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书】(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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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019年1月15日
字数 : 9,978 字
可能有一点没有先说,以至于大家有所误会,命书是出版作品,每六万字一
集,所以在先天格局上,大概每本一场到两场肉戏,也就是每三万字到六万字一
场肉戏,换句话说,三千字一章,大概十章到二十章才有一次肉戏,觉得这样不
够肉或床戏太少的,这显然不是适合你的作品,直接出门左转,喜欢上哪就可以
上哪,不用浪费你的时间了。
至于主角有没有被绿什么的,当前是主角累积恨意,改变人生的阶段,没有
足够的恨意与痛苦,后头就没有那么大的人生动力,如果不能理解这点,看到可
能绿了,就猛叫受不了的,同样出门可以左转,不用浪费宝贵的时间,阅读不值
得看的东西,谢谢配合。
(1)秦芸变了
林慕飞带着一身伤逃出厂门,一边咬牙忍着痛,一边努力向前进。自己一条
腿断了,不敢实实落地,只好以另一条腿为主,一瘸一拐地赶路。再加上身体多
处是伤,痛到牙齿都打颤,现在的样子要多难看有难看。哪里还有平日的潇洒风
度?
自己就像一只孤狼,奔向未知的命运。又如丧家之犬,不知明天在哪里?
这个形象,要在白天非吓死人不可。但在夜晚,无边夜色成为保护衣,加上
正是半夜,林慕飞净靠路边走,幸好无人撞见。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见人。
林慕飞慌不择路,只顾逃跑,没想到要明确逃向哪里。当想到这个问题时,
一抬头,眼前是熟悉的小区,赫然是师父郑历的家!
在小区门口,林慕飞陷入犹豫的泥沼。
……
要不要进去?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
出了这件人命大案,警察正在抓我,他们想到我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我得跑,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这样的念头充斥脑中,可转念一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
己的伤得处理一下,衣服也得换换,还有得拿钱,没有钱,逃亡寸步难行!
林慕飞不再犹豫,向单元门走去。每一步都带着痛苦,每一步都伴着艰难。
尤其是上楼,每一个台阶都像闯关。一条腿的作用哪有两条腿好?
来到师父家门口,声控灯亮了,将房门、楼梯、墙壁照亮。林慕飞向周围瞧
瞧,确定无人后,才用钥匙开门,一拉门,刚要迈步,藉着门道灯光,看到门里
地上一双女士凉鞋,脑袋嗡地一声。
……
哦,难道竹影回家来了?她不是今晚不回来吗?这要是和她照面可怎么面对
她呀?尽管她是喜欢我的,可我刚刚害死了她爸,她一定恨死我了。
又一想,不进去的话,能往哪里藏身呢?不找地方处理伤口,明天怎么逃跑?
只能先进自己房间躲起,等竹影明天走了,再逃就行。
林慕飞小心地关门,一手提着自己一只鞋,蹑手蹑脚地往里走,见张竹影的
房间黑着,才慢慢溜进自己房间,坐下稍稍喘几口气,心跳得好厉害。
能在师父家里,有自己的房间,这代表师徒之间的亲密情谊,可现在师父却
死在自己手里,林慕飞只要回想到当时光景,心头就是阵阵隐痛。
过了没几分钟,林慕飞听到吱呀一声门响,吓了一跳,又听到卫生间开灯声,
似乎张竹影想要方便。听见一阵欢快的流水声,看来竹影正在小便。
水声一停,又听到轰隆的冲水声。
之后,张竹影走出来,打开客厅灯。林慕飞不知她要干什么。悄悄出去一瞧,
她赫然正在更衣。
房门旁边有面镜子,张竹影对镜自照。她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衣,白底碎花的,
正对着镜子一会儿歪头,一会儿掐腰,一会板脸,一会儿微笑的。那张妩媚动人
的脸,尽显着少女风情,楚楚动人。
接着,她双手齐动,把睡衣脱掉,身着内衣的她,登时化身性感女神。
她身着嫩绿色的胸罩、短裤。胸罩的两侧边缘,是瓣似的一个圆弧连一个圆
弧,很新颖。罩杯之间还露出小部分乳肉,白花花的,形成一道浅沟,藏着浓浓
