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下篇 天下篇】之四
第八十章 蜀道难,不及人心难测;剑门关,只论战场争锋。作者区版主 温馨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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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需要,并非针对蒙古族同胞,更不是挑唆民族仇视情绪,如有反感战争场面的朋
友,请跳过本章。)
南郑,新襄军驻地,我刚洗完澡出来,享受的躺在大床上让瑛儿替我按摩,就在迷迷糊
糊之际,门外的哨卫报告道:" 大帅,余参军来了,说要见您。" 我心道老六夤夜前来,必
然是有要事商量,我答应了一声道:" 请他先到偏厅,我马上就到。" 一边起身叹了口气说
道:" 哎……今天都很疲劳了,你们也早点歇了吧,要是我太晚回来,就别等我了。" " 嗯!
" 晴儿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知道我有正事要做,也就不来缠我,帮我整束了下冠带,替我
穿戴好衣物,我才推门出了屋。
我来到偏厅,看到三哥、四哥和老六都来了,于是问道:" 三哥、四哥都在啊,这么晚
了,什么事啊?" 余玠对我说道:" 是这样的,刚才我和两位哥哥在营内巡视了下,这推进
了六百里,已经有很多战士开始闹水土病了,所以赶快来请哥哥拿个主意。" 我说道:" 这
次出征的士兵当中,有一万多人是从襄阳就跟着我们走出来的老兵,他们懂得如何克服水土
病。患病的多数都应该是新兵,必须要让他们克服这个心理关,过了这一关,后面的路就好
走了。" 我和三哥相视一笑,这种事情,我们这种带惯兵的人怎么会没觉察?只不过是为了
让老六自己独立思考,让他加深对水土不服病症的重视。
我接着说道:" 吩咐下去,让各连队的伙军,把携带的祛湿的药物煮水,分给各部官兵
服用,有则治病、无则加勉。其次,所有饮用水源必须煮沸,才可饮用。天气虽然炎热,但
是这样才能保证不会病从口入,让宪兵队巡查的紧些,如有不服从将令者重打二十。" 将令
一出,则执法如山,余玠凛然记于心中。不过这样,即便再出现轻微的病情,我相信三五天
内就可以克服了。
" 是!" 余玠一边听我说,一边认真记录,而这些都是年轻的将星需要一点点吸收的宝
贵经验。
我续道:" 注意对患病士兵的排泄物的集中,用烧碱消毒处理,不然天气炎热,容易引
发更大规模的疫情。" 军营里几万人聚集,如果任由遍地黄白之物横流,那绝对会引起一场
大规模的霍乱,到时候人不死也丢下半条命,还打什么仗……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问了
一句:" 战损情况如何?" " 据统计,此役我军阵亡将士达两千七百六十五人,重伤无力再
战者三百二十七人。" 余玠又把战损的统计递到我面前。
" 将敌我两军阵亡士兵的遗体火化,我军战士的骨灰送返长安,敌军的骨灰就地掩埋。
阵亡将士,每户发银二十五两,重伤者二十两,如果家中有高堂在,或有未成年的子女的,
按月发放一两抚恤金,直到其子女成人。要按实发放,谁敢折扣这块的支出,我灭他三族。
" 我森然的语气把我三个兄弟都吓了一跳。
我又说道:" 为官者,当以民为本;而为将者,则以兵为本。《将苑》曰:夫用兵之道,
尊之以爵,赡之以财,则士无不至矣;接之以礼,厉之以信,则士无不死矣;畜恩不倦,法
若画一,则士无不服矣;先之以身,后之以人,则士无不勇矣;小善必录,小功必赏,则士
无不劝矣。真正懂得当兵的心的仁义之将,才能真正得到他们的拥护。" 余玠忍不住好奇的
问道:" 那何为仁义之将?" 耶律齐和余玠,只是从我的言行中模糊有了一些对待下属的心
得,但是却并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于是我继续为他们解惑道:" 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而
知其饥寒,察其劳苦,此之谓仁将;事无苟免,不为利挠,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此之谓义
将;贵而不骄,胜而不恃,贤而能下,刚而能忍,此之谓礼将;奇变莫测,动应多端,转祸
为福,临危制胜,此之谓智将;进有厚赏,退有严刑,赏不逾时,刑不择贵,此之谓信将。
" 我从书案上,将一册我亲笔誊录的《将苑》递到老六的手中,对他说道:" 这册书,相传
是三国时期,诸葛孔明的论着,为兄拜读过,深受启发,你可与两位兄长共赏,必然有所得。
" 这还要感谢我岳丈老头的丰富藏书,我前世一直找不到全本,没想到在他的藏书中发现了
此书。原本我还对诸葛亮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的头衔颇为嗤之以鼻,但是,如果这部书
真是他所着,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大军事家。余玠大喜,珍而视之的接过,退到一旁和
三哥耶律齐品鉴起来,我则跟张一氓聊了两句武功进境上的事,直到过了三更,我们才各自
散了。
等我回自己的院子时候,我卧室的灯还亮着,推门一看,三个女人还都各据一角忙活着
自己手里的活儿。初晴捧着一本书在看,小龙女在写着什么东西,瑛儿在灯下做着针线活儿,
缝补衣物。但是,我怎么就感觉那么不协调。她们仨看我回来了,也就放下手里的事情,围
了过来。" 和他们喝酒聊天了?这么晚才回来。" " 没,就是谈些公事,就到了这个时间,
你们都在忙什么活计呢?" " 师妹练字,我就央她做下每日的战地记录,这样回去姐妹们问
起,也算是有个交代。瑛妹在补衣服。" 初晴偷偷把自己手里的书藏到身后,一面对我说道。
我笑着问道:" 那你在看什么书呢?还往身后藏。" 初晴拿出来一看,是一本唐传奇《
风尘三侠》,我笑道:" 知道读书是好事,有什么好藏的。莫不是又怀念起那个江湖了?"
风尘三侠中的一段是讲,红拂女张出尘初为隋朝权臣杨素的侍姬,与年轻伟岸的布衣青年李
靖两情相悦,两人私奔的故事,这要是放在后世,也算是一桩美谈佳话,但是在宋代,这本
书也不算是上得台面的作品,初晴见我没有怪她的意思,才松了口气说道:" 人家听老公讲
了那么多徐子陵和寇仲的故事,感到好奇嘛。嗳,老公,要是你生在那个时代,你到说,这
红拂女是跟你,还是跟李靖呢?" 我心说,你还真把我说的故事当真呢,忍不住笑道:" 为
夫又何须去隋末,我现在不就拥有一位,可以媲美张出尘的妻子吗?" 我勾着晴儿的小脸蛋
亲了一下道。
" 嘿嘿……老公,你真好。" 初晴对风尘三侠的书这么感兴趣,自然是喜欢红拂女这个
形象,并且从她身上找到了一丝自己的影子。当初我讲双龙传李靖的故事的时候,家里的妻
子们多数都是倒红拂女,挺素素的,只有初晴是暗地挺红拂女的,不过她也不明说,只是我
一讲到红拂女的故事时候,她听得都特别的认真,对这个角色的喜爱程度可见一斑。
瑛儿也抿嘴微微一笑,走过来要替我宽衣。我稍稍阻止一下道:" 别,鹤儿,带你们进
军营、上战场,就已经坏了规矩了,这样是不可以的。" 我此言一出,瑛儿和初晴嘴就扁了,
只有心中欲念不强的小龙女点点头,表示认同我的说法。我看她俩神色极为失望,脑筋一转,
咧开大嘴一笑,偷偷在初晴耳边说道:" 不能在营里,我们就偷着出去,找个客店啦,小山
沟里啦……嘿嘿,晴儿你去劝劝你的妹子们,看看有没人响应。" 初晴听了眼睛一亮,又去
策划串联新的活动去了。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看着。瑛儿和龙儿初时摇头,但是架
不住初晴一张巧嘴说的天花乱坠,瑛儿首先沦丧,怕是也想我想的紧,挺痛快的点了点头。
龙儿还是摇头道:" 师姐,不要啦,那样人家要丑死了。" 显然是觉得行房的时候有第三个
人在场,感觉会很尴尬。
初晴劝道:" 你上次都看到师姐了,师姐也要看回来。" 晴儿耍浑,一边搔着龙儿的痒
道。
" 嗯~嘻嘻……不去……" 龙儿终究脸皮薄,就是咬紧牙关不松口。
" 怕什么,大家都是女儿家,一起洗澡时候也都看到过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晴儿
继续劝诱道。
" 嗯~感觉不一样嘛,那种事……应该比洗澡更隐秘一些的……" 龙儿有些词穷,红着
脸低声道。
" 哎……其实姐姐这都是为你好。" 初晴见劝不了她,于是换了个方向,吊着龙儿胃口
道。
" 为什么?" 龙儿果然吃她这套,被勾起了好奇心,很配合的问道。
" 你想想啊,我们这么多姐妹,但是老公只有一个,所以你不学着大家一起分享,肯定
和老公亲热的机会就少了。" 初晴一副知心大姐姐,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劝道,其实我知道
她就是贪玩,这个好女色的坏丫头……" 嗯……其实龙儿觉得这样也挺好,只要亲爱的每天
都来陪陪龙儿,听我弹琴,和我说说话,龙儿就心满意足了。" 龙儿微笑着看看我,说出了
心里理想的生活。
我没说话微微一笑,心说有这么个清心寡欲的小媳妇,偶尔换换口味玩玩精神恋爱,感
觉也不错。偶尔还可以把很无辜的小羊羔推倒,那种欲拒还迎、欲说还休的媚,想想我都快
窜鼻血了。
初晴似乎看穿了我满脑子的淫秽,心说:我在这极力帮你游说,你也不说句公道话帮帮
我,忍不住掐了我一下,接着对龙儿说道:" 傻妹妹,老公没意见,还有姐姐妹妹们呢,你
这样就显得自己地位很特殊,让大家觉得你很不好接触,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喜欢和你一
起玩了。到时候,老公在中间就会作难了,不信你问问瑛儿,是不是这么回事。" 初晴戳了
瑛儿一下,机灵的小帮凶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话,点点头说道:" 嗯,初晴姐说的也是,其实
小妹平时也话少,虽然姐妹们不是有意孤立我,但是大家见面多少会有些尴尬,所以我现在
想尽量巴结晴姐,以后让她带我玩……" 她笑着钻到晴儿怀里,两个人又笑闹起来。
龙儿心里有些动摇了,想想要是自己说不去,自己的丈夫肯定也要陪着师姐和程瑛妹妹
出去,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空房子里……她不怕寂寞?绝对不是,没有人不恐惧寂寞。林朝
英幽居古墓一样需要有个丫鬟陪着,林朝英去世后,丫鬟也要找个孙婆婆陪着,还不够,还
收了两个徒弟。在另一个时空,丫鬟和孙婆婆都死了,小龙女救下杨过,两个人相依为命;
莫愁虽然叛出了活死人墓,但是她在江湖上依然是寂寞的,也收了两个徒弟来陪她……黄老
邪寂寞,所以晚年动了收徒的心思;老顽童寂寞,被关在桃花岛十五年,成了精神分裂患者
……扯得远了,但是这都说明一点,小龙女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充其量她就是比较
内向,或是说她比较" 宅" 一些。" 那……龙儿去就是了。"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哎,我都不禁佩服起初晴这个出色的内交家,何为内交家?相对于外交,对内的自然是
成内交了。平时在家,串房、打马吊、外出郊游、开无遮大会,九成九都是她在中间协调,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最后都是便宜了我,我自然也乐见其成。我随便拾了点银子,就带着大
小老婆们出了驻地,凭借我们四个人的武功,肯定是人不知鬼不觉的躲开了哨兵的盘查。但
是,从营地出来后,我们就不禁有些两眼一摸黑的感觉。深更半夜的街上连盏灯笼都没有,
四个人走在全城宵禁的大街上,感觉就像在一座空城里行走。
" 晚上好静啊……" 龙儿闭上眼睛,似乎又想回到了活死人墓的感觉一般,所不同的是,
这里偶尔还能听到蝉鸣、犬吠,或者夜半孩子啼哭的声音,才提醒她,这里不是那座大坟。
" 是啊,不过我总是觉得,这气氛很压抑,让人有些透不过起来。" 瑛儿牵着我的手,
低声的说道。
我点点头道:" 宵禁是这样的。不过话说回来,在临安这么多年,反而不适应这种紧张
的气氛了。" 襄阳宵禁多年,但是我却没真正经在襄阳呆过很久,反而是临安的繁华让我更
加怀念,还有更远的……另一个时空下,夜幕降临,华灯绽放灯火通明的文明世界。我忽然
有了一个心愿,低声的说道:" 不知道人类的文明发展史,是否真的能将人类文明引向夜不
闭户、路不拾遗的那种高尚的境界?" 我是一个旧时代的破坏者,不是人类灵魂的建造师,
这个时代或许真的需要一个孔、孟那样的圣人,而不是程朱理学的那种刻板教条。我打定了
主意,等这场战争之后,我一定要亲自拜访下叶大师和陈大师,或许他们能给我想要的答案。
" 还说呢,都是你,全城宵禁,还说出来找乐子,这黑灯瞎火的,去哪找客店啊?" 初
晴气嘟嘟的对我说道,倒是龙儿叹了口气,心情显然为之一松。
我心中的思绪被打断,心底微微叹息一声说道:" 不然我们上山看星星吧?" 这个提议
还是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我们攀上了城东南的一座不知名的山峰。南郑四面围在山中,九月
的夏夜依然很热,山坡上的空气有些湿湿的,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积聚的露水,山风吹过,终
于有了一丝凉意。
" 哎……月朗星稀,晴夜漫步;携侣畅游,探手摘星,此人间乐事也……" 很尴尬,前
一刻还可见满天星斗,我刚说完这话,不知从哪飘过一片云彩下起雨来,巴中的天气还真是
变幻莫测。眼见这雨下的还挺急,我们只好找了一间废弃的道观避雨。
" 嗳,我说老公啊,你可是大将军,人家有句话怎么说的?好像是为将而不通天文,不
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 三女不禁都嗤嗤笑了起
来。
更尴尬……我只好继续瞎掰道:" 其实这都是我有意为之,知道李商隐有一首《雨夜寄
北》吧,'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要的就是这个意境,如果不是今天出来,
哪能看得到呢……" 一席话更是把我的妻子们逗得咯咯直笑。这里应该是巴山的支脉,不过
我这个不甚合格的向导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山。总之,这巴山夜雨确是货真价实的。
一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就云消雨散,不过大家身上还是都淋湿了," 这雨下的
真是不合时宜啊……" 我叹道。
初晴也说道:" 是啊,刚洗完澡,就又淋雨,转过天来身上怕是要招虱子了。" 龙儿说
道:" 那我们早些回去吧,还可以再洗洗……" 龙儿还没说完,就被我揽在了怀里。" 何必
回去呢,此地就有清浅的潭水。亲爱的,你看这如画的夜景,习习的凉风,如此良辰美景,
难道娘子就不心动吗?" 瑛儿和初晴只在一旁吃吃地笑- 尽在瞎掰,没下透雨的三伏天,哪
来的习习凉风?不过晴儿听我这话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龙儿含羞道:" 可是,在外面呢……呀……" 我没等龙儿继续说下去,拦腰将她抱起,
她微微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搂住了我的脖颈,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来的时候我都观察好地形了,在半山腰斜谷的一处山坳里,藏着一处泉眼,泉水汩汩而
出,形成一个两丈多宽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我把龙儿放下地,捧起池水来尝了一口道:
" 嗯,好甜的泉水,你们来尝尝。" 三女依言各自捧了一把泉水,池水果然是清澈见底,入
口清冽甘甜,让我的众娇妻都欢喜不已。晴儿偷偷用手肘碰了一下瑛儿,二女对了个眼色,
就笑嘻嘻的开始宽衣了,只有龙儿还迟疑着没有动作。我眼见她的为难,心想也不要太过分
的逼她,对她说道:" 这雨没下透,天还是闷闷的,宝贝儿你也下水吧,不然回去也又是一
身汗,我在岸上替你们把风,顺道帮你们把衣服烘干,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吧?" 小龙女听
我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微微侧过身,背着我解开了外衣和裙子,将有些潮湿的衣服地给了
我。我笑道:" 都脱了吧,不然一会儿,里面穿了湿衣服更难受。" 龙儿还是觉得,这样将
身子袒露在自然界中有些别扭。不过,她看到师姐和程瑛,都大大方方的除了内外衣抛给我,
脱得光溜溜的下了水,也就不再矫情,反正深更半夜的也不虞碰到人来,就将内衣裤脱下递
给了我。
我跟身进步,一下子将她赤裸的玉体搂入了怀里,嘿嘿笑着说道:" 相公真想在这儿就
吃了你。" " 嗯~亲爱的,不要闹了……" 龙儿急着下水躲避我们几个的视线,双手捂着自
己的双乳和私处,在我怀里不依的扭动着说道。
" 嘿嘿……" 我借势后退了半步,松开了搂着龙儿的双手,只是又顺手在她日渐圆起来
的小屁股蛋儿上捏了一把。
" 呀……坏蛋……" 龙儿媚眼横嗔的笑骂了句,转身下水去找师姐去了。
这下倒好,娘子们一面戏水,一面说笑,我还要在岸上烤火。这雨没有下透,天不但闷
热,而且湿气也大,我就支起火堆,将衣服都搭在架子上烘烤,等我忙活完这一堆,自己也
是累得满头都是汗,也是觉得浑身有些刺痒。
" 老公,别忙活了,你也来嘛!" 晴儿出声呼唤我道。
我扭头一看,原来我的宝贝儿大老婆,见我可怜兮兮的蹲在岸上一阵忙活,于是从水中
站起来,挥手对我招呼道。伊人矗立水中,柔声唤我,岂有推拒之理?我也将衣物支了起来,
跟着跳下了水。
" 哎,还以为跟你出来会很好玩呢,一连十几天不沾人家身子,没有好酒好菜,连洗澡
都没有地方,早知道还不如躲在家享清福呢。" 将人整个浸在水中的初晴,噗的钻出水面,
横着仰浮在潭水中笑道。
泉水凉飕飕的,泉眼汩汩冒出的水流打在身上很舒服,我背靠在池边,静听她对我的抱
怨。行军打仗嘛,条件是艰苦了些,这十几日,她们也都是趁夜深无人之时,用湿布擦拭下
身子,才能睡得安稳点。军中本来就不是女人呆的地方,要不是她们缠着我,我也不想带她
们来。" 现在知道苦了?不过晴儿汗脚,每晚上在榻上,我都能闻到臭臭的味道。" 我促狭
的在鼻前做了个扇风的动作道。
" 嗯~才不是人家呢,是师妹,你看她平时香香的,其实师妹最怕热了,一热身子就出
汗,从小就是这样。" 初晴赶紧拉出龙儿来当挡箭牌。
" 不是不是,人家身上才没味儿呢,师姐你又欺负人。" 龙儿老是吃这种暗亏,碍于嘴
拙,只能哭着到我身边让我做主。
" 嘿嘿,我闻着就不是我们龙儿身上的味道,我来闻闻……" 说着,我从水里抄起龙儿
的一只小脚丫,捧到嘴前在她的脚背儿上吻了下道:" 嗯,白白净净还香香的,一点也不味
儿。" " 嗯!" 龙儿虽然羞红了脸,但是既然师姐说过,自己需要适应这种和人分享的游戏,
这时听见我夸奖她,还是强忍着羞意认真的点了点头。
" 哈哈……" 晴儿忍不住搂着瑛儿,两个人抱在一起笑得直打跌。初晴忍不住笑道:"
师妹啊,你真是单纯的可爱极了。" "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龙儿似乎也明白自己似乎闹了
什么笑话,但是又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不禁问我道。
" 没啊,这样挺好的,老公最喜欢宝贝儿这样纯真坦诚。" 我笑着说道。
" 师妹啊……这个时候,怎么这个时候却这么坦白了呢?你应该要稍稍露出一点羞意,
比如说:脸红一红、脉脉含情、盈盈不语,露出欲拒还迎的姿态,这样老公肯定更喜欢你,
不信你试试。" 初晴忍不住笑着提示道。
" 是吗?但是孙婆婆和我说过,如果我爱上一个人,就应该对他实心实意的,应该坦诚
的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对方,难道不是吗?" 龙儿天真的问道。一番话,把初晴和瑛儿都说
愣了,她俩都是心事重的人,平日里嘻嘻哈哈时候也不多表露出自己真实心意,现在想想,
或许自己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说,才是真的傻子呢。
我见她俩一下不说不笑,开始在那愣神了,知道她俩又开始钻牛角尖了,于是说道:"
好了,别胡寻思了,自打娶你们进门,我就深刻的了解你们每个人的性格,也清楚你们对我
的深情……不过,我不奢望你们为我彻底改变成另外一个人,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
果强行要把自己扭曲,不但是学不成别人,更会失去原属于自己的本色,我就喜欢你们用自
己的方式来爱我。" 说着,我就把二女搂在了怀里,左边亲一下,右边摸一把,引得二女一
阵娇笑,真是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 夫君,贱妾谢谢你……" 瑛儿在我耳边悄悄的说道,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话到嘴边
却只能说出一句感谢的话,程瑛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了。
" 傻瓜,两公婆之间,有什么好谢来谢去的。" 我轻轻吻了下瑛儿的额头笑道。
" 嗯~不许说悄悄话的。" 晴儿不干了,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钻。她用了闰年丸之后效
果也甚是显着,她傲人的上围一点都没有缩小,而且肌肤也更加紧实、白皙,在水中摸上去
更是腻滑的不沾手。那天她还很骄傲的对我说,她十五年前胸脯就有这么大了,听得我忍不
住直吞口水,这真是凶器天成啊……我忍不住张口噙住了晴儿胸前深红的蓓蕾。
晴儿娇躯一震,却还是含笑将我搂入怀中,同时,调皮的双腿盘绕在我的腰间,不依的
嗔道:" 你别来招引我,把人弄得不上不下的,人家可不干。" 我嘿嘿一笑道:" 老公什么
时候让你失望过?" 我和晴儿旁若无人的激情拥吻,连月亮都羞得躲到云彩后面,更不用说
平素就容易害羞的龙儿。倒是瑛儿显得特别的大胆,也全身赤裸的迎着我扑来,搂住了我的
后背。
跟二女一番胡天胡地,初晴和瑛儿虽然体力不错,但也被我弄得泄身不止,举了白旗,
在水边微微喘息着休息。而我依然精力旺盛,此时,我正紧紧抱着龙儿,生怕害羞的她逃了。
而在我怀里的龙儿,虽然羞意难平,但是见到我和她师姐的激情碰撞,也渐渐有了感觉……
二次观瞧我们相好,又和那次不小心撞见的感觉不同,龙儿不禁有些惊讶于师姐的开放和性
技的娴熟,也才真的明白夫妻行房并不是简单的男上女下,施与受的关系。小龙女还发现,
在欢潮之中的师姐,展现出来的快乐神情和放荡的媚态,让她迷迷糊糊的就被吸引了过来,
也加入了我们之中,等她回过神来,我炽热的盘龙宝枪早已深入她紧凑的花房中,前后挺动
上百次了。
" 嗯……嗯……" 龙儿试着轻轻的呻吟着,清凉的池水和我们火热的体温想比,让龙儿
感觉自己身上一半是火、一半是冰,二者却又渐渐的消融,最后只剩下,令她浑身通泰的愉
悦的身体和心灵的完美交流。" 嗯……亲爱的……好……你真好……" " 嗯……龙儿……宝
贝儿……嗯……" 我已经射了两次,身体的敏感程度和体力也都有所下降,所以我一边喘息
着,额头上也渐渐见了汗水。
瑛儿体贴的在我背后,轻轻扶着我的腰,帮我助力,在水中有些浮力,加上瑛儿的推波
助澜,我顿时觉得这样省了不少力气。而龙儿快要到高潮之际,已经顾不得推拒,在她娇美
胴体上上下其手的作恶师姐了。
终于,龙儿娇吟一声,在潭边的白沙上双手后撑地面,腰部弯曲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饱
满的胸脯用力的向前挺着,紧窄的蜜穴蠕动不止,一双小脚丫也扒着水中的泥沙,用力的陷
入了泥沙当中……我放开还在高潮余韵中的龙儿,她现在和初晴颇为亲密,我就搂住了瑛儿,
她单薄的小身板儿,看了都让我心痛不已。我把她拉到身前,挑着她的下巴说道:" 鹤儿,
你怎么就是不长肉呢?看你这么瘦瘦弱弱的,老是让我担心你哪天会生病。" 我这一番话,
却不小心触动了瑛儿比较敏感的神经。她胃口也不错,就是干吃不胖,虽然这种体质羡煞旁
人,但是她自己却又很苦恼。这时候听我有些抱怨的语气,她心里也不禁有些委屈,眼看着
又要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 瑛儿身体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老公每天也都看得到,说瑛儿干吃不胖,人家羡慕
还来不及呢,你不还总是笑人家脸比以前圆了呢。肥了不行,瘦了不行,最难伺候的就是你。
" 初晴出面替瑛儿解围,还捎带着打击了我一下。
我呵呵笑道:" 也不是嫌,就是担心她身子弱了容易生病,这不也是关心我的爱人嘛。
" " 有心的话,好好替瑛儿检查一下,好好请个大夫,跟着你这么多年了,也没见……" 晴
儿突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中听了,识趣的没再往下说。但是,她话里的意思我听明白
了,是啊,说明我对她关心的真是不够。我运起内视之力,替瑛儿检查了一番,还真是让我
瞅出了些问题,但是在这里没法解决。
眼看天已经蒙蒙亮,大概有四点钟左右了,我和心满意足的娇妻开始上岸,准备穿衣服
回驻地了。但是上岸的时候,我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挂的好好的衣服,已经东
倒西歪的散落一地,好几件铺到了柴火上,烧得焦黑一片,或是被烫出了一个黑洞,却都没
法再穿了。
" 都是你……不把衣服支好了就下水,现在怎么办呢?" 晴儿不禁对我埋怨道。
我心想:这不对啊,我明明都安排的很妥当才下水的,不过刚才只顾着玩乐,也没注意
到这边有什么动静,只能自认倒霉说道:" 是是……都是我不好,那这样吧,好在你们几件
内衣还都完好,先穿上别受了凉,我去弄两件衣服回来。" 我还将没有完全烧毁的半幅长衫
围到了下身,样子却是说不出的狼狈。
三女本来还都有气,但是听我这么说,想象着我- 朝廷钦封的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
武乡侯大人光着屁股去农家偷衣服,想想都可乐。
我到山下村里转了一圈,才偷齐了所需的衣物,银子不会烧化,我也给每家人家摆了些
碎银。不过,这来回一路上,我就琢磨这事情蹊跷,这种恶作剧的手段,加上齐满满就在眼
面前,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十有八九是这个死丫头做的好事,我心里一顿骂。但是,对这
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我是打也打不得,骂了她也不听,还会招致更严厉的报复……头疼啊,
真是我命中的克星,还是赶紧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吧,最不济也顶给人家做个童养媳。
就这样,当清晨我们一家四口打扮的跟要饭的似的回到驻地门口之时,岗哨把我们拦下
问道:" 来者何人?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本帅刚刚走访回来。" 两个卫兵一看是我,赶紧跪倒参拜," 大帅!小的无知,冲撞了大帅
……" 我挥挥手说道:" 免礼,你们能严格执行军纪,早上第一班岗精气神都不错,值得表
扬。" 我们进了军营,晴儿就在我身后吃吃笑道:" 那两个小兵还在那嘀咕呢,说你贴近百
姓,一到南郑,一大早就出去微服私访。" 我一脸晦气的回头说道:" 这事不对,我怎么都
觉得是满满那个死丫头干的好事。" " 那你能拿她怎么样?一没凭二没据的,空口白牙就把
人孩子打一顿啊?" 初晴还在惯她,都快把这小恶魔惯得没人样了,我现在都后悔当初为什
么要收这个倒霉孩子了。" 那怎么办?我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我气哼哼的说道。
" 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咱们先回屋。" 晴儿微微一笑,和瑛儿前呼后拥的
把我拽进了屋里。
当天,我借口身体微恙,需要休养。三军原地休整,让众将去处理水土病带来的疫情。
我自家小院里的岗哨都撤走了,只留下我们一家四口。
" 哦~哦~用力……用力点……哦~哦……" 隔着两套院,都能隐约的听见我们的声音
传出,大门口的守卫都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哥哥,我说咱们大帅这么猛啊?" 另一个淫笑
着说道:" 要我说,这娘们儿真骚,是不是大帅在城里找的窑姐儿啊?" " 不是~听说这次
大帅可是带着三夫人、四夫人和七夫人出来的,明是护卫,但是咱们江北,谁不知道大帅武
功盖世,还不是他娘的晚上闲不住……操,不过说,我猜肯定是三夫人,那小妇人长得是真
够味儿的,要奶有奶,要屁股有屁股……" 、" 我说,还是七夫人美,白白嫩嫩的,我跟你
说,越是这样的女人,在床上越他妈骚……" 两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发出了会心的微笑,不禁
也开始意淫起来。
" 啊!" 、" 哎呀!" 两声,两个口花花的家伙,连人影都没看到,就被人从背后打倒,
被拖进了大门,扔在了门房里。
我们屋里的声响还在继续着,一道瘦小的身影躲在廊柱后面,一直听着房内的声音,不
用问也知道,是小丫头齐满满。她一直蹲在墙根上听了半个小时,听着我和初晴、龙儿和瑛
儿都在屋里睡下,她才起身,准备推窗偷摸进屋。她正要推窗,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 你干嘛呢?" 她骤然受惊,吓得回头一看,是程师母站在她身后。" 四师娘,没事、没事,
我听说师父生病了,来看看……" 她倒是撒谎都不带眨眼脸红的。
窗子突然推开了,满满见到我和她师娘都穿戴整齐的盯着她,不禁心虚的低下了头。我
沉着脸说道:" 是来偷听吧?怎么样,在外面蹲了这么久,是不是腿都麻了,来,师父给你
活动活动筋骨。" " 哇~" 这个死丫头先发制人,来一招嚎啕大哭。我根本不为所动,把她
抓起来就要赏她一顿毛竹炒肉,板子还没落下,却又下不去手了。这丫头现在也有十五了,
也是大姑娘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还真是棘手的问题。我哼了一声,放开了她,喝了声:
" 跪下!" 丫头被我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平时都和颜悦色的我这么严厉过,双膝一软,
跪在堂上瑟瑟发抖。初晴本想搀起她,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也是坐在我身侧听我的发
落。
" 你真是本事了,你说,昨晚上是不是你在潭边偷看,还烧了我们衣服?" 我一拍桌子
问道。满满吓得噤若寒蝉,低着头不说话。我接着问道:" 你不是一贯好汉做事好汉当吗?
怎么今天怂了?真反了你了,就看为师从来没打过你,你就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我训了她
半天,感觉气消了些,也没有再要动手打人的冲动,打孩子不好,打女孩子更不好,要不说
这都说传艺是传儿不传女,就是我没有好好教她该守的本分,一次次的纵容,导致今天的局
面。
" 我就说这天底下没有你不敢干的事儿,十五岁的姑娘,一天之内,连躲在师父、师娘
身边,偷听偷看,成何体统?你下一步想做什么?是不是等我们睡着了,就进来提刀杀人了?
" 想想我又来气了,一激动碰翻一个茶碗,吓得徒弟跪在地上哆嗦一下。" 不,徒儿不敢…
…" 满满吓得赶紧跪着说道。
" 你以前还不敢作弄师父呢,你现在怎么就敢了?你今天不敢,你是不是明天就敢了,
嗯?" 我的语气越来越严厉,就连边上的龙儿和瑛儿都被我吓得脸色有些发白。晴儿看见了,
握着她俩的手,示意别担心,不会出乱子。
" 不,弟子真不敢了,师父……" 满满吓得又哭了起来。我看得出,这次她是真哭,不
是在那干嚎,但是我这邪火上来了,是真的压不下去了,她跟我捣乱的桩桩件件,都一下子
映入脑海。" 没下次了,我的为人你也清楚,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再一、再二,不再三,
今天我就要废了你的武功,逐你出师门。" 其实我说这话也亏心,这丫头跟着我就学了些监
听、潜行的侦察手段,功夫还是龙儿教得多些,至于我最上乘的功夫,她是一样也没学去,
她最擅长的" 技术" 活,我更是一窍不通,不然也不能每次都让她得手了。
" 师父,你废了我武功,我没话说,你别赶我走……" 满满跪着地上求道。
" 哼,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留一个贼婆在家做什么?还嫌你惹我惹得不
够多吗?" 我看她可怜小模样,有些不忍,挥手说道:" 你去收拾行李吧,我这师父也不那
么称职,你的功夫,多也不是我指点的,我没有资格取走。以后,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
我徒弟。你也大了,有了自保的能力,自己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
你对我们一家子起什么歹心,我要杀你是易如反掌……" " 老公……" 初晴觉得我这话过了,
赶紧拽着我。
满满倔强的起身,转身就要出门,她走到门口,突然把手伸到门缝里,把门用力一关…
…" 啊……" 紧跟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我们赶紧抢上,我见她的右手整个都肿了起来,四根
手指无力的垂下,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滚落,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破了。" 师父……这样你
可以原谅我了吧……?" 满满疼的小脸煞白,但是还是忍不住问我道。
" 你傻了?十指连心,你怎么这不不爱惜自己呢?" 丫头右手指节都碎了,就是接好了
骨头,筋脉也全都乱了,她这右手上的功夫算是全废了。
" 没有……师父不要我了,我死的心都有,还管什么手……我……" " 好了,不说了,
我先帮你接骨。" 她还要说,我赶紧阻止她出声,一边封了她右手上三条筋脉,一边吩咐瑛
儿取来黑玉断续膏。
" 你看你把孩子逼得,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 晴儿一个劲儿的数落我,龙儿也是有些
幽怨的看着我。
瑛儿找出药膏,递给已经把丫头抱到床上躺着的我。我知道她心细手巧,嘱咐她小心点
替满满包扎好,我自己则退到了一边。一边看我一边想,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一点心理准
备没有,这丫头是胆大妄为,天王老子都敢作弄,虽然给我带来了许多天大的麻烦,但是也
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欢乐。她隔三岔五的就来偷听偷看,这早已超过了徒弟对师父的感情,
我的众妻子都在观望,看我到底究竟如何把握此事。这次自己借题发挥,就是想趁她未对我
有更出格的举动,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却没想到她直接就给我发疯了,这次是用门掩了自己
的手,下次不知道是不是直接用刀架着脖子逼婚了,想起来我就阵阵的头疼。
这之后,我每天就多了两个任务。其一,每天帮着瑛儿打虫,我检查出的结果是,她肚
里有虫,所以消化太旺盛。她从小就就没了爹娘,在华山和魔教总坛那些年也没人照顾,这
个时代的人也缺乏这种知识,所以我才会这么晚才发现。我每天帮她做按摩,催出蛔虫的时
候,我都没让她看,怕她心里接受不了会有阴影,不过现在也都过去了,这两天就见她下巴
稍微的圆起来一点儿了。
满满丫头的伤是比较严重,我每天都要帮她打通受伤的经脉,这就不免肢体上的触碰,
难得这个不知羞,每天偷着来听房的臭丫头还知道脸红,不过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傻兮兮
的对着我笑。
" 看什么?还有脸笑。" 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道。
" 嘿嘿……徒儿只是觉得难得师父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应该再把左手挤一下。嗯~"
她疼的微微一皱眉,却是我故意收束真气成细缕,用力的刺激了下她的劳宫穴。
" 哼,不用那么麻烦,你再自己不爱惜自己,师父才懒得管你,也不给你上这么贵重的
药了,让你的手……肿的像小棒头,看你到时候哭不哭。" 小棒头是吴晴手下一个小伙子,
也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人长得挺精神,只有一个缺陷,他小时候手被石头砸过,手是残
的,所以我故意这么说道。
丫头想起小棒头的那双惨绝人寰的手,不禁吓得一哆嗦,然后她又笑道:" 我才不信,
师父忍心让我变成像小棒头那样呢,师父最疼我了。" " 打住!我牙都快酸倒了,你说说,
我凭什么就非要救你,我救你的次数还少吗?" 我笑骂道。
" 是啊,就是因为师父救过我那么多次……那次我把五师娘的宝贝儿打破了,你不救我,
我铁定被我爹打死。那次在大胜关,你不救我,我铁定被老和尚砸死。在天中山,你不救我,
我肯定被坏人烧死。师父比我爹爹还要亲……师父……" 满满的目光迷离,显然是想起了往
昔的点滴,心里涌出千般滋味,只轻轻的唤了我一声。那娇滴滴的一声呼唤之中,却包含着
太多的感情,让我一时有些感慨。
我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没法再和她生气了,我怜惜的摸着她的头说道:" 满满,你
跟师父说说,你为什么总是要来和师父作对?为什么总是来偷看师父、师娘?" 是因为好奇?
