得此心法对强身健体颇有益处,便将它传授给小臣,不料小臣练了之后进
境极快,师父也觉得修炼此功远胜他血影宗心法,小臣便一直练至今日。」
赵敏听了连连摇头,赵茗更是冷笑出声:「你若要编也编得合理些,似你这
般说法,这世间高手将多如牛毛了。」
楚铮一笑道:「小臣也知此事甚奇,但事实如此。小臣可将此心法背于长公
主殿下听。」
赵茗道:「也好,你且背来。」
楚铮将龙象伏魔功的心法一一背诵出来,赵茗原本不屑的神情渐渐变得惊讶
起来。不一会儿楚铮便已背诵完毕,赵茗冥思良久,忽道:「楚铮,你伸过手来。」
楚铮依言将手伸过,赵茗二指搭在他脉门处微微运气查看楚铮内息,忽然长
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世上真有天生任督二脉相通之人。你所修的内功注
重打牢内基,进境极为缓慢,常人想要练至高深境界非要下几十年的苦功不可,
但却最适合你这样的怪人修炼。」
赵敏也知天生任督二脉相通是怎么回事,羡慕无比,口中说道:「原来如此,
这小子天生好命,难怪侄女不及他。」
楚铮忽然起身道:「小臣有一事需禀报长公主。」
赵茗一愣,道:「何事?」
楚铮道:「小臣近年来才得知,小臣所修炼的这门内功心法乃西域佛门镇教
神功龙象伏魔功。」
赵茗微惊,想了想说道:「不错,此功极重心性修炼,正好符合佛门的教义。
你此时说来,是怕本宫与佛门中人交手后会误会你?」
楚铮道:「正是。只因此功易练难精,佛门并未将此视为机密不可为人知,
因此流传到西秦各大寺院的不在少数,小臣所练的那本书册可能就是从西秦传来。」
赵茗缓缓说道:「嗯,你练武的遭遇之奇也算世间罕有了。」
楚铮俯首道:「小臣所言句句属实,琪郡主与小臣同在平原城长大,长公主
若有不信尽可询问于她。如今大敌当前,理当同仇敌忾,小臣实不愿因任何原因
造成误会。」
赵茗点了点头,心中疑虑消去许多,道:「你心中所忧甚是,放心吧,本宫
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
楚铮心中暗喜,忙道:「多谢长公主。」心中长松一口气,总算把这些隐患
暂时消除了。
赵茗对赵敏说道:「你随行衣物都已整理好了吧,随楚铮去吧,平里不要再
耍小性子。」
赵敏脸一红,小声应道:「是。」
楚铮笑着偷偷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事已成定局,何必再惹她不快。
赵敏故作未见,转身向内走去。
赵敏正想回去拿衣物,赵茗忽道:「且慢。」
赵茗沉吟半响,对赵敏说道:「你皇兄受武媚娘媚惑已深,这女子已不可再
留在世上,否则日后必成大患。你走之前先到后院去,点了这女子的死穴吧。」
楚铮心中一惊,这老姑婆怎么这么毒辣?他只想让武媚娘吃些苦头,并没有
想要她死,何况此女日后还有用处。
赵敏虽对武媚娘并无太多好感,但要她去杀她却有些于心不忍,而且赵茗又
当着楚铮面说这番话,说不定他会以为自己是个多狠毒的人呢。
赵敏不由得有些赌气地说道:「姑姑,这等血腥之事敏儿不愿去,姑姑自己
动手吧。」
赵茗见侄女眼光不时瞟向楚铮,顿时明白过来,暗笑自己糊涂,但又有些为
难道:「姑姑是何等身份,怎能对这后辈下手。看守武媚娘的那几个侍女又功力
低微,武媚娘的媚功之强百年罕有,即便封住穴道她们也无力下手,这该如何是
好呢?」
赵茗看了一眼楚铮,忽道:「楚铮,你愿不愿为本宫分忧?」
楚铮吓了一跳:「我?」
赵敏不知怎的不愿楚铮去见武媚娘,忙道:「让他去作甚,一个鲁男子见到
这等狐媚女子,不晕了头才怪。」
赵茗笑道:「敏儿你有所不知,他的内力精纯浑厚,武媚娘就算功力尽在也
未必能迷得了他。」
赵敏嘴一撇:「那可未必。」
楚铮觉得有些委曲,低头剥弄着指甲,瞟了一眼赵敏,扭捏说道:「公主怎
么这么看不起小臣呢?」
赵敏见他故作小女儿状,不由得扑哧一笑,随即想起此人可恨之处,重新板
起了脸,不料楚铮又一飞眼抛来,赵敏再也忍不住了,连声笑了起来,陡然瞥见
楚铮眼中狡谲的笑意,顿时明白再度被他捉弄,羞恼之下上前一拳打去:「让你
再装。」
楚铮一偏头闪过,口中笑道:「小臣知罪。」
赵敏见他脸上一点悔改的意思也无,不依不饶追打着,楚铮会乘赵茗不注意,
故意在赵敏饱满的胸脯上抓摸一把,那种入手温软的感觉很让人心动,大殿上响
彻着这两个小儿女的嬉笑声。