的春色。
张竹影双手托胸的下部,向中间推推,使乳肉更集中,沟沟更深些,脸上流
露好色的表情,以使自己更像熟女,更有魅力,自言自语道:「你喜欢大奶子的
女人,秦芸肯定比我的大。我得想个办法让自己的胸更大些,怎么也得像保龄球,
让你一手都抓不住。」
这么一想,张竹影芳心狂跳,脸上发烧般的热。双手摸摸脸,感觉好羞涩。
胸罩的带子横竖相连,在玉背上形成诱惑的线条。下边的裤衩带着波浪般的
图案,乍看像是龙的鳞片似的,细一看又像是纹身。
裤衩不大,把小屁股包得紧紧的,料子不厚,几乎可以看到屁股的白色。那
是很悦目的两股肉。尤其是大腿与屁股相接处的肉,露出一部分,鼓鼓的,白得
像豆腐,令人真想抓上两把。下边的两条大长腿象玉柱一般笔直而圆润,完美无
瑕。
这具肉体的主人不老实,继续在镜子前摆造型,一会儿扭腰,一会儿摆臀,
一会儿曲腿,令林慕飞心干舌燥的。
张竹影双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轻揉着肉球,轻声道:「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
要。你真是没艳福啊,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休了她娶我的。因为我才是最
爱你的人。」
这话进林慕飞的耳朵,心里一阵酸痛,几乎落泪。
张竹影在镜子前得瑟得正欢,手机声在房间里响起来。张竹影骂了声讨厌,
开始穿睡衣。林慕飞连忙逃到一边,心道:「不是犯事了吧?」
张竹影进了房间,林慕飞又跟过去,在门外偷听。
「什么?我爸爸他死了?这怎么可能?」
张竹影失声叫道。声音好大,在半夜里,令人惊恐。
「不会的,他不会害我爸的。不会的……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杀爸爸?
不可能,他不会的啊!」
如癫似狂,凄厉的哀声,像刀子刺在林慕飞的心上,一下下痛彻心肺。
林慕飞从门缝瞧,正看到灯光下的张竹影,神情扭曲而狰狞,怒睁眼,咬着
牙,声音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好的。我马上就去。」
林慕飞赶紧蹿进自己房间。过不一会儿,张竹影仓皇出门。
林慕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觉得自己再也不敢见张竹影了。
过了好久,稍稍平静些,林慕飞拉好窗帘,打开灯,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和
断腿。
爸爸是医生,自己又常以打架以乐趣,对于疗伤早就是个内行。接好腿骨,
伤口涂药,洗了脸,收拾半天,恢复成一个正常人模样,但身上的刀伤仍痛得厉
害,尤其是腿上的血窟窿,更是痛入骨髓。
幸好,长年练武的身体底子够厚,过往丰富的打架受伤经验,自己在忍痛上
面很有心得,不至于太拖累动作,否则连逃都别想逃了。
经过处理,这样的形象出去,不会再惊世骇俗。林慕飞穿条裤衩,露出赤条
条的肉体,肉体不太好看,尽是抹完药的伤口,幸好每一刀都不是太深,还不致
命。
林慕飞暗道:孙二虎,你个畜生,够狠的。等我林慕飞再次见到你,我会让
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烟气如雾,把林慕飞笼罩着。他的脸色阴沉,又充满愁
苦、悲痛,内心更是糟糕。
这一夜简直像个恶梦,本来前途远大的自己,转眼成为杀人凶手。要说出事
前,过的是天堂日子,那么现在,自己已经掉进地狱中。本来要出国留学,踏上
前程似锦之路,如今却突然变成逃犯。这也他妈的太戏剧性了。
……
师父郑历死了,是我害死的,我罪大恶极。我该如何面对亲人们?一夜之间,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能逃向哪里?哪里能给我提供安
全的日子?像人一样的过日子?
林慕飞猛吸着烟,被呛得直咳嗽。
……
为今之计,只有找秦芸帮忙了。她不是在学校附近有个出租房吗?她一个人
住,我可以到那里避难。好在我们是未婚夫妻,她不会出卖我。这个时候,她应
该在睡觉的。不如,我休息一下,明晚再去。
回头一想,明晚行吗?那么久的时间里,警察会不会找门来?要是他们突然
冲进来,用枪指着我,我再厉害也不敢跟枪斗啊?再说,竹影一会儿要折回来,
那可咋办?