以孩子的眼光来看待;还是以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待……满满脸红红的低头不语,可能是怕
我责怪她。我柔声说道:" 师父答应不怪你,但是师父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
我……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只是……师父……我……喜……" 她眼中盈盈的泪水将要夺眶而
出,让我深刻的理解到,丫头真的对我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这绝对不是我自我感觉良好,
我也不是不解风情的木头。但是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她的未来不应该由我替她创造,我的心
也被妻子们装满,再也没有地方容纳其他人了。
" 满满,把这颗药服下,这药可以散瘀止痛,我昨天才配出来的。" 我赶紧随便从怀里
掏出一颗血参丸,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为了把她的话题岔开。
这丫头精似鬼,自然知道我这样做代表了什么,赌气的拉过铺盖,把头蒙在被里双肩颤
颤,显然是强忍着不在我面前哭出来。
我也懒得理她,起身替她盖好了被,转身准备出门了。她突然一个藤枕扔过来,摔到我
的头上," 我恨你、我恨你!" 我拾起枕头,扔回床上,一句话没说的推门出来。到了屋外,
听见满满在屋里的抽泣声音,我才叹了口气,心说:希望她能领悟吧……不过,我也要小心
提防,这丫头随之而来的报复,霎时间,我明白了这孩子一次次恶作剧的心理。
三天的休整期很快过去了,留下了五千步军守卫,大军开拔继续向南推进。打破了重兵
扼守汉中的北大门阳平关,十日之内,我们极为顺利的接连拿下天荡山、定军山,以及葭萌
关等要地。又十日,因为天降大雨,道路不通,我们行进的速度被延缓了许多,原本五天的
路程,我们走了十天,眼看前方就是我军最后一个攻略目标- 剑阁。
" 报!大帅,前方回报,剑阁只有三千蒙古守军。" " 剑阁是天下知名的险关,吩咐前
军不可掉以轻心,再探。" 我吩咐道。
" 是!" 探马退下,回前军去跟耶律三哥禀报去了。
我扭头对边上的余玠说道:" 这些日子,所过之处道路泥泞,栈道又年深日久,辎重营
已经掉队了,吩咐中军依山下寨,等待后军。将那片竹林砍光,以防有敌人藏匿。" 巴中之
地秋季多雨,这些日子以来,所过之处道路无不是泥泞湿滑无比,因而迁延了许多时日,不
然现在已经入蜀了。
" 是!" 余玠和张一氓领命而去,军帐里只剩下我的三位妻子和满满那丫头。从那天起,
这丫头表面上跟没事人一样,和晴儿她们有说有笑,但是,就是不和我说话。二十多天,连
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对我跟她说的任何话,也都是置之不理。但是,她每天都在我眼前晃来
晃去,显然是为了跟我过不去。
她们见我思考,都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却恍然未觉。我正在思考:这仗打得离奇。
剑阁只有三千守军把守,那么蒙军的骑兵主力在什么地方?难道我判断失误了?汉中本来并
不是他们后勤保障的重心?但是,现在天水、汉中两条线,都被我军扼守住,每天斥候反馈
的大量军报中,也没有发现大军调动和后勤保障线的痕迹,阔端和八都鲁的主力究竟从哪钻
出来的?这仗越打,我就感觉心里越没底,似乎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正在渐渐围住我,不断地
收拢,直到我的身体完全的钻入,才将整张网收起。我双手撑在书案上,仔细的研究摆在我
桌面上的地图,可惜它太古旧,根本没有探索到域外之地……我忽然灵光一闪,阿富汗,中
亚四国," 就是它了!" 我重重在桌面上一拍,自己的脑筋居然僵死在历史的战例上,却忘
记了蒙古帝国是一个地跨三洲的大帝国。
"MD ,他们是从新疆过来的。" 虽然新襄军的前沿已经推进到了当年西夏南部故地,但
是扩张的势头却慢了下来。毕竟西北都是地广人稀之地,易攻难守,物产也颇为匮乏。所以,
我制定的所有作战计划,都是围绕着河套、华北之地制定的,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把蒙古人
赶出长城。正是因为这个战略思想,是我忽略了西北、西南地区洞开的门户。" 左右!擂鼓
聚将。" 我发觉了忽必烈的佯攻意图,也不禁感慨他的大手笔,他是拿着黄金家族的全部家
当赌命啊。胜,则切断北方四成的食盐供应,和江北西北商路的命脉,迁延日久,江北必然
大乱。败,他们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之力。所以我说,他这次真是想跟我拼个鱼死网破了。
三通鼓响,晴儿三女拉着满满回避,中军诸将皆进帐听令。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诸位,
在回纥之地的昆仑山、祁连山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平川,这里称作水草丰美的南疆,蒙古人
如果从这里向东,经过西海北部的河湟谷地而出,这……就在此处,蜀中、大理,将是毫无
阻挡的暴露在敌人铁蹄之下。" 众将走近,看我用碳笔一边将地图延伸拓展出去,一边勾勒
出山川地形,和蒙军可能会选取的行军路线。耶律齐和余玠等有识之士,不禁看得隐隐汗水
直冒。" 大帅,末将真的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条路。" 耶律齐急忙上前请罪道。
我摆摆手道:" 你久居草原,自然不了解西北地形之复杂,这条路线,必然是本地人做
向导,才能通行。" 说到这儿,我手中的碳笔被我不经意的掰折了,因为我内心已经猜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克西,只有他这个地头蛇,才有本事动用人力、物力,趟出一条合适
的道路来,怪不得他在西域的生意越做越大,这次他是连自己走私的商路都贡献出来了。
众将眼中皆有惊异的之色,必然对我如何了解到回纥的内情心中存有疑问,我自然没有
必要和他们解释,只是传令,三更埋锅做饭,四更拔营,两昼夜之内,不惜任何代价,拿下
剑阁。
等诸将领命退下,我将三哥和六弟留了下来,对他们吩咐了几句,他们点头,转身出帐
去了。当晚,新襄军营寨里就多了一个流言:元帅手中有昔日大唐军神李靖的兵书,还有当
年程知节、苏定芳、薛仁贵三次平定吐谷浑时候,留下的山川地形图……消息自然是我让二
人散布给诸将的,但是我还是低估了流言的力量,等着流言再传回我的耳朵里,就变得光怪
陆离了。" 嗳,二哥,你知道吗?咱们大帅是军神转世。" 、" 你净胡说,咱们大帅是唐太
宗转世投胎,是真龙天子。" 、" 你们都别瞎说,咱们大帅是昆仑山下来的神仙,太上老君
的亲传弟子……" 、" 你净瞎说,昆仑山上玉虚宫住的是元始天尊。" 最让我哭笑不得的是,
最后甚至发展到,研究通天教主的坐骑奎牛,是不是大力牛魔王变得的地步。
最后还是我指示各级将校出面,才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话弹压下去。
等第二天清晨,中军到达剑阁关下之时,前军贺擎山部已经以两千人的伤亡占据了剑阁
关。城门已经被雷火弹炸穿,当我骑马和神雕并行穿过三丈高的大门上,丈许方圆的爆破洞
口犹在,关前血战的痕迹也清晰的刻在关前城砖上。大军没有时间停下来悼念,我只有在心
中默默的祷告,希望英魂们佑护我们能够继续前进。
" 擎山,做得好,继续推进,两日内,进驻梓潼县。" 我当面发出指令道。
" 是!" 贺擎山总是一丝不苟的执行我发出的每一道指令,这一次也不例外,接了将令,
他就转身安排行军去了。
余玠凑近问道:" 大帅,如此强度的行军,于军队士气极端不利,而且也会损伤战力,
不若先派出探子,将情况汇报给杜大帅……" 我摆摆手说道:" 探子要派,但是他不会听的。
川军向我军求援,却连敌人从什么方向进攻都搞不清楚,我看他这个川陕提督也算是做到头
了。我们的情报网络不畅,至今为止还没有从成都传回的消息,只怕……" 或许成都城现在
已经是沦丧,但是这种折损士气的话,我是绝对不能说的。"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我依
然有后手,但是为了保证东军奇兵的保密性,这件事情也只有我、蓉儿和陈振源三个执行者,
知道其中的内情。余玠知道我有未尽之言,很识趣的没有再问我。
我见他脸上还是有些悻悻,还是多给他解释了一句道:" 并不是为兄不信任你,但是古
语有云:谋成于密而败于泄,这件事从策划到执行,真正知情的人,只有三个。" 听我这么
说,余玠心情才转好了起来。
大军仅休整了一个小时,就开始继续向前推进。这样高强度的行军,不禁让士兵们士气
陷入低谷,连基层的伍、什长也都出现了抵触情绪,但是有严明的军纪和我统军的威信在,
军队还在推进当中。
当晚在旷野下寨,我却又接到了不好的消息。" 什么?后军车辆过葭萌关时候坠崖?损
失有多少?" 我接过清单一看,五千支火枪、两万发子弹、二十箱雷火弹,以及粮草马车若
干,后军被一截两段,没有通过的部队正在抢修栈道,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MD ,怎么
事都赶到一块儿了。" 眼见离梓潼还有六十里,陈振源部还没有发来任何消息,大战前的阴
霾气息笼罩了我,我真担心他的部队再遭遇什么不测。
我正在皱眉思考,初晴端着一碗热姜汤进帐来。她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将碗盏放在桌
上,到我身后,轻轻的替我捋着眉头说道:" 有什么烦心事,晴儿都帮你把它捋直了。" 我
听她用的这个双关语有些好笑,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笑话还真冷。但是,终归像晴儿说的,
有什么烦心事,都要想办法把它捋直了,光皱眉头肯定是不行的。我微笑着搂着她的腰说道
:" 老婆,你真是个小太阳,永远这么晴朗,你一来,我心中的阴霾就消退了。" 初晴听我
这么说,心里甜甜的,她端起桌上的姜汤说道:" 已经是十月天了,晚上湿气特别重,伙军
炖了薏仁姜茶,能够驱瘴避寒,你也喝一点吧。" 说着一勺汤水就递到了我眼前。
最难消受美人恩,虽然我们早都寒暑不侵了,但是晴儿这么做,想来是担心我工作压力
太大,想要陪我聊聊天,帮我缓解下压力。我老实的张开口,将爱妻一勺一勺的姜汤水咽下
肚。
晴儿见我也不说话,只是对她微笑着,不禁一边喂我,一边有些自怨自艾的叹道:" 哎,
可惜我对行军打仗,或是政事都一窍不通,如果要是蓉姐、或是茵姐在……" 我双手更紧的
把她搂住,将我的额头贴在晴儿的小腹上,说道:" 你们都是我最最重要的财富,我做的一
切事情,都是为了能让我们后半辈子可以安安稳稳的度日。试想,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时代,
我们不用再见到仇杀、外族的屠杀,不用担心我们自己的子女被人恣意凌辱,不用担心我们
的家园被人烧毁……" " 我懂你,所以晴儿才希望多替老公分担些责任,不想看你每天都皱
眉的样子,真怕你不到三十岁就变成小老头了。" 晴儿知道自己在正事上帮不上忙,所以,
她总是温柔又贴心的哄我开心,而她确实最会讨好我,这不是,我被她逗得已经忘忧了,好
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 这些事情你还真插不上手,人家是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郎。咱家是内事不
决问三娘,外事不决问师娘。" 我笑着说道。
" 那我呢?我管什么事?" 晴儿不依的在我怀里扭着说道。
" 你啊?房事不决问晴儿。" 说完,我自己不禁先呵呵笑了起来。心中的烦恼虽然依旧,
但是晴儿的乐观,却感染了我,让我有信心去面对一切的困难。
十月初八,从清晨起天降大雾,我军拔营而起,继续向梓潼方向推进。" 这是什么鬼天
气,对面三米看不到人。" 余玠也对我的指挥起了微词,小声的抱怨了句天气。
我也知道雾天行军是极危险的事情,但是为了能尽早的感到集结地点,我吩咐向导和斥
候同时注意天气和路况的变化。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大军向南推进六十里,下午两点之时,
到达了梓潼城下,到了此时,浓雾依然未散。这时候,擎山回报:" 大帅,梓潼城守将拒不
开门。" 我心里一咯噔:" 他没有接到成都方面的消息吗?" 贺擎山说道:" 守将回复是:
天降大雾,防止敌人诈城,禁止任何人入城,要我们在城外扎营,只等雾气散后,方可入城。
" 我大骂:" 放屁!老子亲自去。" 我心中压不住熊熊怒火,我们接到求援,千里驰援,居
然还敢跟我起异心,请我吃闭门羹。城外扎营,开什么玩笑,此地一马平川,如果遇到敌人
突袭,我军辎重军备不齐,士气低落,又没有掩体阻挡,后果不堪设想。情况危殆,我亲自
前往,看看他们还要玩什么花样?
到了城下,我勒马站定,对着城头喊话道:" 我乃当朝武乡侯、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
杨过是也,梓潼守将出来答话。" 将我的印绶扔到城头垂下的吊篮里,让他们缒了上去查验,
城上人说道:" 原来是杨将军亲临,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望……" 我打断他说道
:" 废话少说,快开城门。" " 请恕末将做不了这个主,武将军有令,此时不得放任何人进
城。更何况,这印绶上并没有刻您长得什么样,就算有,这么大雾天也看不清,不如您就安
心在城外等一宿。" 那人继续说道。
" 什么?难道这雾要是三天不散,我们二十万大军,就要在城外等三天不成?你家将军
是哪个?" 我恨不得直接劈了这帮混球,我亲自来到城下,他们居然还敢跟我踢皮球。川中
四面高山,雾气都被阻挡在这低洼之地,这大雾一天一宿不散也都正常,但是,我却被这无
礼的要求逼至走投无路的尴尬处境。
" 我家将军乃是赞军校尉武修文大人!" 城上那人回话道。
我心头大怒,是小武,一个区区六品校尉居然也敢称将军,真是气煞我也。没想到杜泽
明居然会喜欢这个卖屁股的,难道他俩有一腿?
" 大帅,下令攻城吧!这帮软蛋,给我五千人,我就把城给您端下来。" 我身后的一员
老将知道我和小武之间的矛盾,也知道这小子的不地道,主动向我请令道。
我还没表态,梓潼守将径来城楼上,叱军士乱箭射下。我听见破空之声,急忙示警:"
举盾!" 坚壁营前排的营士竖起大盾挡在最前沿。我身边的神雕双翅一挥,拂去了我身前十
几支箭矢,我心中大怒,正要下令攻城,身后探马忽报:" 大帅!城南十里发现蒙古大军,
人数不详,大雾中无法分辨,但是从马蹄声分辨,不下五万骑兵,标下拼死脱出回来传讯,
请大帅速做定夺。" " 听见没有?快开城门!" 我气急败坏的吼道。
城头上忽然乱作一团,像是两帮人吵了起来。忽然有一个声音高声喊道:" 不许开城门,
谁放进来了奸细,斩!"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幸灾乐祸,又怨毒无比的声音是谁了," 武修
文,你等着,我誓杀汝!" 撩袍回身,我退回了中军。" 三军听令,后队作前,撤回剑阁。
坚壁一营,二营,火铳营一营随我殿后……" 我铁青着脸发出了指令。
" 大帅,不可!" 诸将听我要亲自断后,纷纷力劝。贺擎山道:" 你乃三军主帅,不可
轻易赴险,断后的任务,请交给我吧!" " 是啊,大帅,你乃三军所系,必须忍人所不忍,
为人所不为,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余玠也在边上劝道。
" 大帅!末将愿在此为大帅阻挡敌兵。" 众将都跪了下来,力谏我收回成命。
我知道此时必须要当机立断,森然道:" 休要多言,擎山,你留下随我断后,其他人速
各回营地准备,敢有违令者,杀无赦!" 这是我指挥上的误判,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
手足原地坚守,替我争取撤退的时间。
等诸将退下,我把余玠、耶律齐和张一氓叫到一边道:" 老六,如果哥哥这次回不去了,
你要替我挑起这个担子。" " 五哥,我……我还担负不起这个重任。" 余玠诚惶诚恐的说道。
" 相信自己,兄当大任之时也不过你这个年纪,宝剑锋自磨砺出,逆境中才真正的考验
一个人,你一定要撑起这个重任,三哥和四哥会是你有力的后援的。" 我拍拍他的肩说道。
耶律齐和张一氓也点头表态,一定听我的安排。
我接着又说道:" 要小心大哥,他的心已经堕落了,不要让他把你带向堕落,具体的事
宜,回去之后,你们找吴晴,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我选定余玠作为军事最高领导人的
决定,吴晴是唯一知情人,而我出征前,也私下将一封遗书交给他保管。其中有我构建的七
人军政委员会的提名,分别将军、政、财的大权分拨开来,不让任何人可以有隙可乘。" 好
了,你我兄弟言尽于此,时不我待,快去准备吧。" 我让他速去准备。
余玠偷偷抹了一把泪,张一氓拉着他退了下去。
" 三哥,我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我附耳在耶律齐耳边嘀咕了一阵,他听完点点头,
遵照我的安排下去行动不提。
帐内只有晴儿、龙儿和瑛儿站在我身后,我回头苦笑道:" 看来这次我们要做有一番苦
战了。对不起,可能打起仗来,我连和你们说话的时间也没有了,只是别离开我能看到的范
围……" 我没有要她们随大部队离开,说了反而伤人心。
" 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初晴听我没有让她们离开,才安心的笑了。
" 嗯!" 龙儿和瑛儿也点点头应了声。
" 哈哈,我倒要看看,天底下有没有能杀得了我们的鞑子。" 我分别拥抱了一下妻子们,
率先走出了帅帐。这时候,大军已经开动,向北而行。
贺擎山正在指挥坚壁营挖掘壕沟,替火铳营创造掩体。我忽然看到吴晴还没走,就把他
叫到近前:" 你怎么还没撤?" " 连长,让我留下吧。" 他许久没有用这个称呼了,我不由
的心中一暖。但是还是摇摇头道:" 你主管着江北的情报网络,你的位置也很重要,而且是
无人可以取代的,我的身后事已经跟余玠交代过了,如果我真的有事,你要全力的协助他,
就像对我一样,明白吗?" 吴晴抿着嘴不说话,我喝了一声:" 走,这是命令!" 吴晴身子
一震,双膝跪倒,对我磕了三个头,起身说道:" 遵令!" " 带上满满丫头,她手伤了,把
她带走。" 我最后吩咐了一声,也没再看他,自己回头走了。
" 是!" 吴晴在我身后,滚滚热泪已经落了下来。
" 雕兄,你也跟着回去吧,我们在剑阁碰头。" 我轻轻拍了拍神雕的翅膀说道。
神雕扇开我的手,嗷嗷鸣叫两声,然后又是一阵狂舞,我看懂了,它是要留下随我杀敌。
" 你体型太过庞大,这种阻击战没有你发挥的余地,你还是暂避吧。" 我继续劝道,它
就是执意不听,我也无法,就不再理它。
我再回头找贺擎山,远处隐隐见到百余骑,冲着我们方向驶来。此时雾气渐渐消散,瞬
息间,众人就到了我们眼前。
我看着来人眼熟,擎山却已经认出来人。" 沈老七、谢老四、老扁担,还有癞头三,怎
么是你们?" 我恍然,这帮人是当年被武家兄弟拐跑到骁骑营的虎贲一期学员。
他们见到我,微微有些尴尬,下马跪拜道:" 连长。" 、" 头儿。" 我示意他们起来,
问明了他们的来意。沈老七是个领头的,他跟我说道:" 连长,我们兄弟出身不好,懂的也
少,当年,受武家兄弟的蒙蔽,离开了营里,被兄弟们指着脊梁骨骂是白眼狼,我们……"
我看他们旧事重提,忍不住挥挥手道:" 一样是为国效劳,何分在什么地方,只要你们行的
端正,没有给我脸上抹黑,就还是我杨过的好兄弟。" 我们曾经一起集训过三个月,彼此也
都结下了情谊,虽然他们几个都是边缘人,但是我还是有印象的。
" 连长……" 带头的几个都跪在了我身前,有个性子直的,已经被我的话感动的掉了泪,
显然是这些年来他们没少受人白眼。
" 好了,快起来吧,敌人近在咫尺,此地并非叙话之所,你们有事就说,没事就速速回
城。" 我没有心思听他们废话,忍不住下逐客令道。
" 我们不走,我们带着手下的好兄弟,是归队跟着连长打鞑子的。" 擎山口中说的老扁
担对我说道。
我心说百骑能有什么作用?但是眼见雾气渐散,远处隐隐能见到大军移动时扬起的尘土。
" 你们去周边的村寨买五十只羊回来,再在后军支起三十面鼓,将羊齐腰栓了,悬于鼓上…
…然后再……" 我压低了声音对沈老七说道。
" 这……"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支吾道,他只当我是不信任他们,所以想把他们支走。
" 执行命令。" 我板起脸说道。
" 遵命!" 他还记得我令出如山的教诲,带着人马去办差去了。等他们走后不到一个小
时,蒙古骑兵的前军已经杀到我军近前。
" 射击!" 我一声令下,三千人一齐射击,只是这次齐射只是为了起震慑作用,所以敌
军只有零星骑手坠马。敌军先锋部队微乱,但是很快收缩回防,退到了我军的射程之外。
" 敌将听着,我家将军是蒙古帝国,乃蛮部族长,一等威武将军塔海,尔等速速前来受
降,不然定将你们杀光。" 一个传令官在对面喊话。
我目测一下距离,一千米,看来蒙古人也已经充分的重视起火器在战场上的作用,开始
认真研究、制定对付火器的战术了。我有心敲山震虎,端起我的" 梭" 式," 砰" 的一枪,
将那个喊话的人一枪击毙。蒙军再乱,在慌乱中和我军阵营的阵阵欢呼声中,又急向后退了
两里。
如此相持了近一个小时,蒙古后军战鼓、法螺大作,中军七尾大纛缓缓开来,显然是他
们的中军主帅,已经开到前军督战。
在蒙军阵中,年轻的主帅塔海,眼见襄军防御工事奇特,两道宽逾百米的壕沟一字排开,
虽然看似简陋,但是却对骑兵突击有很好的防御作用。他回头问道:" 我们的步军何在?"
" 将军,我军为了追击这股敌人,将步军甩开,他们大概要一天后到达。" 他身边的万夫长
回报道。
" 敌军有多少人?" 塔海继续问道。
" 探子回报,大概有两万人。" " 情报准确吗?" " 是!" 万夫长肯定的说道。
" 好,叫新从塔里木征来的回回,做第一次试探性攻击。" 塔海冷笑道。他此次前来,
队伍里新征募了两万回族骑兵,这里正好叫他们去探探深浅。他听说南军有利害的兵器,叫
做火铳,但是却从来没有亲自见过,这次总要亲眼见证下,埋了忽必烈兄弟二十万军队的武
器,到底是什么样子。
回族的游牧奇兵的集团冲锋,很快的开到了两军阵前,他们手里挥舞的兵器赶不上精锐
的蒙古骑兵。我指示三军待命,直到敌军近到百米之外,开始分成三股,想从壕沟两端和中
间没有衔接起来的位置,绕行突破阵地。塔海在远处观战,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狞笑,心说所
谓的兵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样,龟缩在防御工事里,不敢出来。他跟着挥手,
指挥本部三万人,作为第二梯队压上。他又吩咐另一属下万夫长两句,那名万夫长就离开了
大纛,按照塔海的吩咐行事去了。
乃蛮族骑兵刚动,前军真地上就爆发了连珠价的爆炸。塔海大吃一惊,但是尘土飞扬间,
前军的情况根本看不见,他只能干着急。我军在前沿布置了雷火弹,将燧发引信用细线连接,
然后将炸药固定在土层之内,当敌骑通过此处,拉动引线,就会触发雷火弹。我军万名士兵,
乘势跳出战壕,追击混乱中的敌骑。坚壁营在前,贺擎山和申屠年指挥两营士兵一次集体突
刺,就放倒了七千多人。薛定坤指挥着火铳营,站在高地上自由射击,专捡穿盔甲的狙杀。
我会心一笑,虽然这是一场阻击战,但是我们也要争取战争的主动。尘埃渐落,二线蒙古精
骑压上,已经开始放箭还击。我见第一波的敌人还有一万多人,不禁对没有能继续扩大战果
而感到扼腕。" 收集军马,将还能骑得马都给我拉回来。" 我在战场上大喝道。虽然杀声震
天,但是我运气吼出的一句话,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前阵六千坚壁营营士的耳中,他们在薛
定坤火铳营占据制高点的攒击掩护下,收拢了四千多匹军马。
突然,我军后方忽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和飞扬的尘土。蒙古二线骑兵和我军都是一阵
慌乱,皆不知是谁的援兵到了。我心知是沈老七他们回来了,完全按照我的布置的做了,而
且回来的正是时候。" 是我们的部队杀回来了。兄弟们,杀呀!" 我高声鼓舞着士气,高举
玄铁剑和神雕并肩杀入敌营。贺擎山和申屠年也再次跟上,领军对蒙古骑兵发起了反冲锋。
蒙古乃蛮族士兵见我军来势汹汹,后军战鼓杀声滔天。两军对垒阵中,仿佛四周都是襄
军的身影,不禁魂为之夺,士气一溃千里。神雕一鸟当先,铁翅一挥,就扇倒两名蒙古骑兵,
后军跟上,将战马缴获。以我为锋矢的军阵所到之处,敌骑纷纷避让,登时就将敌军阵型冲
的大乱。塔海在后军看的真切,六千步兵,将三万骑兵冲的七零八落,他感到的是深刻的耻
辱,不禁对给他带来如此耻辱的我恨得咬牙切齿。" 妈的,我要砍了乌不赤这蠢猪!蔑合别,
你再领一万勇士前去助阵,杀散敌军之后,给我把这头猪捆回来。" 塔海用蒙语下达了命令。
被称作蔑合别的万夫长施礼下了大纛,领着自己本部军马杀入战团。
在战场的另一边,我看到敌方大军出动,心中说了句,你来得好。一营,车悬阵,二营
保护左翼马群,稳步后撤!我的三位妻子也都跟随在我身后,身上的皮甲也都被敌人的血染
红。我在六千人结成的大阵中,不禁心潮澎湃,当年狂言摆阵屠龙,今日有此一阵,就是真
有龙又如何?难道还屠不得吗?
我们缓缓的从土垒的缺口退回,塔海的第三阵已经杀到,但是却被混乱的乌不赤部阻住
去路,机动力一下子降了下来。" 乌不赤,快约束你的人马给我让开。" 蔑合别大声的呵斥
道。
" 老伙计,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敌军实在太多了……" 乌不赤被打的晕头转向,只
怪当局者迷,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我军到底有多少兵力。
" 笨蛋,族长在后军看的清清楚楚,敌人只有六千步兵,你被狡猾的南蛮子骗了。" 蔑
合别大骂道。
" 什么?" 乌不赤听得汗水殷殷而下,知道自己这次是闯了祸了。" 这……这怎么办?
" 蔑合别说道:" 赶快约束部队,我们合兵一处,将这帮狡猾的蛮子剿灭,才能将功折罪。
" " 是是……" 乌不赤一听蔑合别说的有道理,赶紧喝斥着,让亲卫约束部队,两军迅速的
合兵一处。
就在这时,一声炮响,从西面壕沟后面转出一骉轻骑,黑压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蔑合
别轻蔑的说道:" 不要害怕,这是敌人的诈术,如果他们有机动力,刚才就不会只派步兵突
击了。三军准备迎敌,等敌人近前就射死他们。" 乌不赤听老朋友这么说,也觉得有理,己
方部队有将近五万人,敌人这个时候发起冲锋,无疑是以卵击石。
我军骑军忽然成雁行阵打开,在距离敌阵三百步远的位置,开始向着敌军齐射,前军士
兵本来就被打得心惊胆战,在最前端的回族骑兵更是直接炸了营。乌不赤的阵营的士气也跟
着一溃千里,捎带着连蔑合别左右军都冲散了。三股部队纠缠在一起,乌不赤和蔑合别再想
控制局面,却已然来不及了。
" 后撤,后撤!重新整队!" 蔑合别呼喝着,但是中军已然大乱,他也没有如我一般洪
亮的声音,身边百十米内的亲随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骑射部队回转调整,露出了他们背后狰狞的獠牙- 狼骑。耶律齐带队在十里外埋伏,等
到我们这边战斗打响他才迂回回来,杀了对方一个回马枪。沈老七、谢老四百余骑的到来,
让我灵光一闪,又在这骑兵顿挫战术上加了一个虚实的变化,这一个变化可谓神来之笔,虚
虚实实的变化,将塔海的六万骑兵,全部玩弄在了股掌之间。
耶律齐带队,指示传令官打出纺锤阵的旗号,万余狼骑瞬间凝聚成巨大的战力,往蒙军
人数最为密集的中路突破。" 杀~~~!" 耶律齐长矛在手,挑刺突扫,一马当先的冲入敌
阵,长矛到处,挡着辟易,只见蓬蓬血花飞溅。
马光佐也挥舞着大关刀,领军冲入敌军左翼。他武功在江湖上也是一流,刀法如雷霆撼
岳,在军中更是一员战将,两军阵前,在他的怪力之下,竟然找不到他一合之将,只要稍遇
抵挡,他就连敌人带兵刃一劈两半。他杀得性起,哇哇怪叫着,杀向乌不赤和蔑合别所在的
中军。
右路统军的是老谋深算的冯默风,他一把打铁锤如今已经换成了长两丈,重达八十四斤
的纯钢枣阳槊,简短解说就像是狼牙棒的头,头上还有尖锐的獠牙倒刺,配上长长的镔铁杆,
当真是触者身亡,中者无救。
塔海在数里之外,看到自己的族人被屠杀,不禁勃然大怒。" 全军冲锋,我要杀光这些
南蛮子!" " 将军,不可!" 他帐下的智者启禀道:" 天色将晚,夜间视野不好,如果敌人
再有部队迂回到我军后方,形势危矣!不若等勃尔斤将军的部队就位,明日白天合围之。"
这位智者是个垂垂老朽的瞎眼老者,但是塔海对他颇为器重。所以,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他
明白智者说的有道理,接二连三的被我算计,他明白这场仗再打下去,自己搞不好也会被南
蛮层出不穷的诡计算计进去,只好无奈的传令道:" 鸣金,让前军后撤,后军压上,准备接
应乌不赤将军和蔑合别将军。" 我在土垒上看到对面蒙军大军压境,赶紧传令让狼骑迅速脱
离战斗。蒙军本已无心恋战,见到我军后退,也默契的开始后撤。
" 哈哈……杀得痛快!老子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马光佐回来,一抹脸上的血渍,
撇着大嘴哈哈大笑道。冯默风也是须发浸染,也是豪爽的大笑起来。众将身上也都沾了血、
挂了彩,医官在边上忙着替他们包扎,只有神雕身上的翎毛依然金光灿灿,神采奕奕的守在
我身边。大胜之后,大家心里也有了底。
我微笑着说道:" 切不可大意,我军军备物资所剩无多,不然我还真想把这十几万人一
口气吃了。" 没办法,大军撤退的时候,火铳营子弹只配给了两万发,平均一人才六发,不
然今天我有信心留下他四、五万人。不过,好菜要留到后面,我还给他们留着一个惊喜。"
三军听令!" " 有!" 众将还没从大胜的兴奋劲中缓过来,回答的声音更是铿锵有力。
" 将抢夺来的马匹,分发给坚壁营和火铳营的将士,即刻出发。我们三十六计走为上。
" 我如此吩咐一声,无奈,后势薄了些,无法持久,只能且战且退。
" 大帅!" 马光佐正打在兴头上,听我说撤他就不干了,出声道。
我摆摆手,阻住了他的话头道:" 我军后备不足,再打下去伤亡会迅速扩大,这不是我
们此战的目的所在,执行命令!" " 是!" 将令如山,众将凛然遵命。
" 耶律将军,你带领一纵;秦宁,你带领一营,你们两部组成混编骑兵,负责拖延蒙古
军队的行军速度,由耶律将军为主。走之前……" 我再次面授机宜,耶律齐点头答应。
所有事情安排停当,我们就趁着黄昏未黯之时,开始悄悄的撤离营寨。我们在行军路上,
我叹了口气道:" 哎,没想到,让小武这个小子摆了一道,希望蒙军别来追击,替我弄死这
个杂碎。" 初晴笑道:" 你就是嘴上说的狠,真要是那样,你肯定还回去救他。" 她知道我
为了三娘,也不能不管这个小白眼狼。
我说道:" 这你还真说错了,这个小白眼狼,他要是被抓住了,肯定是投降蒙古了,他
最是怕死。" 三女皆笑。
人说大战之后,乃歌舞升平也,我们现在的心情都不错,原本曲折难行的夜路,也变得
无比光明。突然,瑛儿翻身下马,弯腰在路边呕吐不止。我心里一惊,赶紧也跟着翻身下马,
过去替她拍着背脊顺顺气。" 这是怎么了?是血腥气太重了?还是犯了水土病了?" 等瑛儿
好点,我赶紧替她把把脉。等我眉头舒缓,不禁心里又是一阵欢喜:" 瑛儿,咱们……有孩
子了。" 初晴和龙儿听到这个消息,都为瑛儿感到高兴,而瑛儿面上却是一阵欢喜、一阵愁。
我看她反应,就知她早就有所觉察,只是怕我知道了不肯带她出征,所以才一直瞒着我。不
过,我也没打算说她,现在再抱怨,不仅是马后炮,而且只能让爱人伤心,要怪也怪我太不
注意,前些日子还带她们下凉水,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我只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 好了,
下次不许再有事瞒我……" 瑛儿本来心中忐忑,听我如此措辞,和我一切了然于心的笑容,
她知道我不会怪她了。只是小声的对我说了句:" 相公,对不起。" 我看她像受惊的小兔子
一样,忍不住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条件有限,我只能扶着她再次上马,等到了地方安顿下来
再说。我们刚刚上马,前方斥候报告,说接到传书示警,前方五里外有三万敌军,往北追击
我们北撤的部队。我心中微微一惊,后撤的部队是坚壁营和火铳营的主力,还有四万步卒,
正面硬抗三万骑兵,虽然不说会全军覆没,但是损失必然惨重。" 加速行军,务必在敌人袭
击我们的部队之前截住他们。" 我虽然疑惑这下书人是何许人,但是他既然在信里说的明明
白白,自然不是塔海的诡计,不然秘而不宣对自己一方伤害会更大些。
我带领的亦是疲兵,但是也是我七千狼骑、六千坚壁营士和两千火铳手并没有让我失望,
他们有身为精锐之师的矜持,当我下令下达命令之后,略微懒散的士气猛然暴涨,我微微点
头,心说士气可用。我吩咐晴儿和龙儿照顾瑛儿,自己则驾着我的黄骠马,驰到了队伍的前
沿。
因为我们都骑着马,我们一路追击,渐渐路边已经出现抵抗不及,被杀的我军士兵。"
兄弟们,加快速度,敌人就在前方,他们正在杀害我们的兄弟,宰了这帮畜生。" 我大吼一
声,一马当先的向视线范围内出现的明火执仗的敌兵驶去,我身后的狼骑精锐也拔出了腰间
的雁翎战刀,怒吼、喊杀着,随我冲入了敌阵。
后军已经被冲散,三千辎重兵几乎被屠戮殆尽,随军后撤的冯拓阳、宋有德、李德胜正
在前线奋力的拼杀,眼见蒙古后军火起,一条火舌长龙衔尾咬住了蒙古人,他们也都来了精
神," 弟兄们,大帅来了!我们也杀呀!杀光这群崽子!" 宋有德手举战刀,高声怒吼道。
" 嗖" 一支雕翎箭射来,正中他的后心,他没有哼一声,头朝下栽倒马下……我此时已经和
冯拓阳等人汇合,我问他道:" 老六呢?" 冯拓阳道:" 他人在前军,有吴将军保护着他,
很安全。" 我这才放下了心。蒙古骑兵被我们从后突袭,十几丈宽的平原上,被我军切割成
数段,当骑军丧失了机动力,被我军英勇的战士从马上拉了下来,两个人、三个人围杀一个,
形势一下子扭转,胜利的天平开始我们一方倾斜了。我看到有一骉人马,不是外族的服饰打
扮,但是为首的将领我却看的眼生,打马上前问道:" 我乃杨过是也,前面不知是何方英雄?
" " 是杨大帅!" 对面的众人欢呼一声,对我叫道:" 大帅,是我,陈振源。跟我一起来的
这位是沔州义军首领曹有闻,曹兄弟。" 他们打马走近,果然是陈振源。我又打量了下曹有
闻,只见他狮鼻阔口,面下无须,一张国字脸却是极为雄伟,不禁暗自点头称赞不已。我在
襄阳久闻他的大名,笑着抱拳说道:" 原来是湖广七路义军的曹大当家,小弟久仰多时了。
" 曹有闻下马便拜道:" 大帅折杀小人了,您独辟乾坤,驱除鞑虏,让江淮百姓重归大宋怀
抱,小人今日正是带领山寨五千多弟兄,前来投靠大帅的。" 我大喜,急忙甩蹬下马,将他
扶起。我看看四周说道:" 此地不是叙话之所,我们合力杀光鞑子,再好好详谈,不知曹大
哥意下如何?" 说穿了曹有闻也只是一名落草的绿林人,几曾受过朝廷大官的如此礼遇?他
见我年轻却毫不张扬跋扈,态度亲切让人如沐春风,心里暖暖的,起身笑道:" 好,兄弟们,
就让我们为大帅献上一份觐见礼。" 他身后的义军齐声应喏,又杀奔战场而去。
" 振源,你们怎么和他们碰上的?" 我问道。
" 是这样的,大帅。" 陈振源当即简短解说,他从襄阳出发这近两个月来的经历。我八
月中曾经发出一封八百里加急到襄阳,就是让陈振源亲自押送三千五百挺新式的马克沁水冷
机枪,五十万发子弹,从襄阳出发,过永安、沔州,穿过巴中的苍梧山到达梓潼县和我军汇
合。这条路虽然也艰险难行,但是相对北路的条件却要好的多,所以我将物资运输,和增援
的重任托付给了他。
陈振源办事认真,接到我的命令核实无误之后,即刻调集人力安排,三日之内,一千精
骑护卫辎重从襄阳出发,赶奔集结地点。队伍人数虽少,但是因为手中掌握着大杀器,所以
也不虞有人半路行劫,队伍精干低调,还不容易引起川军的戒心,因而,入蜀之后一路上也
颇为顺利。他领军路过沔州之时,路遇曹有闻下山来把他们拦下。原来曹有闻听闻我二哥孟
珙即将押赴京城,却错把我们的队伍当成押解的队伍。曹有闻多次递表给杜泽明,表达自己
从军报国的志愿,但是杜泽明恶其出身,都未予理睬。我二哥驻扎在与沔州毗邻的江州三年,
深知曹有闻有忠义之心、报国之志,所以与他有很深的交情。这次我二哥被冤下狱,他想半
路将人截下再做打算,却不小心和陈振源的队伍撞到了一起。
当年我和老六在临安之时,二哥就曾经在书信中提及过此人,所以我也对曹有闻也十分
关注,没想到他今日投到了我的麾下,陈振源不禁又立了一大功。
" 大帅,我们将孟将军救下来了,因此耽误了些时日。" 陈振源又向我回报道。
" 真的?人在何处?" 我急忙问道。
" 孟将军身受重伤,现在正在沔州山寨中养伤,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性命大是无碍。"
陈振源赶紧说道。
" 没事就好……" 我这才放下心来。" 东西都带来了吗?" 就指着这些大家伙唱戏呢,
现在戏台子都搭好了,就缺这主角了。
" 是,属下幸不辱命,三千挺机枪安然无恙,都在阵后。因为您事先吩咐过,不可轻易
暴露,而且这里两军混战纠缠,又未到不可扭转的局势,所以属下并没有动用机枪,还请大
帅恕罪。" 他躬身道。
我扶起他道:" 你没有错,这样的的选择是对的,此战损兵折将,错在我……" 两战虽
然杀敌超过两万,但是我军也有近万的伤亡,虽然损失的多是辎重营、步兵营的普通士兵,
但是这依然是襄阳之战后,我军最大的伤亡人数,尤其是我看好的宋有德的牺牲,更是让我
感到惋惜。而造成这么大伤亡的直接原因,就是由于我的冒险轻进造成的。这一点上来说,
老六的大局观把握,已经优于我了。
" 大帅,人谁无过,没有您,就没有我们襄军今天的辉煌成就,弟兄们都甘愿为了你去
牺牲。" 陈振源和他身后的几名校尉见我有些消沉,都上前劝我不要过分自责。
" 我的责任是带着大家好好活着,而不是叫你们去死,我会认真负起这个责任的。" 我
摆摆手,示意不再说这个问题,转眼战局已经接近尾声,三万敌骑被杀散,少数顽敌南逃,
还留下了三千俘虏和六千多匹战马。
临时架设起的中军帐内,我一面策划怎样将敌人引入我的包围圈,一面向曹有闻询问起
当地的地貌特征,余玠、陈振源、贺擎山、吴晴众将校在旁旁听。曹有闻说道:" 梓潼县地
处低洼,通往剑阁的道路相对平缓,是以有利于骑兵集团冲锋。" 他一面说,一面在土地上
画了一个局部的简图,我没有插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继续说道:" 通往剑阁有两条路,
一条比较崎岖弯折,如果大帅要暂时避开敌骑追击,我们可以走猫儿山、卧龙岭、碑碑梁,
然后后面的路就好走些,向北就可以直达剑门镇。" 我沉吟道:" 那另一条路呢?" 曹有闻
接着说道:" 我们现在所在之地叫做小垭乡,往东北走,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条路,而往正北
走,就是一片开阔地,沿路向北三十里再转向东北,在这里是分水岭和大坪山,这个地方却
是一处绝地,极为险要,如果被敌军围堵于此,绝难逃脱。所以,在下的意思是,走第一条
路比较稳妥。" " 这样,曹大哥,你和振源一起,率领三万步军从猫儿山一线通行。" 我可
没打算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跑。
" 可是,大帅,后面可是还有十几万的蒙古人啊!" 我已经把战争形势和他讲了。从抓
住的舌头口中,我们得知了对面的敌人是乃蛮族的塔海,乃蛮族是蒙古诸部中的大族,如果
加上塔海后军的八万重步兵,他追击来的部队人数将会超过15万。从他迂回包抄的战术也算
是凶狠,可见他也是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所以,曹有闻才会劝我暂避其锋。
我摆摆手道:" 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我收到李德胜机枪试射成功的报告,心里有
了底,他和贺擎山都憋着一口气要给宋有德报仇,马光佐和冯默风也擦亮了兵刃,显示出它
们对鲜血的渴望,所以这一战非打不可。
曹有闻见我如此武断、固执,心底微微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追随此人究竟是福是祸,但
是他初来归附,连个正式的任命都没有,也不好贸然和我起冲突。陈振源对我的命令也是无
条件的服从,将曹有闻拽走开始按计划带领大军撤退。同时撤走的,还有伤病和我的三位夫
人。我不能再让瑛儿涉险,同时要求晴儿和龙儿好好保护有孕的瑛儿。瑛儿知道自己理亏,
也不敢和我争辩,老实的在两位姐姐的守护下随大军出发。
如此,我麾下无损的战力还有六千狼骑,一万五千坚壁营士和一万七千火铳手,还有余
玠、贺擎山、吴晴诸将也都被我留下了。我伏案修书一封,交给传令官,对他说道:" 今夜
务必将此信交到耶律将军手中,信在人在,信失人亡。三军等你到明早食时,如果你不归,
我就当作你阵亡了,你可明白?" 我郑重的说道。
" 是,小的一定把信带到。" 送走传令官,我吩咐三军休整,连续高强度的战斗,将士
们已经疲惫不堪。我亲自带队值夜,很平安的度过了一宿,只是我还在思考,那神秘的传书
示警之人到底是谁。到了日出之时,传令官回来,信送到耶律齐手中,他还带回了回信。我
打开一看信的内容,会心的一笑,剩下的就看耶律三哥的了。
放下北路军不说,转回头来讲耶律齐他收到我的命令,独自微一沉吟,就将秦宁叫来商
议。" 大帅命令我们三更出击,袭扰敌军一番,就可保一夜无忧,然后清晨撤出营地。" 秦
宁接过信看罢,抱拳说道:" 大帅让末将听将军的,您说怎么干吧。" 耶律齐也不推辞,对
着地图说道:" 我们对此地并不熟悉,既然大帅给出了我们行进的路线,我们就沿路观察地
形,选择合适的伏击地点。你们营是主力,狼骑的弓骑辅之,要注意机动灵活,打完即走,
不要与敌纠缠,我们的任务就是袭扰和牵制。" " 是!" 秦宁点头应道。
" 大帅还提醒我们,要注意两侧包抄迂回的敌人,所以要扩大探子活动的范围,特别要
注意侧方的敌人,这是我们骑兵的责任,但是你回营也要跟兄弟们说明,一定要时刻警惕,
不得懈怠。" 耶律齐再次提醒道。
" 是,末将明白!" 秦宁行礼应道。
秦宁出帐,他身旁的兵曹跟他嘀咕道:" 头儿,这算什么事,左右不过也是个校尉,也
就比咱家大一级,弄得好像真跟当将军似的。再说,他才到咱们军里几天?一个假鞑子,装
腔作势,什么东西!" 他也是个老兵油子了,大小十余战,杀人过两位数,积功也不过升至
兵曹,这后来的包括自己顶头上司秦宁,嘴上无毛,还都一个个踩在自己脑袋顶上,让他心
里十分的憋屈。
" 老魏,你住嘴!大帅让我听命于他,我就要执行,更何况人家确实有真才实学,想回
家过年的,你就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敢抗命,不用鞑子杀了你,我先宰了你。" 秦宁狠狠
的呵斥道。
" 是、是……" 被称作老魏的兵曹,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没拍对地方,赶紧低下头,点头
哈腰的应道。
" 刚才你们在帐外也听见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让蒙古人给咱包了饺子。" 秦宁继
续严肃的说道。
" 是是……" 他身后几个兵曹、伯长都答应下来。但是,刚才被训的那个老魏,眼中闪
过一丝晦暗之色。
耶律齐内功不弱,远远的在一旁听着,听秦宁说完一番话,心里不禁微微摇头。自己这
么低调行事,都还遭人非议,小秦锋芒太露,只怕以后会吃大亏,有机会要好好提醒他一下。
但是同时,他也对这首次领兵作战的前景不禁担忧起来。
二更埋锅造饭之后,银盔亮甲的耶律齐在阵前训话道:" 一曲长(相当于骑军都尉官职)!
" " 有!" 狼骑一纵一曲的千人长出列答话。
" 我命你率一曲,随我中路突袭敌阵,吸引敌人视线。" " 是!" " 二曲长!" " 有!
" " 我命你部负责放火,焚烧敌人粮食辎重,制造混乱。" " 是!" " 三曲长!" " 有!"