赵茗看着这两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忽然长叹一声,自己已有多少时间
没这么舒心地笑过了?几月,还是几年?其中滋味有谁能知。敏儿可千万别再走
自己这条老路了。
楚铮的确胆大包天,居然闪到了赵茗身后借此来躲避赵敏,赵敏对姑姑还是
有些敬畏的,不由得犹豫了一下。赵茗含笑道:「好了,你们俩别闹了。楚铮,
武媚娘由你去处置,如何?」
楚铮见这番插科打诨果然让赵茗不再那么冷漠,乘机道:「长公主,有句话
小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茗道:「说吧。」
楚铮小心斟酌着用词:「武媚娘既然是魔门中人,当然不可再让她留在储君
身边,但现在就将她杀了,臣认为不妥。」
赵茗嗯了一声:「有何不妥?」
楚铮道:「那佛魔二门不日将抵上京城,大敌当前,臣认为不宜在此刻再生
事端,方才储君这副模样您也看到了,此时将武媚娘杀了,储君定会伤心欲绝,
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还是等皇上大猎之后,再处置武媚娘不迟。」
赵敏也道:「姑姑,楚……他说的有理,皇兄看似心智紊乱,不能再受什么
刺激了,此事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
赵茗想了想,苦笑道:「也罢,你们说得也有理,暂且先放过她吧。」
楚铮松了口气,忽听赵茗又道:「楚铮,你到宫门外候着,本宫有几句话要
与敏儿说。」
怎么接个公主这么麻烦?楚铮腹中抱怨着,脸上可不敢表露丝毫,施了一礼
走出太平宫。
这一等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赵敏才缓缓地从宫内走了出来,眉宇间却似带着
几分忧郁。
楚铮迎上前道:「公主,宫外马车已准备妥当,是否起程?」
赵敏静静地看了他半天,似要将这眼前男子彻底看透一般,忽然间欲言又止,
只是轻叹一声说道:「起程吧。」
楚铮应声「是」,心中却在奇怪赵茗到底与她说了什么,方才还好好的,怎
么又变得这般古怪?
——
第二十章及时行乐
苏巧彤带着小月走在上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上,漫不经心地逛着。
小月倒是很开心,她隐约知道小姐已不准备再回西秦,自然也没有了性命之
忧,活泼的天性显露无遗,不时还与路边的小商贩讨价还价起来。
可她终究还是有尽兴的时候,小月忽然问道:「小姐,你出门时不是说要去
楚公子府上么?」
苏巧彤意兴阑珊:「不去了。」
去了又如何?恐怕只会惹人厌吧。苏巧彤这一路走来,越走胆气越弱,自己
到楚府去做什么呢,向柳轻如和那公主殿下显示自己的存在?柳轻如或许会以礼
相待,公主可就说不定了,而且楚铮夹在中间可就要受气了,难免会对自己心生
不满,虽说两人渊源极深,他不会说什么,但这又何苦呢。那晚楚铮说出真相后,
自己便已知道,这一世已离不开这男子了,她再也不愿重回西秦,去面对那十几
年如一日的孤独。
但楚铮真的喜欢自己吗?苏巧彤不由得摇了摇头,两人相处时间还没多久,
其中有段时日还相互勾心斗角,楚铮现在还只将自己当知己看待,当然也有喜欢
的成分,但未必就比得上柳轻如。
苏巧彤忽然感到有些悲哀,这是一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女子的地位微不足道,
三妻四妾在这世界是理所当然之事,楚铮虽说与自己一样来自未来,但可看出他
几乎已被同化了,此人在朝堂之上游刃有余,既显出他的不同凡响却又毫不张扬,
不愧是前世就混迹官场的,深得其中三味,若不是他主动挑明,自己怎么也不会
想到他也来自未来。但他似对三妻四妾并不排斥,从刚成年便已娶柳轻如为妾就
可看出他是乐在其中的。
苏巧彤想到此不由得咬了咬牙,随即又有些无奈。也许这是男人通病吧,后
世稍微经济富裕些的男人包二奶三奶的也不稀奇,何况是在这个时代,又拥有如
此地位的楚铮了。但这时代又讲究门当户对,以楚家在朝中的地位,楚铮娶何人
为正妻连他自己也做不了主,但他费尽苦心为自己保留了成奉之侄女的身份,已
经很难为他了,自己又何必再为他添乱呢,还是以后再说吧。
苏巧彤苦笑一声,对小月说道:「小月,我们回去吧。」小月应了一声,跟
着苏巧彤向成府走去。