越想越不安,林慕飞决定离开。打定主意,却从来没想到紧张也是刑具,每
分每秒都是痛苦。每次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他都心惊肉跳的,仿佛那是警察的声
音,或者张竹影的声音,杯弓蛇影的感觉,搞到人快要崩溃。
揣上一把钱,林慕飞戴上口罩,临走时,想了想,将手机关机。听说这个东
西开机时,会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作为一个逃犯,得处处小心。
在夜色的掩护下走出小区。林慕飞走到人少处,等了半天,才找到出租车,
说了秦芸的住处,然后就一声不吭。
……
秦芸,这次全靠你了。幸好还有你啊。感谢最后还有个你。
一路无话,但出租车司机的眼神,让林慕飞这一路上惴惴不安,不知有多少
次,他都觉得自己肯定被认出来,暴露了……幸好,司机最后也没说什么,就这
么把他载到目的地。
在秦芸住处的附近下车,林慕飞跛着脚走向那个小区。原来她是在学校宿舍
住的,由于与两个室友不合,在自己的鼓励和支持下搬出来住。
拖着伤疲之身,林慕飞越走越吃力,险些要昏去,好不容易快走近秦芸的单
元门时,一辆奔驰轿车从身边滑过,稳稳停在门口,车身似乎还上下颤颤。本来
在走动的林慕飞猛地停下,因为他藉着小区的路灯光芒,在车里看到了秦芸。
秦芸从车上下来,背着精致的女士包,身着白色半袖短裤,露着白生生的手
臂和大腿,俏脸红扑扑的,带着喜悦的笑容,青春迷人。
她向车上人挥挥手,笑容很热情。林慕飞的心猛然一跳,心道,什么情况?
难道这里面有文章吗?车里边坐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要是女的,可以放心。要是男的……秦芸她会不会……
刹那间,林慕飞心头一阵抽紧,想起了那张验孕单……
(2)查问奸情
正寻思时,车上传来一个女声,「秦芸,等下。你把礼物落了,辜负人家一
片心,人家会伤心的。」
一个美女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塑料袋来,递给秦芸。
秦芸没接,说道:「我不该要的。」
那个美女哎了一声,说道:「你要是不要,我可要了。我看着正喜欢呢。」
把那个袋子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林慕飞松一口气,是自己误会秦芸了。
回想起来,打从看见那张验孕单,自己就心神不定,心里七上八下,从没有
放下过,担忧着秦芸是否出轨?是否背叛了自己?
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吗?最初看到那张单子,以为是自己和秦芸有了孩子,
她对自己隐瞒,是想要找机会给自己惊喜,所以自己才佯装不知。
但几天过去,始终没等到秦芸来说,自己就越来越紧张,开始担忧秦芸隐藏
背后的那个可能,整个累积的压力,在刚才那一刻险些爆发。幸好……不是自己
想的那样,这情形……着实让自己松了一口气……
「……秦芸!」
一个声音,从车上传来,更让躲藏在一边的林慕飞如晴天霹雳。
从车后座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高个子,微胖的身材,油头粉面,趾高气
扬。他从美女手里夺过袋子,硬塞给秦芸,说道:「送你的,你就拿着,咱们又
不是外人。」
那女的背靠着车身,格格笑了,说道:「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吗?咱们的大
少爷这次可是认真的吗?别忘了,人家可是有主的,对象是有名的功夫高手,让
他知道,会把你打成猪头的。难道你不怕吗?」
那年轻男子笑道:「咱们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怕什么啊?他要在跟前的话,
我和他单挑,我会公开的把秦芸抢走。嘿嘿,再给我点时间,秦芸就是我的人了。」
秦芸白他一眼,低声道:「别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那男子笑道:「可我喜欢听你叫啊。」
抱住秦芸,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秦芸啊地一声惊叫,努力将他推开,说道:「旁边有人,你别胡来啊,注意
点影响。」
那女的笑道:「你们当我是空气好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男子又抱住那女的,亲一下脸,说道:「这回公平了,你不用再吃醋。」
那女嘻嘻笑,打那男子一记粉拳,笑骂道:「滚一边去,找你的秦芸吧。她
一个人睡,你正好陪她啊。」