" 你部暂归中军听令,等候接应出击部队。" " 是!" 耶律齐马骑步弓娴熟,在短短的时间
内,就让一纵的几个曲长都对其俯首帖耳,钦敬有加。所以,他现在指挥起来,也算的上是
得心应手了,这还让他得到些许安慰。
" 秦都尉,火铳营只等营内火起,负责点杀狙击出面组织救火的敌军。待敌反应,即可
撤离。" 耶律齐扭头对秦宁说道。
" 遵令!" 秦宁抱拳答道。
" 耶律校尉,我有问题。" 姓魏的兵曹举手问道。
耶律齐眉头微微一皱,压着火气问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 " 如果前面放火的没放好,
你让我们兄弟打鸟去啊?" 他说的粗陋,但是他手下的伯长、什长都哄堂大笑起来。
耶律齐肃然道:" 狼骑,从来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如果因为二曲迁延导致攻击不畅,
回来每人二十军棍,从我开始算起。" " 好,我可给您记着这句话。" 老魏继续挑衅道。
"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赶快住嘴。" 秦宁喝斥道。那老魏悻悻退下,并没
有反驳。
耶律齐摆摆手道:" 将计划考虑的周密,才是出奇制胜的关键,魏兵曹所虑也有道理。
不过,今晚旨在袭扰,不求杀敌,以保证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不可与敌过多纠缠。" " 喏!
" 众军低喝道。只有那魏兵曹偷偷在后阵嘀咕了一句:" 他妈的,一群怕死的软蛋……" 当
然这句话,他再没敢让耶律齐和秦宁听见。
转眼间已过三更,马摘铃、人衔枚,每人头上以红色缎带为表记,以免误伤。四千战骑
人人憋着一口气,大有气吞万里如虎的劲头。但是,碍于将令,是龙先蟠着,是虎也要先卧
着。就这样悄悄地摸到了蒙军的营寨外,前军的战士拔开鹿角,移开寨门,杀声乍起,耶律
齐领军率先杀入阵中。
蒙军一下午攻击受挫,士气极度低落,塔海连损兵将,心情郁闷,在帐中与诸将对饮至
三更,才刚刚睡下。而蒙古诸将已知襄军兵力虚实,不虞夜里会有人劫寨,各营也都疏于防
守,一时间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蒙军惊醒之后,只听得耳边喊杀声和火光四起,也
不知敌人究竟有多少,惊恐的自相乱作一团。二曲四下纵火,将蒙军的军械、粮秣和草料烧
了大半,然后又与杀回的一曲汇合,两部左突右冲,却没有遇到敌人像样的阻挡。
耶律齐耳听得火器声音响起,知道差不多可以收兵了,毕竟自己标下劫营的只有两千人,
越拖下去,越为不利。于是,他率领人马又杀回北门,与秦宁和前来接应的三曲汇合,两军
合兵一处,大胜向北而遁。
塔海酒也吓醒了,他清点帐前损失,一千多人被袭杀,其中百夫长以下的低层将领被杀
二十七人,前军粮秣和马匹草料辎重被焚烧大半,不禁令他又惊又怒。" 集合部队,我要亲
自将这帮贼蛮剖心沥胆!" 半个小时后,部队集合完毕,他亲帅三万铁骑沿路向北追赶。到
了襄军寨前,在阵前的塔海猛然听闻寨内鼓声大噪,才想起自己身后只有三万人,唯恐中了
埋伏,吓得他急忙勒紧缰绳,大声喝斥:" 有埋伏!快撤!" 蒙古众将也都被襄军鬼神难测
的计谋,吓得有些草木皆兵了,拱卫中军紧随塔海匆匆而去。耶律齐和秦宁在寨北五里之外
的山坳中,眼看火蛇长龙如潮汐般,来时迅速,退却的也快,不禁相视大笑起来,心里俱都
被大帅所留下的锦囊妙计所折服。
秦宁问道:" 将军,我们这么痛打他们一场,他们就一定会跟上来吗?我们烧了他们的
草料,只怕他们会向南退却吧?" 耶律齐摇头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放火主要是烧去
了他们弓弩箭矢等,对我军杀伤威力大的远程武器,至于烧却粮草和草料,只是为了掩人耳
目。而蒙古人征战南北,惯例是只备七日的口粮,所以,粮秣辎重他们却并不太看重。还有,
他们的干肉一般都是藏在马鞍之下的。" 秦宁不仅失笑:" 那岂不是捂在腚底下,都是他妈
的屎味儿了?" 耶律齐的一声兄弟,将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秦宁在他面前说话也显得随意
了许多。
耶律齐也笑道:" 那我就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我一贯是将干肉包好,放在背包里的。
" 说罢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够了,耶律齐才继续说道:" 我们小胜一场,但是塔海却是连番挫败,等他明早发现
我们早就人去楼空,必然会气得三尸身跳,到时候,他必然认定我们兵少惧怕于他,必然率
大军加速追赶。这样,我们的机会就又来了。" " 您说吧,我都听您的。" 经此一役,秦宁
也是服了。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耶律齐竟敢组织三千人前去打劫十几万人的营寨,他自问
旁人借他十个胆,他也做不出这事来。虽然,这次壮举是由大帅提议,但是却并没有具体的
实施方案,所有战术都是耶律齐策划和亲自带队实施的,所以这次,他真是服了。
不一刻,秦宁的亲卫将魏兵曹等哗变的三十几人绑了上来。耶律齐问其缘故,秦宁冷然
道:" 您发起攻击之后,这个家伙就鼓动手下强攻,想要抢功劳。我怕引起敌人警觉而暴露
了您的意图,把他绑了起来。他继而鼓动手下哗变,我和三曲长联手将之压制,这些是首恶,
还有一百多人押在下面,等候您发落。" 他自己的部下作出这种事来,他面上也无光,所以
他根本没有为魏兵曹说情的意思。
耶律齐冷然道:" 你等率部阵前哗变,原本应该当场枭首示众。但是,念在尔等以往颇
有战功,目下又是用人之际,切免去尔等死罪,等战后一并清算。" 魏兵曹毫不领情,叫嚣
着:" 狗鞑子,你凭什么杀老子?老子在襄阳当兵的时候,你还给你的蒙古主子捧靴子呢,
老子就是不服!我们火铳营是精锐中的精锐,凭什么让我们在后面干看眼?功劳都让你们骑
兵占了,就连让我们喝口汤都不让啊?我不服,我就这么说了,到大帅那里,我也这么说。
" 他还在继续挑拨两营的关系,说完这话,耶律齐和秦宁脸上都变了颜色。秦宁更是被他气
得脸色铁青,上前喝道:" 休要胡言,我们两营同时组建,大帅说过,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
了天下百姓的安定而奋斗努力,你却在这挑唆,凭这一点,我现在砍了你,回去大帅也不会
怪我。" " 呸!你个小狗杂种,你算个什么东西,身上毛都没长齐,就爬到老子头顶上拉屎,
老子的军功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你有种的杀了老子,爷爷的血热着呢!" 魏兵曹在地上啐
了一口,大声骂道。
耶律齐忍无可忍,从袖中抽出一件事物,亮到众人面前道:" 此乃大帅临行前赐给我的
金剑节符,有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我本不想拿出来,但是我现在却叫你知道,我杀不
了你,此物却杀得了你。" 魏兵曹自然认得此物,在军中,此物曾经只是一个传说- 像戏文
里包龙图手中的尚方宝剑一样,上可斩皇亲国戚,下可杀贪官污吏,没想到这第一次亲眼所
见,居然是要用在自己的头上,他一下子就蔫了,颤抖的跪倒在地。
耶律齐又道:" 我如此杀你,谅你不服,你可愿和我比试一番?如果我赢了,你认我处
置,如果我输了,我甘愿将官位相让,你可敢比一比吗?" 魏兵曹心说,到了这份上了,还
不如搏一搏,于是大声说道:" 我跪只跪大帅,对你我还是不服,你要比试我奉陪,大不了
输了你砍我的头。要是我赢了,我也不要你的位子,我要跟这小子换换。" 他看出来此人着
实与大帅关系不一般,自己得罪不起,说着朝秦宁努了努嘴道。
耶律齐和秦宁相视一笑,都被这浑人给气乐了。耶律齐点头道:" 好,本将答应你,大
家也都做个见证。我若输了,你和秦都尉官都升一级,我来做你的兵曹。" 围观看热闹的官
兵看的新鲜,都大声叫起好来。
耶律齐吩咐斥候注意好蒙军动向,才吩咐旁边的亲卫替他松了绑。耶律齐先抱腕道:"
耶律齐!还未请教?" 魏兵曹也学着耶律的样子抱腕道:" 魏年常。" 他回头看看自己同被
绑的兄弟,忍不住问道:" 将军,如果我赢了,您能不能答应我,放我这干兄弟一马?" 耶
律齐笑道:" 如果你赢了,你就是魏都尉了,而我是耶律兵曹,你放人自然不用向我请示。
" 周围的士兵听我说的好笑,都哈哈大笑起来。
魏年常讪讪一笑道:" 你要和我比什么?" 耶律齐道:" 为将者,必须通晓军事,又要
有一身好武艺,我现在出两题,一文题,答上来你胜,答不上来,算我胜。一武题,我和你
对打,只要你能在我身上留下拳印、脚印,就算你赢。而你擅长射击之术,我再和你比射术,
算作一道决胜的题目,谁能拿到两胜以上,就算赢,你看如何?" 众将和士兵都不禁点头,
有的叫道:" 老魏,这天上掉馅饼砸到你头上了,这么好的事,你要不敢答应,我可看不起
你。" 魏年常也觉得这个条件对自己非常有利,咬咬牙答道:" 好,我干了!" 耶律齐道:
" 文题,话说如果你当了都尉,就必须要管理调度,现在你手下有一批粮食,分配给七名部
下,多三石;八人分,也多三石,请问,这批粮食至少有多少?" 魏年常傻了眼,他听着七
七八八的,掰着指头算了半天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七个人分多三石,八个人分还多三石,
你骗我,这绝对不可能。" 耶律齐道:" 这么说你是认输了?" 魏年常道:" 不,除非你能
叫我输得心服口服。" " 好,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耶律齐转身道:" 我需要七名志愿
者,谁愿意来配合下?" 士兵中有好事者,也是算了半天,觉得这笔账糊涂,所以一下子蹦
出来七个人,到了耶律齐身前。耶律齐又吩咐大家找石子,很快,就收集到了五十九颗石头。
" 这一颗石头,就代表一石米。" 他跟魏年常核实数量无误之后,耶律齐就把石子平均分配
给了七个人,每人八颗,最后耶律齐手中余三。耶律齐再次收回石头,将石子重新分配给七
人和魏年常,每人手里七颗,耶律齐手中还是余三……魏年常这才服了。
第二场比试,两人比射术,魏年常用的是步枪,而耶律齐用的是三石的强弓。方圆五百
米的范围内,被举着火把的士兵们围的恍若白昼。两人分别张弓搭箭、瞄准射击," 咄" 、
" 砰" 分别击中百步外悬挂在树梢的铜钱,裁判官近前一看,都是射中铜钱的方孔。
大家纷纷喝彩,耶律齐和魏年常互相之间,也有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第二次比试,两人退到了两百步远,时光电火间,两人又是同时射中铜钱方孔。
魏年常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会射箭,用弓箭两百步射中铜钱方孔,说是神射手也不为
过了,他此时对耶律齐的轻视之心早已全消,心中更是多了一丝敬畏。围观的官兵更是齐声
为两人呐喊助威,尤其是对箭法超群的耶律齐,众兵将更是对他这实打实的神射手佩服的五
体投地。耶律齐看魏年常也是颇为中意,虽然他很骄傲,但是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他豪气
大发,主动要求了五百步远的距离。
众兵将听得都有些咂舌,五百步远的距离,这种天色,只怕他们连铜钱在哪都找不见了,
又不禁都期盼着看两人的表现。" 耶律将军加油!" 、" 魏曹长加油!" 的声音此起彼伏。
耶律齐挽起三石强弓,调整好呼吸,仿佛天地间的气息都静止了,所有的气息全部凝集
到了他的箭尖。" 中!" 他大喝一声。雕翎狼牙箭如同青蟒出洞," 嗖" 的带着青光飞向远
方!围观的兵将也都凝住了呼吸,气氛静得绣针落地可闻。"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众军
欢呼:" 射中了!" 裁判官取回铜钱,这次并没有正中靶心,但是箭矢在铜币的通宝的" 宝
" 字上,留下了一个浅痕。
即便如此,周围众人也禁不住震天价的叫好起来,五百步远射的距离,射中一枚铜钱,
这已经是许多人一生难得一见的奇观了,而和魏年常关系比较亲近的众人,则不禁为他捏了
一把冷汗。
魏年常同样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站定在射击点,端起步枪微微瞄准。耶律齐看他这架
势,心知这个兵头子心理素质十分过硬,不禁微微起了惜才之心。
" 砰!" 魏年常一枪正中铜钱中孔,挂在树上的铜钱直接被射落在地。" 好~!" 紧接
着又是一阵震天价的叫好,大家显然看出魏年常明显是技高一筹。
" 好,这场我输了。" 耶律齐笑着将弓箭递给身边的随侍说道。
" 将军并没有输,是小的取巧了。" 魏年常傲气已然全消,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上道,
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和文武全才耶律齐的差距有多远,自然不敢再造次。
" 你的射术如此精准,也当属难能可贵。如果再远一百步,我必输无疑,所以这一场,
还是你赢了。" 耶律齐把他搀扶起来说道。" 我们再来比过。" 魏年常摆手道:" 不比了,
小的认输就是。将军能开三石硬弓,能射五百步的标靶,这份神力小的比不过,小的甘愿领
受责罚。" 魏年常心里颇为忐忑,但是他脑子也活泛,感觉自己态度好些,或许能逃过一难,
所以他还是抱了一定的侥幸心理。
耶律齐心中暗自点头,心说此人也并非完全不识时务,脑子转的也快,当可大用,于是
说道:" 我现在降你为伯长,脊杖二十,留在原部以观后效,你可心服?" " 属下心服。"
魏年常躬身道。
耶律齐转头看看后面绑着的一百多号人,接着说道:" 你们受人唆使,就跟风喧哗,本
校尉判你们每人脊杖十次,略作薄惩,你们可服气?" " 我等心服。" 眼看逃过一死,众人
纷纷表态。
" 不过,大敌当前,无暇处以刑罚,这顿打就先记下了,等回到长安,再行责罚。" 耶
律齐接着说道。
" 谢将军!" 众官兵见耶律齐处事如此公允,都不禁对他敬佩非常,各自欢天喜地的领
命,帮自己要好的战友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索。
秦宁颇为不以为然的小声问道:" 大人,您如此做法虽然颇得军心,但末将看来却是…
…" 耶律齐笑道:" 却是稍显得有些婆妈了是吗?" 秦宁尴尬的点点头,显然心中充满了疑
惑。耶律齐借机为他解惑道:" 孙子曰:" 兵者五事,道天地将法,将者五事,智信仁勇言。
' 为将者,不但要机智勇敢,还要言必信、行必果,是之为信;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是为
仁义;辩机锋,能服众,是为能言。有此五项,兵将才能安心用命,服从于己。" 实话说,
他这一番作为,多数是为了劝谏秦宁,让年轻人明白刚不可久的道理,正是符合他的恩师周
伯通的一番教诲。
秦宁结合他的见闻,果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潜移默化中,他也得到了新的经验。耶律
齐见大家耽搁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未明却也快到五更时分,转眼就要天明,吩咐众将聚拢士
兵,这一路偏师就此开拔,踏上了前途艰险未明的征途。
第二日早上,天色大亮,枯坐于营中半宿的塔海派人打探敌情,发现襄军营寨早已人去
楼空,只有三十几只死羊吊在树杈上悬在半空,身下放着三十几面大鼓……" 哇呀呀呀……
真是气煞我也!" 塔海发现再一次被杨过羞辱(他至今都以为,昨夜的夜袭是由杨过亲自带
队。),羞愤无比却又说不出道不明,不知道该怎么将这股怨气发泄出来,脸都憋得通红。
" 报!将军,二王子要求我部快速向南推进,步军协同阔端主力作战,成都城指日可下。
" 探马来报,将忽必烈的战略意图禀告给了主人。
" 我去!" 塔海正一肚子气,上前一脚将探马踢出帐外," 滚!老子管他什么鸟蛋事,
没空!" 轰出了报信的使者,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太后和由贵可汗说过,杨过是此次南征
最大的目标,如果自己将他擒获或是击杀,那绝对是天大的功劳。自己昨日虽然受到微微挫
折,但是大军并未伤筋动骨,损失的至多是新招募的回回兵。只待今日重甲步兵跟进,然后
自己慢慢向北推进八十里,就可将杨过手到擒来,这样的大功劳,绝对不能让给忽必烈,不
然回去后,太后和可汗也不会放过他。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立刻将智者招来。智者微微沉吟,也同意了他的说法,极力鼓动他
向北行进,并且应该分兵迂回作战,几路包抄然后汇合,将南军收拢在包围圈中。两人定计,
将合围地点,放置在了绝险的隘口- 分水岭。
耶律齐并不知道这一切,但是他受杨过的指点,派出了三百狼骑四下布了眼线,发现塔
海分兵作战的意图,他也即使调整了战略。" 果然不出大帅所料,敌人想要将我们合围绞杀,
所以我们行事更要紧密。" 他和手下的曲长、都尉们聚拢一起,商议下一步的战斗方案。
" 我们应该把开始的预定的定时袭扰,改为每日一次,时间改在晚上。" 、" 不一定要
晚上,也可以趁着阴雨天偷袭,虚虚实实,敌人才摸不到规律。" 、" 不行,阴雨天道路泥
泞,我们行动也会受限制。" 、" 将军……" 耶律齐手里此时,捏着公孙姑娘送给他的香囊,
微微会心而笑,众部属以为他智珠在握,都纷纷向他请教到。
" 嗯,众将所言有理,只要综合起来就是很好的战略。" 他根本没有听,为了掩饰尴尬,
他用一句套话帮自己掩饰过去。他示意秦宁把所有的意见总结起来,他听完后道:" 可行,
兵法有云:虚则实而。我们也要化整为零,以分散对分散,分头袭扰敌军,控制敌军的行军
速度。记住,只准半夜打黑枪,还有敢学老魏愣冲硬撞,就不用我来给你们打屁股板子了。
" 众将大笑,连魏年常自己也颇为尴尬的笑了起来。
九名主事的都尉以上官员,定好了会师的时间地点,就开始分成九路出发,每三路之间
互相呼应,分别扑向敌人三路齐发的部队。
十月十二,阴。塔海这几日心情极端郁闷,短短的一百八十里路,却让他耽误了将近六
天,敌人分批不间断的袭扰,让他不胜其烦。
左右两军呼应的部队,也都同样被打怕了,三路大军被迫合为一股,这样重新整军,时
间又耽误了两天。即便如此,在大军合股之后,分三班轮岗也没能遏制住敌人的袭扰战。往
往从山边密林里钻出一哨骑兵,对着他们前军放几枪就跑,己方弓箭的射程不及,只能干瞪
眼。等大部队追上,敌人早都逃之夭夭,再回转回营,后军的步兵营,又被敌方骑兵偷袭损
失几百人。昨日,他的妹婿千夫长那罗禾耶,不幸触雷身亡,更是让他悲痛万分,更是恨不
得将杨过小贼碎尸万段。更让他烦心的是,正在攻打成都城的阔端听说他北进剑阁,也分兵
十五万从后方追来,意图与他争功。阔端仅用了两天,就连下涪陵、绵竹两关,又用了一天
打下了梓潼,并且整编了三万人的部队。这让塔海不得不承认阔端的军事才能要优于自己,
所以他更是倍感压力。
智者回了营寨,塔海见他肩上落了一片鸟的绒毛,就笑着问道:" 智者,你可是偷着出
去开斋了?偷吃可没有擦干净嘴啊。" 说着,他笑着将智者肩上的羽毛取了下来。
智者似乎觉察到了肩上是什么,笑着说道:" 没有,刚才到树林里思考问题,或许是有
鸟飞过落下的。" " 哦?智者可是有破敌之策?" 塔海满心期待的问道。
" 也不是什么好法子,但是总归是个办法。" 智者说道:" 几日下来,敌人虽然袭扰频
繁,但是都是小股部队,这于我军就如同麻雀和苍鹰的悬殊对比,其实将军大可不必理会,
只是加速通过分水岭、大坪山一线,直取剑门关,用强大的武力粉碎南人的一切阴谋。" "
好!智者果然是智者,这点灾祸,就如同水草丰美的也儿的石河(今额尔齐斯河,乃蛮部西
迁的部落栖息地。)畔小片的荒滩一般,不足为虑,是我自己跟自己较劲了。" 塔海恍然,
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钻了牛角尖。
" 嗯,如果我们再如此缓慢推进,只怕会被阔端部赶超。" 智者继续怂恿道。阔端选择
的是东线猫儿山的路线,虽然初期有些难行,但是与剑阁关接壤的是大片的开阔平原,正利
于骑兵行军。
" 嗯……" 急于建功的塔海微微点头。
十三日,暴雨。塔海领军进驻分水岭- 大坪山一线,两峰之间狭长的谷道,让他感觉到
阵阵危险的气息,但是急于行军的他笃定,杨过面对东西合围的四十万大军,绝对不敢轻动,
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的带领大军前进。当大军行进至一半,塔海忽然想起,从清晨就没有见
到智者,回身问侍从道:" 可曾见过智者……"." 轰隆隆……" 他话还没问完,就听得山顶
上三声炮响,擂木炮石纷纷砸下,十余万人纷乱的想找掩体躲藏,大军登时分崩瓦解。塔海
眼见营盘大乱,心知又中了敌人诡计,眼见自己骄傲的战士,被巨石滚木砸的纷纷哭号倒地,
他几乎把眼眶瞪裂了。" 明尊在上,您难道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考验您虔诚的信徒吗?"
乃蛮族的母教是景教,算起来也是基督教的一个分支,塔海绝望之际,只能向神灵祈告,希
望神灵能够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但是他得到的不是神灵搭救的回应,而是襄军更严厉的打击。我早已命人拦坝蓄洪,这
几日内连降大雨,山顶泥浆、沙石混合,山体崩溃一触即发。我一声令下,工兵营将山上的
坝体工事炸开了缺口,山洪泥石流当真是洪荒猛兽一般,无情的吞噬着山下的性灵。山下渐
渐寂静下来,但是,即使是杀人如麻如我,眼见几十万的生命瞬间被活埋,也不禁心中暗有
悔过之心,也渐渐明白了诸葛武侯当年火烧藤甲兵后,自责的那种感觉,做这种事情,当真
是有伤天和啊,我心中渐渐的厌弃了战争。
" 哈哈……老瞎子早一步跑了,不然这次也让你臭小子活埋了。" 原来,智者竟然是易
过容的柯镇恶。他从洛阳出走以后,辗转在西北打听蒙古人的动态。他在漠北十几年,了解
各部的情况,这乃蛮族自从被成吉思汗击败而并入蒙古帝国,但是它的族长,志大才疏的塔
海,却时刻不忘复兴祖辈的荣耀。柯镇恶觉得此事可以利用,就戴了人皮面具,前去投奔塔
海,人老成精的他,很快在乃蛮族被奉为智者。此次南征,两次向襄军示警的人正是他。
" 我一看笔迹,就知道是您老了。" 我笑着说道。我得到了他老的准确情报,才定下了
这关门捉贼之计,昨晚信鸽飞回的时候,我刻了一个小木牌,上面有一个" 撤" 字。柯镇恶
也知道分水岭这等绝地,必然是我发起攻击之所,所以他就先一步从军营里跑了,才躲过大
难。但是,这十余万的蒙古将士,只怕少有人能活着走出这个峡谷。
塔海带领残兵,从原路退回,正好遇上守在谷口的耶律齐部。" 端平齐射,做二次攻击,
放!" 秦宁一声令下,一千杆步枪齐鸣,紧接着,又是三千支羽箭落下,射倒了大片的蒙古
残军。魏年常更是一枪在手,微微一瞄,盯上了大纛之下仓皇四顾的塔海。" 砰!" 一枪,
塔海从七尾大纛上跌落,摔在了满地的泥水当中。
" 好~!" 、" 万胜~!" 奇袭军的襄军士兵们,眼见魏年常建功击毙敌酋,不禁齐声
欢呼起来。耶律齐都兴奋不已,塔海可以说是我军在正面战场上击毙的,地位最高的敌军指
挥官。他高声用蒙古语喊着:"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奇袭队的两千多名士兵,一起有样
学样的高喊:"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乃蛮族士兵早已被杀得魂飞胆丧,除了极少数反抗
之敌被当场被斩杀,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弃械投降。
此时,我和余玠、陈振源、贺擎山诸将也从山上下来了。柯老公公毕竟和这些人相处多
时,闻其声不忍见其死,所以我先派人护送他回到关上了。
我先和三哥拥抱了一下,他和秦宁都消瘦了许多,显然这连续的袭扰作战,不但对敌人
造成极大困扰,对他们自己也是一种意志的考验。" 诸君,大家辛苦了!" 我忍不住对眼前
这些牵着战马的铮铮铁汉们,深深鞠了一躬。
" 大帅!" 前排的士卒已经不顾地上的泥泞,感动的跪倒在地上,后排的士兵也看见了
我的举动,想起几日来牺牲的战友们,也都禁不住呜喑的哭出声来。
耶律齐先向我交还了令箭,然后低声对我说道:" 兄弟,此处不是叙话之地,还是早早
打扫战场,撤军吧。" 我点点头,这时,打扫战场的书记回报,此役缴获旗帜五千、步军重
甲约有一万件,但是需要时间处理山谷间的淤泥。我说道:" 放弃!我们需要迅速撤离,带
不走的东西全毁掉,将谷口封锁,莫让寻常百姓误闯其中。" 我还是担心会有大规模的瘟疫
爆发,但是这么多的尸首实在无法处理,只好先将谷口封锁起来。
此役,我军还俘获战俘两万余人,我吩咐将他们打散了,分配到战俘营去,转交给莫三
处理。现在江北需要大量的劳工,架桥修路、筑堤建坝、开垦荒田、水利灌溉还有许多基建
项目,亟待破土动工。这些免费的壮劳力可都是宝贝,免费服劳役五年,之后来去自便,我
感觉我还是比较仁慈的了。但是,实际上,我将他们交给莫三,是要他在五年之内,压榨干
净他们的剩余价值。莫三秉承了我的教导,对待战俘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凶残,不但劳动强度
高,要是有敢于反抗的,必然会遭到血腥的镇压,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战俘呢。可以说,我
现在是天下最大的贩奴头子- 莫三的幕后老板。
解决了一路军队,还有一个阔端。柯镇恶对我说道:" 莫要小瞧这个蛮子,从几次接触
来看,他绝对是忽必烈手下的一员干将。" 我微微点头,从柯公公传回来的消息我得知,梓
潼失守,小武果然做了汉奸,只是我现在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杀他。
" 杀!这兄弟俩就是两只畜生!他哥哥害死了你们师父,他这个小杂种又想害你,你要
是抓到他下不了手,交给大公公我。" 柯瞎子飞沫四溅的对我喷道。
我心中有些别扭,三娘的儿子你管他叫杂种……哎,算了,这笔账算起来糊涂。我微微
讪笑,并没有理会这个老愤青。" 走吧,去看看东线的战事。" 我打马而前,一边对身后诸
将说道。一干将领也都紧随我之后,带领着四万军队,从马家堡向东,直扑另一处主战场-
贾家湾,这剑门关前最后一道屏障。
阔端的十五万虎狼之师,已经在贾家湾集结完毕,准备做最后的动员冲锋准备。" 勇士
们,前方这个小小的关隘,里面有我们金帐汗国的大敌,一个屠杀了我们数十万同胞的刽子
手,我们应该怎么办?" " 把他碎尸万段!" 狼群一般的战士嘶吼着,这些骑士是蒙古真正
的精锐。与塔海的乃蛮族战士不同,他们是能征惯战的勇士,有极高的战术素养,又有一位
名将阔端坐镇中军。他与塔海不同,战斗经验丰富,且临场指挥应变能力尤为出众。最初他
收到塔海军遭到重挫的战报,他看完后先是哈哈大笑,然后有陷入了深思。只用四万兵力,
居然近乎无损的将塔海的十万重骑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塔海部还有两万多的伤亡,杨
过之能确实惊人,无怪二王子言辞间对他极为忌惮。他略一沉吟,就想出了一条激将之计,
一面派探子去邀约塔海入成都。阔端知道塔海的脾气执拗,在大功面前塔海一定会选择抗命
而追击杨过,这样他本人也有了出兵北进的口实。
阔端在草原上有着" 疾风的猎鹰" 的称号,就是为了表达他行军迅速,又骁勇剽悍,所
以即使他选择从东部山区穿越阵线,也赶超了塔海军的行动速度。但是,此时他并不知道塔
海的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探马回报,北通剑门关的道路平坦,而且关南只有一万人把守,
他不禁喜出望外,于是才有了前面誓师的一幕。
" 冲啊!杀光这些西南蛮子,一个不留。" 草原上的野狼露出了锐利的獠牙,十几万大
军一齐冲锋,霎时间风卷残云、地动山摇,隆隆的马蹄声,即使在十里之外都清晰可闻。
此时襄军西路军的四万人就在五里之外,转过山梁即是战场。我侧耳一听,笑道:" 鞑
子开始进攻了!" 众将听我这么兴奋,都心中不解,最沉不住气的柯镇恶不禁急道:" 那我
们还在这悠哉游哉的前进?还不赶快回关支援?" 我摆摆手道:" 不急,我们要做的是抄后
路。" " 大帅,关下只有吴晴的一万人,能顶得住吗?" 贺擎山现在也是一位守城的好手,
他知道大凡关隘都是防外不防内,剑阁关南的防御远逊于关北的防御,所以他着实很为老伙
计捏一把汗。
我摆摆手道:" 相信我。" 我差点兴奋的秃噜出那句:" 相信我,没错的。" 广告词,
所幸我现在还能克制住心情,并没有得意忘形。但是,我的这种强大的自信,也深深感染了
在场的众将,他们也都渐渐安定下来。
一阵雷鸣般的枪机发动的轰鸣声反复传来,我听出那正是我熟悉的连发机枪复进机推进
的声音。" 哈哈……已经开打了,加速行军,不然我们到的时候,只怕战斗已经结束了。"
我一挥手,指挥马军加速行进速度。众将面面相觑,不明白我一会儿慢一会儿快,葫芦里到
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方下我军气势如虹,在我的带领下,杀奔贾家湾。
阔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切,在敌军手中吐着火舌的奇异兵器的轰鸣声中,己方
的骑兵、骑将们纷纷倒地。
吴晴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原本他奉命率六千火铳营士兵和四千工兵镇守关南,见敌
人势大,他心中也是颇为忐忑。但是,三千架马克沁开火,从剑门关东、西、南三个方向交
织成一张严密的火力网,将蒙古的狼子打得体无完肤。此时,三千铳手负责射击,四千工兵
负责输送弹药,将子弹带上膛,而他身后尚有三千铳手身背步枪待命。他果断的大声道:"
三营、四营,自选目标,自由射击,给我狠狠的打!" 瞬息间,襄军强大的火力给蒙军造成
了至少两万人的伤亡。阔端心在滴血,他急忙传令:" 前军下马,举盾,没有盾牌护身的,
杀马做掩体防御。" 下令杀马实属无奈之举,但是这时候人命更重要,阔端第一次开始后悔
自己轻进的决定,如果这时候再让他选择一次,他宁可不来招惹我这个杀神。
吴晴眼见攻击受阻,他也不着急,和我约定的汇合时间将至,他坚信我已经到了不远了,
所以暂时止住了攻势。
阔端刚才被打的有些发懵,现在缓过神来,自然不甘心就此败走," 步兵营举盾在前,
给我把这些天杀的南蛮子全部踩死。" 命令发出,蒙军步兵方阵则步步为营的向前运动,在
队伍最前沿的,却是蒙军刚刚从梓潼收编的降卒。
" 射击!" 吴晴看到这个阵势,冷冷的下命令道。
" 将军!" 火铳营的士兵们忍不住将机枪架起,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长官居然下令。向
自己的同胞开火。
" 射击!一切罪责我来承担。" 吴晴冷冷的重复命令道。
" 是!" 三千挺机枪再次怒吼,敌军步兵方阵虽然举着厚厚的塔盾,但是再坚硬的盾牌
也无法承受机枪的连续打击,蒙军步兵再次一片片的倒下去。但是,有了大盾的防御,敌人
渐渐压了上来。随着敌人渐进,吴晴又急令三千步枪营的预备队上来,专门点杀盾牌后冒头
的敌人。
剑门关南的空地上,骤然变成了修罗炼狱一般的屠场。襄军虽然在战场上占据了绝对的
火力优势,无奈敌人实在太多,也越来越近,这种优势在迅速的被拉近,因为一旦蒙古人近
到身前,毫无近战能力的机枪兵和工兵营,只有任人屠杀的份。
在后军观阵的阔端眼见胜利在望,不禁喜出望外,如果能够杀死杨过,并且缴获这批威
力巨大的武器,他不但可以帮助二王子夺得汗位,之后还可以征战四方,将目光所及的范围
都划归蒙古人的牧场,最后,他甚至能建立自己的汗国……他已经开始做起无边无际的美梦
了,仿佛长生天的荣耀已经照耀在了他的头上。
蒙古人推进到襄军阵前不足百米,近的几乎可以看清敌对的双方的面容之时,吴晴依然
指挥若定,他冷然的喝道:" 爆破手,行动!" 工兵营的战士接到命令,拉响了预先埋好的
炸弹的引线。" 轰!" 以蒙军步兵营中心位置为源头的爆破群轰然爆响,将方圆数百米的敌
人炸得血肉横飞,滚滚的气浪将几公里内的敌人吹的人仰马翻。吴晴看到机会,急忙吩咐机
枪继续射击,迅速清剿敌人的步兵部队。
阔端眼见胜势瞬间化为乌有,五万步兵瞬间被绞杀的干干净净,人只有两条腿,营盘一
旦崩溃,这些步兵连跑都跑不了。" 这小子够狠啊,自己人也杀!" 阔端不禁有些好奇,心
中猜测对面阵前冷静又残酷的指挥者,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杨过。正在他进退两难之际,他
手下的探子回报:" 大将军,西面峡谷方向发现大量敌骑,正向我军开来。" 阔端大吃一惊,
心说:难道塔海败得这么快?他却不知塔海不但败了,还将乃蛮族十几万将士的性命,也葬
送在了分水岭和大坪山的峡谷当中。" 撤!快撤!" 他已经被杀得胆寒,同时他还寄希望于
塔海并未全败,两军整合力量,再进攻剑阁,到时候必能一举擒下杨过。
蒙军骑兵败退,南行不到三里,就到了山区的边缘。阔端又犯了难,如今只有一条退路,
他实在不能保证前面是否还有伏兵等着他,但是他却不得不闯,后方追兵杀声渐进,他身后
虽然还有八万人的部队,但是所有人都被四面从天而降的敌人吓破了胆,根本没有再战的勇
气。" 武修文,你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其他的出路?平坦的,利于大军通行的。" 阔端大声
的问道。
蒙军攻下梓潼,武修文就投降了蒙古,阔端需要一个向导,就留下了他。这也是为什么
阔端能够从山区迅速突出,和塔海并驾齐驱挺进到剑阁关南的原因之一。
" 大将军,除了向南走卧龙山,向西是一片大泽,现在是雨季,并不适宜行军。向东是
一片开阔地,但是却接近宋人的腹地……" 将自己卖给蒙古人的武修文,已经把自己装扮成
一副标准的奴才相,细心的为阔端解答道。
阔端思索了片刻,说道:" 向东走。" 他现在宁可绕远,也不想再度被我军伏击。大军
再次开拔,蒙古人从碑碑梁折向,惶惶的向东逃跑。大军行不至三里,就见到开阔的战场上,
宋国大军已经在平原上严阵以待了。
阔端心中叹息,在众军拱卫之下,和我军相隔一里的距离停了下来。他见到宋军为首的
大将,身披兽面吞头金盔,挂青龙护肩,胸口的狮蛮大开口,英气凛凛、杀气腾腾的立于阵
中,这正是作为襄军主帅的我,杨过、杨改之。
我早就料得阔端不敢再走山区,而我也料定他必然向东,伺机寻找反攻之机。因而,从
贾家湾杀出的那路人马,其实是曹有闻五千散骑,我让他多插旌旗,装作人多势众的样子,
阔端果然上当,以为我军的主力一直在他后方追赶,却不知我早已在此恭候他多时了。
我朗声笑道:" 小武,干得好,你立了一大功啊,回去后,我一定上报朝廷,给你加官
晋爵。" 我身后众将听了,有脑子转得快的,已经会意这是我的离间之计。
武修文在蒙军阵中吓得脸都绿了,他周围蒙军高级的将领一个个面色铁青的手按弯刀,
只待阔端发话就要将小武斩杀。" 大将军,你不要听他胡言,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小武吓得赶紧哀求道。
阔端脸色也不好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杨过为什么能赶在他前面在此设伏,武修文没
有时间通风报信,那只能是事先约定好的。果然,他听我说道:" 要不是我们数日前定下计
策,蒙古人又怎么会这么傻的向东,自己钻进圈套里来?哈哈……" 我军数万士兵也跟着大
声的讥笑起敌军,声音震动环宇,却把蒙古人都气的暴跳如雷。
" 该死的杂种!" 阔端手下一名万夫长抽出弯刀,一刀将跪地求饶的小武脑袋劈成了两
半,小武的半个头颅滚落地上,眼睛还直愣愣的睁着不能瞑目。阔端知道小武是被冤枉的,
但是今日之战,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小武这个做向导的,已经没有了用处,所以他只是眼看
着手下杀人泄愤而无动于衷。
我回头对柯公公说道:" 大公公,小武死了。" 柯镇恶" 嗯" 了一声,心底心情也很矛
盾,毕竟是从小就跟着自己长起的孩子,如果他能有过儿一半争气,那也是为百姓谋福的栋
梁之才了,老瞎子心中不禁恻然。
阔端在大纛中掣出自己的腰刀,刀锋直指我道:" 我乃大蒙古帝国,金帐汗国大可汗陛
下帐下右先锋阔端!对面的可是杨过?" 我打马而前,神雕在我黄骠马旁相随," 正是!我
乃大宋国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太子少保、武乡侯,杨过、杨改之是也。" 娘的,跟我比
头衔?吓死你!
阔端汉语并不好,他听了半天,就听懂了杨过两个字,知道把自己坑害至斯的,就是对
面之人,不禁让他恨得咬碎钢牙,他手中钢刀一挥说道:" 敌将!你可敢和我一决胜负?"
我心说:你找死,我自然求之不得。"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众将没有人劝我,因为他
们都见过或听说过,我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自然也不怕一个蒙古鞑子能伤到我。
蒙古阵中众将则禁不住劝说阔端不可轻动,万一有所闪失,大军必然崩盘。阔端话一出
口,也有些后悔,毕竟我的凶名在外,他虽然骁勇,但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草原上的
英雄最重荣耀,如果自己临敌怯战,必然一生被人耻笑,他忽然心中生出一条毒计,对他的
手下神箭哲别道:" 一会儿,我将其诱出,与他缠斗之际,你伺机将他杀死。" 哲别知道此
事关乎帝国的荣辱和八万大军的性命,他郑重的点点头,阔端才放下心来。他骑上他心爱的
黄龙马,接过手下人递过的金瓜大锤,精神抖擞的来到阵中。
我手中提着丈二的红缨枪,也下到了阵中,两人相隔五丈立定遥遥相对,禁不住互相打
量起对方来。这是我第一次和敌人在战场上单挑,虽然在这个年代,英雄主义已经有些不合
时宜了,但是这种战斗方式,仍然让每个热血男儿,思之都不禁心潮澎湃。
" 杀!" 阔端虎目圆睁,大喝一声如同春雷乍响,打马冲锋,只见两丈长金光灿灿的金
瓜大锤兜头砸了过来,破空之声竟似有千斤之力。
我心知此人力大,不可硬碰,提缰纵马堪堪侧身避过这致命的一锤。但是,阔端的马术
明显高于我,他双腿踩蹬,用力一夹马腹,黄龙驹人立而起,前蹄向我踹来。同时,阔端双
手举锤上撩,居然一气呵成。
我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位名将还是马战一等一的好手。我则是吃亏在轻敌,一招失了先
机,居然处处受制。我仗着黄骠马通灵,再次堪堪避过阔端的杀招,只不过略显狼狈,让我
身后的众将,都不禁暗自替我捏了一把汗,齐声替我加油助威起来。而蒙军阵中,见主帅越
战越勇,也传来阵阵呐喊助威之声。
我暗自从衬甲上拽了一块镶片下来,暗运弹指神通,将之弹到阔端坐骑身上,黄龙驹吃
痛,癫狂而起,差点将阔端掀下马来。阔端见爱马负伤,不禁大怒,再举大锤劈面砸来。这
次我有了防备,一杆红缨枪如银龙出水,猛虎离山,直刺阔端面门。阔端道:" 杨家枪法。
" 我道:" 你倒识货,居然识得此路枪法。" 遂提枪直刺,阔端举锤相迎,我一套杨家枪法
施展开来,如同水银泻地、一气呵成,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过一枪。转眼我俩溺战十余合,
阔端被我抢攻,只有招架之力。他大锤沉重,本不善守,阔端心中一慌,被我" 刷" 的一枪,
正中左腿,阔端几乎坠马,大叫一声,回马便走。我岂能放他逃跑,纵马追赶,却见面门寒
光一闪,下意识的将头一偏,举枪拨开箭尾。那狼牙箭的倒刺只是划破了我的面门,但是我
被人偷袭,心中不禁大怒,我身后众军也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大声鼓噪起来大骂蒙古人无
耻,一面抢上前,眼看就要展开群殴混战。
我将长枪还背于背后,从马侧解下我的梭式步枪," 当" 的一枪,一枪击中即将逃回阵
中的阔端的后脑,他当场伏尸就地,我军欢呼,,蒙军却登时大乱。就在此时,偷袭的第二
箭又到,神雕已经扑至我身前,用金翅替我拂去羽箭。这次我看清了偷袭我的是哪一个,拉
枪栓上膛又是一枪,将蒙军的神射手击毙。蒙军中的万夫长试着收束队伍,但是众兵将有的
要为阔端报仇,有的想要逃跑,已经没有人能再镇得住局面了。
我趁机回到阵中,吩咐三万骑兵从左右两翼分别包抄到敌人后军,切断敌人逃跑的后路,
同时让贺擎山拉出随军携带的五百挺马克沁,架设于阵前,开始屠杀扑上来的蒙古骑兵。
蒙古人再次见到梦魇,再也没有勇气再战,纷纷在队长的带领下,打马回头逃跑,此时
他们只恨自己胯下坐骑,没有再多出四条腿来。
我军马匹几乎全是从蒙军手里缴获的,所以速度上并不输于敌方,加上我们以逸待劳,
战线南移三里就已经将蒙古的军队团团围住。
耶律齐带领着狼骑不断的放箭,一次次的将妄图逃跑的蒙古士兵打退,同时高喊着" 投
降免死" 的口号。
面对寒光凛凛的箭矢和身后黑洞洞的枪口,六万多蒙古兵将做了战俘。陈振源开始带领
人马打扫战场、清点物资。但是,此次战役的战果太过庞大,迫不得已,连余玠都被我借给
他,参加到战利品登记造册的工作当中去。剑门关之战的胜利,标志着新襄军彻底粉碎了蒙
古人吞并巴蜀的野心,扭转了西南战场上敌众我寡的劣势的关键一战。
第八十一章 入成都,孟珙献图平蛮;平西南,金轮授首伏诛。
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我军顺势占领了梓潼,终于在西南站稳了脚跟。下一步攻略的重
心是被蒙古人侵占的成都古城。阔端和塔海被我军击毙后,蒙军实力依然强大。八都鲁的二
十万大军,于十月十四日攻破成都,杜泽明殉国,蒙古军屠城三日,十万户成都百姓,死于
这场浩劫。
消息传来,还在休整期的我们除了愤慨之外,感到的只有屈辱,最终我们还是没有赶得
及解除成都的灾厄。我不顾军旅疲惫,亲自带领两万骑兵出城接应从小路逃到梓潼的百姓,
一时间梓潼城到处被流民所充斥,粮食、医药、治安问题和入冬的棉衣,是摆在我面前的四
大难题。同时,这些问题也拖延了我们行军的进程。调集援兵、物资的陈振源已经走了十天,
相信他已经到达了长安。曹有闻也将我二哥从沔州山中接来,当他得知成都城失守,合城百
姓遭屠戮的噩耗,已经三天没说一句话,每天都蹲点守在收容流民的城北。
" 也真可怜,一家老小全都没了……如果是咱家遇到这样的劫难,你会怎么办?" 夜半,
初晴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儿,躺在我怀中问道。这是小武的儿子,也才一岁多。我看在三娘
的份上,收养了他。更何况我虽然厌恶小武的猥琐,但是孩子的母亲,却在小武随蒙古人出
征之时,羞愧自缢于家中堂上,也算是难得的烈女,我颇为敬重她,因此希望这孩子以后能
像他母亲多一些。
我亲吻了下晴儿美丽的容颜道:" 不会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被敌人欺辱的……
这些年来,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个理想而奋斗的吗?" 贴心的好媳妇,就是经常会问出一些傻
问题来。
而在我左手边的瑛儿则静静的枕在我肩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小腹微微隆起的她,渐
渐散发出母性的温柔。我们一家四口,就向往常一样躺着聊天。
这半个月,我的心很累,也没有了欢好的兴致。我们每天要看着许多因为缺少药品而伤
重不治的百姓被火化,看着一双双失望转化为绝望的眼神,耳边听着送别亲人时撕心裂肺的
震天哭喊,这种滋味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战争对平民百姓造成的深重伤害。在前
世,一个和平年代里,人民总算是有生存的保障,只有在中东的战场上,我才见过类似的惨
绝人寰的血腥屠杀,既便如此,我们都是以一种观察者的身份冷眼旁观,而不是眼看着自己
的同胞,自己的亲人的生命渐渐的消逝,这样深切的难过。而且,更让我为难的是,即将入
冬,雨水虽然少了,但是天气也冷了起来,缺少取暖的工具,缺少御寒的棉衣,百姓们应该
怎么挨过这个冬天?