突然间两个头戴斗笠的灰衣人拦住了苏巧彤主仆的去路,苏巧彤心中微惊,
却丝毫不惧,这周围,楚铮的下属不下十人,对付几个登徒子绰绰有余。
为首那人白须白髯,含笑道:「咸阳城一别,苏居士风采依旧,老衲实是欣
慰。」
苏巧彤听到「咸阳城」三字娇躯一震,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不由得低声惊
呼道:「凡尘大师!」
凡尘微笑道:「苏居士果然还记得老衲。」
苏巧彤看看凡尘身后那人,依稀记得他是凡尘的几位弟子之一。凡尘说道:
「这是老衲的二弟子迦罗。迦罗,来见过苏居士,苏居士对佛法的领悟远在你之
上,你可要请她多多指教。」
苏巧彤说道:「大师谬赞了。」她对佛法哪曾精通,不过前世所看的影视中
涉及佛教方面的也不少,苏巧彤倒也记得一些,而且此时的佛教教义比较简单,
禅宗等众多分支尚未涌现,苏巧彤只是将那首着名的佛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
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照本宣科地背了,就已让凡尘击节赞叹,再谈
了一些坐禅时「风动」与「心动」的问题,凡尘更是茅塞顿开,若不是苏巧彤乃
是个女子,他定要将衣钵传于她了。
凡尘看了看道:「寇施主可安好?怎么没跟苏居士一起?」
苏巧彤脸上流露出悲伤之色,道:「大娘她仙逝了。」
凡尘震惊道:「什么?」
苏巧彤道:「前几天禁卫军来成府告之,说在城东发现大娘遗体,据称是被
剪径贼人所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小女子都懒得争辩了,只是恳求去见大娘最
后一面,但这个简单的请求都未曾得到允许,想必大娘是被赵国高手围攻而亡。
大师还是快些离去吧,小女子身份已经暴露,这四周极有可能有赵国密探窥视我
们。」
凡尘淡淡地说道:「老衲一具臭皮囊又有何惧,临行前秦王曾叮嘱老衲要将
居士带回大秦。苏居士,这赵国之事先且放下,这就与老衲出城去吧。」
苏巧彤娇躯微震,轻轻问道:「皇上当真如此说的?」
凡尘点头道:「正是。原本在此之前,老衲想见一下寇大娘所说的一个名叫
楚铮的少年,据说他所习的武功居然是我佛门的『龙象伏魔功』,而且以弱冠之
年便已将此功练至第五层,即便在我佛门中亦是史无前例之事。但苏居士既然已
身陷险境,老衲还是先将居士送出城吧。」
苏巧彤低头不语,良久才苦笑道:「恐怕我们尚未到城门口便已被赵军重重
围困,大师武功超绝,但小女子主仆丝毫不谙武功,只会拖累大师师徒。小女子
死不足惜,可大师乃西域佛门一教之尊,又是皇上左膀右臂,还请大师以大局为
重,不要再管小女子了。」
凡尘正待再开口,苏巧彤忽又道:「大师快走,已有可疑人注意到此地。」
凡尘师徒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见几个劲装汉子脸露狐疑之色向这边缓缓走来,
苏巧彤轻声道:「大师保重,小女子就此别过。」说完,便转身离开。
那几人见苏巧彤走了,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苏巧彤而去。
迦罗看着苏巧彤的背影,叹道:「好个刚烈女子。」
凡尘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为师觉得未必,苏居士恐怕已起异心,不准备
再回大秦了,而且寇大娘之死甚可能与她有关。」
迦罗愕然道:「这怎么可能?」
凡尘道:「方才她言及寇施主之死虽神色哀伤,但眼神始终不敢与老衲对视,
且体内气血运行快速,那番话语其中定是有假。方才那些人若真是为监视苏居士
而来,你我贸然上前与之攀谈他们必会怀疑你我师徒,可他们却并未来盘查,反
而紧随苏居士而去,倒似在暗中保护她一般,岂不怪哉?」
迦罗回想了一下道:「师父言之有理。可听说苏居士深得皇上宠爱,应不至
于背叛大秦吧?」
凡尘道:「是否如此,你我暗中跟踪她便知。若她真已投靠赵国,定会将遇
见老衲之事密报于赵人。」
苏巧彤并不知凡尘已对她生疑,正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通知楚铮,想来想去
还是决定快些告诉他吧,凡尘是为他而来,且武功之高当世只有寥寥数人可与之