那男子面向秦芸,双臂张开,微笑道:「亲爱的,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秦芸没好气地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说不出好话来。我走了。」
看了看手中拎的礼物,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拎着礼物,转头进门。
那女的呵呵笑,说道:「瞧她啊,还害羞呢。还装处女呢。这叫什么?假正
经,绿茶婊。」
男子望着楼门,又仰头望着秦芸家方向的窗子,说道:「太可惜了,她怎么
那么早就有主了呢?真是糟蹋。」
那女的在旁边歪头,瞅了男子好一会儿,说道:「我说大少爷啊,天下的女
人多得是,你非得盯着她干嘛啊?别看秦芸年纪小,经验丰富着呢。我听说啊,
她刚一长成少女就被人给干了。」
那男的猛地一回头,说道:「谁干了她我也没差,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
那女的笑道:「走吧,还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啊?你不走,我走。」
向驾驶座走去。
那男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那女的挣开他的手,呵呵笑着,说道:「你想知道吗?好啊。咱们再出去喝
酒,就咱们两个人。我把她的黑历史全讲给你听。」
男的一脸猥琐,说道:「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大学生,能有什么黑历史啊?不
过,就算有也不要紧,大家玩玩,她收钱,我爽到,又没要娶她当老婆,管他什
么黑历史。」
那女的生着一张狐狸般妖媚的脸,笑起来眼睛像带着钩子。
她抱着膀,一眯美目,说道:「人不可貌相。秦芸就是个绿茶婊。他男朋友
找她是找错人了。这样的女孩子不适合他。」
男的哈哈笑道:「何谷兰,你难道又干净到哪去?别忘记,她还是你介绍给
我的。」
他指指楼上的窗子。
何谷兰并不生气,说道:「那也未必。我跟了几个男人,我从不需要遮着藏
着。我做事光明正大,不怕人家知道。你再看她,处处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
好像未经人事似的。当谁是傻子啊?太他妈的虚伪了。我就真不惯既当婊子又立
牌坊的事儿。」
说着,开门上车,向外边跑去,不再理睬这个大少爷。
车从林慕飞身边跑过,大少爷喊叫着从林慕飞身边跑过。
刚才的一幕,如同晴天霹雳,林慕飞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心说,
秦芸,秦芸,你变了,你变得让我看不清你了。
脑里再次那张验孕单,是不是与这个混蛋家伙有关呢?还要不要上楼找秦芸
呢?
心痛过后,林慕飞还是决定见她。即使翻脸也要把话说清楚,不能这么不明
不白地分开。万一是自己神经过敏,冤枉心上人呢?难道自己会希望那些怀疑都
是真的吗?必须弄个水落石出才行。
拖着伤腿,一拐一跳地上楼,林慕飞艰难地来到秦芸地门前,怦怦怦地敲起
门来。
「谁啊?」
秦芸的声音响起。
「是我,林慕飞。」
里边发出一声惊叫。
数秒之后,门开处,美貌如花的秦芸就在眼前。小吊带,露肩露腰。小短裤,
两条大腿如白玉柱。
让他进来,秦芸关好门,见他瘸着腿走,一手包扎着,问道:「怎么了?发
生什么事了?你……你伤得好重啊!」
林慕飞叹息一声,说道:「出大事儿了,一言难尽。我这回恐怕够戗了。要
是后头出什么事儿,你就另找个好男人吧。」
挪到小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垂头丧气的,双手直抓头发。
秦芸忙过来坐林慕飞身边,抚摸着他的伤手,催促道:「出什么事儿了,你
倒是说啊?」
睁大秀目,一脸关切。
林慕飞亲吻着她的玉手,含泪将昨晚的悲剧讲述一遍,听得秦芸花容失色,
好一阵儿发呆,喃喃道:「你师父这么死了,那你……不就成了杀人凶手?唉,
他们居然……」
林慕飞不太听懂,问道:「你说什么?秦芸。」
秦芸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既然发生了,痛苦也没用,你先在我这里
住下吧。我来帮你看看伤。」
纤纤玉指,解开林慕飞的衣服,秦芸见伤口上都上药了,一道一道口,触目
惊心。
秦芸找来药、剪子、纱布、绷带、消毒水等物,给林慕飞清洗,重新包扎。
她的身子围着他转着,身上香气飘着,纤纤十指在他的身上运动着,使林慕
飞的心里感觉到了温暖、舒服,连伤口的痛楚都减弱许多,但一想到刚才楼下的