八都鲁接到战报,这才得知阔端和塔海,以及他们率领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他惊讶之余,也积极开始修筑防御工事,准备依靠成都府城高池深的优势和我军打一场笼城
战。他的这个想法本来很好,因为我襄军只有他兵力的四分之一,而且依靠城池的优势,也
可以大大削弱马克沁机枪的威胁。但是,他太过谨慎,也太过胆小,从开始他气势上就输了
一大截,所谓哀兵必胜,我发誓一定要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 大帅,打吧!" 我属下的将领也是求战心切,就连一贯沉稳的贺擎山和吴晴都红了眼,
主动向我请战。
我微微叹了口气,心说: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 老六,你说说,至今为止统计上来,
到底有多少百姓入城。" 余玠翻开编辑好的民册,在帐内朗声念道:" 截止到二十二日,我
军接收成都百姓,登记在册的有三万一千七百二十人,其中伤者、老人以及妇孺人数为两万
二千一百八十七人。另,今日又有三十七人重伤不治,实际在册人数为三万一千六百八十三
人……" 我微微摆手道:" 够了。" 然后转头对吴晴他们说道:" 你们也听见了,我们还有
三万多百姓要照顾,他们的健康,他们的衣食。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活下去。敌人就
在那儿,他们跑不了,但是我们不能只为了报仇,而眼睁睁看着让活着的人继续去死,明白
吗?" " 是!" 在座的众将虽然心情压抑,但是也都认同我说的话,齐声躬身应是。
" 报!大帅,汉中派使者前来了。" 侍卫进帐报告道。
" 快让他进来。" 我急于知道汉中的近况,还有陈振源是否已经顺利通过汉中。等信使
入内,我摆手示意他免去虚礼,对他说道:" 闲话不说了,快跟我说说,有什么情况?" "
大帅,四日前,陈将军通过汉中,持您手令让朱大人调集十万石军粮和药品,然后他继续北
上出了阳平关。朱大人已经派了运输队,第一批四万石粮食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十天后能到
达。" 信使躬身禀报道。
我微一沉吟,蓉儿来信和我商量过,我知道现在在南郑主持局面的是朱子柳,他的动作
也算迅速,但是运输队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些。没办法,蜀道艰险,越是辎重越难通过。我微
一沉吟道:" 很好,你回去告诉朱大人,要求他务必继续征粮,继续转运,而且要保护好路
上的运输线,如果兵力不够的情况下,可以向长安请求援兵。" " 是!" 使者下去。
我依然闷闷不乐,摆在我面前的还有另一大隐患。战俘的问题,现在还有将近十万战俘
压在剑门关,杀了可惜,但是放在那还要养着他们,人多了还要防止他们哗变。这几日都是
把机枪架在战俘营门口,才震慑住蠢蠢欲动者。现在军粮损耗严重,梓潼的存粮、从蒙古人
那收集来的干粮几乎罄尽,战士、百姓对我养活着这些狼的做法也是颇有非议,但是我打骨
子里养成不虐杀俘虏的脾气确实改不掉。这两天已经开始把伤残和战死的军马杀来喂他们吃
了,下一步怕是要喂他们树皮观音土了,只怕还会有人起来反抗。一时间,我是麻杆打狼,
两头怕,当真是让我无比坐蜡。
" 全部坑杀!" 柯镇恶比我狠的多的多,听他说的我一头汗水。上次吴晴下令枪杀宋军
降卒的事,我替他压了下来。原本即是如此,既然背叛了国家,就要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
备。但是,我的这样做法,没想到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南面的评论家称我是屠杀同胞的刽子
手,弄得我现在不得不稍稍注意点体面。老头子倒好,又想让我全部把人活埋了,他实在是
太剽悍了。说句实话,我也怕阴德亏损太多,会有报应应到我孩子们身上。
" 让蒙古人交换粮食财帛怎么样?" 馊主意……这都是精锐的蒙古士兵,好不容易抓回
来的,你再给放回去。不过,秦宁的想法到是给我一个提示,我指着余玠问道:" 押着的人
里面,有多少是身份显赫的,部落的首领,蒙古的贵族。" 余玠回道:" 一共有三十七人。
" " 去,通知长安,让他们派人出使……不,我亲自修书,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 我决定
亲自给蓉儿写信,让她督办此事,想到蓉儿,我心里又是一暖。
挥退众将,我不禁又在盘算着,如何能够打下成都城。如果掌握了这座粮仓,我军会主
动许多,只是这该死的八都鲁防守的实在太过严密,如同一个老乌龟一般龟缩在壳里,任凭
你敲打他就是不露头。
正在我愁眉不展之际,吴晴进来附耳对我说了几句话。我眼睛一亮,问道:" 真的?"
" 是。" 吴晴点头道。
他带回来的消息,忽必烈的军队因为受瘴气影响,接连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已经开始从
云南北撤,等待入冬之后,瘴气减弱再继续南征。" 不能让他们合到一起,不然等忽必烈来
了,成都这块骨头就更难啃了。" " 他们不会。" 吴晴肯定的说道。" 八都鲁是由贵的亲信,
此番南征就和阔端不合,因而忽必烈应该会去攻打江州。" 那压力还能减轻一些,但是,也
要防备他们暂时放下嫌隙,一致对外。而且,不能再让他们祸害江州百姓了。我思索一阵,
对吴晴说道:" 放出风去,就这么说……" 吴晴一边听我低语,一边微微点头。
三日后,成都城内出现一股流言:驻扎在梓潼的宋军因为缺粮,开始准备撤离。而且,
因为缺粮的缘故,现在俘虏只能吃树皮草根度日,引起了数次哗变,被打死打伤数千人。蒙
古人虽然对外凶残,但是对内却极为团结,八都鲁队伍里军士也有亲戚朋友,难免担心自家
的朋友是不是也做了俘虏,也被杀死,所以求战之心也极度高涨。八都鲁虽然是坚忍不拔的
智者,但是他也架不住属下每日里在他耳朵根子边嘀咕,心里也开始动摇了。
" 报!大将军,我们出去征粮食的部队遭遇伏击,粮食也都被南人抢走了。" " 砰!"
八都鲁大怒,他。没想到我在如此困境下,还敢到他头上撒野。心中的平静一旦被打破,蒙
古人骨子里的骄傲让他的天平开始更倾向于战。但是,他还有顾虑,忽必烈兵败北归和杨过
的异常调动,让他觉得太巧合,巧合的让他感觉到其中有诈。但是,等下面的人把救回来的
人扶了上来时候,八都鲁彻底的被激怒了。
这几个杂碎是我亲自下令,将他们髡首黥面,削去双耳四肢,发回去奚落八都鲁。我们
探关的时候遇到了这么一哨抢粮的蒙古兵,抓住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谷场里奸淫一个小姑
娘。女孩儿只有十六七上下的年纪,已经被七八个蒙古兵蹂躏的遍体鳞伤,惨状让人不忍卒
睹。还有三十几个人在后面杀人、抢劫,申屠年当即带领我的亲卫击杀了抢粮的蒙古鞑子。
我亲自动手,用玄铁剑将那几个奸淫了姑娘的畜生四肢一点点的削断,从手指、手腕、肘关
节,一直切到肩膀。姑娘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这些畜生,一直睁着眼看着我将种种令人发
指的酷刑加之于鞑子身上。申屠年他们也是看的寒毛倒竖,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我如此暴怒,
但是他们学习的很快,将另外七个鞑子整得死去活来。总体上来说,被我削制成人棍的那个
小子还算幸运,我的剑快,他也没有受零碎的剐,但是他的同伴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其中有
三个没挺住,当场就被整死了。剩下的五个,我让申屠年他们刺了字,扔到了成都城北门。
八都鲁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也不会在乎,但是他看到已经气绝多时的五个血淋淋、光秃
秃的人棍,和他们身上的文字,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颤抖着下令道:" 大军开拔,给我点
齐十万精兵,我要血洗梓潼城。" 八都鲁领兵穿过涪陵、绵竹两关,行军五日,到达了梓潼
城。我们的大军和合城的百姓早已人去楼空。在梓潼城外,八都鲁前方派出的探马回报:"
根据敌军沿路的痕迹,他们每日行军的速度大概是三十里,应该是携带了大量的百姓前进。
" 八都鲁手下的万夫长喜道:" 大将军,我们赶紧追上去杀吧!" 八都鲁冷静的道:" 先别
急,让探子把话说完。" 探马继续说道:" 小的还有一个发现,第一天他们的灶膛的数量,
足够十万人应用。第二天,减到了八万,然后又递减到了五万。" 八都鲁的手下道:" 大将
军,这说明敌人没有粮食了,他们的民夫和士兵在逃跑,我们追吧!" 八都鲁" 啪" 的一甩
马鞭,照着那个万夫长脸上就是一下,他恨恨的说道:" 愚蠢,这是南蛮子的增兵减灶之计,
如果我们追上去,一定会被他们伏击的,今晚驻扎在城内,休息好了,再继续向北追赶,总
有赶上的一天。" 被打的那个万夫长本来一肚子火气,但是听八都鲁这么解释,他才明白过
来,其他将领也恍然大悟,都夸赞起大将军智计无双。
八都鲁也稍微有些飘飘然,但是他还是绷起脸来说道:" 智者曾经说过,雄鹰可能在蓝
天上折翅,孤狼可能溺死于河边,只有最小心谨慎的猎手,才能驰骋于草原之上。" 众将跟
着随声附和。
当十万骑兵都进城驻扎,八都鲁就吩咐士兵到各家各户,看看能不能搜罗到敌人带不走
的米粮、家畜。蒙军再次洗劫梓潼城,挨家挨户找却什么也找不到,只是城内随处可见一人
高的大瓮。初时八都鲁不以为意,以为是当地人的风俗如此,但是揭开盖子往里一看,一股
刺鼻的气味传来,却原来是火油。他大惊失色,急忙吩咐道,快撤,撤出城外。
但是,他发现的太晚了,我军定下了这条请君入瓮,关门打狗之计,在城外的密林中、
山岗上埋伏了两天两夜,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们逃跑。两千架机枪迅速的架设在四座城
门口,刚刚组合起来的投石的器械,不断的从西面高峰上将点燃的雷火准确的抛掷到城内。
梓潼城内的百姓早已疏散,我现在正领着他们南下,而八都鲁和十万蒙古兵,今夜注定要葬
身于火海当中。
" 轰!" 城内爆炸声不断,火油罐不断被打碎,火油倒入事先挖掘好的沟渠中,在梓潼
城内织就了一张覆盖全城的火网。天干物燥,火油遇见木质的房屋,腾地燃起熊熊烈火。人
嘶马鸣,蒙军慌乱间,毫无章法的向四门集结,但是当他们到达狭窄的城门口时,早有数百
架黑洞洞的枪口等待着他们。
八都鲁慌乱间被簇拥着逃到了西门,他不知道马克沁的威力,指挥他的前锋营突围打破
缺口。五百挺机枪同时怒吼,瞬间将妄图冲出包围圈的三千蒙古骑兵打成了筛子。
八都鲁被吓呆了,他又被簇拥着登上了城楼,但是当蒙古人一上城楼。城外的带队狙击
的魏年常,就用步枪瞄准了敌人的头,一枪一个如同打烂西瓜一样,每有一个人被爆头,就
是一蓬血花四溅。这是一场没有宽恕和慈悲的战斗,没有围三阙一,没有网开一面,我军死
死的将敌人围困在城内,任凭他们怎么冲锋突围,也无法冲出四座城门的机枪封锁线。许多
蒙古兵被大火烧得精神错乱了,宁可自己从十丈城头跳下摔死,也不愿活活被火烧死,即便
如此,城外巡逻的枪手也会走上前,在那些没有死透,躺在地上口中汩汩往外冒血的蒙古兵
的脑袋上补上一枪,可见战士们对蒙古人深切的憎恨。
风助火势,熊熊的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夜色被熊熊的火光映照的恍若白昼,所以想趁
机出逃的敌人根本无所遁形。城内从哀鸿遍野,渐渐的寂静下来。城内只剩下烧结成渣的残
垣断壁,能烧的东西已经烧得干干净净,不能烧的也只有青条石砖的高大城墙还依然耸立,
而蒙古人的十万精锐骑兵最终无一人逃出,全都烧成了黑炭,化作了飞灰。
带队进城搜索,绞杀残余的是吴晴亲自负责,他还亲手抓住了最大的那条鱼- 八都鲁。
八都鲁的三十名亲卫把他压在最下面,替他挡去了灾厄,但是我后来知道了此事,只能替八
都鲁默哀,因为这才是他悲惨人生的开端。
按下梓潼城的屠杀不说,我也几乎和八都鲁同时起程南下,我让曹有闻将百姓们安置在
山中暂避,百姓们听说我们军队是要南下替他们报仇雪恨,也是积极配合我们的行动,几位
领头的长者也是联名保证,一定把所有人的情绪安抚好。这样,我才安心的继续上路,抄小
路绕过绵竹和涪陵关,直接绕到了成都的城东。我们之前缴获了大量的蒙古装扮,此时天已
经开始降温。下面的士兵们都换上了装束,我和三哥耶律齐也换上了貂裘、绒帽,然后将从
塔海那里缴获来的七尾大纛改装一下,大摇大摆的到了成都的城下。
" 开门!我们是南边归来的部队,快放我们进城。" 我跟耶律三哥学了几句蒙古话,这
时候就派上了用场。耶律齐暗地对我挑大拇指,示意我发音很到位。
"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姓名。" 城头的守将是名千夫长,他朗声在城头问道。
柯镇恶小声对我说道:" 是问你是谁。" 我点点头道:" 我是大将博格托,二王子的九
尾大纛,难道你们不认识吗?" 城楼上的守将定睛一看,果然是皇族专用的九尾大纛。而今
八都鲁不在城中,下面的人可不敢对忽必烈不敬,这些日子就有传闻说二王子攻打大理不顺
利,铩羽北归,我可别触了他的霉头。他正要下令开城门,一人从城墙攀登而上。" 且慢!
" 守将一看来人也是名千夫长,皱眉问道:" 佟笃鲁安答,怎么了?" " 隆多尔安答,这事
情不对,我记得五日前,八都鲁大将军临行前说过,忽必烈王子与他不和,如果北归,应该
引大军去攻打江州,怎么今日没有通传就出现在这里,只怕其中有诈!" 隆多尔听佟笃鲁这
么说,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道自己果然大意了。" 那怎么办?万一真是二王子……咱们
可担待不起啊。" 佟笃鲁说道:" 不怕,我两年前,在襄阳大战的时候,还在二王子帐下当
过差,且让我分辨一下。" 隆多尔说道:" 好!" 佟笃鲁摘下头盔道:" 二王子,你可还认
得我吗?" 我们在城下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忽然听城头上有人探出头问了这么一句。我
心说要坏事,已经开始往身后摸" 梭" 式。耶律齐站起身来,用身子挡着,在背后对我微微
摆手,然后走下大纛,摘下绒帽喝道:" 佟笃鲁,你可还认我这个王子?快开城门。" 原来
耶律齐来之前也稍作了易容,他和忽必烈身量差不多,平时又都是披散着长发,所差的就是
两撇胡子,现在他粘上两撇胡子远远观瞧,还真与忽必烈有七分神似。赶得巧耶律齐博闻强
记,所见过之人是过目不忘,他识得佟笃鲁此人,此时一语就道破了佟笃鲁的身份。
佟笃鲁其实只见过忽必烈几面,远没有耶律齐对忽必烈熟悉,此时见来人一语道破自己
身份,样貌也依稀是自己印象中的忽必烈,他赶紧告罪一声,吩咐下去,让部下快开城门。
我们顺利的进了城,佟笃鲁和隆多尔下城来迎接我们,但是佟笃鲁突然发现,除了" 忽
必烈" 以外,队伍中,居然再没有一张熟面孔,他惊异不定的指着我问道:" 你是何人?"
我撇着大嘴说道:" 我是博格托啊!" " 胡说,你不是博……" 还没等他说完,一蓬血花四
溅,佟笃鲁的脑袋就被我身边的牛三一刀砍飞,隆多尔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我军当
场拿下,墙头登时大乱。我们当先几百人站定城头,我、耶律齐、冯默风、柯镇恶、马光佐
等武功好手纷纷跳上城头控制制高点,不让城头的士兵放箭,后面贺擎山领着五百盾卫,也
跟着上到城墙,开始清剿城头上的卫兵。虎贲营和我的亲卫队砍断了城门的铁索,让后面的
狼骑、坚壁营的大军可以顺利的进城。等到大军全部通过东门,我吩咐狼骑和坚壁营跟随我
直扑蒙古人的中军,申屠年带领后备步兵负责护卫火铳营,以防敌人的突袭。李德胜、秦宁、
秦宇兄弟带领一千机枪手,将机枪架设在了东门内外和城楼上,构成了一道立体的火力网,
负责拦阻城内赶来增援和城外包抄的敌人。
我们脱了披在外面的那层皮,在当地向导的引领下,一路杀奔蒙古人的中军帐。城内的
百姓无多,也不虞错杀好人,闻讯赶来东门的敌人们,正遇上我军的强力突进,仓促应战的
零散骑兵岂是我军最精锐的群狼的敌手,纷纷被无情的绞杀。贺擎山他们更是杀红了眼,只
要见到编辫子、披兽皮的一律当场砍死,就这样,没用两个小时,我们就推进到了城中心的
蒙古大营。
" 毫无章法,两小时内结束战斗,不要俘虏。" 我留下了这句话,就和孟珙二哥,耶律
齐、张一氓和老六进了军府,杀戮会让我失去理智。这个时候,我还是要保持克制、冷静,
因为我需要好好考虑下如何对付忽必烈,如何防止江州百姓遭难,我不想再见到成都城的惨
剧再次重演。
在被砸的狼藉的军府里,二哥看看四周熟悉的环境,再想想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不禁喟
然长叹一声。我已经吩咐战士们,将悬挂于城头的杜泽明的尸首取下。我虽然不喜欢此人,
但是一代名臣,两省的经略,居然落得个暴尸多日的下场,也真是令人嗟叹。我走到二哥背
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二哥,别难过了,日子还要继续,老经略在天之灵一定会注
视着我们……我们总算是替他们报仇雪恨了。" 话虽这么讲,人死却不能复生,如果是我,
我宁可自己家的父母高堂、娇妻爱子都平平安安的。
果然,二哥没有回头,但是他抽动的双肩,却揭示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情。我知道他内心
的难过,回头示意几个兄弟出来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孟珙矗立在堂前,心想自己一生为国,
可是到头来被人构陷夺职、含冤下狱;在家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是遍体鳞伤,在被
押往临安的路上;现在回来了,即使想给家人收尸,都找不到他们的埋骨之处,这难道就是
忠臣的下场吗?反而是兄弟们千里奔波,南下营救于我,解民倒悬尽量的帮助百姓们渡过难
关,自己固守的信念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失落,他迷茫,长叹一声,他转身出了大堂。
我们见他出来,也迎了上去,老六问道:" 二哥,要不要回家里看看,说不定……" 孟
珙迟疑了半晌,他想过要回家,但是他怕,怕睹物思人,怕看到家人横尸就地,如果不亲眼
见证,终归还可以幻想他们还活着,如果看到了,他怕自己承受不了。" 好……我们走!"
半晌,他下定决心,还是要面对现实,如果家里没有人,或许就证明他们也许还活着。
我们跟着二哥回到府里,大门被打碎,门口伏尸就地的家丁被开膛破腹,丫鬟浑身青紫,
赤裸的睁眼仰面躺在地上,显然是被奸杀至死,孟珙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一路上这样的情
景尽处皆是,暴尸多日,腐臭之气弥漫,整座宅院都笼罩在一片绝望的气氛当中。二哥进步
跟身,率先冲进了内宅。我们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 父亲!" 我们听到内院里面一声悲泣,转过院墙,目光所及,一颗人头插在竹竿之上,
血污覆面,双眼圆睁不肯瞑目。我认出来被害的正是二哥致休的老夫,原襄阳经略使孟宗政,
老孟大人……我四下打量了下,院子里似乎没有二哥家嫂子、孩子的踪迹,而且老大人被害
的手法更像是仇杀,而不是蒙军屠城所致。" 二哥,如今大仇已报,还是应该早早让老大人
入土为安才是。还有,嫂子和侄儿、侄女的下落……" 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声。
孟珙渐渐收了泪水,将老父的头捧起,推门进了屋,发现父亲的尸身倒在堂上,他又是
忍不住一阵放声痛哭。
我看屋里也没人,耶律齐在里屋转了一圈,发现也没有人,出来对我摇摇头,我和老四、
老六稍微安心了一点,如果是避过了战乱,或许真的还有能够团圆的一天。孟珙哭过了,站
起身来,我们兄弟才走上前说道:" 二哥,我们查过了,后院没有人了,嫂子和江儿、聪儿
都没在,或许他们避过了这一劫。" 二哥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他想了下,在老孟大人的
书架下摸索一阵,从暗格里取出一封信,我们猜想这是他们父子约记好的,在紧要关头时候
留信的方式。二哥打开信纸,反复的将信纸读了三遍。我们见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放
下信纸,叹了一声道:" 万幸,父亲预感到灾祸将近,事先安排她们娘儿仨出城去寻我,或
许她们现在去临安的路上。" 我们暗道万幸,老人家有先见之明,却自己留下以身殉国,让
我们都感慨不已。二哥将我叫到一旁,他将一个锦盒递到我眼前道:" 兄弟,你帮哥哥报了
大仇,哥哥无以为报。" 我刚要说话,他拦住了我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他接着说道
:" 这是西南最详尽的军事地图,里面记载了六诏不毛之地的瘴气、沼泽和猛兽的分布,可
助你平蛮。" 我说道:" 二哥,到了这时候,你还是心向着那个朝廷?" 孟珙闭上眼说道:
" 我心已乱,又要去找寻家人,恐怕无法担当重任。" 他继续推辞道。
" 我们可以一起找啊,大家聚在一起,发动人找总比你漫无目,这么瞎撞要有效的多。
而且,现在南宋朝廷政治腐败,百姓遭受荼毒至斯,也不能让那些昏聩官僚清醒过来,最后
让自己落得暴尸城头的下场,血一般的事实就在眼前,难道你还不肯面对吗?" 我的话句句
切中孟珙的心腹,他打内心里想跟我走,但是老孟大人信里说的明白,希望他维持孟家世代
忠良的名誉,扶保赵氏。他摇摇头道:" 我方寸已乱,留下也帮不到任何事,这幅图可以助
你一臂之力,你收下吧。" 我默然的将盒子接过,这份地图确是珍贵,但是我知道,终其一
生,孟珙也不会站到我们众兄弟这一边,不管这个朝廷如何腐败堕落,他决心与之共存亡,
这就是一个所谓忠臣的节吗?江北与江南终将会为统一而一战,我只是希望不要看到与二哥
对垒疆场的那一天,我真的不想看到。
当夜,我提审了隆多尔,很可惜,他知道关于忽必烈的消息也不比我多。今天白天一战,
我军斩首、击毙,共歼敌七万人,也就是说,还有两万多溃敌北逃。如此一来,不管他们是
同忽必烈汇合,或者游荡在川中成为流寇,今后我军面临剿匪的难度,一点不亚于再打一场
成都攻略战艰巨。不过总的来说,我军的战斗意图已经达到了,再次将蒙古军队赶到野外。
下面要做的,就是要把城里堆积多日的遗骸全部洁净火化,成都城中已是十室九空,不会造
成瘟疫的大面积传播,唯一需要防范的是疾病在军中传染。我又派人分别通知曹有闻和吴晴,
让他们带着北方的百姓向南推进,来成都与大军汇合。
接下来的十几天,成都周边平静的出奇。逃难的百姓陆续的回来重建家园,但是二哥的
家人并没有回来,他没有耐心再等下去,知会我们一声,就轻车简从的上路,往临安追踪而
去。吴晴也归队,并且将八都鲁进献了上来,他现在被押在我的衙门前披枷示众,经过的百
姓官兵,无不用口水、鸡蛋和石块等,朝他身上招呼,我还特意安排人在边上守着,告诉大
家不要把他打死,这样就太便宜他了,百姓也都特别认同我的说法,所以多以羞辱为主,杀
伤为辅。
现在成都城容纳了梓潼和成都将近十万户居民,我不得不将半数的余粮拨出,供给百姓
们的吃用,又将蒙古人的牛皮帐篷和御寒的冬衣分发下去,让百姓可以安心的过冬。我的做
法更是让百姓们拍手称好,简直将我当成了救世主、活菩萨,一时间几乎家家为我供奉生祠,
替我祈福消灾。
而南线的战事也一如我的所料,忽必烈的军队再次失去了踪迹,想来是因为我断了他的
后路,这只狡猾的银狐只能再次南进。不过,我想他现在一定不好受,丛林瘴气、瘴水的威
胁,缺粮的威胁,以及当地极善山战、林战的六诏部族,都足以将忽必烈,永远埋葬在十万
大山里。
这一日正在批示公文,只听枝头喜鹊喳喳叫,我心中暗笑:莫非是有客人要到?没想到,
不多时,门口的侍卫就回禀道:" 大帅,黄军师和您的夫人来了,正在偏厅等候。" 我微微
一怔,心说,蓉儿来了?另一个是谁?三娘吗?我心内欢喜,放下手头的公务,三步并作两
步的快步来到花厅。" 你们怎么来了?" 果然是蓉儿和三娘,蓉儿的娇容更是水嫩,几乎像
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白里透红,她见我奔来,心里欢喜,偷偷对我扮了个鬼脸,那娇俏的小模
样儿让我真想一把抱住她,好好的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可是这里是办公的场所,即使心里想
煞,我也不能这么做。再转眼看三娘,她的脸色却有些苍白,我忽然想起小武之死,心情一
下子有些低落了下来。
" 想你了呗,三四个月,只给家里来了一封信,大家都担心坏了。" 蓉儿将三娘的手交
到我手中,然后轻轻的在我俩手上握了一下。" 你们先聊着,我去见见大师父。" 我的白天
不是属于蓉儿的,她知道我和三娘有话要说,所以她识趣的招呼下就走开了。
我牵着三娘的手,拉她坐下问道:" 路上顺利吗?" 三娘面色有些复杂,但是还是点点
头说道:" 嗯,还好,我们在长安听说了这边的事……关于蒙古人屠城的事。" 我知道她心
中所念的不是成都的事,而是小武,我抚着她的秀发说道:" 对不起,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他。
" 三娘知我意所指,不禁潸然泪下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不能还是不肯?" 我摇摇头
道:" 真的不是我招惹他,是他自寻死路。" 三娘道:"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背叛了大宋?
他本来就是大理的百姓,于你们的国家无所谓忠诚不忠诚,但是他是你的师弟啊……" 我将
失声痛哭的妻子搂入怀中道:" 但是他无时无刻的想致我于死地,而且他是在蒙古军中被处
死的,我们都救不了他。" 我又将我们如何被拒之于梓潼城外,几乎被二十万蒙古士兵包围,
和小武又如何指引蒙古人攻打剑阁,被阔端的手下斩首于阵前的事情说了。但是,我只说是
阔端怀疑他故意指错路,却没说我使得离间计,也难免三娘内心怨我。
三娘听得桩桩件件都有头有尾,又有众多将官士兵为我佐证,绝非是我杜撰出来的,她
又从极度的悲伤转化为深深的羞惭。" 过儿……我……" 她不知该怎么对我表述,她是想道
歉,但是却说不出口。她是怨,但是她却不知道怨谁……自己改嫁多年,对前夫的两个儿子
关心的不够,致使他们俱都死于非命,这怎么能不让她悲痛欲绝?
我搂着爱妻说道:" 别说那个词,你没有亏欠我什么。世事就是如此,不管小武是否知
道我们相亲相爱,他即便再不喜欢我,我也不希望眼睁睁看着他……毕竟他也是你最亲的家
人。" " 嗯……" 三娘听我这么说,微微感到了一丝解脱。
" 对了……" 我扶起三娘的肩膀,看着她的双眼道:" 小武还有一个儿子,但是他的娘
却也不在了,我们把他抚养长大吧。" 我没有告诉三娘,小武的媳妇是被蒙古人逼奸致死的,
省的她又难过," 真的?是男孩子吗?孩子叫什么名字?" 惊闻自己做了奶奶,三娘不禁又
是欢喜又是难过。
我说道:" 孩子现在在晴儿身边,才一岁多,只有一个小名叫钰儿,却还没有大名。"
我不知这是不是西南的习俗,但是问了许多人,确实没人知道这孩子的大名。
三娘点点头,却又作了难,孩子该跟谁姓?怎么称呼自己一家人?我看出她的顾虑,我
们只说是小武的师兄,让他称我为伯父,另外我为他取了一名为耀,小字弘扬,你说是否可
行?
三娘想想,知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或许这样做,对孩子的将来是最好的选择,于是,
艰难的点了点头。
蓉儿她们是带着粮食和过冬的棉衣来的,这当真是雪中送炭般的及时。剑阁的十万战俘
也都开始向汉中和襄阳方向分别押解,其中挑选出来三十七名蒙古贵族,也按照他们各自报
上来的身份,派人去草原的部落商量赎金去了。她笑我这招太损,我却觉得这是一招神来之
笔,能让这些浪费粮食的换回些牛羊、马匹,为什么不换呢?但是说起换俘,就让我想起了
纵部屠城的八都鲁,这个人渣实在是罪无可恕,所以我必须要整死他。
当晚我也没留在蓉儿房里,虽然我着实想她,但是柯镇恶就在附近,他耳朵灵得很,我
实在不敢造次。三娘正在抱着小武的儿子和姐妹们聊着天,众女正在一起跟大姐吐苦水,埋
怨我不疼人。三娘听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笑,但是笑完之后还是替我辩解了两句。短短三月,
敌我双方伤亡人数加起来超过七十万,西南战事之惨烈,几乎是所有人都没有预见到的,我
心里不好受也是在情理之中。但说实话,这也分是谁,就比如说,现在蓉儿来了,我的心也
跟着飞了……第二天,正是我们和城内百姓,一起为遇难同胞举行了悼念活动,成都的惨案,
再次为我们敲响了警钟,虽然我军掌握了尖端的武器,但是在我们面前的是凶残的顽敌,只
有彻底将他们打垮、打怕,才能确保百姓的生命安全。也在这一日,我将三名敢将手伸到我
军火库里的当地官员,一起提出公审。其实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只给他们按上了叛国罪
的罪名,罪证就是他们是替蒙古人偷窃我们的先进武器。这三人,连同他们的直系亲属,一
起被高台下群情激奋的百姓,用石块活活打死。我不管你是替谁服务,我也不说滥用刑罚。
但是,我利用民愤,将矛盾引向阶级对立、民族对立的激化层面,变相的诛灭了这些人的三
族,这种雷霆手段也震慑了许多心存不轨之人,明确的向他们表明,别想打我的主意。
从会场回来,我又迎来了几位大神,我干爹,我老丈人他们从南边回来了,也带回了大
理那边战事的最新消息。
" 哈哈……原来是您几位在忽必烈军中搞的鬼啊?" 欧卖糕的……他们七个人,我干爹
负责下毒,他的蛇毒独步天下,能够通过血液传播,当年老顽童和七公可是领教过的。老顽
童、冷芳魂负责装神弄鬼吓唬人。我丈人老头,他知天时晓地理,带领着大家避开瘴气的范
围,又负责用移魂大法催眠少数士兵,让他们产生幻觉传播恐惧。还有七公,他会说蒙语,
经常偷偷混入营盘去传谣,肆意夸大瘴气的恐怖性,就这样他们五个人,把二十万大军闹得
鸡飞狗跳。还有瑛姑和完颜萍,她俩负责后勤工作,大家每日的饮食和装鬼的道具,都是出
自她俩之手,同样功不可没。这么豪华的特工队阵容,绝对是世上绝无仅有的。" 有没有撞
见金轮法王?还有他那个什么狗屁师兄。" 我好奇的问了句。
" 有的,但是我们为了拖延敌人的行军速度,所以尽量避免在他们面前露面。" 七公笑
着说道。
老顽童撇着大嘴说道:" 那个什么明王也就那么回事,我看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拨浪鼓挺
好玩,给偷了回来,气得他在军营里面骂了三天人,也找不到是谁干的。" 我和蓉儿暗笑,
这老爷子把人家的法轮说成是拨浪鼓,还给人家偷了走。不过也难怪,他最喜欢这些小孩子
的玩意,要是我绝对双手奉送,被贼偷总好过一直被贼惦记。
我干爹却指着他鼻子骂道:" 还不是你,为了个小玩意儿,差点让大家都陷入被动。"
老顽童被我干爹骂了也不还嘴,只是憨憨一笑,显然是做了亏心事,倒是勾起了我和蓉儿的
好奇心。" 不过,金轮法王他们见识不广,确实也颇为不足道。" 老爸并没有说老顽童的是
非,只是略作了总结发言,让我和蓉儿微微有些失望。
" 那忽必烈的军队,现在什么位置?" 我急着问起当下我最关心的问题。老爹向我指了
指西方。我恍有所无悟道:" 藏边!" " 嗯,忽必烈这小子确实有些眼光,他听说你从正面
彻底击败了蒙古的三路大军,知道事不能为,就干脆的撤军了,还真是杀伐决断啊。" 我丈
人老头赞道,他续又说道:" 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手这么黑,三个月屠兵百万,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摇摇头道:" 都是谣传,也就是五十万人左右。" 众老听我亲口承认
其事,都不禁咂舌。他们没一个,一生至多参加过几千人的战斗,却没有像我这样,出道短
短数年间,就带领大军屠杀几十万蒙古人,当真配得上煞星的称号。
" 怕是忽必烈这小子被你彻底打怕了,在襄阳时候已经被你杀得胆寒,这次你一举歼灭
五十万蒙古兵,估计他是就此退走了。" 柯公公笑道。
" 没有那么简单,我了解此人的性格,不战而走,绝对不是他的性格。更何况,此番蒙
古人八十万大军南征,只有他带着军马回归,他如何解释?" " 难道他还敢派兵攻城?" 我
说道:" 那他肯定不敢,我们城坚炮利,他来至多是送死。切断我军后路,的话,只能攻打
梓潼,但是他们没有后勤补给的保障,是一步死棋。" 我一步步的推敲道。
欧阳老爹顺着我的思路往下说道:" 那么忽必烈会不会趁长安空虚,前去偷袭呢?" 蓉
儿说道:" 这可能性也小,忽必烈有雄主之才,战略眼光独到,恐怕不会只为争一地得失,
而大动干戈。" 然后她看着我微微一笑。
我也默契的冲她一笑,知道我们又猜到一块儿去了。我说道:" 干爹说的也在理,长安
交通四通八达,又是西北前沿的重要门户,但是还不足以打动忽必烈这饥饿的野狼。我猜他
应该是会请高手突袭成都,将我一举擒杀,就能一劳永逸了。" " 嗯……" 众老点头,都认
为我说的在理。
我继续说道:" 因为您老几位,都没有公开在军中露面。所以,如果我是忽必烈,一定
趁着成都城内没有高手,派他手下的能人围杀我,然后趁我军混乱之际,挥师北上,抢占关
中要地,堵死我们北归的道路,同时打开蒙古人从西北进军的门户。" 好一招一石三鸟的毒
计,如果真是这样,忽必烈派出的绝对不止金轮法王师兄弟二人,必然有更为令他放心的后
手。想到这一点,蓉儿忍不住替我担心的多问了句:" 难不成,在忽必烈帐下,还有其他能
人?" 冷芳魂对我们俩说道:" 旁的人我不识得,但是前些日,我在蒙古军中见到了明教波
斯总坛的教主。" 我弱弱的问道:" 乾坤大挪移?" 冷芳魂似笑非笑的道:" 我真想打开你
的脑瓜看看,里面是怎么长的,是不是天下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不过现在我终于确信,你不
是我逍遥派的弟子了,你只是见闻比较广。" 我微微一笑,却并不否认。在我所处的信息爆
炸的年代,只有想不到,没有查不到的。这种先天的优势,你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蓉儿心中一痛,我至今都没敢说破我骗过她的那点小把戏,所以她始终认为我还在被脑
海中数不尽的幻象所折磨,不过,她更关心的是我的人身安全,忍不住问道:" 冷宫主,这
明教教主不是谢王妃吗?怎么又有一个总坛的教主?这乾坤大挪移是怎么回事?" 冷芳魂又
看了我一眼,见我示意她说,又看了看我岳父,黄药师微笑着点头,她才说道:" 这乾坤大
挪移神功,是波斯传入中原的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功,修炼极为艰难,由每一代明教教主所掌
管,此事记载于明教的教典之中。" 作为中土明教真正的幕后宗家,冷芳魂自然有权翻阅明
教的最高机密档案。
" 那魔教,原称摩尼教,乃是波斯拜火教的音译。乾坤大挪移神功乃是波斯的一位武学
奇才,山中老人霍山所创,后传入中土,是一门极为玄奥的四两拨千斤的功夫。" 我补充的
说道。
" 嗯……" 对于我的博学,在座的诸老都已经感到麻木了,冷芳魂继续说道:" 说它玄
奥也不尽然,它每修炼一层,就需要极为深厚的内功心法辅之,稍有疏失,轻者筋脉逆转,
重者,当场暴血身亡。" 我干爹听到筋脉逆转四个字,眼中微微一亮,我知道他肯定心说筋
脉逆转算得了什么事……冷芳魂还在继续说道:" 不过,有些小巧的近身招式,确是很值得
借鉴。" 我这才想起,她那支玉如意上的功夫,于是问道:" 原来您玉如意的功夫并不是从
天山折梅手演化出来的,而是借鉴于这门功法。" 冷芳魂微微一笑道:" 海纳百川,有容乃
大,只有不断地充实自己,才能始终站在巅峰。" 她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不禁动容,四老自
从数次和我印证武功,被我启发和完善,自觉又进入了另一个全新的境界。但是,自从冷芳
魂的出现,他们才真的放下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子,暗暗的又都偷着下功夫完善自己的武学
理论,但是,却没想到人家站得更高,看的更远。
我眼前一亮,笑嘻嘻的说道:" 这可是您说的,我要学凌波微步,您这有容人之仁的大
家,可不会拒绝一个末学后辈的请求吧?" 冷芳魂没想到我打蛇随棍上,微微一怔就笑道:
" 那也好,不过我教学的方法可是有些特殊的,你要是不怕死,就来跟我学好了。" 我微微
一晒,切,小气,还是变相不肯教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蓉儿背后打了我一下道:" 臭小
子,想叛逃师门啊?你师傅我可就在这儿呢。" " 对啊,七公和师傅都在,我们也有逍遥游,
那招叫什么?蝶燕穿花?" 我笑嘻嘻的说道。
冷芳魂微笑着看我们打闹,她心里自然是跟明镜一样,知道我这套保命的步法是为谁求
的。
当晚,我吩咐加强了四门的警戒,老规矩,安排了四十挺机枪架在我家宅院的四脚。诚
然,我打谱跟冷芳魂学凌波微步不是为了自己,我的四海宛腾身法足以应对一切危局。但是,
我的妻子们却学不了,因为这牵涉到一系列武学境界的问题,没法像成型的秘笈那样准确的
表达出来。不过说冷老婆子还真是够意思,现在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不但将凌波微步的阵
图和口诀扔给了我,还亲自登门辅导我的娇妻们。看着我四位娇妻,每日里在庭院里练习,
当真渐渐有了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美感,让我看的心里热热的,蓉儿还是要避避嫌疑,不
过我有阵图在手,等有机会我俩好亲亲密密的单独研究一下。
话说被贼惦记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这么等了七八天,就在我渐渐失去了耐性,想要回师
北上的时候,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金轮法王派人下书,邀我当晚子时,在城南郊外的武侯
祠叙叙旧交。不过,他指明是要我一个人前往,不准带武器、不准带部队,不然就有人要性
命不保。随信附送两束长发,一束黑发、一束白发……我放下信,第一反应就是,这孙子脑
子被驴踢了吧?拿了这么两把头发来,我知道是谁的?这不仅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某天考
生物,其中有一题是看鸟的腿猜是什么鸟。某考生实在不懂,生气地把考卷一撕,准备离开
考场。监考老师很生气,于是问他:" 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考生把裤腿一掀,说
:" 你猜啊,你猜啊!" 我莞尔一笑,又转念想到,这白发就更离谱了,我老娘早丧,家里
上点年纪的长辈不论男女都在这儿,这白头发的又是谁呢?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把家里的太上皇们都请出来一起商议。还是冷芳魂见多识广,她看完信对我说道:" 是婉
琴和洁洁的……" 我一下愣住了,那段白发到底是谁的呢?冷芳魂看出了我眼中的疑问,幽
幽叹道:" 是洁洁的……" " 为什么是这样?" 我有些心痛的再次捧起那束断发,洁洁,为
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冷芳魂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直觉告诉我,此事和她有密切的关系,
现在她却什么也不肯说。冷芳魂曾经告诉我,洁洁已死,而之后,又露出口风说她未死,但
是却一直不肯让我见洁洁,我实在是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不过,总算有了些眉目,谢婉琴我可以不管,但是洁洁……想到这支心地高洁的百合花,
如同无声细雨一般,渐渐的进占我的心田,她的音容笑貌依然萦绕我的眼前,我怎么能对她
的安危不闻不问?" 我去!" 冷芳魂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但是却没有急着表态。我干爹问我
道:" 那我们怎么办?" 我想了半天,这个问题真的很棘手,金轮法王点名要我去,自然是
不弄死我不罢休的,就是我一个人扛着玄铁剑,端着机关枪,去了不也是要被人下家伙?靠
……这还真是让我想不出个办法来。嗳?等等,这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地,脑筋一转,
我又想到了一条计策。" 没事,我有办法了。" 我微笑着说道。
子时将近,三娘替我束好软猬甲的锁扣,一边说道:" 让我跟你去吧。" 晴儿和龙儿在
一旁也是点点头,示意也要和我同去。我说道:" 别了,瑛儿现在身子越来越沉了,你留在
这儿多照顾些。还有满满那丫头,叫她也过来住下,我还是担心金轮法王会带人突袭我们的
临时驻地。" " 嗯,好吧。" 三娘点点头。我又回头对青儿说:" 你和龙儿一起巡逻,我怕
敌人会派出暗杀部队,冲着振源、擎山他们这些高层将领去。三哥、四哥那边,我已经和他
们打过招呼了,还有,吴晴也带着机枪营巡逻。这是腰牌,如果有遇到查岗,就出示下,因
为今晚我下的命令是:只认牌子,不认人。" 她们听我说的这么郑重,知道今晚一定是非常
惨烈的一战,禁不住又为我担心起来。
我分别将她们拥在怀里亲了亲道:" 好了,别替我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别哭嘛,
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想,我对洁洁都这么关心,要是你们出事了,我不立马去和老和尚拼命啊,
是不是……?" 我的另类对比,果然把众女都逗笑了,晴儿一面抹着眼泪儿,一边笑骂道:
" 谁知道呢,当初她走的时候,你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这次……" 她看到三娘示意她别往下
说了,很识趣的住了嘴。
我哈哈一笑,跟她亲了个嘴儿道:" 傻丫头,你不是忘了我们一起疗伤的日子了吗?换
血大法,让我们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晴儿想起了我是怎样拼命替她疗毒的,她
心里也是暖了起来。
同样的,三娘也想起了当年那个冒死替她吸毒的少年。而这些年来,我也是用生命捍卫
了自己的誓言,她始终能够感受到我浓浓的关爱。
龙儿也想起了,我第一次入古墓的时候,替她疗伤的情景,我如何一剑伏群魔,如何解
救她免遭……总之,我们之间也有过许多、许多让人难忘的故事。
我和瑛儿之间虽然没有那么多荡气回肠的故事,但是我们相识多年,成亲三载,她现在
又怀了我的孩子,我们之间当然也有许多其乐融融。
得到了妻子们的谅解,我就披挂好整装上路了。诸位家大人自然不放心我一个人前往,
都一路随行。到了城门口,遥遥看见城关外有一骑等候,显然是来迎我的,我笑道:" 这金
轮法王倒还真是反客为主了,居然大模大样的霸占蜀相祠堂,迎接起我了。" 我丈人老头道
:" 好了,小子,哪这么多俏皮话,我可跟你讲,你别把我的软猬甲炸坏了,不然我可不饶
你。" 大家都知道他是嘴硬心软,都不禁莞尔。我笑道:" 您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 我
早就想把那劳什子脱了,在家套上无非是为了让妻子们放心些,穿在身上感觉还是妨碍,蓉
儿又劝我不许胡闹,我才勉强的将它套在自己身上。
我一个人出了城门,对面的接引之人上来,先要下了我的武器。我一手提缰绳,一手拍
拍腰间,示意自己空手而来。
" 杨大侠,得罪了!" 他让我下马,要搜身。我一脚把他踢出老远道:" 什么东西,你
也配,狗汉奸!不赶紧领路,老子就回去了。" 这奴才说话字正腔圆,显然是个汉人,被我
一顿辱骂,也不敢反口,或许是我凶名在外,又或许是他知道,如果我就是弄死他,他的主
子也不会特意为他向我讨回什么公道。所以,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言不答的上马头前带路去
了。
未几,我和那奴才就到了武侯祠,夜幕下的祠堂依然庄严肃穆,与之毗邻的昭烈庙遥遥
相对,千年的时光见证了这对君臣佳话的典范,能够毗邻为伴一千年,也是二人的缘分啊。
闲话不多说,我将思绪转了回来,那个引路人推开大门,向我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也光棍的
很,大踏步的走进了祠庙内。园中景色不错,天气尚是乍暖还寒时候,园内依然郁郁葱葱,
一如诗圣杜甫所说:"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此时虽已近初冬,但是碧草、
黄鹂还都出来应了应景儿。
武侯祠内灯火通明,正殿内当中站着三人,剩余的牛鬼蛇神、各路大仙分列两旁,而其
中我只认识为首当中的正是金轮法王。
" 大和尚,咱们有两年没见了吧?一向可好?" 我故意用左手稽首一礼,动作虽然标准,
但是含义却甚是轻蔑。
金轮法王左首的藏僧哼了一声,显然对我轻佻的动作很不屑。但是金轮法王却笑道:"
杨小施主,也是别来无恙吧?那年受你惠赐,却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报答你一番,今日正好,
在此我向你引荐几位当世的大英雄、大豪杰。" 我指着他鼻子骂道:" 呸!贼秃驴,要打便
打,老子当年不弄死你,就是看不上你这面上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东西,你今天还
敢跟我装大尾巴狼?你们算狗屁,全都是狗屁,挟持妇孺威胁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现在把
人放了,你们划出道来,老子都接着。" 我一番痛骂,将一屋子人骂得脸上都是一阵青、一
阵黑、一阵红又一阵白,就像是开了不要钱的染坊一般。但是我注意到,金轮法王右手边的
那个人却一直低眉顺眼的不说话,似乎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这份沉着,让我微
微对他起了一分戒心。
金轮法王本来养气的功夫还不错,但是被我这一阵抢白,连双方人员都没来得及介绍清
楚,就被我把那点伪善的体面都给撕去了,不禁冷笑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史书永远是
胜利者书写的。今天不管你怎么骂,也没有机会再走出这个祠堂了,你们汉人不是最崇拜诸
葛亮吗?不知道施主对贫僧为你选的这块坟地,可还满意?" 我心里一咯噔,NND 诸葛亮是
武乡侯,我也是武乡侯,还真是不太吉利。我冷笑道:" 你认为我真的会傻到一个人来吗?