并肩,楚铮若无防备可就危险了。但看看天色已过午时,楚铮应该接了赵敏回府
了,苏巧彤与小月穿过一条街后停下脚步,转身叫道:「你们几个过来一下,小
女子有事请几位相助。」
身后那几人一愣,没想到苏巧彤会主动找上他们。几人迟疑了一会儿,其中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向苏巧彤行礼道:「苏姑娘找小人何事?」
苏巧彤还礼道:「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那人恭身道:「小人陆鸣,奉公子之命暗中护卫苏姑娘。」这陆鸣便是当年
太平府陆家两兄弟中的弟弟,楚铮将他兄弟陆锋安插在宫中,陆鸣也从张伯昌的
青堂中脱离了出来。楚铮请吴安然训练鹰堂年轻弟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鸣,
陆鸣倒也是悟性颇高之人,又十分勤奋,在那青年弟子中独占鳌头,仅次于早些
时候就投入吴安然门下的欧阳枝敏,如今也足以独挡一面。
苏巧彤正待开口,忽然警觉自己既然是成奉之的侄女,又如何认识这西域佛
门的掌教,还不能将此事通过他们禀报楚铮,否则在有心人眼中就是个大大的破
绽,于是道:「陆先生,你去禀报楚公子,就说小女子有急事找他。」
陆鸣听了有些为难,道:「回禀苏姑娘,公子如今尚在宫中,不知何时会回
府。」
苏巧彤一怔:「他还在宫里?」
「正是。」
苏巧彤想了想,不知凡尘是否知道楚铮相貌,万一两人在街头碰见楚铮可就
危险了,急忙道:「那好,陆先生请带小女子到楚公子回府的必经之路,小女子
在那等候。」
陆鸣俯首道:「小人遵命。」楚铮去宫内接赵敏之事甚是机密,陆鸣根本不
知此事,浑然不知将一大麻烦领给了楚铮。
凡尘师徒站在一隐蔽之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距离过远听不清苏巧彤
与那人说了些什么,但她方才所言不实已是毋庸置疑。迦罗怒道:「这苏居士原
来是个心如蛇蝎、忘恩负义的女子,师父,徒儿去替我大秦除去此女子。」
凡尘喟然道:「迦罗,你是个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怎么动不
动仍喊打喊杀的。苏居士是否与寇大娘之死有关只是为师猜测之辞,事实究竟如
何你我师徒根本不知晓。
至于她背叛大秦更是与我佛门中人无关,我佛眼中众生平等,何曾有过什么
秦赵之分。何况秦赵齐吴四国百多年前原本一家,都乃昔日大汉子民,四家皇室
皆为一己私利才各自建国,这些年来连年征战,多少户人家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眼看秦赵两国战事又将再起,孰胜孰负意义深远,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胜者便有
可能一统天下。不过我佛门就不要参与其中了,常人多造杀戮还有违天和,何况
我佛门中人。「
迦罗不解道:「可我佛门毕竟地处大秦之境,师父不是也在为秦王效力吗?」
凡尘摇了摇头:「当年秦王应允为师在大秦境内宣扬佛门教义,并承诺他日
秦国一统天下,定将我佛教推广到中原,正因如此为师才为秦王做些许世俗之事,
何来为他效力一说。此番秦王还让为师协助刺杀赵国太尉楚名棠,我佛门中人岂
能沾惹这般血腥之事。既然苏居士已不愿再回大秦,老衲只消见了那名叫楚铮的
少年,便起程归秦。」
迦罗奇道:「师父不带他回灵山寺吗?」
凡尘道:「佛渡有缘人。若此少年尘缘未了,铁了心不愿随老衲西去,又何
必强求。龙象伏魔功乃我佛门降龙伏魔的大神通,他若是真如寇施主所说的已将
此功练成了第五层,必是有佛祖暗中庇佑,佛祖定有深意,又何需老衲插手。」
凡尘看了一眼远方的苏巧彤,道:「苏居士想必已将你我师徒行踪告诉了赵
人,走吧,迦罗,找僻静之处将此套衣物换下。呵呵,想不到我凡尘数十载一心
向佛,如今竟做起了乔装易容之事。」
苏巧彤随着陆鸣走了没多久,迎面正巧碰上刚从皇宫出来满腹郁闷的楚铮。
楚铮胯下的火云驹遍体通红,高大神骏,走在大街上特别显眼,苏巧彤见他
正走向自己方才遇见凡尘的那条街道,心中着急,不由得脱口叫道:「楚铮!」
楚铮偏过头来,一见竟是苏巧彤,脸上表情瞬时变得极为精彩。
天哪,她这要干吗?