一幕,以及曾见过的那张验孕单,便如梗在喉,心中阴云密布。
当秦芸完成工作,帮林慕飞穿好衣服,发现他脸上没有出现意想中的感激和
情意,而是疑窦重重,甚至透着严厉。
「你怎么了?慕飞。」
「秦芸,刚才楼下那两个男女是什么人?那男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秦芸的脸上有点慌张,反问道:「你都看到了吗?」
林慕飞站起来,近距离地望着秦芸的俏脸,胸膛几乎要触到她的酥胸上了。
「你该先回答我。」
秦芸淡淡一笑,说道:「那一男一女都是我们学校的校友,比我年级高。那
男的是通过我同学认识的,对我有意思,可我多次拒绝过他。最多算是普通朋友
关系吧。今晚上他请几个人吃饭。饭后开车把我送回来。」
林慕飞眯起眼睛,冷笑道:「普通朋友怎么敢亲你的脸?普通朋友怎么会送
你礼物?你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些名牌是不是都是他送的?」
他越说嗓门越大。
秦芸有点被这副样子吓怕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林慕飞从来没有对她这么
凶过,不禁眼中生泪,娇躯微颤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那家伙就是有点无赖,逼着我
接他的东西,逼迫着亲我。他家有权有势,我也不能太得罪他。」
说着,她的眼泪流出来,如带雨梨花一样可怜,一样凄美,令人心头沉重。
林慕飞狠着心,又问道:「那张验孕单是怎么回事儿?你怀孕了和他有没有
关系?」
秦芸瞪大美目,大声骂道:「林慕飞,你放屁,放狗屁。我秦芸和你好上以
后,从没有和别的男人乱来过。你不要血口喷人。」
林慕飞追问道:「那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秦芸呜呜哭起来,双手捂着脸,泪珠从她的指缝中滑落。
她呜咽着说:「都是你不好。和我干那事儿时,让你别往里射,你非得射进
去,结果我就怀上了,幸好还到没大肚子的时候,不然,我还怎么上学,怎么出
去见人呢?我不告诉你,是我想给你个惊喜。」
林慕飞听得一阵心软,看得哭得稀里哗啦的,觉得十分愧疚,一把抱进怀里,
说道:「秦芸,对不起。昨晚出了人命案子,我心里好乱,所以做事鲁莽,你别
往心里去。我这么对你,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我生怕失去你。你不知道你对我
多重要。现在,我彻底完蛋了,什么都失掉了,只剩下一个你。要是你也背叛我,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不如从这个窗户跳下去,摔成烂西瓜。」
秦芸紧紧搂住他脖子,呜呜地哭着,也不言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3)恶梦如真
平静下来,林慕飞问道:「秦芸,这个孩子你想怎么办呢?」
秦芸直起身子,擦干眼泪,说道:「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也犯愁,不知道怎
么办。你说呢?」
林慕飞一脸的痛惜,说道:「要是你不上学,我不出事儿,咱们就尽快结婚,
一起养孩子。可现在我成为逃犯,我没法对孩子负责任,还是你决定吧。我这个
样子也不配当父亲。我不想他有这么个不称职的父亲。再说,你也要上学的。未
婚生子,别人会怎么看你啊。」
秦芸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的。
他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呢,出了这么大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在
这里吧?」
林慕飞沉默一会儿,说道:「等养好伤,我想往南边去。南边发展好,找个
工作干。时间久了,风声松了,我再返回来找你。」
秦芸含情地望着他,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林慕飞再度抱住秦芸,感慨道:「秦芸,你真好。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
福气。」
秦芸笑笑,说道:「你也累了,咱们休息吧。」
于是,秦芸在她的房间床上铺好被子,二人钻进去,灯光一灭,一片漆黑,
林慕飞真是累了,心灵都累。
他静下来,抱着香喷喷的心上人睡着了。而秦芸久久睡不着,她的芳心乱成
一团麻,万难解开。这个男人摊上人命大案,自己该怎么办呢?