" 金轮法王一愣,不禁全神戒备起来,但是很快他又哈哈大笑起来道:" 你既然敢一个人出
现,就必然是一个人来单刀赴会,贫僧见过狂傲的人,但是杨施主却是贫僧见过最有狂傲资
格之人。" 他见我空手而来,也着实佩服我的豪气。
我微微笑叹道:" 没想到你却是我的知己,可惜大和尚不喝酒,不然我还真想和你干上
三杯。" 在场的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气氛融洽的一时让我忘了,这是要合伙谋杀我的一帮
凶强。我看看金轮法王说道:" 你誓要杀我,我誓要灭蒙,你我立场不同,咱们言尽于此,
也没有什么好再谈的了,不过,我似乎生还机会不大,不知道能不能再让我见见人质?也好
让我死得明白些。" 金轮法王得意的一笑,示意手下人将二女押了上来,我看到洁洁果然是
一头白发,我心中不由一痛。朱颜未改,但是发已成霜,我明显的看到洁洁目光中有一丝回
避,不敢和我目光相对。我心中怜意纵横,真的是像冷芳魂说的,她的命太苦,和像她自己
自己说的,可是她终是不悟。她二人被推到我的身前,我替她们松了绑,取出堵在嘴里的麻
布,转眼瞥见她俩手背上还有鞭痕,忍不住疼惜的说道:" 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 话
虽是对着两个人说的,但是我的目光却落在了洁洁花白的长发上。
谢婉琴眼中闪过一丝怨色,洁洁则凄然一笑道:" 很丑吧?" 我摇摇头道:" 不,你在
我心中依然美丽如昔,答应我,这次别离开我了,好吗?我们回家。" 洁洁叹了口气道:"
你真的不该来的,但是你来了……" 她心里还是甜甜的,不但是因为我没有嫌弃她,而是看
我肯为她独闯虎穴而开心,但是她也知道今晚多半无幸金轮法王下首一个胡人用半熟的汉语
笑道:" 不是说好留下来了,怎么又要走?" 我冷然道:" 我改变主意了,你是波斯人?还
是阿拉伯人?" 我一连用波斯语和阿拉伯语问了他两句,他身旁的人登时交头接耳的低语起
来,连他们上首的疑似是明教教主的人都不禁动容。
明显他们两样都能听得懂,多亏了前世我在伊朗、阿富汗等地呆过一年多,不然还真忽
悠不到他们。我继续用波斯语道:" 你们上当了,此番金轮法王邀你们前来,不过是想借我
之手,彻底铲除你们明教的势力,从而让藏教进入你们的国家。" 我的波斯语比阿拉伯语熟
练些,但是既便如此,经过千年时光的变迁,语言和声韵都已经改变了许多,我说完一句话,
也只是能将意思表达出来罢了,但是那几个明教的宝树王,显然是听懂了我的意思,开始怒
目瞪视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却双掌合十而笑,也用波斯语说道:" 他只是在用言语挑唆我们的关系,如果
各位明尊被他言语所激,才是上了他的恶当了。时间无多,不要让他拖延时间了,杀了他,
你们和大汗谈的条件就可以完全兑现了。" 他的波斯语字正腔圆,声韵优美,我不禁暗道,
这个老和尚果然是做外交家的料。
另一方面,我正是要拖延时间,一听他们还有谈条件,知道可以再利用下,于是我用汉
语说道:" 他又在撒谎,他的主子是窝阔台可汗的侄子,而当今可汗是窝阔台可汗的亲儿子,
我可不觉得你在由贵可汗面前有多少发言权。" 波斯话我也说不全,干脆我也不再露怯了。
" 你!" 金轮法王见我当众揭穿他,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就想大骂,但是我也戳到他痛处,
让他一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那个身份未明的人一摆手,止住了金轮法王,他的汉语说得很好,只听他说道:" 有封
赏自然是很好,但是我们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中土的教友报仇的。" 他此言一出,我微微
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看婉琴,她见我回头瞅她,微微对我摇摇头,示意我别承认。我哪还
不懂她的意思,显然她和洁洁都没有真正指出是我杀了明教众人。" 这位兄台,不知怎么称
呼?" 我先问候了一句道。
" 我是明尊驾下大智大圣火焰守护者,明教之主霍浩。" 他报名道。
我靠又来一个跟我比头衔的,我一抱腕道:" 好说,我乃是大宋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
武乡侯、太子少保,外加江北七省处置使杨过是也。" 霍浩一愣,这才想起我还是宋朝的大
官,听到我说自己是杨过,知道总算是没找错人,于是朗声说道:" 许多人都指认是你杀死
了我教教众,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我心说,这老小子还允许我自辩," 报仇别找我啊?我
又什么都不知道。" 明教教主一愣,他也只是听沈卿君说我杀了许多明教高层首脑,但是谢
婉琴和袁洁洁两个当事人却缄口否认,态度极度不明朗。霍浩大怒之下用刑,二女也死撑着
不说,不禁让霍浩更是恼怒非常,他此时冷然道:" 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敢和我明尊弟子作对?" 我一指金轮法王,说道:" 霍教主,你看,我就是一个人,没有多
少帮手,自己本身也是刚刚过了二十二岁生日,功力可真是不算深。不过,这个老和尚就不
一样了,他号称蒙古第一国师,手下高手过千,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不过我估计明教各位
高手,应该是被他们群殴致死的。" 我颠倒黑白的说道。反正当事人除了婉琴和洁洁都已经
是死无对证了,知情的沈卿君和史嵩之也没在跟前跟我对质,我很自然的就把这盆洗脚水,
扣到了金轮法王的头上。
老和尚被我一顿诬陷,气的浑身都哆嗦了,忽必烈从襄阳回去的时候,亲自告诉他是杨
过处死了明教的光明左使和四大法王之一的孔七杀,没想到现在杨过这个无耻的小子,一点
没有武人的荣耀感,空口白牙的反咬他一口,忍不住大喝一声,单掌开山的澎湃掌力就向我
劈来。我把二女轻轻推倒一旁,然后运起还不太熟练的凌波微步堪堪避开,一面哇哇大叫道
:" 老和尚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有人管没有?还有王法没有?" 我的动作显得生疏又狼
狈,好似真的武艺不精的样子。金轮法王本来只用了三成功力,试图逼我露两手功夫,好向
明教的人证明我在说谎。但是他见我不动手,还故意装傻,火气上来,就想直接趁着我没有
玄铁剑在手的时候,一举将我击毙,猛地将功力提到了十成。
霍浩看的清楚,他初时见金轮法王招式并不凌厉,我都被打的抱头逃窜,显然武功平平。
再听我喊金轮法王要杀人灭口,可巧金轮法王也配合的使出十成功力,更让霍浩坚信金轮法
王心里有鬼。他猛地出手,左手对上金轮法王的右掌,然后右手轻托金轮手肘泄力,身子原
地转了半圈,将金轮法王的掌力从腿部导入地下,当他飘然退后的时候,地上的青砖已经被
磨下去了三分。
我是识货的,暗道一声:好功夫!能将金轮法王十成功力一掌化解于无形,要是我可做
不到,却不知这是乾坤大挪移第几层的功夫。二女见我脱困,又都凑到我身边,和我靠在了
一起。
" 霍教主,你这是何意?" 金轮法王大怒,拢袖愤然道,显然是要准备抄家伙了。他的
师兄大轮明王谒罗赫纳,怪眼圆睁,也往腰里摸他的降魔杵。我心说:霍浩这人还不错,但
是我和他终究有几十条人命官司,肯定做不了朋友,所以,我心中只能盼他们打的两败俱伤。
此时,我不禁心头暗喜,好,狗咬狗,赶快打起来才好的。
霍浩止住他的下属,转头对金轮法王说道:" 话还没问清楚,大和尚为何妄动无明?莫
非真是心里有鬼?" 金轮法王这才明白又上了我的恶当,哼了一声,拂袖不语。
我则继续挑拨道:" 中土明教和宋氏关系密切,这位就不用说了吧?明面上身份就是襄
阳王的正妃,是皇室宗亲。" 我一指谢婉琴说道。我接着说道:" 还有,在军界政界,明教
弟子也都很有身份,已故的史弥远大人,做了三十年的宰相,他是你们明教的人吧?" 霍浩
知道史弥远,资格比他还要老,当下点点头。我继续说道:" 我的顶头上司,枢密院正使韩
大人,也是你们的教友。我们都是扶保宋氏江山的,自然不会自相残杀了,都是蒙古人做的。
" 我说这话,自己都觉得亏心,身后的婉琴和洁洁更是忍着笑,心道:我们这些人,只怕没
有一个真的把大宋朝廷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却没想到我编起瞎话来,眼都不眨一下。
霍浩更是犹豫,他心里被我误导,自己思考着:谢婉琴不敢说出真相,莫非是惧怕蒙古
人势大,怕我们和蒙古人起冲突会吃亏,才选择保持沉默?他也犹豫起来,现在他的国家已
经沦丧在蒙古铁蹄之下,他就是真的要自己归顺于他,自己也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里外里,
自己都不敢得罪蒙古人,或许这也是谢教主不敢说出实情的另一个原因?他越想越是这样的
一个道理,但是为什么,她今天就敢于开口说话了?霍浩忽然灵光一闪,是了,就是这个传
奇的少年,三场大战,屠杀蒙古人近百万,这是多么可怕的才能。霍浩自然不相信这是我的
功劳,只当我背后还有高人,但是,他只当谢婉琴今天敢于表态,是因为如果明教和宋人联
合,就不用惧怕凶残的蒙古人,所以她才敢说出真实的情形。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波斯语虽然没有这个说法,但是人的天性就是如此,有时候甚至不用语言来描述,可以说,
霍浩是彻底的被我忽悠了。
我都不知道他内心世界这么精彩,如果我会读心术的话,只怕现在已经乐得倒在地上打
滚了。但是我看出来波斯人,并不知道中土明教和灵鹫宫的关系,我继续挑拨道:" 那沈卿
君应该是被金轮法王收买了,所以才出面构陷谢教主,当然这对她也有好处,如果谢教主下
台,她就可以登上教主的宝座,这里面的利害冲突,自然一目了然了。" " 无耻小儿,受死
吧!" 金轮法王金轮脱手,那轮子在空中发出呜呜的破空之声,径直朝我飞来。
" 啊!杀人啦,救命啊!" 我装作笨拙的抱着头蹲下,哇哇大叫的躲过那夺命金轮,那
轮子飞了半圈" 铎" 的嵌入了武侯祠的殿柱之上。
" 且慢动手!" 霍浩悍然而动,和金轮法王战到一处,他手下十大宝树王也将大轮明王
团团围住,两边同时剧斗起来,居然把我晾到了一边。
我微微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霍浩是看中了我身后新襄军的军力,有意向我示好,
想借助我的力量帮他干掉更多的蒙古人,让波斯有望摆脱蒙古人的控制,或者他是有意将总
坛搬到中土来,这样的话,或许我们还真是有合作的可能性。因为明教教义有近基督教的成
分,讲求众生平等、兼爱、导人向善的成分,比佛教不修今生修来世的消极思想要进步许多。
明教受到封建统治者的打压,是因为他们的思想不容于这个时代,但是我正愁找不到一个能
够革新人民思想的契机,历史上许多思想启蒙运动的开端,都是从宗教改革方面进行的,只
要有良好的监督、导向和改良,我相信明教教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心里渐渐开始算计上
了霍浩,你这个洋和尚就留下来,为伟大的中原人民做贡献吧。
我悄悄将二女护送到院中,这时候,冷芳魂、四老和蓉儿,以及申屠年、贺擎山领着五
百精锐已经将此地团团包围。我擦了一把汗,将外套脱去,谢婉琴和洁洁这才看见我身上绑
了十几颗轰天雷,才知道我为了她们可真是豁出命来赌一把的,二女眼眶霎时红了,感动的
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我微微一笑,心道今天侥幸,最后的手段还没使出就把危机顺利解
决了。我先将炸弹拆下,又从申屠年手中接过我随身的步枪,转眼看到蓉儿已经开始安慰起
谢婉琴了。因为郭伯伯的缘故,两人初时还比较尴尬,但是蓉儿知道我八成是要将她收入房
中,也渐渐的敞开心扉,细声对她说了两句好话,谢婉琴更是刻意讨好她,看蓉儿和颜悦色
的和她说话,自然更是殷勤相对。
" 蓉儿妹妹,你现在怎么这么水嫩啊?像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样。" 谢婉琴惊奇的问道。
蓉儿面上一红,小声道:" 回去告诉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大家再次一起进入正
殿,殿内的双方人马,见到我们大队人浩浩荡荡而来,连霍浩心里都有些忐忑,更不用说早
就和我撕破脸的金轮法王了。此时,金轮法王已经看清楚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正是中原五
绝中的四老,不禁更是让他亡魂大冒。金轮法王知道今日能逃走就是万幸,心中暗骂一句:
竖子不足与谋,跟师兄打了个眼色,转身就想跑。
七公率先越众而出,一招飞龙在天将他拦下道:" 兀那藏僧,一灯大师的血债,今日一
定要你还来。" 金轮法王见七公掌力中蕴含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知道他功力又进,避无可
避情况下,手里的一只银轮飞出,朝着七公当头砸来。七公哈哈一笑,掌法忽变,一招青龙
汲水,掌力一吐一放,正好击打在那法轮侧面,立刻被吹得七扭八歪,落在了地上。
我略微吃了一惊,这是七公逍遥游里的一招分花拂柳啊,他懂得从武学的基础里寻找前
进的动力,看来他最近也是受了不少启发啊。
七公垫步拧腰,跟着干净利落的一腿扫出,金轮法王避无可避,后退一步,双掌硬架,
使了个千斤坠,和七公硬碰了一记。他人刚落地,血气还在翻涌之际,七公已经抖擞精神,
又是一掌攻来,让金轮法王不禁感到疲于招架。大轮明王一心想要和师弟一起逃跑,这时候
也顾不得绝顶高手的体面,手中降魔杵悍然刺向七公腰间,居然行偷袭之举。
我干爹大喝一声,双膝微曲,对着大轮明王双掌平直推出,一招围魏救赵,逼的大轮明
王退了开去,也解了七公铜锥贯体之厄。他哈哈一笑道:" 老叫花,当年我欠你的那一掌,
可算是还清了吧?" 七公哈哈一笑道:" 臭蛤蟆你可还没算上利息呢,这笔账该怎么算?"
我干爹一边应战,一边笑道:" 那回去我请你喝酒,是重碧酒、还是姚子雪曲,还是泸州特
曲,随你挑。" " 好,一言为定!" 两人商定,不禁一起豪气勃发的大笑起来。我见他们一
笑泯恩仇,也不禁颇为感动。要说他两人也是有缘,打打杀杀闹了半辈子,要不是我的出现,
两个人现在已经比邻作伴,埋骨于华山之巅了,又哪能有像现在这样并肩作战、邀酒小酌的
机会?
我再转而看我丈人老头、冷芳魂和周伯通三人,直勾勾的盯着霍浩,看的对面半大老头
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这三老想要做什么。我岳父和周伯通听我说乾坤大挪移如何神妙非凡,
都有心想要试试深浅。冷芳魂在自己功夫里杂糅了一部分乾坤大挪移的精要,因此更是想和
霍浩印证一番。波斯明教的众人感觉气氛不对,都纷纷围拢一起,防备着我们突施袭击。
" 嗳!那番子,我和你打一场!" 还是老顽童比较脸皮厚,说着就要撸袖子下场打斗。
我赶紧拦着道:" 老顽童,别胡闹,这里还有敌人呢,切磋的机会以后有的是,别吓着我们
的朋友。" 老顽童听我这么说,才悻悻的低着头退了回去。
我点出敌人和朋友之分,霍浩才暗松一口气,善意的对我笑笑。我看他对我笑,也表示
友好的对他露了下,我洁白整齐的大牙给他瞅了瞅,一时间我们两帮人气氛缓和了许多。若
非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我都想好好跟他谈谈,探探他的口风。
而此时,再看场内的局势,已经几乎大局可定。金轮法王功力本就稍逊,加上他惊异不
定有些心浮气躁,很快的就被压制到了下风,他只能依仗着第九层的龙象般若功苦苦支撑。
但是,我们这些在边上的明眼人一眼就看穿,这是因为七公要拿他喂招,没有对他下杀招的
缘故,金轮法王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我干爹这边却有些不太顺利,大轮明王确实功力不俗,一身袈裟伏魔神通,比天鸣的袖
里乾坤更加难缠。他的袈裟披在身上,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护身,可硬可软,变化多端,我
干爹的掌力、拳劲打在上面都是滑溜溜的丝毫不受力,想抓这老和尚吸他内力,更是老鼠拉
龟,无从下手,不禁气得我干爹哇哇大叫。
大轮明王见金轮法王败象已露,他也不敢再藏私,虚晃一杵,跳出战团,哇哇怪叫着,
在自己身上一阵有节奏的狂拍。我岳父却面色凝重的说道:" 这老和尚再念梵语的真言,只
怕是要出绝招了,随时准备接应老毒物。" 我这才知道他原来不是发羊癫疯了,手里的梭式
不禁握的更紧了。
只见老和尚大喝一声,倒转降魔杵,将尖头" 噗" 的刺入自己顶门。我们都看傻了,难
道这样他还能活?打不过也不用这么想不开吧?周伯通一边看,一边连道无趣,连我干爹也
转身准备回来了。
我忽然感觉到一丝危险地气息,举枪对着老和尚就是一枪。我身后的众将也算是开了眼,
第一次见到这么打架的,打不过当场戳脑壳,大帅也是,人死了还要鞭人家尸,有点……还
没说完,那老和尚忽然站了起来,原本七尺高的老和尚转眼间居然摇身一变,身高暴涨的丈
二,身上的僧衣都被撑得粉碎,露出了他身上虬根错节的肌肉,如岩突兀,隐现金属光泽。
这时候,蓉儿还不忘调皮的戳戳我后腰,我回头瞅她一眼,她贼贼的对我一笑,盯着我胸膛
直看,自己面上却是微微的红了。那俏丽的模样,要不是这么紧急的场合,我真是想把她搂
住,好好亲上一亲。
回说大轮明王" 砰" 的用手接住了我的枪弹,虽然子弹在他手上开了一个血洞,但是他
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痛楚。他拔下额头上的降魔杵,额上的血洞,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
消失,留下一道半寸的细缝,如同顶门多出了第三只眼一般,原本还算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面上忽然多了两道血纹,变成了杀气腾腾、怒目圆睁的忿怒金刚。
我们看的都惊骇不已,这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我担心干爹有闪失,正要脱袍下场把他替
回来,这边我岳父一摆手,把我拦了下来。他和周伯通商量道:" 这个,你来还是我来?"
老顽童说道:" 这个好像也蛮好玩,我去试试。" 我岳父说道:" 那好,等晚些时候,那个
霍浩,你要让给我。" " 行!" 老顽童点头应了一声,下场把我干爹挤到了一边道:" 老毒
物,你回去歇会儿,看我跟他耍耍。" 我干爹其实有些怯了,他站的最近,看得最清楚,心
想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怕是要见生死的。他现在有牵绊,可不想这么早结束幸福的晚年生活。
老顽童一声吼,大金刚拳悍然而出,这道家外门的硬功,霎时间和藏传佛教的密宗功法
碰撞到了一起,一时间斗得纷彩异呈,两人功力竟在伯仲间。
欧阳锋看到七公那边似乎快要结束战斗了,心说有的吃就别浪费,他趁着七公缠住了金
轮法王,他自己上前扣住了老和尚的双肩,自创的吸星大法发动,金轮法王感觉到自己的内
力在不断的流失,不禁吓得亡魂大冒。
七公颇为不齿我干爹这种损人利己的恶毒功法,但是对待金轮法王这样的大恶人,他也
不是特别的反对,只是顾及体面,欧阳老爹一接手,他就退到一旁,和我岳父老头、冷芳魂
观战老顽童和大轮明王剧斗。
这大轮明王体型暴涨之后,怪力也是大得惊人。再加上他口念真言,手中降魔杵加持,
老顽童得意的功夫大金刚拳虽然拳拳到肉,但是大轮明王谒罗赫纳好似完全试不到痛楚,居
然先抢立于不败之地,我们在边上看的也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 爹,需不需要帮老顽童一把?万一有个闪失?" 蓉儿在边上看的心惊胆跳,忍不住劝
道。
" 无妨,你看老顽童,他还乐在其中呢。" 我们一看,果然,老顽童脸上依然还是平日
里笑嘻嘻的样子,估计他现在玩的正开心呢。" 别管他,他的左右互搏,空明拳还没试出来
呢,还有他说的什么阴阳鱼,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招式。" 我也笑道。
这边我干爹吸内力吸的精神饱满,将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的金轮法王提溜回来,扔到地
上。我阴阴一笑,将老和尚扶起,对他说道:" 法王啊,我上次饶你不死,怎么跟你说的?
我还真当你武功大进,敢和我叫板了。老老实实的在老家安度晚年不好吗?" 成王败寇,金
轮法王也是一世枭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见我奚落他,冷哼一声,再多一个字也不说了。
我笑眯眯的说道:" 原本呢,你冲着我来,你划下道儿来我接着,咱们怎么样都好,我
也敬你是条好汉。但是,你对我好友、亲人下手,我可不想让别人跟着有样学样,所以只能
委屈你大和尚舍身成仁,立地成佛了。" 金轮法王眼中一片骇然之色,还没等来得及说话,
就头一歪气绝而亡,却是我随身的腰刀已经从他心口捅了个对穿,给了他个痛快了账。我心
说:既然我打算和明教和解,这盆子屎还是要扣到你头上,你安心的去吧,清明、七月十五,
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不远处,霍浩和他的众部从,见我方出手的几位老人都是绝顶的高手,对上哪一个,他
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对于欧阳老爹阴毒的吸人内力的武功,不禁更是忌惮,而且还有我岳
父老头还没出手,他们却不知道,这里武功最厉害的,除了那个看似娇滴滴的冷芳魂之外,
还有我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流氓高手。
" 教主,我们撤吧!" 大道宝树王见我一刀捅死了金轮法王,偷偷戳了下霍浩说道。
霍浩心里也毛毛的,但是想想,自己对杨过礼数还算周全,还帮他解了两次围,他对自
己态度也算友好,按道理说不会对己方不利。从谢婉琴那算上中土明教的关系,呃……还是
不要算了,谢婉琴和袁洁洁可是被他们毒打了好几次,如果算上这条,只怕自己一帮人要倒
霉了。他回头看看身后的智慧宝树王,那智慧宝树王对他摇摇头,示意他无妨。他心里有了
底,于是摆摆手对大道宝树王说道:" 不急,先看看情况再说。" 说着,扭头又望向场中的
精彩对决。
老顽童神色已经逐渐凝重起来,双手互博左右变幻而出,大金刚拳的刚劲和空明拳的阴
柔互相互补,或是以硬碰硬,或是以柔克刚,堪堪化解了大轮明王一轮又一轮如潮的攻势。
他头顶氤氲,显然已经调动起十成的内家真力和对手周旋,我们猜测他是想等大轮明王气势
转弱,再借隙反击。反观大轮明王完全没有露出疲态,依然还是那狰狞的怒容,他出招凝实
简练,拳脚到处就有千钧之力,比金轮法王的九层功力的龙象般若功只强不弱,走的是典型
的以力破巧的路子。更可怕是,他的防御丝毫未见减弱,而老顽童开山劈石的重手击打在他
身上后,他脸上的怒容就更增一分,让我们都不禁开始为老玩童暗暗捏了一把汗。
场中老顽童招式忽然又是一变,初时他的左右双掌分阴阳,可是现在他双掌不断变换,
渐渐的连我的眼力都跟不上他转化的速度,达到了一个平衡的玄妙境界。蓉儿微微一愣,问
我道:" 老顽童的动作好快,但是我却忽然感觉他的动作像静止下来了一半,这是不是就是
你说过的,突破了动与静的屏障,达到了寂灭的境界?" " 嗯,看来这就是老顽童自创的阴
阳鱼了,没想到啊……他果真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我微微点头叹道。我岳父老头和
冷芳魂同时点点头,很认同我的说法。
我干爹撇着大嘴,似乎没看出老顽童这招到底好在哪;七公也是有些茫然的注视着老顽
童的动作,想要仔细看看,却始终看不出点端倪来。至于柯镇恶是看不见,也看不懂,站在
较远处的诸将,就更是只当瞧热闹了。
霍浩和他手下武功最高的常胜宝树王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尽是骇然之色。霍浩的乾
坤大挪移只练到第四层,但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是练到第六层境界也不见得,能够从老顽童
那借到力,除非自己能够练成最高的第七层至高境界……但是自此神功创立,除了山中老人,
就再也没有一人能够触摸到那个高度,霍浩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乾坤大挪移第七层的境界,
多数也不过是山中老人幻想出的理想境界,他自己也并没有练成。
老顽童双手的阴阳鱼罩住了大轮明王的右掌,只听砰的一声,老顽童被震得倒飞了回来,
我在他身后接住他,帮他把劲力卸去。他吐出胸中憋得一口淤血,神色有些委顿,我塞给他
一颗镇心理气丹,他才闭上眼,盘膝运功起来。
我心里有些发涩,头皮有些发麻,老顽童这如同涡轮一般的阴阳鱼,怕是几寸厚的钢板
都能绞碎,这老和尚居然毫发无损。虽然有老顽童刚刚融会贯通,还不能运用纯熟的缘故,
但是这老和尚……" 我靠……这都伤不了他?他也太变态了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忍不
住骂了一句。
冷芳魂看了我一眼说道:" 他并不是毫发无损,你看看他的右手。" 我听冷芳魂这么一
说,这才注意到大轮明王的右手,开始细微不觉的颤抖起来。只见他光秃秃的头上,已经大
汗淋漓,顺着他满脸沟壑滑落滴到地上。他的右手小臂忽然如同失了支撑,忽的像没有骨头
的死蛇一样垂了下去。" 啊……" 大轮明王放声惨叫,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感到了痛,还是因
为他心痛自己落下了永久的残疾而惨叫,总之,我看出来了,他这条右臂算是彻底的废了。
大轮明王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缩到了他原先的高度。只是他浑身的皮肉都被
撑起,现在泄了气,他原本精壮的身躯,如同一摊肉山一般在那里哀号。我叹了口气,知道
他是用了极限方法催逼潜能,不杀他看样他也活不久了,他本是个不相干的人,我叫近卫给
他留了一匹马,一些钱让他自生自灭吧。
我转身邀请霍浩和波斯明教众人同回驻地,霍浩显然也有兴趣想和我谈谈,所以我们一
拍即合。我吩咐下去,让下面人清理武侯祠打斗的痕迹,才领着大部队踏上返程的道路。这
一晚闹腾了三四个时辰,等我们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微明,想起这一宿有惊无险,我就忽然
想懒懒的在床上躺上一天一夜,搂着媳妇儿们好好的说说话。
没想到,到家之后还有惊喜。一直没露面的沈卿君,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尹克西被擒,
用牛筋绑了,又上了大枷、铁镣,现在正押在柴房里。我在家里布下了天罗地网,自己人进
出都要出示腰牌,而沈卿君和尹克西受金轮法王之托,带了十几个人来突袭我的后院,无异
于以卵击石。沈卿君前脚闯入,后脚跟还没落地,就被三十挺机枪打成了筛子,尹克西看的
差点没有吓得尿裤子,急忙跪地求饶。初晴看在当初他送鞭子的情分上,下令饶他不死,不
然我回来见到,应该会多一具尸体。我看看沈卿君这时候才算比较安详的面容,心想她要是
不是每天那么盛气凌人,样子也蛮漂亮的,哎……可惜了。
下令把这些人都成殓掩埋,我才想起,也没问下岳掌门怎么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带着徒
弟们回了华山,小凤丫头和天骐没了娘,是不是也蛮惨的?话是这么说,总是有点鳄鱼的眼
泪的感觉,总之,西南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从汉中征调来了部分守军,朱子柳也跟着来
了,他的身份也由幕后转到了台前。一灯大师圆寂,他也没了牵挂,并且他盘算着,自己在
宋国或许能为故国守好门户,不但可以御敌于国门之外,还能按时偷着接济一下大理,而且
有他在,高氏在国内也不敢太过嚣张跋扈,可谓是一举数得。我开出的条件优厚,把他调到
成都,毗邻大理,就说明了我对他的信任。他是聪明人自然懂得如何投桃报李,很痛快的答
应了我的聘用。我还将小武的儿子托付给了他,朱子柳听说这是故人之后,很痛快的答应收
养这孩子。我承诺等他大些之后,就亲自教导他,朱子柳承诺我一定替这孩子做好启蒙教育。
我把申屠年留下来跟他搭班,又分别跟他俩密谈了一次,算是将军政两权分离开,才安心上
路回转长安。
霍浩和他手下的十大宝树王受我之邀,一路跟我北上,也算是顺路。我们在路上谈了许
多,我惊奇的发现,霍浩从民生、政治、军事方面,都有他独到的见解,而且虽然他的想法
有些脱离这个时代的现实,比如说:建立人人平等的社会,平均地权,让耕者有其田……简
直就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原始版。我心中暗喜,不禁将我在江北制定的十条战略基本方针
取了出来,并且逐条替他解释,他和智慧宝树王都不禁大讶,因为我的战略更加详实细致,
并且许多已经付诸于实施了。
" 不,这绝对不可能,我们几百年为之奋斗的目标,数十万人殉道,就是为了求得像这
样的一个真解。但是,却始终不能得到统治者的承认,还会被严加迫害。" 霍浩有些感慨的
说道。
我心道:看来你们在中亚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霍兄,话不能这样讲。你们明教之所
以受统治者的迫害,是因为权力者为了维护统治的权威,必须要让百姓顺从,而你们却鼓励
百姓起来反抗,这就是叫做阶级的矛盾冲突,而这种对立冲突,从根本上讲是不能消除的。
" 我借机给他引入阶级的概念。
" 有道理,我和智慧王探讨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今天和大统帅一番见解深刻,真是应了
你们汉人的一句:" 听君一席话,胜读书十年。'"我心中一笑,没有纠正他的错误,只是继
续说道:" 现在,在长江以北,我们新军治下拥有广袤的土地,百姓们已经可以当家作主,
安居乐业了。百姓是国家的主宰,我们不是国家的统治者,而是管理者,摆正了这个位置,
自然原先的矛盾就会大大减弱了。" 智慧宝树王忽然问道:" 管理者和统治者,这里面是否
有实际的区别?他们都是手握大权,如果百姓不服从,他们都可以用武力镇压百姓。" 我不
禁微微惊讶的打量了他一眼,这个瘦瘦小小的老者好敏锐的观察力,一语切中问题的要害,
我继续说道:" 正是,这就是为什么我称我们自己为管理者,管理者是替东家工作的,说的
通俗一点,百姓是老板,我们是佃户。怎么样来限制管理者的权力呢?互相监督!军权限制
民政、不让官员贪赃枉法、维持国家正常秩序,对外,要抵御侵略者的攻击。民政限制财政,
财政支出、收入,必须接受民政的调配和监督。财政又制约着军政,当兵的要拿粮饷,打仗
的要靠粮食和武器,这些都需要民政点头,每年大家一起商量,应该支出多少,是否需要发
动战争。" 我不怕他们偷学,如果新的政治制度越来越多的建立起来,至少大家都能文明点,
不会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不也挺好的吗?