苏巧彤见楚铮见了自己,一张苦瓜脸更是苦到了极致,不由得心中好笑,他
还真以为自己醋意大发拦街大闹了?见楚铮身后跟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想必
那赵国公主便在里面,苏巧彤也觉得刚才直呼他名讳确是孟浪了,便对身旁陆鸣
道:「麻烦陆先生请你家公子到这边说话,小女子确有要事与他说。」
陆鸣应了声「是」,走上前去与楚铮小声说了几句,楚铮看了看苏巧彤,迷
惑之色一闪而过,翻身下马走到这边,道:「苏姑娘找在下何事?」
苏巧彤看了一眼陆鸣,陆鸣带着那几人识趣地走开。
苏巧彤拉了拉楚铮衣襟,离身后小月也远了些,小声说道:「我刚刚碰见佛
门掌教凡尘了。」
楚铮吃了一惊,道:「真的,他现在何处?」
苏巧彤道:「不知道,刚才就是在前面那条街上碰到他的,可能仍在附近。
楚铮,他专程为你而来,你可要小心些,还是绕道走吧。」
楚铮见她满脸关切之意,心中感激,小声说道:「知道了,多谢。」
苏巧彤轻笑道:「不必客气,其实我倒挺希望凡尘把你抓去,让你当一辈子
和尚,彻底断了你的桃花运。」
楚铮有些尴尬,苦笑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世上居然还有你的存在,否
则……」
苏巧彤阻止道:「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这里不是谈论此事的地方,你
还是先去安抚那位公主吧。」
楚铮微松了口气,道:「那我让陆鸣几个先送你回去吧,明日我到成府来看
你。」
苏巧彤心里颇不是滋味,这话怎么听都像言情剧中风流男子对情人所说的。
苏巧彤脸上忽泛奇异之色,看着楚铮身后道:「我倒是想回去,不过看样子
是避不开了。」
楚铮蓦然回首,只见赵敏不知何时已走下马车,正向此地走来。
方才楚铮与陆鸣二人说话声音虽轻,但赵敏毕竟出自叶门,也是武林年轻一
辈中一等一的高手,况且先前苏巧彤那声「楚铮」是真真切切切地传到了她耳中
的。
京城中竟有女子直呼楚铮之名,赵敏倒也颇感好奇,凝神细听之下才知是成
府的苏巧彤苏姑娘,心中不由得一沉,耳边又想起了临行前姑姑对自己所说的一
番话来:「敏儿,此番让你住到楚府,其中意思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姑姑是想成
全你与楚铮。你的脾气和性子与姑姑当年很是相似,但比姑姑幸运的是你有了你
真心喜欢的人,楚铮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上上之选,更难得的是他不像别的世
家子弟那般处处留情。
敏儿,你贵为我大赵公主,无论楚家如何飞扬跋扈,只要你入了楚家门,你
必是楚铮正室,当初为何要为他娶妾之事怄气,你父皇还有那么多嫔妃呢,难道
你想独占他?除非这楚铮是个懦弱无能之人,但真是这样,你又怎会喜欢上此人?