不想,半夜时候,林慕飞发起高烧来,烧得满嘴胡说。秦芸吓一跳,打开灯,
见林慕飞的脸色如同红萝卜。她方寸大乱,又是冷敷,又是人工降温,又几次下
楼买药,都不见效,头上仍然烫手。
秦芸害怕,望着林慕飞干裂的嘴唇,说道:「慕飞,我送你上医院吧。」
慕飞还未完全糊涂,他用模糊的声音:「不能去。警察肯定到处抓我,要是
去医院,等于自投罗网。我不想坐牢。」
秦芸带着哭腔说:「可你烧得这么厉害,很危险的。」
慕飞闭着眼睛,呼呼喘着气,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身体壮得很,没事儿
的。我挺一挺就过去了。」
秦芸知道他的脾气,不能强迫,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来,递药,送水,擦脸,
她不是医科出身,大学所读的科目,也是演艺相关,但林慕飞从小打架、受伤,
都是家常便饭,她长期跟在身旁,处理各类外伤的经验非常丰富,这时得以大派
用场。
只是,这回林慕飞满身的内外伤,委实太过严重,从这晚开始,伤口感染所
引发的高烧,让他昏迷不醒,情况越来越坏,又坚持不去医院,一直都在生死边
缘拔河。
秦芸慌了手脚,又不敢把他送医,只能请了假,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
他。
连着几天,秦芸守在床边,几乎不曾离开,更没有阖眼,长时间下来,人都
瘦了几圈,本来以为这回林慕飞死定了,哪知,几天生死边缘的高烧后,林慕飞
竟然慢慢退烧了。
「……不、不要……」
林慕飞清醒时,赫然是被恶梦惊醒,猛地坐起来,满头大汗,两眼发直,脸
上带着恐惧,嘴唇哆嗦着,连声说:「不可能,不会的,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趴在床边睡着的秦芸被惊醒,见他醒来,芳心大悦,娇躯晃了晃,疲累交加,
险些当场晕去,忙定了定神,问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林慕飞说道:「一个恶梦。我有点饿了。」
秦芸忙说:「我给你做饭。」
快步向厨房奔去。
望着秦芸的背影,林慕飞想起梦中的情景,心说:她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
出卖我呢?看来梦只是梦,当不得真。像她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到哪里去找
呢?我真是有福气。
林慕飞从床上下来,试探着走几步,腿好多了,走路也不那么吃力了。身上
的那些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伸伸胳膊踢踢腿,恢复不错,林慕飞估计再有个把
月,应该差不多了。
心里轻松多了,可刚才那个恶梦忘不掉,清楚得跟真事似的。梦里的每一个
细节都历历在目。但自己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因为那个梦跟自己的好哥们、心上
人有关。
在梦里,自己伤重昏睡,而秦芸悄悄起身,走到楼下见秦枫。二人小声嘀咕
着。
秦芸说:「哥,我还是有点怕。」
秦枫说:「怕也没用,就这么办。你回去看住他,别让他跑了。我到偏一点
的地方报警。」
然后,秦枫溜走,秦芸上楼。很快,警察一窝蜂地涌来,冲进房间,自己从
昏睡中被惊醒,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十几个黑漆漆的枪口,火光喷出,一阵乱
枪响过,自己被打成了筛子!