我的一番话,让两人听得如痴如醉,就连一直在边上旁听的我岳父老头、蓉儿、耶律齐
和余玠,也都不住的颌首,显然是对我的见解十分赞同。
霍浩忽然起身,对我深深鞠了一躬道:" 不管大统帅是否能够将你的理想付诸实施,但
是在下听得出,您确实是一心为了百姓谋福的大英雄。在这个纷乱的年代,上天能够降下您
这样一位明主,中原一统必然指日可待!" 智慧宝树王也起身,跟着他教主,一起对我躬身
施礼。
我心说这不过是些皮毛,要是多和你们聊聊,还怕你们不乖乖跟我走?不过和这几个老
外聊天,还真是有点志同道合的感觉了。我起身分别将他们搀扶起笑着说道:" 耳听为虚,
眼见为实,不如几位贵客随我向东一行,我们转到襄樊之地,那里经过两年多的建设,必然
能让诸位有一个更形象、具体的感观。" 两人对望一眼,霍浩才说道:" 如此,我们这些边
远野民就却之不恭了。" 我们又各自谦逊一番,他们才离开了我的会客厅。等他们走了以后,
我岳父老头就问我道:" 我看你小子对这些人蛮上心的,有意招揽他们?" 我笑道:" 他们
的见解也颇为不俗,如果善加引导,必然能成为导民向善的好帮手。百姓们有点积极向上的
信仰也是好事,我觉得总好过,没事去庙里求神佛保佑,大把的钱财都给和尚喂的脑满肠肥
强。" 在座的没有一个是坚定的佛徒,我岳父老头更是打心里面看不起那些道貌岸然,又不
事稼穑的蠹虫,认为我说的对极。他的肯定,真是让我感到受宠若惊,这几年他也很少夸我,
让我每日里都战战兢兢的。他继续说道:" 不过,这事情也不能太殷勤,不然,他们肯定会
膨胀起来,我听他们言语间,看他们在波斯混的也不怎么样,似乎也有想要投靠你的意思。
" 我点点头,看了看三哥耶律齐和六弟余玠,我才接着说道:" 所以我才邀他们转道襄阳一
行,让他们亲眼看看我们的成绩,到时候不怕他们不主动示好。" " 嗯……" 我丈人老头,
瞥见女儿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她是想家了。于是对我说道:" 不过,由你亲自出面,
规格还是太高了些。这样吧,我们几个陪着他们走走,算作私访,看的东西也更真实一些。
" 我一想确实也是," 但是我邀请的人家,自己却不去,是不是有些失礼啊?" 蓉儿赶紧劝
道:" 其实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忽必烈的军队仍然下落不明,长安还等着你回去坐镇呢。
" 于是,这事情就这样敲定了,至于他们愿意怎么和霍浩去切磋,我就不管了。到了南郑,
我们大队继续向北,出了阳平、北上陈仓,回到了长安。另一支队伍沿着太行山阳向东而走,
直奔上庸、新野一线,负责接待明教众人的是我岳父和冷芳魂,七公和柯公公不放心,怕我
岳父邪劲上来和明教众人打起来,也都跟着去了。
送走了霍浩,我才算腾出时间来好好问问洁洁,这别离后发生的事情。" 白发三千丈,
缘愁似个长,你不会是想我想的一夜白了头吧?" 夜深人静之时,我悄悄钻入了洁洁的帐中,
她虽然娇颜未改,但是这头花白的头发却着实有些刺眼。
" 当时我回去求宫主,求她放你一马,她答应我,只要我吃一颗丹药。我吃了后,就变
成这个样子了。" 她语气还算平缓的叙述道。
" 这个老妖婆子,跟我耍什么把戏,她一会儿跟我说你死了,一会儿说你活着,把我整
的死去活来的,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真早一枪打死她了。" 我恨恨的说道。我搞不明白冷芳
魂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让我见洁洁,一直都不肯放她回来,却让她落入敌手,还被数度毒打,
这两天才把伤养好些。
" 你别这么大火气,其实我猜,宫主也是为了让我能把你看得更清楚……你回了长安,
并没有派人来接我,我很难过。虽然我现在变得丑陋的很,但是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放不下你
的。" 洁洁牵着我的手说道。
" 都怪我,让你受委屈了。" 其实这里面并不是我的责任,但是我也不准备推卸责任,
那样太不大度了,此时软玉在怀,也没有必要再去争辩谁对谁错了,我双手伸向洁洁的腰间,
替她解开了系裙的丝绦,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依然深爱着她……月色幽幽,夜凉如水,借着
皎洁的月光,薄帐中,我俩的身影重叠到了一起。
腊月十六,我们南征的部队终于回到了长安城。迎接我们凯旋归来的队伍,一直延伸到
了城外数里,长安城的三十万户百姓夹道欢迎,朱雀门奏起了颂乐中迎接凯旋将士的喜庆乐
章。我心中有些感慨,出征时意气风发的将士们,归来时多了几许疲惫和倦怠,但是更多的
是生还回家的喜悦。还有将近两万名战士,永远的长眠在了西南辽阔的土地上,没能看到今
天盛大的庆典,我们也只能在心中深刻的缅怀他们,他们的牺牲,换来的将是我们家和国的
长久安定,愿烈士安息。至此,历时四月却惨烈无比的川蜀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第八十二章 乐天逍遥,心系五湖任遨游;且寄白鹿,须行即骑访名山。
快到家了,我心情不免有些忐忑,不为别的,这次从西南又带回了二女,这下可真是十
全十美了,就是不知道芙妹会怎么收拾我了。三哥、四哥和老六都很风骚的回去找各自的女
人去了,张一氓临走还跟我说风凉话:" 老婆多了也是愁,愁得老五皱眉头。" 我只当他是
嫉妒我。
回到家里,欢迎我的一大家人里面,芙妹和无双的脸色明显的有些不好,显然我的小娇
妻对袁洁洁的回归,都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现在见她红颜皓首,不禁更是多了几分同情,
所以大家很轻易的就接纳了她。但是对待谢婉琴,芙妹就没有那么宽容了," 我就知道你和
她有不干不净的事,你这个天下第一大淫魔!" 她回想起来谢婉琴寄住在她家的日子,这都
过了五年了,我却一直都瞒着她,着实让她恼火。" 你外面还有没有其他女人?一起领回来
就是了,一朝把我气死,也免得零碎的受着活剐。" 芙妹眼中含着泪,她自然忘不了在襄阳
的那晚,谢婉琴带着一大群人冲进郭府,谋杀了自己的父亲,这个不共戴天之仇,她怎么能
忘得了。
我心里有愧,面上不禁微微一怔。" 好啊!你真有别的女人……是谁、是谁?" 芙妹哭
闹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本来我还赞她比以前通情达理了许多,没想到出门四个月,她似乎
小性儿又有点上来了。
" 没有,别瞎猜了,我没什么事情瞒你,我只是顺道把她救了,我和她没什么的。" 我
事先也预见到了问题的艰巨性,现在也只能好话说尽,求芙妹先原谅我的处处留情。同时,
和谢婉琴有私情的事打死也不能认,只好按照事先和蓉儿商量好的,把谢婉琴带回家的责任
推到她身上。
芙妹一时语塞,不依的闹道:" 被她害了一次还不够吗?非要让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才
满意吗?" 三娘听她越说越不好听,忍不住出来劝道:" 好了,芙妹,你的心情,大家都理
解,只是……" " 姐姐,你别说了,这次不是我任性,只是我真的接受不了,她有手有脚的,
又是襄阳王妃,明教教主,难道离了你,她就不能活了吗?" 芙妹很坚决的摇摇头道,摆出
一副有她没我的架势,却不知道谢婉琴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孤家寡人了。
我和三娘对望一眼,叹了口气道:" 那好吧,明天我就让她走,这下你满意了吧?" 芙
妹听出我话里有很深的怨气,她也赌气的不再和我说话。一家子人僵在这里,谁也不敢凑近
来劝。我心道:回来就给我找别扭,不禁心里烦闷,扭头摔门出屋,就听见芙妹低低的抽泣
声和众女小声的劝解。当时我就心软了,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答应过芙妹,不再让她伤心
难过了吗?为了一个谢婉琴,值得吗?但是,我想推门回屋,却始终是伸不出手去。
我信步走到蓉儿的院外,她似乎知道我会来,在院中备好了青梅和浊酒,酒壶就放在暖
炉上面温着。我笑了,看着蓉儿这不温不火的沉稳劲儿,我心里憋得那口气一下子消失的无
影无踪了。" 怎么办啊?不然就让她走吧。" 我陪着她小酌片刻,道出了我心中的为难。
" 你舍得吗?" 蓉儿替我斟上酒,笑着说道。
" 我……" 对于谢婉琴,我没有情、没有爱,或许只有年少轻狂时留下的一点美好回忆,
但是,就这样让我把她一个人赶到江湖上去飘?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 我懂你,你不爱她,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份故人之情,你舍不得她是因为你念旧,而
不全是为的她的人。" 蓉儿一语道破我心中的感受,有的时候她比我更懂得解读我自己。
" 嗯……但是我不想为她搅得家中鸡犬不宁,毕竟,郭伯伯的死,她也要付很大的责任。
" 我无奈的叹道。芙妹在我心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虽然不像对蓉儿一样的深爱,不像
对三娘一般的尊敬,也不能像和晴儿在一起那样放浪形骸,但是这一生她为我付出的太多,
而我却欠她太多,怀着这份愧疚的心情,我不禁更加自责起来。" 我把芙妹气哭了,我觉得
很对不起她,她今天问我,我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我……" 我能说什么?我把你妈拐
上床了?她会直接崩溃的,我发现自己真是在作孽。
蓉儿也沉默了,我们无语相对,沉默了许久。她放下酒杯,忽然说道:" 或许,该是结
束的时候了……" 我一愣,继而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不!绝对不行!这些年的辛苦,我
把自己的双手染红,自己化身成厉鬼,为的都是什么?不!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我手中的
酒杯趸在桌面上摔得粉碎,将我的手掌割的鲜血淋漓,我却恍如不觉。我继续道:" 如果真
要选择,我宁愿放下一切,和你归隐,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什么都不要。" 蓉儿眼中含着泪,
她欣慰的笑了,一边将我揽到怀中,却不是恋人间的亲昵,我感觉的,我们之间似乎筑起了
一道无形的墙,将我们的心隔开了。蓉儿对我说道:" 傻孩子……蓉儿也舍不得你,蓉儿为
你可以忘记自己的名、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年齿渐长,蓉儿很自私,也希望能够和
你厮守一生,不与旁的任何人分享……可是,芙儿是我的女儿,哪有做娘的和自己女儿抢丈
夫的道理?" " 我不管,芙儿接不接受,我也顾不得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
许悄悄的走,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你知道的。" 我忍不住威胁道。
蓉儿听我和她撒赖,又气又笑的拧了我一把说道:" 不许伤害芙儿,不然我可不原谅你
……" 芙妹还在生气,我不便在外面久留,不然她心中必然又会疑心,和蓉儿聊了一阵,我
就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我走的时候也没有交代一声,我的众娇妻不知道我去了哪,也都各
自散了回了自己屋。我回来的时候见到各屋都亮着灯,知道她们都没有睡下,但是我有话想
和芙儿说,径自走向她的房间。
我敲敲门,三娘出来给我开的门,她对我说道:" 芙儿还在生气,快来哄哄她。" " 嗯。
" 我应了一声。三娘永远都是这么贴心,我在三娘额上吻了一下," 和各屋说说,今晚我不
过去了,让大家都早睡吧。" 我不忘吩咐一句道。" 嗯,好。" 三娘对我笑笑,带上房门走
了。
" 好妹妹~" 我赔笑着走近,看见芙妹眼中明显一喜,但是紧跟着她又板起脸来道:"
去,你好妹妹那么多,我又算是什么东西了。" " 你是我的好芙妹啊,我的心肝宝贝儿……
" 我早已经练到水火不侵,哪会被她这点小脾气难倒,发挥我恬不知耻……呃,是不怕困难,
迎难而上的精神,我继续说道:" 好了,不生气了,我明天就让谢婉琴滚蛋,以后见到她一
次打一次,这样好了吧?别生气了,好不好?" " 真的?你真舍得吗?" 我汗,这娘俩怎么
问的话都是一样的。" 嗯,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媳妇一发话,那绝对是比皇上的圣旨要管
用的多的,您说是吧?老婆大人。" " 讨厌,油嘴滑舌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确实是听
老婆的,不听皇帝老儿的,这点我肯定没撒谎,至于明天怎么说,那就是明天的事了,如果
芙妹真和我争究这事,我就装傻,大不了我就说今晚喝醉了,记不得我说的什么。
我搂着如花似玉的娇妻倒在了榻上,软玉在怀,那绵软温香的触觉,更是让我心猿意马。
独守空房小半年,芙妹心里也是想煞了我,不然也不会我刚到家,她就跟我闹小别扭。
" 芙儿,娘子,我好想你!" 我俯身躺在芙妹的耳边,亲密的呢喃道。
" 夫君……人家……也想你……你却连……" 抱怨的话只说了一半,芙妹的怨气就都被
我吞下了肚。" 嗯~" 芙妹嘤咛一声,那满腔的委屈都化解开来,只剩下浓浓的别情,我的
小媳妇儿忍不住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热情地迎合我的热吻。直到屋中小床上传来孩子的哼唧
啼哭声,我们这才从重逢的喜悦中醒了过来。
" 婷儿乖,来爹爹抱抱。" 我笑着想从芙儿手中接过女儿,她却没好气的嗔怪的对我道
:" 都说你这当爹的不负责任,女儿这是尿了,给你抱,尿你一身解解恨。" 我讪讪一笑,
收回伸出的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辩解道:" 我不是忙正经事嘛,又不是去玩。" " 哼
……" 显然这个答案不能让芙妹满意,她替女儿换好尿布,就搂着女儿,一边轻拍着哄孩子
睡觉。小丫头迷迷糊糊的也不睁眼,睡相也是娇憨可爱,这个小活宝今下午在地上出溜出溜
的跑的那个快,家里的仆妇丫鬟都快撵不上她了,调皮捣蛋的就像我小时候,玩累了,现在
却睡得这么沉。我微笑着凑到近前,在女儿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对芙妹道:" 好了,
别生气了,今天我来替女儿洗尿布,好不好?" " 可不许敷衍呢!" 芙妹总算消了气,笑着
对我说道。
我笑着说道:" 瞧好吧!" 我可不是吹的,前世在家,六岁就要帮着给弟妹洗尿布,这
些活计那绝对是驾轻就熟的。这一世家里有婆子专门负责,平时我还真没沾过手,不过这也
倒不影响我的熟练程度,三下五除二就洗净拧干,还拿到芙妹眼前显摆一番:" 怎么样?洗
得够干净吧。" 芙妹自己平时也不动手去洗,这时候看我献宝一般,抿着嘴儿笑道:" 以前
大姐生琳琳,也没见你动手洗尿褯子,怎么动作这么熟练,我现在倒真是怀疑你是不是还有
个家了……" " 瞎说八道……我不天天都在家陪你们。" 我有点心虚,转身将尿布晾到院子
里,回来女儿已经沉沉熟睡,肉乎乎的小鼻子小眼,真是个让人见了就想啃一口的小胖丫头。
" 女儿能吃能睡,胖乎乎的,让我都想咬一口。" 我轻轻捻起女儿的小手指头,放在唇边亲
了亲说道。
" 孩子好不容易睡下,你别再把她弄醒了……" 芙儿吩咐我一声。我一想也是,她要是
醒了,我们夫妻俩就没得玩了。
我帮芙妹解开了肚兜儿,虽然早就过了哺乳期,但是芙妹的双乳,似乎比我离开长安时
又大了一个尺寸。她雪白的玉乳硕大又挺拔,轻轻用手捻动,那深红色的乳首越发凸起,芙
儿忍不住娇吟出声。
" 嗯~坏老公,回来就这么欺负人。" 芙妹有了痛痒的感觉,不依的对我嗔道。
" 大哥坏不坏,宝贝儿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 我笑着说道,脑袋已经凑到了芙妹的
胸前,一口噙住了玫红色的乳珠。
芙妹身子微微一僵,原本无力的伸直的一双玉腿,微微曲起撑在床面,一双藕臂旋即搂
住了我的后脑,让我的头可以更深的埋在她柔情似水的怀抱里。" 夫君,对不起……回来芙
儿尽给你添堵了,你别讨厌芙儿……" 我听小宝贝儿的声音微颤,居然有了一丝惶恐之意,
忍不住微微挣脱她的怀抱,抬起头看到娇妻眼中隐见泪光,忍不住疼惜的搂着她哄道:" 别
这么说,都是大哥不好,大哥惹得芙儿不开心了,这些事都怪大哥欠考虑了,你再这么说,
大哥好难过死了。" 芙妹不想坏了我的兴致,她擦去眼角的泪,微笑着对我说道:" 嗯,我
们不提了,其实,只要你平安归来了,芙儿什么都不求的,芙儿心里其实真的很开心。" 一
边说着,一边将她挺拔的双峰向我面前凑了过来。
佳人一番美意,我自然不便辜负,何况芙妹已经被我情挑的浑身颤抖,嘴里更是细细呻
吟出声来。那娇滴滴的吟唱,仿佛是最好的助兴之音,我胯下的盘龙枪顿时暴涨。我在锦衾
中褪去贴身的衣裤,芙妹一边帮我宽衣,一双柔荑也迫不及待的摸向昂首的巨龙,轻轻的对
它爱抚起来。
" 想它了吗?" 我嬉笑着问道,芙儿的手劲轻柔,若有若无的力道反而勾得我心中痒痒
的。
" 想~天天想,天天盼你回来。" 芙妹笑着对我道。
我疼惜的说道:" 嗯,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今晚哪也不去,好好陪陪好妹妹,好不?"
" 嗯!" 芙妹听我这么说,当真是开心的不得了,玉手更是尽心尽力的为我服务,娇吟之声
也愈发腻人,甜甜腻腻的沁人心扉,她白皙的肌肤透出了胭脂颜色,少女特有的体香蒸腾而
出,似兰似麝的奇异香气传来,我心头越发觉得火热,张口噙住芙妹的乳肉,她呼吸顿时一
窒,身子越发抖得厉害。
亲够了,芙妹的玉乳上已经濡湿一片,我翻了个身,芙妹翻身跨坐到了我身上,不时的
在我胸膛上亲吻。
" 小馋猫,看来是真想大哥的好宝贝了……" 我一番调笑,芙妹含羞得将螓首伏到我怀
中,身子却像小泥鳅一般的扭动起来。
仿佛还是那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又好似还是万家集的那个晚上,即使我们的宝贝女儿
已经快两周岁了,芙妹饱满的花径紧窄的如同处子一般,盘龙枪被包裹在其中,每前进一分
都会带来极大地快感。
虽然芙妹的身子依然还在发育,但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了,身体和心态已经完全成长为
小妇人,她骑在我身上摆动着腰肢,让自己享受着久别的充实感觉,一边在我怀中腻声求索,
央求我给她更多的疼爱。
我们的幸福生活,思之实属来之不易,至少芙儿她就差一点被公孙止禁锢住。如果不是
我先知先觉,穷追不舍的跟到那绝情荒谷中,只怕今生都难有重逢之期了。我心头的欲火顿
时化为了怜爱,手上动作也轻柔起来。只是,久旷的芙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高潮如潮
而至,不可阻挡地爆发了。
" 哦……嗯……嗯……嗯~……" 芙妹在自己咏叹般的呻吟声中,软软地伏在我胸膛上
喘息,虽然她有些疲倦之色,可很快她就恢复了气力,又缠着要我讲讲这一路南行的见闻。
这却让我作了难,这一路杀到成都,除了砍人就是砍人了,这时候说起来岂不也大煞风
景?不过,我倒是想起了在南郑的那一晚的旖旎风光,当下和芙妹说了,当我说起在军中禁
欲的生活,芙妹忍不住掩嘴轻笑,仿佛看到了她初晴姐被憋得愁眉不展,满脸闺怨的样子。
芙妹大眼珠儿转了几转,颇有些得意的道:" 我就说要是好玩的事,大哥也不会把芙儿留在
家中的呢,真是苦了姐姐们了。" " 可不是啊,就是到了成都之后,又出了那么大的祸事,
我们平时也没有心情玩乐,怕下面人传出去影响不好,就是我都憋得难受的不得了。" 我轻
抚着娇妻的云鬓,笑着说道。
芙妹这才想起,刚才只有她自己快乐了,我却还没有发泄出来。她伸手探向我的胯下,
粗大的巨龙依然昂首挺立空中。芙妹俏面含春,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身子慢慢向下滑去,跪
在了我的双腿之间。
她捧起玉乳凑近昂首怒目的盘龙,那怒放的蓓蕾轻触着我敏感的神经,引得我口中忍不
住发出舒服的呻吟。好一会儿,芙儿才停下手来,媚眼如丝地瞥了我一眼道:" 大哥你不乖,
又在骗芙儿。" 我微微一怔,却不知这话却是要从何说起?难道是我和蓉儿的事情,被她知
悉了根底?" 我又什么地方骗到你了?" 我也没那么傻,被她一下诈出心底的事,反问了一
句道。
" 你说在外面没使坏,那怎么瑛姐回来,都有好几个月的身子了呢?" 芙儿歪着小脑袋
问道。
我心里微微一松,跟她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她偷偷瞒了我,知道自己有了身子也不说,
怕我不带她南行,这事我也有不对,居然没有及时察觉到。" 芙妹心说:我却也不明白,你
现在到底疼的是谁,爱的是谁……只因为我把爱意大部分扑到了蓉儿身上,以至于芙妹也觉
察出,我虽然在家一视同仁,却也没有对谁特别的好,也无怪她总是怀疑我外面有人了。只
是,她不明白我对蓉儿的深情,也不愿去往" 乱伦" 这个字眼去想,不然或许她早就发现,
我和蓉儿之间不寻常的亲密了。" 大哥,我们是不是也是时候,再给家里添口人了?" 芙妹
含羞在我胸前画圈圈问道。
我心中微笑,芙儿停了动作,原来是又起了和瑛儿攀伴儿的心,我也不说破,毕竟真正
得利的是我,芙妹也只是盼着家里人丁更兴旺些,得妻若此,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她
见我不言语,以为我心中不喜,忍不住有些慌乱的对我说道:" 我就是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要是大哥不喜欢就算了,别往心里去。" " 傻妹妹,我怎么会不喜呢,只是想到你十月怀胎,
一朝分娩的苦,我想,等缓两年也不迟。" " 不遭罪、不遭罪,为了大哥,芙儿觉得心里甜
的很,是不是嘛~" 芙妹搂着我的脖子,甜甜腻腻的对我撒娇道。
" 呵呵……甜、甜,大哥心里也甜的紧。不过,想想还是遭罪,一个人要管着两个人的
吃喝拉撒,身体的负担那么大,怎么能不伤寿命?而且你还小,我们好好过几年清闲日子,
不是也挺好的?" 对着小娇妻我也生不得气,只好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 嘿嘿……也是,有了婷儿,有时候我都觉得缚手缚脚的。" 听我这么说,芙妹才有了
一些认同感。她趁我不注意,再次跨坐在我身上,一边和我聊天,一边轻动起腰身服侍我。
" 本来就是嘛,咱俩都还年轻,即使十年后,也都是要孩子的好时候。潇潇洒洒、痛痛
快快的玩几年,何乐而不为呢?" 我笑着翻身,把妻子压到身下。光等着吃喂到嘴边的,终
究不如自己动手大块朵颐来的爽,而这夜,还很长。
天亮的时候,芙妹还在沉沉的酣睡,我醒得早,就这么半支着身子,欣赏娇妻甜睡中的
可爱笑容。她嘴角弯弯上翘,睫毛轻颤,呼吸匀称,显然是昨晚和我疯了一夜,实在是困倦
的厉害。天使般的面容,身上却又添了几道我的吻痕和指痕,却是我们玩到兴起之时忘情所
致,屋子里也依然充斥着暧昧、荒淫的气氛。
我兴之所至,忍不住又悄悄凑到了芙妹的跟前,在她耳边悄悄吹了口气。" 小懒猪,该
起床了,太阳公公晒屁股了。" 我心里失笑,即使成婚了,我似乎还是更像一个大哥哥,我
们相守八年,古语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我的迷糊的小妹妹。
" 嗯~没事……盖上被就晒不到了。" 还说不是小孩子,贪睡的紧,却不像我,心事多,
每天六点前必睁眼,比更漏还准。我无奈,自己掀被起身下了床,没想到这个动作,却让蒙
头大睡的芙妹紧张的坐起问道:" 嗯,老公,你去哪儿?" " 我起床了,该去衙门里看看了。
你昨晚也累了,多睡会儿吧,别管我了。" 我穿衣服说道。
" 不让你走。" 芙儿披着一件透光的薄纱,顽皮的跳到我背上,搂着我的脖子道:" 说
好的,你要好好陪人家一天,一天是十二个时辰,不许说话不算数。" " 嘿嘿,芙儿啊,你
是属小懒猪的,还是属小赖皮狗的?怎么学的这么粘人了呢,乖,我今天真有正事。" 这丫
头死肉死肉的,让她这么勒着我,还真有点透不过气来,甜蜜的负担啊。
" 嗯~不放,我就要赖着你,你还有意见啊?" 她那黏糊劲儿上来了,真是跟贴小膏药
似的,贴得我死死的,想甩都甩不掉。" 那我可这么出门了啊,让大街上人们都看看,大帅
的夫人就是这样的小赖皮。" " 讨厌,那不让人家都看光了。" 听我这么说,芙妹才听话的
下了地。我回头扭了扭她还气嘟嘟的小脸,在她娇唇上亲了一下道:" 好了,别生气了。马
上过年了,今下午大哥早点回来,带你去挑点首饰、裁几身新衣服去,好不好?" " 嗯。"
听我这么说,芙儿才转嗔为喜,我才安心的推门出了她的屋。天色尚早,我又转道去了无双
那儿。她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大概是因为我昨晚没来看她,还在生我的气。她和瑛儿聊了
半宿,也大体上了解了我们这几个月来所经历的事情,但是我回来的当晚看都不来看看她,
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好在我有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才把她劝服了。
" 芙儿不高兴,我也不高兴呢,那个谢婉琴有什么好的,她做了这么多坏事你都放不下
她。" 即便这样,无双还是忍不住埋怨我道。
我抱着还在熟睡的小宗洋,心里喟叹:真正也只有蓉儿才懂我的心意。" 终归是故人之
情,我师傅都原谅她了,我还能说什么,就先让她跟着我们吧,等有合适的去处,再想办法
安顿她。" 我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起身将孩子递给无双," 该去办公了,你们多睡一会吧。
" 姐妹俩起身把我送出门,我又到前厅转了圈,晴儿和龙儿在练剑,三娘和如是准备好了早
饭,正在偏厅里等我。
" 吃点东西再走吧。""嗯,好,今天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等我早点回来,咱们一起出
门办点年货去。" 说着,我对着如是歉然一笑," 如是,对不起,回来连句贴心的话,都没
对你和孩子说。" 如是摇摇头道:" 我和孩子都好,你出门这几个月,基本上大姐每天都陪
着我,大姐出门前还特意嘱咐,芙妹和无双对我也都很好。" " 我看看,嗯,是比我出门时
丰润了些……" 小儿子也虎头虎脑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老子我,口中依依呀呀的,还不
时的伸出手来抓我的鬓发,那认真的小模样,让我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这小子将来肯定是
个高手,这么小就敢和他老子动手。哈哈……" 三娘和如是看着我们爷俩在这儿逗乐,过了
半晌,三娘才说道:" 这孩子最是活泛,每天全家就属他醒的最早,醒了就左抓右抓的要吃
奶。" " 哦?" 我心说,看这臭小子见什么抓什么的习惯,难不成打娘胎里就遗传了我的一
招抓奶龙爪手?" 那就早点给他断奶,让他多睡会儿,睡眠好身体发育才好,不然骨头生长
不开,以后长不高的。" 如是听我这么说,也真上了心,左瞧右瞧,就怕我们的孩子比别的
孩子短了一块儿。
陪着她们四个吃了两口早饭,我就早早的打马登程,往守备府驶去。我这么急着回来办
公,第一,是怕积压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第二,我还有另外一道命令要发布。
进了府衙,发现三哥和六弟来的比我还早,他俩同样是一脸春风得意,想来小别胜新婚,
两个骚包昨晚上也是奋战一晚,让我有些意料之外的是,平素道貌岸然的耶律齐也这么猴急,
居然早早的就把公孙绿萼给吃掉了。" 嗳,三哥?满面春光的,昨晚难不成是一宿的激情碰
撞?" 我贱兮兮八卦的问道。
" 咳……" 老三被我一句话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我们下个月
就准备成亲了。" 半晌,他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看来还不是打算玩完了就甩,还算有担当。
" 是啊,怕再晚点,公孙姑娘肚子大起来就不好交待了吧。" 老六嘴比我还不饶人,直
刺问题的关键。
" 你个臭小子,好像在这方面很有体会的样子,我说你结婚时候不会就是照你说的,肚
子大了穿不了喜服了吧?" 老三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立刻笑着反击道。不过让三哥一说,
我掐指算了算,果然,余玠的那个小萝卜头,对外称是早产,也就七八个月就下生了,现在
看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对此,既然大家都默认了,我们三个老淫棍决定还是心照不宣了,
谁还没有点青春的激情,有些问题还是不要再继续深究的好。
谈到正题,这几个月,整体上没有出太大的乱子,各地政府组织军屯、民屯秋收,粮食
都已经造册入库。百姓的田亩也高产丰收,关中平原、江淮平原、豫南平原,军屯、民田都
获得了大丰收,百姓们应该能度过一个好年景了。有些地方,也有不尽如人意的事情,汉中
和成都接连战乱,西南的粮食产量大减,不过好在汉中的朱子柳,短季作物补种的及时,所
以趁着年前还能有部分收成,也还不至于遭灾。从长安调拨出去的粮食,也已经在路上了,
相信能赶在年前到达成都。此外,河套北部边域、天水方向,不断遭受小股蒙古军队骚扰,
我桌案上已经压了三封求援的急件,话说这也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还有苏北和鲁东南闹蝗灾,
粮食减产的问题……总之是喜忧参半。
" 官仓有米的,开仓放粮,平抑米价,平粜平籴,官升斗十升,三百制钱,要保证粮价
的稳定,敢有囤积居奇、哄抬米价,中饱私囊、损民肥私者,杀无赦!" 无奈我又一次举起
了屠刀,但是所谓人无信不立,而今天下初定,对民要宽,但是对上层则要严,我宁可百年
后,史书上把我描述成残酷的酷吏、刽子手,也要尽量的将规矩定下来。
老六又将一堆官吏审计名单,政府、军费支出明细递给了我,我看着这一笔笔进出账,
就开始头疼了,对他说道:" 这些事,交给议会去吵吧,要学会放权,独裁统治终会被人民
厌弃的。" 江北的民主议会制刚刚兴起,不得不说中国人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快的,
现在议会的监督和审计职能都日臻完善,虽然立法委那边还是天天在吵,但是大家也都是想
尽力的将法律完善起来,使之更加严谨,各家学派也多派出代表- 陈派、叶派自不必说,就
连朱可五大学士也万里迢迢从江南赶来旁听,显然这场立法大讨论也引起了江南小朝廷的足
够重视。立法进程势不可挡,所以世绅上流社会也想在中间穿插一些有利于他们的条律,说
白了就是来搅局的。既便如此,各家各学也都引经据典展开激辩,这些辩论非我所长,我将
我的政治和民主思想,都归纳总结交给叶公,也省得我自己上场露怯。而叶公也投桃报李,
对外将我归为瑞安永嘉学派新一代学术方面的表表者,也算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送走我的兄弟们,我又向南边的朝廷上表。表中陈述我在这次战役中,指挥失当,致使
大军接连损兵折将,请求降三级,以儆效尤之类云云……我的上表,在临安引起了轩然大波,
丁、韩一系,认为这是我以退为进,试探朝廷的伎俩,如果不加重申斥和处罚,我列土封疆,
自立为王绝对是指日可期。老丞相赵禥之和新近升入内阁的我的恩师文天祥,这一次却站出
来说了句公道话:" 此时不宜过于刺激江北,还是应该以观望态度对待。" 理宗皇帝在心里
面把我骂了个头上脚下,心说我没事上这种让他为难的奏章是做什么。最后,犹豫难断的他,
还是带着我的奏折去找张天师请教。张天师崇虚光化真君张庆先和他的师弟观妙先生张可大
看完后,相视一笑却只淡淡的说了句:" 陛下不必忧心,此表看似词锋犀利,但却暗藏去意,
只要扣中不发,不久必然会有第二封奏本呈上。" 宋理宗听明白了天师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按下此事不提。
而此时,时间已经迫近年关了,我枕在蓉儿腿上,抱着璇儿和破虏,正在逗他俩玩。"
蓉儿,你说,是不是差不多该写第二封信了?" 我自然也知道官场上的规矩,三辞三让的,
NND 我又不是称王称霸,逼你皇帝老小子禅位,你跟我装什么大尾巴鹰啊。
" 你真的想好了?现在江北尚没有安定下来,河北之地也还没有收复,你就忍心这样一
走了之?" 蓉儿懂我逐步退出公众视线的心思,但是也觉得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
她不想我为了她,放弃大好的前程。
" 张弓搭箭,射出去,就没有再回头的道理了。再说,现在各项制度也都确立起来,议
会制度施行的也不错,振源、擎山、耶律齐,还有申屠年、冯拓阳,将帅老中青的梯队,都
已经建立起来,蒙古人看架势,也无力再翻盘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退一万步说,我也
不说一下子就急流勇退,怎么说也要再撑个一两年,至少要用公款,把咱家的大船建好了,
才撂挑子不是。" 我哈哈一笑说道。
" 你啊……" 蓉儿真是不知道该说我什么好,只是爱怜的将我的大脑袋搂到了她的怀中。
或许她还当我脑中有无比纷乱的信息,或许她也不想让我再将所有的压力一肩承担,或许真
的是时候,过一些属于我们的日子了。" 嗯……退就退吧,我也知道,你想得开。" " 我当
然想得开,我还知道,宝贝儿最大的理想就是,东走走,西逛逛,看看美景,吃喝玩乐。遇
到不平的事情管管,遇到贪官污吏惩治一番,遇到劣绅恶少捉弄一番……" 我猜测着蓉儿向
往的生活,只见她眉宇间笑意越来越浓,嘴角边两个酒窝也显露了出来。搞不好已经开始勾
勒我们的行程了。
但是她眼神忽然黯淡下来了,对我说道:" 那每天风餐露宿的,孩子们可怎么受得了呢?