日后楚铮的妾室可能还不止一人,最近不就听说他与吏部成侍郎的侄女走得
很近吗,成奉之原本忠于你父皇,如今看来也已有异心,你若再不放下你那公主
架子,凭成侍郎侄女的身份楚家也勉强可立她为楚铮正室,到时你可就悔之晚矣,
难道也要和姑姑一样在这太平宫孤老终身?「
「如今我赵家皇权势弱,姑姑武功再高,但不通政务又有何用,治理天下还
是要靠朝中这班大臣。姑姑想让你嫁入楚家也有私心,想当年汉武帝也有和亲匈
奴之时,你皇兄是个不成器之徒,难以指望得上他,他那侧妃杨秋儿日后若是生
下皇子,姑姑定要亲自调教,并助他登上皇位。
但姑姑寿命终究有限,以后还是要靠你的,楚铮以后极可能是楚家下代家主,
希望你能以楚家主母身份借助楚家势力辅佐你皇侄,逐步将朝中大权重归皇室。
敏儿啊,你身负之责任重道远,赵家以后可要靠你了。这段时日你要重新博取楚
铮的好感,不可再像以前那般小心眼,上位者需有容人之量,楚铮府中那姓柳的
侍妾,还有成侍郎的侄女,虽不用刻意屈尊结交,但也不可随意得罪。「
赵敏想到此处,喃喃说道:「似这般曲意逢迎,即便嫁于他,又有何开心可
言?」但又想想姑姑所说的为了大赵,赵敏叹了口气,走下马车,径直向楚苏二
人处走来。
楚铮见赵敏已到了身后,反倒豁出去了,干笑道:「公主,这位是吏部成侍
郎夫人的侄女苏巧彤姑娘。苏姑娘,快来见过公主。」
「民女苏巧彤见过公主。」
赵敏搀住苏巧彤道:「苏姑娘文采名满京城,本宫亦是久闻了。」
有楚铮在一旁,苏巧彤一听「文采」二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面对当朝公
主,苏巧彤不得不谦逊了几句,说完只觉耳根发热,偷偷看了一眼楚铮,只见他
嘴角微翘,两眼向天,定是又在心里暗笑自己了。
赵敏问道:「苏姑娘在此地拦下楚将军,所为何事啊?」赵敏毕竟出身皇家,
而且听了赵茗之言心态渐平,这番话稳稳说来,竟有股摄人之势。
苏巧彤一窒,楚铮忙接口道:「公主,苏姑娘想必是不知下官迎公主到我楚
府,见了下官贸然出言相叫,冲撞了公主,不知者不罪,还请公主勿怪罪于她。」
赵敏半信半疑,按照以往的经验,楚铮这般不假思索地说出口的话可信性要
大打折扣,但也知在楚铮口中问不出什么来,道:「既然是这般,本宫当然不会
怪罪。楚将军,走吧。」
楚铮应了声「是」,向苏巧彤歉然一笑。苏巧彤心头苦涩,故作未见转过头
去。
赵敏登上马车,回首看了看苏巧彤,只见她脸上神情落漠,赵敏竟忽然有种
同病相怜之感,突然叫道:「苏姑娘。」
苏巧彤一惊,走过来道:「公主有何吩咐?」
赵敏微微一笑:「苏姑娘,当日在成大人府未能与姑娘详谈,请上车说话。」
苏巧彤犹豫道:「公主要去楚府,小女子上来有些不大方便吧。」
赵敏瞟了一眼楚铮,笑道:「那有何干,一同去便是了,就不知姑娘是否愿
意?」
苏巧彤登时愕然,看了看楚铮忽嫣然一笑:「公主美意,小女子岂敢不受?」
楚铮愣愣地看着二女挽手走入车内,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子,小婢是否能跟随小姐?」小月在一旁怯生生地说道。
楚铮如梦初醒,挥挥手没好气地说道:「去吧去吧,一起去吧。」。
楚铮去宫中接赵敏,踏青园内柳轻如却忙碌开了。昨天得知赵敏要来已是深
夜,一切准备事宜都需今日来做,来的毕竟是当朝公主,马虎不得的。
柳轻如指使着紫娟和翠苓将在外晒着的崭新的被褥拿回屋内,并将之细细铺
好。柳轻如口中叮嘱道:「方才我说的你们二人记好了吗,今日来的是当朝的敏
公主,你们平时言行举止要倍加检点,不可有半点差错。」
翠苓笑道:「夫人,这话您都已念叨十几遍了,小婢记性再不好也都记下了。
不过这公主也真是的,好好的宫里不住非要住到这儿来。」
紫娟却有些担忧:「夫人,您说这次敏公主为何要住到少爷这踏青园来?」
柳轻如叹了口气,道:「她并未提及要住咱们这踏青园,是我向公子提议让