……
好恐怖的一个梦。
最爱的人、最铁的哥们出卖自己,这怎么可能呢?自己被吓醒时,满脑子的
不相信,不可能!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匡匡匡匡,菜下锅的吱拉吱拉声,林慕飞脸上露
出苦笑,心说:她正在给我做饭吃呢,对我多好,我怎么能怀疑她呢?要是连她
都不可信的话,这世上还有我信任的人吗?还有秦枫,我们是好哥们啊,他也不
可能把我卖了。刚才的只是一个梦,不能当真。
一会儿,秦芸端上饭菜,香气弥漫,使林慕飞的肚子发出几声叫声,秦芸的
脸上有了笑容。林慕飞也哈哈笑了。
吃饭时,林慕飞望着变瘦了的秦芸,说道:「幸好有你照料啊,不然的话,
我这次发烧肯定会死掉。」
秦芸抿了抿红唇,说道:「你还是要小心啊,虽然已经退了烧,但你身体还
是很虚弱,要好好养一段时日的。」
林慕飞大口吃着,说道:「要是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宁愿永远活在少年时
代。那时候虽然穷苦些,可我可以天天见到你,和你在一起。」
秦芸说道:「过去咱们是回不去了,咱们可以着眼将来。」
林慕飞猛扒几口饭,感慨道:「我哪里有什么将来啊,止不定哪天就得被抓
坐牢。一旦坐牢,这辈子全废了。」
秦芸问道:「我不信你会杀人。你告诉我,你师父真是你害死的吗?」
林慕飞放下筷子,反问道:「要真是我害死的,你会不会报警呢?」
他眼前又闪过刚才的恶梦,一幕幕那么真切,让人不以为会是梦,是铁的事
实。
秦芸微笑,一副清纯温柔的样子,说道:「我怎么会出卖你呢?没有你的话,
我今天怎么会上大学呢?当然,从现实处境出发,我是不建议你逃亡的。你走到
哪里,哪里都是警察。」
林慕飞脸上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呢?你给我一条路选择
吧。」
秦芸幽幽地说:「你是我男人,我说的话可能不好听,我还是认为你去自首
好。」
林慕飞听了,心里直冒凉气,当下没有说什么,直视着秦芸的俏脸。
秦芸吃完饭,开始收拾桌子,嘴上说:「我白天下楼为你买药的时候,看到
墙上贴着你的通缉令,还有啊,街上的警察明显多了,警察到处打听你的行踪呢。
我还听邻居说,重要的关口,像火车站,汽车站,还有出租车点儿,到处都派了
警察去值班,为的都是抓你。你说,你能跑得掉吗?」
林慕飞听得心里直冒凉气,道:「我不能自首,我要是坐了牢,你还会等我
吗?你还愿意嫁给一个坐过牢的男人吗?」
秦芸望着他,说道:「你希望我说什么呢?你希望我向你赌咒发誓吗?那样
的话我可以说,但你会相信吗?」
林慕飞听得垂下头,一脸的痛苦之色。
这时候,秦芸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凑巧是这歌曲林慕飞听过,名叫「嫁给有
钱人」。
秦芸接起电话,看了看林慕飞,说道:「贺少啊,谢谢你那天送我的礼物。
我这几天不舒服没去上学,向学校请假了。哦,喝酒啊,我走路都晕,哪里能喝
什么酒,还是改天吧。什么陪睡的,滚,回去陪你妈睡吧。」
说到后边,秦芸格格笑起来,笑得那么甜,但在林慕飞眼里,总觉得她俏美
中带着浪意。
林慕飞见了,觉得好陌生,这不太像自己认识的秦芸。由此,他想到那天,
那个恶少亲她的脸,秦芸的反感并不强烈。再联想到她那个不让自己看的验孕单,
再想到那个出卖自己的恶梦,一股怒火蓦然腾起,使他忍无可忍。
本来,自己已经相信秦芸的话了,相信她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可是此刻又
起疑心:她会不会说谎呢?
……
她会不会利用我的信任搞欺骗呢?她肚里孩子真是我的吗?万一不是,正好
我逃亡或者坐牢,去掉一个障碍,她就可以攀上高枝,嫁给有钱人,可以过荣华
富贵的生活了。
……
那我他妈的也太悲剧了吧?别人那些礼物岂能白送?那些名牌衣服、鞋子,
岂能白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秦芸不再是老实人了。
林慕飞忍无可忍,但还是忍着。这种忍耐象酷刑一样折磨着他,使他脸色铁
青。
秦芸放下电话,见林慕飞的脸色不善,惊问道:「慕飞,你怎么了?又不舒
服了吗?」
林慕飞直勾勾地望着她娇美动人的脸,说道:「秦芸,你还爱我吗?」
这话使秦芸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何故有此一问。因此没有立即回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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