" " 要我说啊,把孩子们都扔给老爷子们,这两个宝贝儿呢,就交给我老丈人,让他帮忙看
着,你说好不好?" 这个问题我早就打好谱了。人疼隔辈人,不光是我岳父,就连我干爹都
好几次跟我商量,要收宗社做徒弟的意思,我看他是想跟我商量,把孩子过继给他,但是又
不好意思和我说罢了。
" 只是这样,不就看不到孩子们了?" 蓉儿不禁有些不舍。
" 那我们就带着,吃喝玩乐嘛,条件再艰苦也苦不到哪里。" 我又劝道。
" 每天风餐露宿嘛……" 我无语……" 你在耍我吗?""呀!你才发现呢?""好啊你,看
我怎么治你。""嗯~……孩子们还在看着呢。" 动情之时,蓉儿的一句话,我才发现两双忽
闪的大眼睛正在好奇的看着我们,无奈的起身,正襟危坐道:" 看看吧,孩子们渐渐大了,
再过两年懂点事了,亲热的时候都要背着他们些。" " 好了,不许这多抱怨,都快把孩子吓
哭了。" 蓉儿看破虏扁嘴欲泣,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哄道。
我则讪讪的抱起璇儿,小丫头倒是不怕我,双手在我衣襟上抓得紧紧的,我心里不禁喟
叹,只怕十几年后,又多了个老实小子,一个鬼机灵丫头。
" 嗳,老张家媳妇又生了个儿子,就在头两个月,你回来后一直忙,我也忘了告诉你。
" 蓉儿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件事情,忍不住和我提了提。
" 哦,那是好事啊,我还说赶明儿去给孩子们挑点金环、金镯之类的饰物,顺带手打把
长命锁,也还能赶上过' 百岁'." 我不以为意的说了句。
" 嗯,你这当东家的,本来就该表示一下的嘛。" 蓉儿微笑说道。
" 孩子叫什么名字?" " 好像是叫小通。" 蓉儿回忆了下说道。
" 哦,小通……张通?" 我一边大叫着,一边抱着女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 哇!" 破虏被我这一嗓子,吓得放声大哭起来。" 你干什么啊,非要跟我们娘俩过不
去是不是呢?" 蓉儿看孩子哭了,禁不住埋怨我道,一边赶紧哄。
相反的,我怀里的女儿看着弟弟在那哭,她自己却咯咯直笑。我哈哈一笑,在儿子的小
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女儿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 蓉儿看我抱着女儿准备出门,忍
不住问了句。
" 我去看看,这个张通是不是我的未来女婿!" 我头也没回的大笑着走了。蓉儿心中有
了一丝明悟,以为我脑中又闪现出了什么画面,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的不再理我们。" 噢噢
……虏儿乖,不哭了喏,噢噢……" 淳佑二年的除夕夜,长安城银装素裹,在大雪的妆点下
显得分外妖娆。我们这一家,终于又可以聚在一起吃一桌团圆饭了。我岳父老头,陪同霍浩
出游,也在年前返了回来。这趟襄樊之行,让波斯的改革家看到了我们奋斗的成果,坚定了
他举教搬迁来中原的决心,他们已经西归回波斯总坛,准备东迁的事宜了。没有了亲戚的耶
律兄妹、公孙绿萼和樊一翁也来了,和家中长辈同样不在长安的余玠、张一氓夫妇凑了一桌,
今年的年饭还真是显得特别的热闹。唯有身份尴尬的谢婉琴没有出席,而洁洁为了陪她,也
没有出现在宴席间。
今年家里多了一口子人,正是张明德的小儿子- 张通。张明德带着他的老婆在后厨做饭,
我自然把我新收的小徒弟,接过来跟大家显摆一下,顺道让几位目光如炬的大神帮我鉴定一
下,别是我走了眼。张明德祖上三辈儿我都查的清楚,他家原是关外懿州的汉人,祖上颇有
家资,但是在张明德父亲那辈儿,在家乡受女真人的欺负,才居家南迁到了江夏。我仔细的
看了看这个新生的小儿张通,只见他两眼炯炯有神,啼哭的声音洪亮,骨骼匀称,确是练武
的好料子。" 明德啊,我记得小明的表字是君良是吧?" 我忍不住问道。
" 是啊,这孩子,我想给他取个字,不知道大帅……" 张明德也是打蛇随棍上,看着我
对他这小子很有兴趣,就想让我替他取个小字,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我也学的奸猾了。
我心道,我就是等着你这个表字呢,也没接他的话茬,接着问道:" 这我就不好越俎代
庖了,你先说个来,大家品评一下。" 张明德憨憨一笑:" 娘说,给这孩子取名叫君实。"
我心里都快笑开花了,张通、张君实!娘的,这个女婿老子要定了!我装模作样的说道:"
嗯,此名颇有含义,志虑忠纯,此皆良实,可见老夫人对这两个孙儿都是寄予厚望的啊。"
张明德挠挠头笑道:" 家里都有望子成龙的心,还望大帅莫见笑。" 我说道:" 我向来都是
唯才是举,这一点天下人皆知,又有什么好见笑的。不过……" 我抱着我的宝贝女儿,沉吟
道:" 这个' 实' 字,乃是宝盖下一个毋,毋下而覆贝,乃是忌土之像,似乎和这孩子的八
字略微犯克。不若改为一个' 宝' 字,不知道老夫人意下如何?" 其实我的易理也是二半调
的功夫,不过这时候也要硬着头皮胡扯了。
张老夫人听我这么说,还真是发现这个" 实" 字不好,而听我说出" 君宝" 二字,不禁
眼睛一亮:" 王宝尔贝" 这难道不是大帅的一番提携之意?" 明德,赶快扶老身起来给大帅
磕个头!" 我们赶紧劝住。但是,老太太已经高兴地合不拢嘴了,这张君宝三个字,就算是
砸实了。
我顺道提出要收这孩子为徒的愿望,张家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原先他们怎么说也只是
我家的下人,现在我收了他们二子为徒,那他们的身份就明显的提高了许多,张家人更是不
禁喜出望外。
心满意足的从张家出来,我自然知道,实际上是我占了大便宜。籍贯、姓、名、字号都
对路,如果我真要再碰到一个重名重姓的,我也就认栽了。我这么确定此子就是历史上鼎鼎
大名的" 张三丰" ,绝对不是无的放矢。金庸大神说过,张君宝是襁褓之时,让觉远捡到带
回藏经阁收养的。那至少金氏" 张三丰" 的家,应该在河南境内,而不是正史上的东北懿州
和东南越州,不然他家人也不会远隔万里之遥,偏偏把他扔到少林寺后门了。
没想到我一次见义勇为的义举,居然换来了这么一个伟大的徒弟,我着实乐的手舞足蹈
不能自已了。在大街上,我也不顾街上百姓异样的目光,举着女儿大笑道:" 璇儿,记住,
给我看住小宝,可不许他出家当道士,知道吗?" 女儿也不怕我发疯,反而被我逗得咯咯而
笑,口中一直嘟囔着:" 小宝、不、道士……" 许多不连贯的词句。
我在家宴上回过神来,大家都在等着我致辞开席呢,我讪讪一笑,起身替干爹、岳父、
七公、柯公公等老前辈斟上酒,一面赔笑道:" 对不住,有点走神了。" " 孩子,不就是收
了个小徒弟,又不是你自己生了个大胖小子,有没有这么值得欢喜的?" 老爹神情相当幽怨,
显然是我再多几个儿子,他就好名正言顺的抱走宗社了。
我讪讪一笑道:" 您不知道,这孩子的根骨之佳,绝对称得上是千年罕见,如果能够好
好培养,绝对是一代宗师,绝不下于达摩创少林的功绩。" 我可一点没吹牛,一边劝着自己
低调,一边又有点手舞足蹈起来了。
" 哦?" 这几个老人精都知道,我说话一向很准,而且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我这样把喜悦
之情都摆到脸上,不禁都被我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都把目光聚集到了三娘怀中的小子那里。
张君宝看到这么多人盯着他看,也不哭也不闹,反而凑向蓉儿怀里的璇儿,璇儿看着他
伸手抓自己,也伸出小脚在他脸上蹬了一下,这一脚似乎力量还挺大,一下子就把想耍流氓
的小子给踢哭了。两个小活宝的动作,让我们一家人都乐的不行,芙妹更是乐得差点钻到桌
子底下去,无双抱着宗洋,笑得快喘不过气了,瑛儿笑盈盈的伸手,帮表妹揉笑痛的肚子。
我岳父说道:" 嗯,从容不乱,有大将之风。" ;我干爹说道:" 目光深邃,双眸灵动,
是天资聪慧之辈。" ;柯镇恶也凑热闹道:"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确实是练武的好料子。
" ;老顽童没什么可说的了,憋了半天说道:" 这孩子像我小时候。" ;七公说道:" 什么
好话都让你们说了,不过老花子说啊,好孩子还要有好人教,不是有个什么小孩叫什么' 江
郎才尽' ,不好好教是不行的。" 我听七公有想要挖墙脚的意思,赶紧把他这话头堵上。"
我先把话说到前头,你们别想跟我抢,这个徒弟一定要按照我的思路来培养……" 我话还没
说完,才郁闷的发现,几个老人根本都不理我,几个人已经吵开了。
" 我当年徒弟最多,自然是应该我来教这孩子。" 我岳父首先说道。
" 你徒弟都让你打成瘸子了,难不成你是想培养出个一条腿的宗师?" 我干爹说话还真
叫毒。
" 你个老毒物,就光教出个小流氓来,这孩子自然也不能让你教。" 我岳父语塞,忍不
住反唇相讥道。" 再说,我小徒弟不也挺好的,还有默风,现在不也是军中的健将。" 老爷
子明显的不肯服输,继续给自己找面子道。
" 你徒弟现在是我儿媳妇,你徒弟在我孩儿手下做事,我可是过儿启蒙的师父,这事总
没跑吧,所以还是我比你强。" 我干爹总算找到可以反驳老对头的话头,忍不住刺激我岳父
道。
" 蓉儿是我女儿,是七兄的徒弟,你儿子是我女儿的徒弟,这还不是我女儿教导的好,
不然他能这么出息?" 我岳父老头渐渐把话题扯到我头上来。
娘比的……大过年还让我装孙子,我索性装神游,不参与他们的大讨论。蓉儿则在我侧
面抿嘴而笑,还偷偷用她的小脚踩了我下,撩得我心里痒痒的。
一说到这一茬,我干爹气焰登时馁了,没办法,这笔账算起来太糊涂了。" 那也是人家
七兄教得好,还有柯老怪,连郭靖那傻小子都能教成顶尖高手,就是让七兄来教,也轮不到
你。" 他看自己争不到,干脆跟我岳父来个一拍两瞪眼,互相拆起台来。
" 哎……" 想起辞世的郭伯伯,七公、柯公公和蓉儿神色都不禁暗淡下来柯公公更是喟
然长叹一声。" 我现在功夫虽然是落后了,但是替孩子开蒙应该还是足够的吧。" 没想到七
公话锋一转,就想把这差事揽在自己身上,可见几个老人家都比较闲得慌了。
不过,我对这帮老流氓,刻意把我的意见屏蔽掉的做法甚感不满。" 嗳,老顽童,你拿
的那是什么玩意儿?你真傻啊?三个月大的孩子哪能吃糖,你快放下……" 这边还有个老糊
涂蛋,想拿糖果哄走我的乖徒弟,还真是差点一眼没看住,就给我惹事,真不知道这个老家
伙脑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家人守岁,女人们凑了三四桌的纸牌、马吊玩闹起来。老少爷们儿还都在偏厅里闹酒,
我趁着没醉过来瞅两眼,据说冷大婶都下场小试身手,似乎已经连了好几个庄了。冷芳魂这
时却抱起了我的宝贝徒弟,这让我不禁充满了警惕。
" 好了,我才不和你抢徒弟呢,什么样好资质的孩子没见过。" 她一副你真是大惊小怪
的样子对我说道:" 我不过就是看看这孩子,到底哪儿地方这么让你上心罢了。" 她下意识
的瞅了两眼老顽童,我猜想她是对老顽童那半生不熟的阴阳鱼深感兴趣,只是她这种暧昧的
眼神却招来瑛姑的醋性大发,就我看到瑛姑已经暗地里瞪了她好几次了。
我才不管你说什么,赶紧先把小通通抢回手里。她看我这么紧张,微微一笑,跟着又问
我道:" 洁洁和婉琴呢?" " 哎……" 在她面前,我也不用装矜持了,对待这个挠头的问题,
我还是想听听她能给我什么样的建议。
" 还是摆不平小芙儿?" 她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家里面的矛盾早就传到外面去了,冷芳
魂耳朵够长,自然也会有所耳闻。
" 两边我都不好得罪,如之奈何?" 我真给挤兑的没办法了,三国演义里刘备最常用的
一句口头语,我这时候都想起来了。
冷芳魂微微一笑道:" 自己欠的债,总要自己还的。" 我心说:屁话,有法还饥荒还来
问你?她看我颇为不以为然,接着说道:" 是你自己还在犹豫,如果你下定了决心,自然知
道该怎么做的。" 她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望了蓉儿一眼,显然是还关注着我们之间的事。
" 喂,这说着婉琴呢,这又把话题扯到哪去了。" 我略显不满的说道。
" 嗯。" 她答应了一声,就不再理我了。我看再问不出什么,就退到了一旁,跟三娘和
芙儿说了声:" 我把这小子送回家去,一会儿回来。" 张明德夫妇做完了饭,就回家陪他老
娘过年去了,不过孩子没领走,我这就还得给他们送回去。
她们正专注在牌局上,答应了我一声也没多注意。我悄悄退了出来,说去送孩子只是个
借口,真实目的自然是去看看今晚倍受冷落的二女。我腾云驾雾般的穿房过户,踩着墙头抄
捷径往张家走,怀里的小子居然一点也不知道怕,居然还能安然入睡,真是服了他。将他还
给张明德,我又转回家中东北角偏远一些的一个小院,这里被下人们戏称为冷宫……我弹弹
窗棂,屋内有人问了句:" 谁啊?" " 我。" 屋门打开,洁洁见是我,脸上有了笑容,一边
把我让了进去问道:" 那边吃完饭了?" " 嗯,她们在玩呢,我来看看你们。" 我轻轻抚着
她花白的头发说道。来到长安,她还是有些疏远我,不知是因为她容貌的事,还是因为谢婉
琴的缘故。总之,我回来后事情也多,家里羁绊也多,着实令我有些分身乏术,以至于一个
月了,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聊聊。
" 婉琴呢?" " 她在屋里。" 洁洁说话很干脆,说着就想把我往屋里拽,但是我有话想
单独和她说,于是拽住她道:" 别急,我有事问你。" " 嗯?" " 过了年,我们成亲吧,嫁
给我吧。" 我搂住她说道。这是她应该有的名分,我不在乎她的过去,但是我真的不能让她
再离开我了,我要拴住她。
" 我、我……不……我……我配不上你……我……" 千言万语,她心中的顾虑太多,委
屈也太多,褪去了一个放荡女人的伪装,或许一头白发真的还原了她的本色。豆大的泪珠滑
落,她忍不住轻轻推开我,掩面而泣。
" 你的心,我知;我的心,你知,足以。" 我拉开她的双手,替她擦干眼泪,一面说道。
她却轻轻推开了我,小声道:" 别说了,先进屋吧,外面还是挺冷的。" 谢婉琴在屋里
坐着,抬眼望见我走进来,也不起来打个招呼,只是自顾自的独酌。我见桌上四个菜也没怎
么动,只是围炉边摆着两三个倒着的酒瓶,显然二女都有心烦的事,只是顾着喝酒了,并没
有多动两口菜。" 喝了多少?" 我微笑着问了谢婉琴一句。
" 也就是六两吧,没事。" 屋里很暖和,她脸色被桌上的暖炉映得红扑扑的,显得气色
不错。
" 过年了,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我接过她的酒杯说道。
" 我去把菜都热一下。" 洁洁想借故出门,我一把把她拉住了,按到我身边让她坐下。
" 身体好有什么用?也没人管。" 谢婉琴直接从暖炉上的瓷盘里取过正在水中温着的酒
瓶,径自往檀口中倒酒。
我故作不见,心道:和我玩颓废?你就使劲作贱自己吧。她见我视为不见,将酒瓶趸在
桌面上,转身扑到床上哭了起来。
我心说:难道又是要用什么迷香来整我?这狡猾的家伙演戏太像了,我可不能再上当一
次。洁洁见我坐的稳如泰山,忍不住戳了我一下道:" 你真忍得不劝劝?其实琴姐真的很想
你……" 我说:" 我怎么劝?劝了有什么好处?" "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洁洁的双眸还是
那么灵动,即便我出言轻佻,但是她不自觉的也和我调起情来。
" 我不要好处,我要你……" 我被挑逗的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在她耳边吹气道。
" 别……快去……" 洁洁忽然醒悟,这时的气氛不对,推推我让我快过去。我无奈,起
身走到床边,本想拍拍那丰满肥腻的大屁股,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与这曾经在我胯下婉转承
欢的尤物,感情上早就不知道多出了几道隔阂,这么亲昵的动作却是再也做不出,我改为扳
起她的双肩," 喂,睡了?" 看来是喝多了,趴着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微微叹了口气,
这倒也好,喝多了不闹事,一边对着洁洁做了个很无奈的手势,一边将她鞋袜除去,替她掩
好被。
" 洁洁,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这么些年了,我却一直都没真的了解你的过去。" 我和
洁洁坐回桌旁,想起我对她的身世并不甚了解,不禁感到有些惭愧。
" 我没什么好说的,普通的女子,十岁就被家里卖了。" 她凄楚的一笑道。
" 哎,我怎么听你说的,似乎天底下最可怜的事都让你遇到了。" 我倒不是不信,只是
觉得有些意外。
" 你不信我吗?或许你想象不到,不过,战乱年代,这也都是很平常的……" 她洒然一
笑,显然这段经历在她人生里,只是一小段短暂的苦难时光,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其实,
这也说不上是不幸。至少,能够住上大房子、吃饱饭,对我来说,工作也很简单,就是每天
跟着小姐。" 她目光望向了谢婉琴。
" 你是说,你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做侍女?" " 嗯……琴姐,从我十岁那年,她就是我的
主子。" 洁洁点点头说道。
我这才有些恍然,为什么洁洁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维护着谢婉琴。但是她又不敢
太表明态度,这样夹在谢婉琴和芙妹中间,也真是为难她了。
她继续说道:" 其实琴姐才是不幸,她那年十八岁,原本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
蒙古人来了,一切都没有了,老爷、夫人,家里一百五十多口人,尽皆被屠戮,我们躲在花
园的一口枯井里,才免遭这一劫。那是有一次我们在家里玩的时候,我掉了下去发现的,那
次也是,琴姐就这样搂着我,我们俩瑟缩着,听着外面家里的人们的惨叫声……" 我知道她
有些入魔了,轻轻拍拍她的肩,一道真气从她手腕输入,帮她定了定神,洁洁的眼神复又变
得澄清起来。她叹了口气道:" 那是我终生都不能忘却的凄惨景象……" 我默然,怪不得襄
阳那一夜,谢婉琴表现的那么失态,原来是勾起了许多年前的阴影。
洁洁接着说道:" 我们从家里逃出来,辗转到了天山境地。一路上,如果不是她护着我,
我早就死了……后来我才知道,论起来,宫主是琴姐的姨婆,于是我们就留在了天山。" 我
这才明白,她俩的情分居然这么深厚。" 原来,她是来替她找场子的,怪不得那么顺口的就
说是认亲戚,却不是冷铁心,而是谢婉琴。" 我心中恍然,心中基本上将事情窜了起来,"
冷宫主是西夏贵族,那她应该是西夏国的公主,或是郡主?" 洁洁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
…反正都过去将近二十年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琴姐正是西夏月岚郡王的爱女。" " 西
夏国姓不是应该姓李吗?" " 郡王原本是大将军,她的母亲是公主。" 洁洁替我解释道。"
当年史相早看到了襄阳的重要性,预先安排了一步棋。就是让琴姐嫁给襄阳王赵曙得,又通
过赵奎从中串联,将襄阳城把握到了他们的手中。作为交换,史弥远力排众议,将琴姐推上
了教主的宝座,我也跟着做了教中的圣女……其实琴姐的教主之位,更多的只是一个称号,
她其实并没有决策权的。" 我点点头,这跟我预料中的情况是一样的,谢婉琴和史弥远关系
不睦,而且作为亲戚的冷芳魂也并不偏向她一边,所以导致她在教中的地位颇为尴尬,甚至
还要作探子的工作- 潜伏在郭府一年多,却还是我引狼入室了。但是,我更关心的是另一件
事," 就是那一年,你遇到了史嵩之?" 我忍不住问道。
" 嗯,是……" 她显然还有顾虑,欲言又止不肯往下说了。
我将她搂到我怀中坐了,双手环着她的腰道:" 说说吧,说出来,两个人分担就没有那
么沉重了,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兴许是借着酒劲,洁洁就对我吐露了实情," 那年我十六
岁,当时在襄阳王府里遇到了那个人,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当年他家里掌握了教中的
大权,连左右光明使都要巴结着他爹,他也是……对我很好,我就稀里糊涂的把身子给了他。
" 洁洁羞红了脸说道。
" 我看冷冰冰似乎对你很关心的,这件事,只怕她必然震怒吧?" 我听着自己的女人说
起和别人上床,虽然心里很纠结,但是也稍微感觉有些刺激,下面不禁有些微微硬了,微微
欠身,一边转移下话题问她道。
" 嗯,我十二岁开始练功,四年之间,我就超过了脐辈,当时宫主很看好我的资质,有
意收我为徒,却不想……" 说到这,她不仅有些悔恨自己当初的年少无知。" 你看史嵩之似
乎与你差不多大的样子,其实他一直在练一门采阴补阳的邪功,我就被他吸取了四成的功力。
我却还替他辩解,拼死求宫主不要杀他。" 我不禁有些惊奇,冷芳魂说过,洁洁是因为元阴
外泄太早,致使十六岁后功力未有寸进,而且这还是被史嵩之那贱人谋害,失去了近半功力
的结果……难道,那个令冷芳魂一直感到惋惜的奇才,居然是洁洁?" 你和冷宫主近乎师徒
之情,他后来怎么还敢这么对你?" 洁洁凄然一笑道:" 当年,为了他,我顶撞宫主,和姐
姐反目,圣女做不了了,所以我随众远走临安,成了明面上的联络人。但是,后来我才知道,
这都是沈卿君那个贱人和史嵩之勾结害我,我也没让她好过,让史嵩之把她也给……她才嫁
到华山,成了西北分坛的联络人。" 我心说,只怕是史嵩之故意透露给你的,这种两面通吃
的手段,还真是损透了,不过也符合他阴鹫的性格。
" 他看透了我的性格,知道怎么对我,我也没有颜面回去求宫主和教主,所以更加肆无
忌惮的对我施以各种虐待。我也只能忍受着,只怪自己瞎了眼……" 说到这里洁洁还是忍不
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我怜惜的将她搂的更紧,也没有再让她说下去。后面的事情我基本上就知道了,史嵩之
玩腻了,就将她卖到妓院。洁洁本来想报复,所以开始滥交,但是史嵩之戴的绿帽越多,反
而越高兴,而洁洁也就越伤心。这些事情,远隔万里之外的冷芳魂不知道,下面人也不会为
这些事惹她不高兴。以她的性格,说不准还会在盛怒之下,当场毙了传闲话的人,了解冷芳
魂喜怒无常的性格的人,自然不会去为一个没有根底的小丫头触这个霉头。
" 我是一个卑贱的女人,我甚至说不上,你是我第几个男人……娶我这种女人,你会后
悔的。" 洁洁她心里有数,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她还是没有归属感,就连三娘也是对她客气,
而并没有拿她当自己人。在她眼中,就连同时从勾栏里出身的柳如是,都自觉比她高尚许多,
这不禁更加深了她的自卑。
" 我,只后悔没有早些遇见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我轻吻她的面颊说道:" 我
是个多情的人,不过我自知没法去解救天底下所有不幸的女子,你是个很特殊的女子,你爱
过、怨过,但是你依然保持了一颗善良的心,这才是最令我心动的地方。" 洁洁已经扭捏的
在我怀中含着泪笑了,但是她还是担心的说道:" 你的……姐姐妹妹们,似乎都不喜欢我。
" " 你想的太多了,其实她们都是很关心你的。比如,这镯子就是三娘替你挑的,还有这簪
子,是晴儿送给你的,连芙儿都反省过了……" 我相信,洁洁凄惨的身世肯定能博得所有人
的同情,但是,现在问题就是在谢婉琴身上了,我真的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放心吧,婉
琴肯定跟你说过了,我和她关系不比一般,我会想法留住她的,只是她的身份特殊,我不能
……你懂的。" 其实我这都是借口,即使我不想让这么一个我摸不到脉搏的女人留在家里,
我也不能就这么把她赶到大街上去。我说这话是为了让洁洁安心,而且我也注意到,谢婉琴
的眼睫毛微微抖动的,显然是在装睡,所以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
" 洁洁,我有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你了。" 我真的很怀念这个风情又艳丽的美人的胴体,
还真有一丝念奴娇的味道在其中。
" 别在这儿,好吗?琴姐她随时可能会醒。" 洁洁被我逗得也是情难自已,但是看到榻
上安睡的谢婉琴,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对我说道。
" 怕什么,她也不是没有和我好过,醒了我们就一起。" 我也是感觉酒劲上涌,半真半
假的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是有些怀念谢婉琴那傲视群娇的伟岸胸怀。
洁洁拗不过我,半推半就的和我亲吻了良久,直到我伸手去解她裙带,她才微微怔了一
下,脱离了我的怀抱。" 怎么了?" 我稍微有些扫兴的问道。
" 今晚别……让她们、姐姐妹妹们看出来该对我有意见了,你先回去吧,不急于这一时。
" 她气息微微有些急促,胸口不断起伏着,一边劝我道。
我也不是真的非要和她在这里欢好一场,听她这么说,自然也就不再勉强她了。" 对了,
那次在襄阳,我见到了东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这帮小矮子历来不安好
心,按照他们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有什么地方将他们搅进来,那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
好心的。
"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丁大全和贾似道安排的,他们在老宰相、史弥远下台后,对琴姐
更加不尊重。丁大全甚至还想纳琴姐为妾,据说皇帝都答应了,只是赵丞相和张天师出面阻
止,最后他才没有如愿。这次我们被总坛的人掳了去,应该也是史嵩之和贾似道在背后搞的
鬼。" 洁洁歉然的对我说道。
" 嗯……" 我微微沉吟的点点头,洁洁却以为我不信任她,忍不住抓住我的袖子道:"
真的,我没骗你。" 似乎急切间都快要哭了出来一般。
" 傻瓜,我相信你,我只是在想,这帮矮冬瓜究竟打的什么谱。" 洁洁听我不经意间叫
出矮冬瓜三个字,再联想到她见过的那几个倭人的五短身材,还真是像冬瓜一般,差点忍不
住失笑,但是又怕影响我思考,才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我没注意到她的想法,我心里则在盘算着:情报网络还是延伸不到临安啊!西南平定了,
等有了忽必烈大军的下落,我就可以安心的让陈振源回襄阳,督办情报站建设的事宜。并不
是我不想回去,只是襄阳给大家留下来太多伤心的回忆,特别是蓉儿,她明确跟我说过,不
想再踏足那一片土地。有一套好的班底,针对宋廷的情报网络,应该很快就能建设起来。长
安方面,让吴晴去主理此事,加强对宋廷,特别是对丁大全、韩彦犁一系的小动作的打探。
而且这件事上,我想还可以和张天师通通气。
既然洁洁不肯跟我亲热,又不肯跟大家一起联欢,我又聊了一会儿,她才送我出来,在
门口自是又少不得一番缠绵。我转身离开,洁洁在我背后眼中露出了一丝温馨的笑意。
我回到偏厅的时候,外人几乎已经退场,只有蓉儿还陪着她们。初晴见我回来了,牌也
不打了,把位子空出来让给了无双。她拽着我到一边腻声道:" 老公~" 我知道她打的什么
谱,搂着她的腰道:" 怎么了,宝贝儿。" " 你知道的……你去哪了?刚才。" 她揪着我的
衣襟闻了又闻," 嗯,香粉味儿,还有酒味儿,是梅酒,不是刚才喝的大曲,你去洁洁那了?
" " 嗯,看看她俩怎么样了,还好。" 我也没打算瞒她,直接告诉她了。转眼看其他人也没
心情玩牌了,都不住往我们这边瞟,我忍不住和初晴咬耳朵道:" 华帐准备好没?好久都没
用了呢。" 晴儿和我点点头道:" 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还准备叫下人们撤了去呢。" "
怎么会呢,新年第一夜肯定是要大家一起过的。" 我这话有点亏心,如果刚才不是洁洁推开
我,我八成会在她屋里耽误很久。
" 好了,今晚到这儿吧,我有些倦了,回去休息了。" 蓉儿看出在座的都没了打牌的兴
致,糊了一把清一色,就推牌说道。
" 好啊、好啊……" 从我刚才偷着出去,芙妹就已经打的心不在焉,只不过龙儿不会玩,
瑛儿有孕在身不方便久坐,她就是被拽来做牌搭子的。这时候听母亲这么说,她自然是一把
就把牌局搅了。
蓉儿眼看着女儿玩赖,最后一局输了不给钱,但是她也没心情和她计较了,因为接下来
的活动也没她的份了,这不仅让她有些幽怨。我过来帮着收拾,一不小心将一块竹牌掉到了
桌下,我俯身到桌下找,却眼见蓉儿一双秀美的脚就在眼前,我左右看看,看媳妇们都不在
我视线范围之内,就凑上前,在她脚背上吻了一下。蓉儿的腿微微颤了一下,却又不敢有太
大的动作,只是作势要踢我。我笑嘻嘻的避开,轻轻在她脚背的肌肤上划了两个字" 等我".
蓉儿眼中戏谑的走了,我则左拥右抱如众星捧月一般,拥着众娇妻一起入了早已准备好的帐
幕。纯白色的极北野生大白熊皮毛已经整饰的焕然一新,帐幕里暖意融融,而且通风且好,
并没有兽皮的腥臭味道,桌上备下了葡萄美酒和果品蜜饯,我们一家人团坐,坐在了茶几旁
谈笑起来。
或许大家都盼着这一天,所以三娘她们早早的就把孩子们哄睡了,交给丫鬟们,所以今
晚是纯粹成年人的时间。我搂着瑛儿亲到,一边小声的问她:" 怎么样?鹤儿,不觉得乏吗?
" 看着她六个月大圆滚滚的肚子,我都觉得替她腰酸。
" 没事儿,妾睡了一白天了,这会儿精神正好呢。" 她笑着对我说道,一面将我的大手
牵到她的小腹,让我感受着孩子在她腹内的律动。" 你摸摸,孩子在动呢。" 我笑笑道:"
嗯,我试到了,估计孩子是在说:" 别吵,我想要多睡会儿。' 呢。""呵呵……我要听,我
来听听。" 芙妹唯恐天下不乱,凑过来就来脱瑛儿的衣服。初晴也加入进来,笑着跨在我身
上,替我解开领口的纽扣。我转眼看龙儿要跑,想到这一年来,她还没有见过这种风流阵仗。
要做逃兵?门都没有啊,我一手抓住她的足踝,把她拽了回来道:" 今天爷要搞个酒池肉林
大会,人是一个也不能少,想跑的打屁股!" 我还没说完,芙妹和无双已经嬉笑着把我扑倒
了,七手八脚的给我脱去外衣。龙儿也没跑了,如是和三娘也一左一右的把她拦住,初晴正
在帮她脱衣服呢。
不多时,我的七仙女全都一丝不挂的俯卧在我左右,看着一个个娇艳动人,粉黛妖娆的
妻子玉体横陈在我面前,还真是有点难以取舍,怎么分个先来后到呢?
芙妹先说了:" 还是让大姐先吧。" 三娘却推辞道:" 我理应后面些的,还是芙儿先吧。
" 芙妹自然不好意思先占了头筹,她又说道:" 刚才打马吊的时候,无双赢得最多,还是无
双先吧……" 、" 不好,还是让晴姐……" 、" 师妹先来?" 我等的不耐烦,这样推辞,一
会儿天亮好有人来拜年了,我双掌一挥,扇灭了两盏桐油灯,借着月色,我笑道:" 嘿嘿…
…哪那么麻烦,黑灯瞎火好办事,摸着谁算谁,嗯……好香,是三娘。" 我也没睁眼,就感
觉到宝贝儿们都往我身边凑,显然黑了灯,没有丝光亮下,大家都放的开了些,忍不住都主
动的靠向我。那被我噙住的红唇,我尝过何止千遍,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三娘。
果然,黑暗中就听见了三娘" 唔" 的答了我一声,我心头一乐,心道黑暗中大家也都抛
开了矜持,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然后,自然是一阵胡天胡地,而设置在内院深宅的密闭帐幕
里,我的娇妻们娇喘呻吟的声音,也显得更加荡气回肠。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隔了两道屏
障,伸手不见五指的华帐内娇吟之声渐息,低低的喘息之声却传了出来。
无遮大会虽然排场,但是却很难把我的妻子们都照顾过来,而且还有作弊的,比如说晴
儿,这丫头仗着夜里眼神好,我都要了她两次了,这又扑到了我的怀里……又过良久,我低
声哼起" 十八摸" :" 一呀摸,摸到姊姊妹妹七双手……一十八摸,摸到姊姊妹妹滑嫩的脚
……" 还真是用上了晴儿自创的那招无所不为。不知道是哪个贪心的丫头,口中还含着我已
经腌臜不堪的阳物,螓首还在前前后后的含裹着,那陶醉的热情我只当是晴儿,忍不住想让
她休息一下。忽听得一个娇柔的声音低声道:" 不……不要……师……师姐……" 正是龙儿
的声音。我才想起,我刚才没有摸到龙儿,可能是她夜视能力特别好,在大家情欲高涨之际,
她悄悄躲到一边了。初晴这女色狼,刚才和我大战完两千多回合,被我中出了一肚子子子孙
孙,又跑去调戏她的小师妹去了。我也懒得理会,正好让晴儿帮我调教她一下也好,不过我
胯下这又是谁呢?我探手一摸,32B ,嗯……我笑道:" 鹤儿,别闹了,你这样伏着,会压
到孩子的。" 我伸出双手到她腋下,将她抱到我怀中。
不对……我狂汗,瑛儿怀了身孕,体重增加不少,没有这么轻,而且这女子明显比瑛儿
矮了不少。果然,我话刚出口,不远处瑛儿就答我话茬了," 夫君……鹤儿没呢,鹤儿很注
意的……" 梦呓般的声音,显然她已经困倦已极、昏昏欲睡了。
我热……我很热……一脑门子成吉思汗……我赶紧推开怀里的女子,只听她哭泣转身,
一阵风一样的逃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断了我的兴致,还有些嘴馋的三娘和初晴,自
然将我们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大家守岁玩到很晚,已经困倦而眠,或者昏昏欲睡的几女,
则没有注意到我这边发生的事情。
我心说:闹鬼了?还是……我分明听见那低泣声是……我靠,我肯定是胡思乱想,嗯…
…错觉!我心里这么告诫自己道。我起身把灯笼点着,看到人都齐,没多也没少,果然是我
的" 错觉" ,我再次这样告诉自己。
三娘媚眼如丝的缠了过来,显然还没有喂饱我馋嘴的娇妻。" 茵儿,这些日子,累你为
我费心了。" 想起我们一起相敬如宾的走过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感激三娘对我无微不至关
怀和毫无怨尤的默默守候。
我的心意十分准确的通过我温柔的眼神和微笑传达给了三娘,她心里微微有些酸楚,但
更多的是被认可的甜蜜,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百感交集的美人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水。我
俯身将她脸上的泪水舔去,再吻上她的樱桃小嘴,一面微微摆动腰肢,顶入花穴中细细研磨。
三娘娇躯颤动,美目迎上我的目光," 我的爱人,我的爱人……爱我吧。" 我心中亦是一片
坦然,腰肢起伏,开始缓缓抽送起来。我的爱人,还有什么样的词汇能够比这两个字,更精
确的表达我们的爱情?越过了七年之痒,我们的爱情就像醇酒一般,没有因为时间的推延而
挥发不见,却变得更加香醇令人难舍。
三娘被我一轮狂攻,舒服的阵阵娇喘出声,张着嘴,我趁势吻上娇唇,身下兀自快速抽
送。三娘姣好的面容由于畅快而略微扭曲,柔顺的长发从肩侧滑落,腰肢却不断的向上挺动。
她永远都是这样全情投入的爱我,是因为爱而做爱,我心中爱意更胜,和她一起滚落在绒毯
之间,轻轻拍着她的粉背,柔声道:" 我怎么会不爱你,我爱你,爱你,茵儿……我的爱一
如既往,永远不会褪色,还记得吗?我们是一体的。" 晴儿在边上偷听到我们的话,微微有
些吃醋,但是却见我们旁若无人的凝望着对方,似乎没有她插足其中的一丝缝隙,她心中不
禁有些馁了,眼神也不觉渐渐软化了。是啊,我和老公也是彼此深爱着对方的,我和姐姐也
互相友爱,这又有什么呢,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拥有彼此,再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三
娘眼中迷蒙,已经被我感动的哭得梨花带雨一般,但是她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她枕着我结实
的胸膛,感受着我强烈的心跳,娇颜粉红可人,凑在我胸膛不断轻吻着。
我低头吻上她的朱唇,将舌尖伸入她口中掠夺,汲取她的香津,三娘忘情的回应着,与
我不断的纠缠着,喉间轻轻呻吟。我使尽了风流手段,力求让爱妻能够心满意足,三娘的身
子越来越软,下身私密处夹得却越来越紧,传来的律动频率却越来过高。我们下体相连处已
经模糊一片,她婉转娇啼随波逐流,却任凭我压在她身上施为。
我缓缓将她无力的娇躯抬起,双手握住爱妻的臀瓣,将她放置在已经杯盏倾斜的茶几上,
我灼热的九寸盘龙滑出了腔道,在她滑腻的小腹拖过,三娘脸颊酡红,激动的浑身震颤。我
大大的将她的双腿向两侧分开,下身一沉用力一挺,再次进入温暖润滑的爱巢。三娘喉间"
唔" 地一声,双手更是搂住了我的脖颈,腰部微微挺起,让我的宝枪可以尽抵花心深处。
三娘神态娇媚,迷醉的闭上了眼体会着那曼妙的滋味。" 过儿……过儿……" 她秀眉微
蹙,一面轻唤我的名,右手又撑到身后,以稳定她已经体力不支摇摇欲坠的身体,周身的肌
肤泛起迷人的粉红色,三九天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到了……要丢了……亲爱的……"
我心知三娘已经到了泄身的关键时候,更是卖力的运动起来。三娘紧紧地搂着我,双腿更是
紧紧的纠缠住了我的双腿,双乳在胸前不住摆动,那专注的表情煞是动人心魄,让一旁观战
的晴儿和龙儿都深受感染。
再深深插入,她欢喜的呻吟出声,修长的双腿盘上我的腰,我大力揉捏着她的酥胸,一
面摆动腰肢用力抽插。才挺动数次她便浑身僵硬," 嗯……嗯……" 一瞬间,三娘达到了绝
顶的高峰,她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在我的身上,温润的蜜壶骤然用力箍紧,娇嫩的
蜜肉不住蠕动抽搐,柔软的花蕊儿张开紧紧吸住了龟头阵阵吮吸,又喷出一大股滚烫的花蜜,
洒在龟头上。
许久,她身上的不自禁的律动都难以平抑下去。" 唔……过儿,你真伟大……" 我将她
放平倒在绒毯上,三娘痴痴的抚着我的侧脸说道。得到妻子的盛赞,我心里不禁也是飘飘然。
这番哄的三娘开心,她又悄悄对我一指,我才看到两双迷离的双眼,在不远处期盼着我的临
幸。我笑着从三娘体内退出盘龙枪,又和美妇人亲了个嘴儿,她示意我快些去吧,我微微笑
骂道:" 我还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三娘笑着掐了我一下,我才抽身起来。
我像大灰狼一般的走近,龙儿见我欲火中烧的眼神,吓得将一双白玉般的美腿向后缩了
缩,晴儿却恶作剧般的在她背后推了一把。这一下力量不小,龙儿惊呼一声,一下扑到了我
的怀里,回头嗔怪的看了自己师姐一眼。
我哈哈一笑,双手搂住龙儿,在她背后对着晴儿挑了挑大拇指。
" 亲爱的……不嘛……" 龙儿明显有些局促,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家目光下,赤裸的被我
搂在怀中,而且还是在灯火通明的华美帐幕中。天性告诉她,这样做应该是感到羞耻的,她
怯怯的看着我,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挡住了胸前的春光。
我伸出双手,与她十指紧握,与她鼻尖对鼻尖的笑道:" 怕什么,这里大家都是一家人、
都是你最亲的人,有我、有你的师姐、有你最亲的大姐姐、还有小妹妹……" 我说着一面凑
上去吻住龙儿的樱唇,一面将双手在她的双股外侧游弋着。
龙儿身子轻轻颤抖,拘谨的表情却放松了些,我拉着她的手探向我噗噗跳动的盘龙血脉,
她柔软的柔荑触碰到那炙热的巨物之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再将手拿开,反而用微
不可见的动作,开始缓缓套弄起来。
我心中大喜,伸手到龙儿腿间,她浑身一震,喉间轻轻呻吟,复又夹紧了双腿。我捻着
那颗已经充血勃起的红豆挑弄起来,龙儿的身子越来越软,夹紧的双腿更是慢慢的软化了…
…" 嗯~龙儿想……嗯~" 她娇羞的嘤咛一声,却是放弃了矜持任我施为。
我看到龙儿眉眼带春、春意盎然的娇容,知道情到浓时,龙儿已然难以压抑心中的渴望,
我凝望着龙儿脉脉含情的双眸道:" 情火不宣泄最是伤身,放下那些犹豫吧,今天是新年的
第一天,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 " 嗯……龙儿……开心的……" 龙儿娇羞的说完,还主动
的伸出香舌,和我探到她口中的舌头交缠追逐,我更是忍不住更多的汲取起她口中的香津,
再将我俩的涎液渡回她的口中。龙儿手脚紧紧的勾住背脊,双脚更是不断的向我的臀部施压,
央求我快快的进入她的体内。我胯下的盘龙轻车熟路的顶开花唇,刺入紧窄多汁的蜜道里,
轻抽缓插、轻慢徐扬的探索着那尽头的花宫的入口,小试片刻,龟头就慢慢触碰到了花心,
开始慢慢的点触那敏感的软肉。
龙儿此时身心已然完全放开,她胸前的丰乳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前,那双峰之间挤出一道
深沟,浑圆的雪臀也不停的扭动、旋转,喉咙断断续续的发出" 嗯嗯喔喔……" 的呻吟声,
只觉得自破瓜成亲以来,都赶不上今天这样众目睽睽下的欢愉。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切实感受到了我与我互动的乐趣,只觉得全身徜徉在融融的云端,暖洋洋的舒畅无比!
龙儿越来越是激动,心扉也渐渐敞开,那迸发四射的媚态,让我不禁怦然心动,我更是
忍不住兽血沸腾起来,腰部也忍不住加快了抽送的频率。" 哦……哦……不行了……亲爱的
……亲爱的……" 龙儿忍不住低吟着,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双腿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腿,蜜
穴更是死死的咬住了我的盘龙枪,让我身在其中几乎寸步难行。
正在此时,我忽然觉得有人在我身后抓住了我的屁股,然后就感觉到一个温暖湿滑的触
觉渐渐探入我的后门……" 啊……哦……" 我怪叫数声,浑身不由抖颤起来,强烈的酥麻畅
快触感直冲精关,差点忍不住狂射而出。我连忙屏气凝神,才堪堪悬崖勒马,我微微有些羞
怒的回头一看,冲我扮鬼脸作怪的果然是晴儿这丫头。" 老婆……别闹,不觉得臭吗?" 我
哭笑不得的把她拉了起来,让她俯卧在龙儿身上,在她肥美的大屁股上亲了一口道。但是我
心里却还是微微颤抖,不禁回味那从未试过的滋味。
就在我调整节律的片刻,盘龙更是暴涨可半寸,直径也涨开了一圈,我甚至可以听见,
那龙身之上的青筋" 格勒格勒" 暴涨的声音。龙儿被滚烫的龙筋刮过,全身不住的抖颤,蜜
穴深处滚滚的春水阵阵拍打在修长白嫩的双腿无力地滑落,瘫软的身子不能自律的抖动着,
神色间尽显畅快满足。
我心中怜惜,温柔的抚慰着,让龙儿尽享高潮后的余韵,在新的一年中,为她带来一次
完美的性爱。
片刻后,龙儿回过神来,发现我巨大坚挺的盘龙就在她眼前,娇羞道:" 老公,妾身没
有力气了……" 我俯身上去含住她的耳垂,笑道:" 刚才晴儿欺负你,现在让老公替你报仇,
好不好?" 龙儿双颊飘红,微微点头笑道:" 嗯……" 说完,也大着胆子,学着刚才黑暗中,
看到姐姐妹妹们的媚态,用她娇美的点绛红唇在盘龙的尖端轻轻一吻,我更是美得找不到北
了。
晴儿见被师妹拔了头筹,也不客气的凑过来,低头将巨大的盘龙含入口里。一股温暖有
力的吐息直冲我的小腹,直接把我K.O.后仰躺倒在绒毯上,双手枕在了脑后。晴儿甫一登场,
就亲身给龙儿示范了一个标准的深喉动作。" 晴儿……太爽了……真的……太爽了……嗯…
…" 我舒服的吐了口气,爱抚着她的秀发。
晴儿微笑着继续摆动螓首吞吐套弄,时而抬眼关切的望向我的表情,时而张口轻咗我肉
袋上的褶皱。龙儿好奇的瞧着师姐的动作,一面注视着我的表情,似乎想要偷师,我伸出手
来对龙儿招招手道:" 龙儿,过来……" 龙儿娇羞的起身爬过来,跪到我面前。我抚摸着她
晕红的脸蛋道:" 想学就大大方方的,让晴儿教教你怎么伺侯老公好吗?" 龙儿微微一笑,
乖乖的点了点头。晴儿吐出她最心爱的大宝贝,身子往边上挪了挪,让出一片地方来,让师
妹和自己并肩跪在一起。
龙儿记得我说新年新气象,不甘人后的学习起新知识来,她套弄的手法已颇为熟练,显
然是偷看过几次之后,也掌握了一些窍门,第一次实践近乎完美。我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
舒适的赞道:" 龙儿,你做的很好,老公真的好舒服。" 龙儿羞喜道:" 真……真的吗?"
她一手握住盘龙,又给自己鼓了鼓劲,伸出丁香小舌在马眼上轻轻舔了一下。眼见龙儿慢慢
在成长,这种既妩媚且清纯的娇羞之态,更多的是满足了我心理上的爱欲,一面任由她们两
姐妹做研讨。三娘也看的心头火热,凑了过来和我拥吻起来,我也伸手拂上了她浑圆的玉乳。
晴儿在她耳边笑道:" 师妹,含进去试试。" 龙儿一时不能适应,只试了两次,贝齿刮
在我下身上,本来已逐渐增强的快感又开始减弱了。我心道龙儿这下露怯了,看她鼻尖已经
有些放汗,知道她已经累了,于是在三娘饱满的乳房上捏了一把。三娘会意跨坐到了我身上,
将肥美的牝穴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眼前,她自己也将龙儿替了下来,准备以大姐姐的身份,
给小妹妹上一堂课。
龙儿忐忑的望了我一眼,和晴儿退到一旁。三娘侧过脸来熟练的吞吐,舌尖不断的刺激
我最敏感的点,或许她的技巧深吞技巧不如初晴,但是三娘和如是学习的技巧,只片刻便让
我快感节节攀升。
" 嗯……" 三娘的动作忽然一窒,却是因为我双手各伸出两只手指,在她双穴中抠弄,
酥麻的快感阵阵袭来,让她几乎直接跪坐在我的脸上。" 别……过儿……这样……站不住了!