她住进来的。」
见两个丫头一副不解的样子,柳轻如道:「敏公主这次到楚府,其中意思不
言而喻,何苦要让公子为难,何况若不是当初因我之故,说不定敏公主都已嫁入
楚府了。」
那晚楚铮与赵敏大打出手,紫娟和翠苓也躲在门后全见了,听了柳轻如之言,
不由得默默点头。翠苓忽然笑道:「那敏公主可真凶啊,不过公子也着实了得,
居然敢将当朝公主扔到墙外去,小婢当时看了半天都合不拢嘴。」
柳轻如斥道:「此事还说他作甚,快些将此地收拾好了。」
忽听一人在门外唤道:「轻如,轻如在吗?」
柳轻如一听是王秀荷的声音,忙走出了屋子向王秀荷行礼道:「轻如见过婆
婆。」
王秀荷道:「不必多礼,你们这儿都准备好了?」
柳轻如道:「大致已准备妥当,就等敏公主和公子回来了。」
王秀荷看了看天色,抱怨道:「铮儿怎么还不回来,都已去了大半天了,午
饭都白准备了,这敏公主架子也忒大了。」
柳轻如不敢接这口,只是笑道:「婆婆不必心急,公子可能有事耽搁了吧。」
王秀荷看了看柳轻如叹道:「轻如,你若是我赵人那有多好,楚家也非一定
要讲什么门当户对,就让铮儿立你为正室,省得什么公主来烦心。」
柳轻如心知王秀荷说的乃是气话,自己即便是赵人,没有个显赫的出身又如
何能进楚家为正室,只好微笑不语。
王秀荷的侍婢春梅跑了进来,道:「来了来了,公子回来了。」
王秀荷懒懒地说道:「还是咱家老爷行事方便,这会儿又借政务繁忙不知跑
哪去了。我们女人家一天到晚只能待在这院里了。轻如,随为娘去接我大赵公主
光临寒舍。」赵敏此次前来只以叶门弟子身份,不想让多人知道,王秀荷也就不
用走到大门迎接了。
翠苓听王秀荷说的有趣,不由得嘻的一笑,柳轻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翠苓
吐了吐舌头,低头跟在柳轻如身后再不敢出声。
赵敏所坐马车直接行到踏青园门外,王秀荷满脸笑容走出院门,却听身旁柳
轻如啊了一声,低呼道:「她怎么也来了?」
王秀荷不解其意,顺着柳轻如的眼光看去,只见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女子,一
人自然是赵敏了,另一女子身着淡紫色衣衫,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采
芒照耀的一对秀眉细长妩媚,斜向两鬓,益发衬托得眸珠乌灵亮闪,高悬的鼻梁
衬着匀称而细巧的鼻子,鹅蛋脸上浮泛着盈盈笑意,气度风姿绝不在赵敏之下。
王秀荷不由得赞道:「好标致的女子,轻如,你认识她?」
柳轻如苦笑道:「她便是吏部成侍郎的侄女苏姑娘。」
王秀荷恍然道:「原来是她,不错,铮儿的眼光不错。」
柳轻如暗自摇头,若是婆婆知道自己儿子要将一个西秦奸细娶入门,那时不
知是何想法。
楚铮与苏巧彤两人的「绯闻」柳轻如起初是不信的,毕竟楚铮亲口对她说过
苏巧彤乃秦国奸细,以为楚铮只是与那女子逢场作戏罢了,没想到最后竟假戏成
真,柳轻如实在不明白其中道理。
她也曾旁敲侧击问过楚铮,但楚铮却只是含糊其辞,柳轻如又问了他身边的
欧阳枝敏,欧阳枝敏并不隐瞒,将他所知之事一一说了,柳轻如越听越是心惊,
她并不是个善妒之人,但楚铮为苏巧彤承担的风险远远超出她的想象,柳轻如不
得不担心楚铮做的这一切是否值得。
柳轻如这几年来协助楚铮打理鹰堂,大部分事务都须经她之手。她将这一个
月有关苏巧彤的卷宗尽数调来查看,又发现一奇怪之事,楚铮对与这女子的有关
批文起初甚为简练决断,大都是些「严加监视」和「若有异常,当即立断,不必
报呈」。
到后来不但换了一批人手,批文也变成了「随她意吧,护她安全便可」,甚
至有句「今天天气不错,呵呵,诸位在集市上各取所需,回头由总堂支付」,真
让柳轻如哭笑不得。是什么原因让楚铮转变得这么快,柳轻如越想越糊涂。
身后的紫娟轻轻推了一下柳轻如,柳轻如这才发现王秀荷已见过赵敏,赶紧
上前裣衽道:「轻如参见公主。」
赵敏还是第一次见到柳轻如,仔细打量之下不由得暗叹一声,这哪像个早已
过了双十年华的女子,且容貌犹在自己之上,更有一股自己所无的轻熟气质,难
怪楚铮对她这般迷恋。
「柳姐姐请起,」赵敏道,「小妹此番并非以大赵公主身份而来,姐姐无需
多礼。」
这「姐姐」二字一出口,众人相顾愕然。赵敏身为大赵公主,地位尊崇,这
姐姐可不是随便叫的,柳轻如是楚铮侍妾,赵敏称她为姐姐等于已表示她愿意下
嫁楚铮,且已承认柳轻如的身份。
王秀荷嗔怪地看了楚铮一眼,楚铮也是莫名其妙,摇了摇头。
苏巧彤在西秦时与之往来的亦都是高官重臣,略一思索也明白了赵敏的意思,
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脸上强装轻松,走来笑着施礼道:「巧彤见过柳姐姐。当日
清风酒楼一别,小妹对姐姐甚是挂念,今日幸得公主相邀前来拜见。」
王秀荷奇道:「轻如,你与苏姑娘原本认识?」
柳轻如晕红了脸,自己那天与楚倩偷偷出去并未告诉过别人,如今婆婆问了
不得不答,将几女在清风酒楼以文会友之事说了。
王秀荷对柳轻如的才华向来欣赏,而楚倩更是她几个子女中文采最出色的,
王秀荷常常以她为傲,一听两人均自认不及苏巧彤,顿时大为惊讶,将赵敏迎进
踏青园后,忙命紫娟去叫楚倩过来,她要亲眼见识一下。
楚倩不一会儿就来了,见苏巧彤果然在此,大为开心,她也已听说了苏巧彤
与楚铮之事,对苏巧彤这般女子竟然会喜欢上自己那不喜文墨的弟弟颇感不解,
若不是赵敏就在一旁,她非好好追问一番不可。
楚铮见满屋莺莺燕燕,不由得长叹一声,以后这踏青园不如改名为红楼园,
自己做贾宝玉得了。
赵敏自幼跟随赵茗习武,赵茗对这些文人之道并不喜欢,赵敏对此自然也不
精通,不免觉得尴尬。楚铮看在眼里,暗怨母亲做得实在过分,便悄悄走了过来,
自言自语道:「苦啊。」
赵敏白了一眼。楚铮凑过来小声道:「公主,此地非适合你我之处,不如咱
们到外边去吧。」
赵敏脸一红,哼了一声:「到外面作甚?」
楚铮朝那堆人一努嘴,道:「她们在作诗行文,与其留在此,不如发挥你我
所长,到外面来个以武会友如何?」
赵敏低头笑骂道:「尽出馊主意。」
楚铮叫屈道:「怎么是馊主意呢。长公主不也说了,这种吟风弄月有何用处?
如今大敌当前,像你我一身好本领,正可大展宏图,『如影随形』与我的『龙象
伏魔』联袂而出,天下谁能掠其锋,便是那魔门门主和佛门掌教也要退避三舍。」
赵敏听楚铮自吹自擂,忍不住笑道:「这二人武功不在姑姑之下,你看你被
姑姑打得何等狼狈,加上本……加上我又有何用。」
楚铮轻声怪叫:「好啊,今日在宫里原来你一直在旁边偷看来着,看我被你
姑姑欺负。」
赵敏扑哧一笑:「姑姑早就想要考较你武功,我只是听到交手声后才跑出来,
正好见到你四处乱蹿的模样。」
楚铮佯怒道:「你我出去,看看本少爷能不能把你打得四下逃蹿。」
赵敏知他武功在自己之上,也不生气。楚铮早已摸准赵敏脾气,直将她逗得
花枝乱颤,原先的一丝冷落感已踪影全无,觉得只要这少年陪在自己身边,她便
已什么都不在乎,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那段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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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24章,《鼎中孽缘》长公主赵茗的人生大戏上演,静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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