" 我心中一笑,带动着三娘变换了一个体位,让她和我侧卧相对,这样谁也不怕压到谁了。
我将那颗鲜红的蚌珠含入嘴里,用舌尖快速的骚动,食指、中指再次刺入温暖的蜜穴,轻轻
地抽插、抠动。三娘情欲更胜,她右手一面快速套弄枪身,口中更是" 唔唔……" 含裹的力
量更大。我渐渐觉得忍不住了,起身单膝跪在三娘面前,喘息着按住三娘的头,像干她下面
那张口那样抽插挺动起来," 茵儿,快到了,要射了!" 三娘在我快速抽插之下,口涎直往
外翻涌,口中的吸力也不如初时那么大,只是唔唔的含混道:" 唔、唔……嗯……喔喔喔…
…哦里……" 她口中含混不清,但是我却清楚,她是要我射到她的嘴里。我心中欲火极盛,
只是不顾一切的冲刺,腰眼一麻,浓稠的白浆狂喷而出,三娘含住龟头,口中却被我汩汩的
精液涨的渐渐鼓起,直到再也没有空间盛放,才将我的盘龙霸王枪吐出,一面套弄着让我激
射,一面闭着眼,让汩汩的精液全部射在她娇美的容颜之上。晴儿和龙儿看的惊心动魄,龙
儿更是明白了自己还是多么的稚嫩,这些羞人的事,她不管下多大的决心,都做不出来的。
晴儿最先醒悟,看到那残余的白浆有些溅落到三娘的胸前,落在丰润如玉的玉峰之上,她就
忍不住凑上前,将精液连同三娘胸前的蓓蕾一起纳入口中。
我长长舒了口气,手中的盘龙口中,残余的精液兀自从马口滴下。晴儿媚笑着接过大姐
未完成的任务,张开小嘴将我半软的肉棒含入口中。三娘张开檀口,像龙儿展示口中白滑的
精液,那妖媚的神态,显得说不出的淫靡动人,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龙儿更看得目瞪口呆,三娘鲜红的舌头不停在口中搅弄,然后身子往龙儿身旁凑去。
龙儿恍然明白了大姐的意思,偷眼瞟向我,见师姐在丈夫胯下忘我的吸吮着,再遇见我
炽热的目光,她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心想这应该也是为人妻的必修课,张开怀抱张开了嘴
和三娘拥吻起来。
三娘轻扳龙儿的下巴,自上而下的缓缓吐出精液和唾液的混合物,大量粘稠的乳白色液
体,从三娘檀口中落下,准确的落入含羞闭眼的龙儿口中,直到流量减少,拉出了一条长长
的丝线,空气中充满了淫靡的气息,我下身的盘龙不禁再次暴涨。龙儿俏脸早羞得通红,她
星眸半闭,待三娘的口涎尽数落入她口中,强忍恶心的感觉,双手掩口,想尽数将精液吞咽
下,却始终克服不了心中的障碍,被自己呛了一口,忍不住大力的咳嗽起来。" 咳咳……"
我和三娘、晴儿被龙儿的笨拙表现逗得微微偷笑,但是却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龙儿好容易
平息了喘咳,却见三娘身上被她喷的到处都是白浆,十分愧疚的道:" 对不起,龙儿什么都
做不好。" 我轻抚龙儿额前秀发,略微愧疚的道:" 太为难你了,我的宝贝,第一次这样已
经做得很好了,老公我舒服极了。" 一面吻上她的唇。
" 嗯~脏……" 龙儿有些难为情,将头微微一偏道。
" 傻瓜,你都不嫌弃,我又怎么会嫌弃……" 龙儿神色娇羞,粉脸越来越红道:" 你答
应替我报仇的。" 说着,她用眼神微微示意我,目标直指正翘着大屁股和三娘亲吻着的晴儿。
我笑道:" 没想到,我的龙儿宝贝儿也这么记仇。" 龙儿神色似乎颇为稀罕,偷笑着对我说
道:" 那你替不替人家做主呢?还是说老公就是偏心师姐?"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宝贝儿连
激将法都用上了,真是成长起来了。我偷偷起身,爬到初晴背后,盘龙对准目标,双手扶住
了晴儿丰满的臀瓣……晴儿知道了我的企图,笑着扭臀企图挣扎,却被我用力插入一枪到底,
快感一阵阵袭来,她顿时浑身酥软的摇摇欲坠。我双手撑着她的纤腰,以防她摔倒压在三娘
身上,一边毫无章法的大力抽插一气,肉体与肉体赤裸裸的碰撞,发出不绝的" 啪啪……"
的声响。
" 哦……不……你好狠……老公……不行……哦……" 晴儿被我突然袭击,俯卧在我身
前求我慢点,雪白的肥臀显得格外的丰满翘挺,臀瓣被我小腹撞击的一颤一颤的,和我下腹
和双股相接的部分已经渐渐微红充血,可见我冲击的力量之大。我心中激荡,抽插的更快更
有力,双手探到晴儿身下,用力的揉捏着她那一手把握不过来的乳球," 老公这样操你,喜
欢吗?嗯,喜欢吗?" " 嗯……舒服极了,老公……老公像大公狗一样……晴儿在被大狗公
奸淫着……" 晴儿背后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甩散的秀发沾到汗水,沾到了后背上、散落
在双肩旁。我的盘龙枪带出的爱液从蜜缝中流下,她丰腴修长的双腿交汇处早已晶莹一片,
晴儿在极乐中,早已忘乎所以的满口淫语四出,投入的神情,让龙儿备受冲击,三娘都微笑
着侧目。我放开她的纤腰,用力分开丰满的双股,一下下重击,毫无保留的深入晴儿美穴的
最深处。
我低头见殷红的溪口,晶莹闪亮的嫩肉不住被巨大的盘龙抽插的翻出,红褐色的菊花蕾
也微微翕合着。我伸出食指刺入逗晴儿的菊蕾,晴儿身子本能的起了反应,蜜穴将我的盘龙
夹得更紧。我胯下的盘龙膨胀到了极点,硕大的龟头每次都探到柔软的花心,我冲刺的越来
越快,晴儿更是肆无忌惮的欢叫起来,那婉转的娇啼似乎要把帐篷的顶端都要掀去……她终
于到达了高潮。
我见晴儿身上浸染绯红之色,娇喘微微,星眸半闭,瘫软俯卧在绒毯上,再也无力起身。
我亲吻着她的脸颊道:" 疯够了没?这下老公不欠你的账了吧?" 晴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了,微声道:" 不欠了,晴儿好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让我睡会儿吧……" 我抚摸着她的长
发柔声道:" 睡吧,我就在这陪着你。" 晴儿开心的点了点头,很快就沉沉睡去,看着她恬
静的睡容,我心中也是一片恬然。
龙儿也已经在三娘怀中睡去,三娘替二女盖上毡毯,然后扑到我怀中道:" 还好吗?累
不累?"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还好。三娘轻抚我的脸庞,面现沉醉之色,我们沉默相对良久,
她对我说道:" 快去吧,她应该还在苦等你呢。" 她最了解蓉儿,知道她对我用情之深,并
不亚于她自己。她也了解我,知道我对蓉儿的爱,也不亚于对她的爱意。
我会心一笑,我的小动作,果然没有瞒过三娘的眼睛,当然,我也没打算瞒她。" 嗯…
…我把灯火熄了,如果芙妹醒了帮我遮掩下。" " 嗯……我说你去谢王妃那了。" 三娘促狭
的和我玩笑道。
" 那你赢了……" 我很无奈的笑笑,又是和三娘一番亲热,才披了衣服起身出了帐子。
大约过了四更天,我偷偷摸摸来到蓉儿的小院。蓉儿屋里还有点光亮,而我岳父和冷芳
魂的屋里的灯都灭着,我心中猜想,这二老会不会也激情燃烧一下?不过我胆子小,没敢去
偷看。管他们呢,我的时间有限,还是应该多照顾一下蓉儿的心情。我小声的叠指弹窗棂,
过了一会儿,蓉儿才给我把门打开。我见她一侧面颊有浅浅的印子,心知她是等得久了,伏
案睡着了,忍不住笑着伸手抹了一把," 对不起,我来晚了,今晚都比较难缠。" 蓉儿微微
一笑道:" 我知道你今晚肯定不好脱身,也知道你再晚也会过来,所以也还等着你。" 我搂
着她进了屋,看璇儿和破虏都不在,问道:" 孩子们呢?" 蓉儿没好气的掐我一下道:" 想
孩子了?那我抱她们回来。" " 嘿嘿……那算了,小家伙什么时候都能看,我现在只想好好
看看我的宝贝蓉儿。" 说着,我爱怜的将蓉儿搂在了怀中,借着桌上昏黄的灯光,凝望着我
挚爱的女人,而她也在深情的凝望着我。" 真的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我们永远都
不要分开了。" 蓉儿不堪我目光的火热,安馨的微笑,缓缓的偎到了我的怀中说道。
" 现在,西南的战事也平定了,我也再不打算再轻动,现在我去职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了,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有很多时间陪你的。" 我轻抚着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心里却是无边的柔情,
蓉儿真是可以把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的女子。
蓉儿幽幽叹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我霎时间明白了她说的" 在一起" 是什么,只是
像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我就这样亲眼所见,蓉儿对我的依恋一天天的加深,时至今日,
我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她全心全意的依赖着我,对我撒娇。" 会的,很快就会
到那一天的,到时候我天天粘着你,到你嫌我烦、嫌我腻为止。" " 真的吗?" 蓉儿抬头盯
着我问道。
我把她扑倒在床上,亲了她挺翘的小琼鼻一口道:"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作为她
的徒弟,或许当年的我并不可靠,所以我将渴望深深的埋在心底,直到我一步步通过自己的
努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兑现了许下的承诺,我的野心才渐渐彰显,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枭
雄霸主,我的野心只有一个,就是我眼前的女子。
蓉儿忽然面现古怪的笑望我,我忽得醒悟,临过来前,我还和三娘玩了把69的游戏,只
怕此时口中有些异味。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掩住了嘴,哈了口气闻闻,却闻不出有什么味道。
蓉儿看我在意的小动作,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她挣脱我的怀抱,翻身压在我胸膛之上,双目
微闭的主动献上娇唇任我品尝。我看蓉儿如此贴心,轻轻推开她道:" 等我去漱漱口。" 蓉
儿止住要起身的我,自己跑下地,从桌上取过酒壶,往酒盅里倾注了半杯,递到我跟前。我
嗅了嗅,是上好的汾酒,我还有些不舍,这么好的酒来漱口,哎,浪费可耻啊……最难消受
美人恩,我将半杯酒倒入口中,还没等我吐出,蓉儿就凑到我身前,搂住我的脖颈和我热吻
起来,小丁香更是热情的探到了我的口中,一面吸吮着我口中的酒浆和唾液。我们止不住的
激情,直到那半杯酒下了我们的肚子,蓉儿才微微抬头道:" 好了,这下我们的味道都一样
了,也没有谁嫌弃谁了。" 我心中一乐,真是爱煞这古灵精怪的多情妖精,褪去外衣,拉过
被子来,我搂着她躺在了床上,一手枕在了脑后。蓉儿在我怀中,再使劲往我身边凑凑道:
" 嗯,你身上好暖和。" 我微微一怔,发现蓉儿手足有些冰冷,禁不住问道:" 怎么?受凉
了?" 我有些奇怪,按理说,到了我们这个层面,早已不畏寒暑,但是蓉儿却喊冷,这不仅
让我警觉起来。一面替她搓搓双手,一面关心的问道。
" 没什么,妇人的病,到了日子都是这样的。" 蓉儿看我这么紧张,忍不住安慰我道。
我伸手摸到厚厚的棉布才明白,她是月信来了,说冷不如说是心理上产生了孤寂感。我
微微有些失望,今晚上又没得" 哈皮" 了,但是继而我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妻妾多了,撞到
那几天我还心中暗喜,现在才明白,这时候的女人更是需要关怀。我再一次问自己,究竟自
己和杨过,哪个才是聪明人、哪个才是笨蛋,自己没有千手千脚,又如何能够将每个爱人都
照顾到?
" 怎么了?不高兴了?" 蓉儿以为我因为她来事感到失望,忍不住问我道。我的思绪被
打断,摇摇头,将心中的烦恼一五一十的对她说了。蓉儿越听,脸上的笑容越盛,一面看着
我对我说道:" 过儿,你真的成长了。你有这份心,就多关心下她们几个……蓉儿是全心全
意的相信你,因为过儿是一个神奇的男子……" 她牵着我的手到她胸口,接着对我说道:"
你曾经说过,你救了大家,是这样的吗?" 我点点头,将三娘如何吸冰魄银针之毒身亡,凌
波怎么身中情花毒,李莫愁如何被火烧身亡,程瑛和无双如何孤独终老……等等等等,又和
蓉儿说了一遍,蓉儿只是静静的倾听,然后搂着我的脖子说道:" 所以呢,你改变了大家令
人遗憾的未来,或者说是过往,你真的做到了,我们都在一起见证着,因为蓉儿知道,如果
没有你、没有你的伟大发明,我们一定会困守在襄阳,一直到城破人亡,而不是看到现在天
下初定,百姓安居乐业的局面。" 看着蓉儿认真的表情,我今天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想对
她倾吐一直以来,我心中的一个结。" 蓉儿、师傅……" " 干嘛这么郑重?" 蓉儿脸上微微
一红,似乎许久没有见我这么正式的叫她了,更何况是在这样亲密的环境里。
"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又怕你会对我产生怀疑,所以,我一直不敢说出来,今
天我想问问你,可以吗?" 我小心的措辞,以至于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很繁琐,完全不像我
平时干脆的风格。
" 你说吧,今天这是怎么了……?" 蓉儿小声的嘀咕了句。
" 其实,在我最初的预见里,郭伯伯、大武、小武,都是大约十年后,在襄阳战死的,
所以,你有没有怀疑过,郭伯伯实际上是我害死的?" 我很严肃的问道。
蓉儿一愣,我很明显的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怒意,但是紧接着那丝愤怒闪了过去。" 有,
我心底深处怪过你,你全知全能,却为什么偏偏救不了你郭伯伯?可是……你确实尽力了…
…" 蓉儿眼中已经含了泪,我不忍心再刺激她。于是,我不得不再吐露一些实情,和一些谎
言来骗她。" 我记不得是何时拥有了这项天赋,但是,这些年来,我总算是理清了一些事情。
" 蓉儿听我这么说,渐渐的止住了悲伤,认真的听我说道。" 我应该是和你们去过桃花岛,
但是因为你对我有很深的戒心,不肯教我武功,致使我被大小武打伤……" 我将" 神雕" 原
着中" 我" 的童年描述了一遍。听我说," 我" 用蛤蟆功打伤大武,导致柯公公震怒,郭靖
无奈将我送往终南山。蓉儿嗤嗤笑道:" 怪不得,你从小就知道巴结柯公公,原来是这么回
事,那后来呢?" 我接着说了,郭靖如何大破北斗七星阵,如何击退了为祸重阳宫的霍都,
郭靖却因此结怨赵志敬。蓉儿点点头,颇为神往郭靖威风凛凛的样子,而今却成古人,又不
禁颇为神伤。我继续说道:" 丘真人让我拜到赵志敬门下,这个牛鼻子更坏,因为我看不起
他们全真派的武功,他就怀恨在心,只教我背全真剑法的口诀,却不肯传我剑法。那一次大
比,师祖下山追查李莫愁的下落,我被鹿笃清毒打逃进了古墓……" 蓉儿知道,这就是我和
小龙女的初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听我说道:" 其实有许多事情我都串不起来,靠推
测来串联,总之,我在大胜关和你们重遇之前,并不完全理解郭杨两家的仇怨,也做了许多
复仇的准备。" 蓉儿点点头,她很理解一个少年不成熟的思考方式,她又听我说装杨康的鬼
魂吓唬傻姑,心中更是恍然,这一招她在铁枪庙就曾经用过。
" 那时候大小武虽然也是蠢如牛马,但是却敬重郭伯伯胜于自己的父亲,也是郭伯伯最
好的左右手,所以,当年在忽必烈的帐中,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武会偷袭郭伯伯,变生腋
下,我当时要顾及柯公公和身后的群狼环伺,我真的没有想到。或许,如果我去了终南山,
大武、小武就不会因为嫉妒我,而离心离德。也是因为我去了临安,才会招惹上魔教的注意。
不然。即便魔教在襄阳有眼线,也不会轻易对郭伯伯动手。" 我有些懊恼的说道。蓉儿听得
明白,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我篡改了命运,然后一步步的……却没想到,最终牺牲的是
自己丈夫的性命,但是她也终于明白了,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害死他。" 我很乱,已经理不清
里面的关系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瞒着我一辈子,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这些……" " 我
不想你怨我一辈子。" 我确实不是一个阴谋家,心里永远藏不住事,为了这件事,我一直深
感有所亏欠,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怀疑自己真有一天,会傻到连自己是后世的穿越
人士的秘密也对她说了。
悲伤的话题讲了许多,蓉儿收拾了下心情,忽然问我一句道:" 你都没跟我说过,在那
个时候,你和谁成亲了?听你的口气,那个你应该是蛮痴情的人。" 我微微一笑,用手在她
小琼鼻上蹭了一下道:" 你那么聪明,想来也猜到了吧。" 蓉儿微笑不语。" 嗯……是龙儿。
" 蓉儿心道:果然如此,怪不得从很早以前就感受到了,我对小龙女的那一股爱怨交织的复
杂感情。" 原本我打算随缘,如果没有凌波去探古墓,如果不是霍都三次闹终南,或许我们
真的就这样擦肩而过了,但是我终究还是不忍看她在古墓里孤单终老。" " 这是不是就叫做
命里有时终须有?" 蓉儿戏谑的对我道。" 嘿嘿……那命里没时呢?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
你才是我的公主,我的女神。" 我紧紧的把蓉儿搂到怀里道。我的力量不小,几乎压得我自
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直想要把她融入我的身体一般。蓉儿却没有和我抱怨,相反的,她也
喜欢这种令人窒息的拥抱,恍若世界末日前最后一次的疯狂。" 很难受吗?不行我给你含一
下吧,或者,后面?" 我们就这样拥抱着,蓉儿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 不用,我就想这样拥着你……" 我低声的在蓉儿耳边说道。蓉儿心中一片安详,我的
回答也是她最想听到的答案。即便我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她也会满足我,但是,在我们心中,
这样彼此拥抱着,才是最契合我们心神的完美体现。" 给我唱首歌吧,要欢快点的。" 蓉儿
搂着我,耳朵压在我胸前,听着我的心跳说道。
" 嗯……唱首什么歌好呢?" 蓉儿的要求倒让我为难了,本来没有准备,一时间倒真的
抓不到一首应景的歌。沉吟良久,蓉儿都有些心急了,忍不住问道:" 很为难吗?不然就算
了吧。" 我微微一笑,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让美人失望,关键时候,我还是求助了伟大的
歌神张学友。" 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的给不累,太多的爱怕醉,没人疼爱再美的人也会憔悴。
我会送你红色玫瑰,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未来的日子有你才美,梦才会真一点。我学着在
你爱里沉醉,你守护着我穿过黑夜,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你最珍贵。" 一首单人清唱
版的你最珍贵,让蓉儿听得如痴如醉,显然是被我深情的歌喉打动。
" 为什么是红色玫瑰?在长安有许久没有见过这种花了?" 蓉儿笑着问我道。
" 入韵嘛,水仙、兰花都不好听。而且,在极西的国度,远过大食国的法兰西、英吉利,
他们每年的二月十四,男人都会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束玫瑰花,他们叫做圣瓦伦汀节,就
像我们的七夕一样。" 我才不管没褪完毛的猴子们,现在开没开始过这个节呢,反正蓉儿也
不会拉着我去欧洲考证,有还是没有,还不是随我神侃。
说说闹闹,天已经大亮了,外面下人们也都开始活动起来了,我哀叹着起身。" 没办法,
不走不行了,今天肯定有许多人来拜年。" 蓉儿无奈,起身替我穿好衣服。
我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回华帐,心中暗笑自己,虽然没兑现" 翻墙头偷师娘" 的壮举,但
是在自己家里,还要跟做贼一样窜来窜去的,我这个一家之主当得也窝囊,心说早些退休吧,
也能过点清闲日子。帐中遮光严实,隔音又好,确实让人睡得踏实,我叫醒还在熟睡的众娇
妻,她们七手八脚的帮我梳洗打扮完毕,又替芙妹盛装打扮陪我到正厅,应付前来拜访的各
级官僚。
" 呵~" 芙妹悄悄躲在我身后打了个哈欠,我回头对她说道:" 还困呢?小懒猫。" "
嗯……没睡醒……" 芙妹躲在我背后,伏在我背上懒懒地说道。
我一想也是,昨晚玩到挺晚,虽然芙妹睡得算早的,不过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两个多时辰,
难怪她已经困的有些东倒西歪的晃了。本来,她还当能有礼物可以收,没想到今年长安的官
吏士绅,都被我反腐的决心吓破了胆,私底下已经有人蔑称我为花子头儿,很明显表示出对
我的仇视。今年给我送来的礼物大都是些年货、春联之类的,难怪芙妹都有种:你们真是在
打发要饭的感觉了。早些时候,有一户想从后门玩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被柯公公提着
扁担打了出去,听说还给打得头破血流的,也只能怨他自己不开眼了。
" 困就回去睡一会儿吧,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 嗯~让我多陪你会儿吧。" 芙妹倔强
的道。我看她坚持,也不勉强她,也亏了她在这陪我干受罪,不然,让我一个人在这装笑脸
迎来送往,对我来说那才是更痛苦的事情。没办法,当兵的人天生对政客过敏,在我眼里,
这些人都是潜在的违法犯纪者,没有提这个刀子给他们挨个放血,我感觉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由此可想而知,肯定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了。
可以说,李天强的死对我触动很大,在战场上百死余生的铁汉,那样一个亲切的人,也
会被腐蚀堕落到欺人家小、霸人田地的地步,可见银子的威力确实比枪炮更可怕。虽说他是
要饭的出身,没见过钱,但是那帮见过钱的只会比他更贪婪,所以我从来都是对他们小心提
防。我从西南回来之后,莫三极少登门,私下里我们既然如同陌路一般,我暗地里查他,显
然他已经有所察觉,可是我也不能因为怀疑他接触军方而动他,莫家在江北迅速扩张,渐渐
有了尾大不掉的趋势。
" 在想什么呢?" 送走了前来给我拜年的许立言,蓉儿看我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悄
悄问我道。
" 莫家,它现在渐渐成一个钉子,在我心里楔着,让我很难受了。" 虽然莫三藏得很深,
但是我总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说是防患于未然,但是这是否会引起莫家人的反击?说到底,
人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 呵呵……这是不是就是权力斗争?真的没有对错,是
不是真的可以同守贫贱,而不能同享富贵?" 我有些心灰意懒的叹道。
芙妹就在我身旁,看我这样消沉,忍不住拉着我的手问道:" 不能坐下谈谈吗?你们相
识这么多年了。" 我摇摇头道:" 这不是关乎个人的一点荣辱,很难……这样吧,芙儿,等
初三你陪着如是去串串门子,她和马香兰多年的姐妹情,这样……帮我把意思传达到即可。
" 我悄悄跟芙妹咬了阵耳朵,把我的想法说了,芙妹点点头,表示她明白我的意思了。
" 老爷,明教霍教主来拜访。" 大管家郭海进来禀报道。
" 有请!" 霍浩来访,我必要亲自接见,他轻车简从而来,身后只有智慧宝树王和另一
位宝树王相随。
" 霍教主光临寒舍,在下有失远迎,恕罪!" 我在门口把他们迎了进来,一面客气道。
" 大统帅客气了,我等知道今日是新春佳节,本来不想来叨扰,不过又觉得应该来问候
一下。" 霍浩跟我打着官腔,我心道看来他们是有事要说。他们跟着我岳父一帮人,刚到长
安三天,我一方面是给他们空出时间来,让他们自己讨论下,另一方面,我也确实没空搭理
他们,所以一直拖到今天,看来明教的人是坐不住了,才亲自登门拜访我。
我们寒暄一阵,我忽然把话题转入正题问道:" 诸位一行月余,不知道在我中原之地的
见闻是否有所收获?" 智慧宝树王请示了一下霍浩,霍浩点点头,他才转头对我说道:" 此
行我等见闻颇丰,对中原百姓人人得以安居乐业的情景,印象尤为深刻。这位是平等宝树王,
她对我们教中众生平等的要义,研习最为透彻深刻,今天,她主动要求随教主前来,想要向
大统帅讨教关于平等的真谛。" 我悄悄吞了下口水,蓝眼珠、高鼻梁,雅利安人血统的靓妹
啊……" 好白……嗯……" 却是芙妹在我手上掐了一下,蓉儿在我后腰拧了一把,让我忍不
住" 爽" 得哼出声来。
平等宝树王似乎见惯了男性的惊艳目光,或许明教的教义就是比较开放,总之她对我有
些失礼的举动倒是不以为忤。" 大统帅,请问,在您眼中何谓平等?" 我心道:哈,这你可
问到点子上了,让我引经据典有困难,但是让我白话辩论,还忽悠不到你们几个波斯人?我
微笑道:" 我们中土,在一千二百多年前的上古时代,就有位墨子说过:" 兼爱、非攻' ,
即爱人而达到互爱互助,而不是互怨互损,是只为古之仁人总结的平等博爱。" 平等王接着
问道:" 那在您眼中,何谓平等?" 我从容应对道:" 自由、博爱、法制、民主。" 霍浩等
三人明显的一愣,体会着我三个词中的含义。我继续说道:" 所谓自由,即给予百姓们相对
宽松的生存环境,百工行业、艺人、农民、社会管理者、军人,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和
才能,去选择自己想要从事的职业,是只为自由。要达到这个层次,首先需要教育。孔子说
过:" 如果百姓素质高了,就可以让他们自己做主,如果百姓的素质低,就需要教化他们,
让他们懂得做主的权利。' 所以,教化百姓,让他们懂得自由的重要性,是平等的第一步。
" 在座的,包括蓉儿都认真的思考起我的话来。我见到三哥、四哥和老六也到了我的前院,
显然是也听见了我刚才的一番言论,也不打扰我,只是在厅中列席旁听。我微微一笑,继续
说道:" 我这话如果在江南说,只怕是要杀头的。但是,有了自由的思想,我们就可以去思
考,去打碎了君权、地权压在百姓头上的枷锁。皇帝老儿也是人,他凭什么就高高在上?百
姓也不用再依靠佃租,凭什么白白供养不事稼穑的地主?" 在座的听我这么说,都不禁笑了
起来。在这个君权帝制最横行的年代,在泱泱中原大地,一个军事独裁者如是说道。而我,
要让它传播,变成这个时代的最强音。" 有了自由的思想,或许太自由了,也会导致人们道
德品质的堕落,进而演变成为所欲为,这也不是平等的本意,所以要用博爱,来规范自由的
范围;用法律,来限定自由的界限。超过了这个界限,或者侵害到他人的自由,就要受到法
律的制裁,所以所有人享有的权力和义务都是平等的,执法的尺度也是相等的,是只为民主。
" 我不想在这里开课讲学,毕竟我还有许多会面要继续进行,没有时间跟他们在这里扯闲天。
另外,民主的内容也不能让这些洋鬼子白学了去,要看他们怎么表示了。
平等宝树王忽然单膝跪到霍浩的跟前道:" 教主,请允许属下留在中原,跟随大统领学
习民主之道。" 我听得心中一乐,心道我现在也终于有了王霸之气了,随便一抖,洋妞就打
算跟我走,哎……心里美啊,成就感啊。还没来得及继续意淫,如何把这个傻妞骗上床,我
就感觉到我的后腰两侧阵阵寒意,显然是蓉儿和芙儿这对儿母女花对我的表现很不满,只怕
今晚要跪搓板了。
" 准!我再派大圣宝树王、转轮宝树王留下,协助平等宝树王跟随杨将军学习民主之道,
并且帮助杨将军传播民主之道与本教平等、向善的教义,你的身份……就作为中土明教的法
王吧,受谢教主的管辖。" 霍浩立即拍板,显然这个结果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只不过平等
宝树王这次是心甘情愿的留下,而不只是为了单纯的传教。
" 是,遵命。" 平等宝树王起身,然后走到我身前,单膝跪下道:" 希望杨将军传授我
民权平等之道。" 我虚礼一扶,示意她免礼:" 我的一些浅见,并不成熟,大家一起探讨研
究,我或许还要向平等王请教许多问题,大家取长补短才是。" 大过年的我不想给自己找不
痛快,还是规矩点的好。只是,平等宝树王被我扶起的时候,脸上微微一红,犹如白璧点秋
棠,红艳艳的煞是可爱。我心里却已经是内牛满面了ioi ,你脸红的的哪门子啊,这下我是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哎……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傍晚,我独自跪在搓衣
板上,我的娇妻们就在回澜阁外的回廊上,依个眺望……我一边念着岳元帅的《满江红》,
聊以自慰。不是那个自慰,是自我安慰,有什么,不就是跪个搓衣板嘛,很丢人吗?我这不
是怕老婆,我这是尊重……还是三娘好,看不过眼过来把我拉了起来道:" 好了,别装相了,
真照芙儿说的,夫君真要是有想法我们也拦不住,不过我相信过儿……" 三娘笑得很媚,但
是我却感到脊梁阵阵发冷。
" 呃……" 我哀叹一声,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纳妾之路,三娘果然是老谋深算啊。
" 哼!我看这才真是遂了他的意了,天知道他是不是跟那个西域人串通好了的,这下他
是能名正言顺的挽留住谢妖妇了。" 芙妹心情极差,谢婉琴还没送走,霍浩又送来一个身材
高挑的狐媚女子,而且看样子我还很吃这一套,她才忍不住恶语相向。" 姐姐你今天没看到
他的样子,和那个狐狸精眉来眼去的,我都快气炸了,不信你问我娘。" 我的众娇妻们都知
道我连师傅都偷了,听芙妹这么说,也都纷纷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蓉儿倒是不担心,她知道我玩心没有以前那么重了,而且她今天看到平等宝树王夜岚伊
时候,也略有惊艳的感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时候她还是向着我说道:" 过儿或许没见
过胡姬嘛,看两眼也正常,总体来说,他今天还算是守礼的。" 坐在她边上的是让我头疼不
已的小魔头齐满满,丫头含羞的坐在蓉儿边上,听五师娘说的,也似乎让她又有了一丝期待。
我看到她偷眼脉脉含情的望着我,那娇滴滴的唇,昨晚上是不是曾经……我一下子又泄
了气了:" 你们别管我了,我继续跪搓衣板思过,今晚我要闭门思过,抄一百遍心经,抄不
完我不出来。" " 切!" 芙妹和无双带着头走了,还顺手拉走了如是和大腹便便的瑛儿。三
娘和初晴过来搀我起来,我站起来道:" 今晚让我冷静下吧,今天我的心真的有些乱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动了坏心眼了。
三娘和晴儿看看我,微笑着点点头,敢于承认错误,说明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她们相信我一定会给她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临走把噘着嘴的满满给拉走了,她们也发现了
我和这丫头之间不寻常的气氛,而且是我有些怕这丫头。龙儿也走了,一句话没说,只是很
幽怨的望了我一眼。我心头暗骂自己,操,蓝眼珠有什么稀奇的,又不是买波斯猫,哪有我
大小宝贝儿盈盈秋水那么灵动多情。肌肤白?有我蓉儿和龙儿白吗?庭院里人都走了,只有
蓉儿还陪着我,芙妹正在气头上,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三娘她们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毕竟
她不走的话,也没人会赶她走。
" 我的大少,你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吗?" 蓉儿秀美的小脚,就伸在我跟前晃啊晃,晃
得我心里慌慌的。" 啊?察觉到什么?" 我一边敷衍着答道,视线却没法离开蓉儿那一双红
莲白藕般的小脚。
" 你被人下了咒了,小傻瓜。" 她凑近了捏了捏我鼻子道。
我微微一愣," 是啊,我说我怎么今天定力这么差。不过,我什么时候中了她下的套儿
的?" 终日打雁,今天倒被雁啄了眼,为此我不是一般的不爽。" 还有,刚才怎么不替我解
释下?害我跪了这么久的搓衣板。" 我这才回忆起刚才的情形,果然是有被催眠的痕迹。
" 哼,还不是你盯着人家眼睛瞧个没够,才让人家抓住机会的。" 蓉儿有些好笑又好气
的说道。早些时候,其实她也对平等王那异国的妖娆很感兴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觉得头
有些晕,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再想救我也来不及了。好在平等王那时全神集中对付我,她
又太过托大,没想到堂上还有位催眠大师,让蓉儿有间隙脱身。
我无语了,真是个小魔女,就因为我多看人两眼,就让我干在这跪了小半个时辰,大过
年的,真是无妄之灾啊。貌似对我来说,过年总是能和催眠联系到一起,那年在嘉兴也是闹
出不小的笑话。我从地上爬起来,抖抖长袍上的土,拍拍膝盖上的灰。蓉儿看着我磨叽完了,
才问我道:" 你现在准备做什么?真要抄经书啊?" 我咧嘴一笑道:" 咱家也没本佛经,怎
么抄?这帮家伙居然敢设局害我,我岂能饶了他们。" 看来平等,自古就是催眠你,让你认
为公平的华丽外衣啊,说白了不过是朝三暮四的小把戏。
" 嘿嘿……我就知道你沉不住气,我们去探探他们虚实吧。" 蓉儿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性子,听我心情不好,立即提议去夜探明教驻地。
" 嗯……我看可以。" 我们两个先天内家高手,长安又是我们的地盘,对付一帮土人,
还有什么顾虑的。说做就做,换好短打衣服,我们就出了大宅。平等王这个贱人,我想起她
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我提议把她收服了,我要用移魂大法好好整整她。" 你不是在盘算什
么坏主意吧?" 蓉儿果然敏感,我正要开始意淫,皮鞭还是捆绑来虐她之时,她就觉察出来
了。
" 哪有,我这么志虑忠纯,一心为家拳拳报妻之心,还惹人怀疑,哎……这日子没法过
了。" 我满嘴跑火车的瞎对付道。
" 哼……" 蓉儿也发现了,从我小时候,每次心虚的时候,就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搪
塞,这样一看,知道我心里果然有鬼。
我们穿廊过户,大过年的街上没有什么行人,我们一路打打闹闹到了我给明教诸人安排
的宅邸。估计是霍浩自以为得计,院中居然不多加防备,很轻易的就让我和蓉儿摸到了他们
谈话的屋顶。蓉儿听了一会儿觉得气闷,因为她听不懂这些波斯土人在说些什么。" 哎,跟
我说说,他们在说什么呢?" 面对面的情况下,我们是可以不用语言就可以交流的,不知道
许多书里描述的传音入密是不是这种原理,但是这种奇妙的沟通方式,却只限于我和蓉儿之
间。
我回答道:" 大体上是霍浩认为我们已经中了圈套了,想要通过控制我,然后控制大权,
然后发兵打回波斯,驱走蒙古人。" " 这么说,他们也是为了复国才对你出手的…" 蓉儿微
微叹道。
" 哼,人心一旦膨胀起来,理想是不会那么容易终止的,我们的终极武力,绝对不能落
入野心家的手里。" 我眼中厉色一闪,心中盘算着该怎么敲打他们。
蓉儿扯扯我,我回过神来,看到她露出询问的眼神,我微微歉然对她传音道:" 刚才在
想怎么整治他们,还是该把他们直接杀了,宝贝儿刚才问我什么了?" 蓉儿微微噘噘嘴,有
些不高兴的看我,那微嗔薄怒的娇俏模样,让我忍不住凑到她唇上吻了吻。蓉儿怕惊动屋子
里的人,任由我轻薄也不敢有动作,不过那点微微的抵触,很快就化作了浓浓的柔情,蓉儿
双手搂着我的脖颈,开始认真的回应起我的热吻。原本一个恶作剧的的吻,最后演变成了我
们两个人手牵手,在房顶上看星星。" 想到了什么?" 我看蓉儿一脸幸福的微笑,忍不住问
道。
" 不告诉你。" 蓉儿对我吐吐舌头。" 不说我也猜得到。" 我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
亲了下道。我指指后院亮着灯的卧房道:" 去后院看看吧,那个女的没在下面。" 院内的众
人没有一丝察觉,我两个人不知鬼不觉的从三丈房檐上跳下。深宅内院亮着灯火,屋里还有
些响动,还没走近,就看窗户上" 嬲" 字型,印了三个人影。蓉儿在我身后啐了一口道:"
这妖妇,你要是敢领回家,我再也不让你碰我身子。" 我笑嘻嘻的没说话,这还是我第一次
凑到人家窗外听房,不同于许多年前看欧美系的A 片,现在的临场感可真不是盖得。我在最
靠近床边的窗纸上戳了个洞,只见牙床上,两个二十七八的青年汉子正一上一下,夹着一个
雪白的洋妞,不停剧烈的卖力挺动。那女人肌肤雪白,一头褐发披散在身后,从侧脸我认出
了,果然是平等宝树王夜岚伊,她身材高挑,绝对是传说中的大洋马级别的,没想到脱了衣
服,她的身材居然这么火爆,只是她未免显得太过丰满,简直可以说熟透了。蓉儿也学我,
扒着窗沿戳了个小洞,看到一对巨乳硕大丰满,颤颤巍巍的垂于胸前,被身上和身下的两个
男人顶的上下纷飞。夜岚伊半撑着身子伏跪着,一双白皙的双腿大大的分开,口中咿咿唔唔
的快活呻吟我们虽然听不懂,但是古今中外,叫床的声音大体上就是那么几声,也没有什么
听得懂听不懂的一说。
" 呵呵……这个平等王果然平等,和男人做这事儿,都要双穴齐通,还真是不偏不倚啊。
" 我靠,3P这种景儿我可有年头没见过了,最主要原因是我没有跟任何人共享的习惯。这年
头也找不到真人秀,还是吃牛羊肉的猛啊,我目测了下,这两个精壮大汉尺寸虽然不及我,
但是也算硕大的,也亏了夜岚伊这骚货吃得住。
" 呸……他们真不要脸。那么大……前后一起……不会坏吗?" 蓉儿脸上红红的,她是
第一次见到这种羞人的场面,不禁更是比我还要手足无措,还忍不住替夜岚伊担心起来。我
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已经热的要喷火的盘龙隔着多重衣物,顶在蓉儿的翘臀上,双手更是忍
不住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倒是蓉儿她虽然骂人不要脸,但是却饶有兴致的偷看着,视线舍不
得离开这难得一见的西洋景。
夜岚伊身下的汉子用力抓住她一把握不住的豪乳,凑上去含入嘴里,口中喘息着含混说
着什么。蓉儿示意我快翻译,我微微听了一阵说道:" 那个男的求夜岚伊跟他回波斯,别留
在中土。" 夜岚伊的声音腻腻的很好听,说起话来也极富韵律感。我笑着替蓉儿翻译道:"
嗯……这骚货还真是打着谱要舍身饲虎,正在跟他们将对我施美人计的必要性呢。" 我心中
不禁嗤之以鼻,要是没看到今天这出戏,我对这骚妞还真是有点兴趣,虽然我现在也有性趣,
但是也有心理障碍觉得恶心了,真让她送到我面前,我也顶多是跟她玩玩,谈谈心什么的还
是算了吧。
我们等了小半个时辰,夜岚伊终于将两个人都给摆平了,他俩心满意足的离开,我和蓉
儿正打算推窗而入,没想到又有两个人进来,却是霍浩本人。而夜岚伊浑身淫靡的水渍也丝
毫不避讳,显然他们之间也有奸情,果然没多久,夜岚伊已经开始帮他脱衣服了。蓉儿看的
有些恶心,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我却拉住了她道:" 先听听他们说什么,现在没有把握将
他们都拿住,再惊动其他人就不好办了。" " 嘿……我看不单是这个原因吧。" 我言下之意
是等他们打一炮累了,没有防备的时候再下手,蓉儿却当我是为了看活春宫,忍不住在我后
腰拧了一下。
" 蓉儿,我也想要。" 娘的,连着看黄片,我都快流鼻血了。此时,夜岚伊从床上下来,
跪在床边替霍浩吹箫。我也忍不住向蓉儿求助,拉着她的手往我胯下伸去。
" 别胡闹,你一上来劲儿,就非要闹个小半个时辰,什么事也耽误了。" 蓉儿脸上也红
红的,身子软软的,还要憋着不敢大声喘气,心里更是把霍浩、夜岚伊骂了个遍。她忽然想
到了一件事,取出我的手帕,绕着我的面部,在脑后打了一个结,然后又替自己遮住面容,
随时准备出手制敌。
好在霍浩并不算持久,夜岚伊跪在他腿间起伏了十几分钟,霍浩忽然抱住她的头," 唔
唔……" 霍浩闭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眼睛一亮,心道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我提前就
给蓉儿发了信号,我们两个同时动手," 喀" 的捏碎了窗格,因为距离极短,霍浩尚没来得
及警觉,已经被我出手点倒在床。我担心他乾坤大挪移真有什么奇异之处,出手极重,用上
了九阴真经里面搜魂阴风指的功夫,最后还在他后脑重重斩了一下,保准他一时三刻醒不来。
夜岚伊看我忽然从窗户外闯入,吓得赶紧急退,却被蓉儿拂穴手点了三五处穴道,一脚踢了
回来,我闪身让她扑到床上,正好压在霍浩的大肚腩上。
蓉儿看着赤条条的两个肉虫,微微厌弃的啐了一口,一面拉过一床被来,将身上瘀痕累
累的夜岚伊的春光和霍浩软软的肥虫盖住。夜岚伊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但是却微微对蓉儿
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蓉儿根本不跟她客气,又补了两指,夜岚伊登时昏死过去。
我先将窗格复位,只要不走近看,倒是看不出来那木榫是断的。" 接下来怎么办?" 我
可没敢告诉蓉儿,刚才两人满嘴的淫词,其中就有霍浩意淫蓉儿的不少内容。我心道这老淫
虫倒是识货,不过要是让蓉儿知道肯定饶不了他,看在他还有用处的份上,我就暂时不揭发
他了。
蓉儿已经检查过门外没有盯梢的,转头对我说道:" 嗯……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之身?"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不知道除了这个女的以外,他们里面还有没有懂此类术
法的人,要是让他们察觉了,反而打草惊蛇。" " 那怎么办?总不能带走吧?" " 这样,我
有办法。" 我从身上摸出一块碎银,自己的头发不够长,我就让蓉儿拔了根头发给我,用我
随身的短刀在上面开了个小孔,然后又将碎银磨得铮亮,然后用头发丝穿过小孔,做成一个
简单的媒介。蓉儿知道我的催眠术和移魂大法不尽相同,饶有兴致的看我折腾。
我嘿嘿一笑,拍了霍浩期门穴,让他醒了过来。他身体不能动,口不能言,被我一把拽
了起来,只见一个蒙面人提着一个亮亮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他本来头昏脑胀的,一接触到我
蕴含了摄魂大法的眼神和钟摆媒介,很快的,他就进入了催眠的状态。我用极慢的语速用波
斯语说道:" 你听到那是什么?是风声,是故乡的风吗?树叶被吹得沙沙响,草原也起了波
浪……这情景,美吗?" 霍浩双眼无神的对我说道:" 美极了……" 我继续说道:" 风徐徐
的吹,你很放松,慢慢的你飞了起来,风带着你飞了起来。" " 我、我飞了起来。" 霍浩重
复着我的话。
" 你飞到了云端之上,你飞的很高。" " 我飞的很高。" " 飞回故乡吧,忘记中原,忘
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霍浩重复道:" 忘记中原,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我恶作剧的道
:" 如果有人提起中土,就飞不起来了,就会垂直落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你的老二也一
样。所以,不许他们提及中土两个字。" 霍浩面现痛苦之色,跟着我重复道:" 不许提及中
土。" " 啪!" 我打了个响指,霍浩浑身一震,跟着晕了过去。
" 呼!大功告成。" 我蓉儿笑道。她见我累的满头大汗,知道我虚耗了不少内力,取下
我的挡脸的手帕替我擦拭道:" 没想到,移魂大法和你暗示的方法结合,效果增强了这么多,
你都和他说了什么了?" 我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蓉儿听我说道,只要他手下一提到中土二
字,就会不举,而且为此要严格限制对方提及,忍不住笑骂道:" 也就是你能想出这种损招。
" 我嘿嘿笑道:" 如果他手下连着提到' 中土' 二字,那不单是不举,而且绝对让他体会到,
从几百丈自由落体的快感。" 我忽然发现,这一招确实是损透了。" 这是由特定词来引发的,
平时根本无迹可寻,他发现不了的。" " 哦?你有没有对我动过什么手脚?" 蓉儿忽然靠在
我身上问道。
" 你对我用过一次,我可一次都没有过,家里所有人我都没用过。" 我赶紧保证道。
" 嘿嘿……看来说的是真的,这次就信你一次,快来,这里还有一个。" 蓉儿把包的像
粽子一样的夜岚伊推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我心里嘀咕了一句:让我眼睛吃点冰激凌都不肯,
有什么稀罕的嘛,刚才都看了半天了。
" 不许嘀咕,快干活。" 蓉儿背后戳戳我,监督我快点行动,她听不懂波斯语,但是她
记性极好,我刚才吐字又慢,她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她有心试探下我,看看我会不会给夜岚
伊什么其他的暗示。我也懒得想其他的词汇,毕竟我的波斯语也是半桶水,照方抓药,相对
于霍浩,只是省略了不举的部分,同样是让她忘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以及不许提及中土的字
眼。蓉儿听我的词汇和刚才九成相像,而且没有多添加任何词汇,知道我确实只是一心为了
公事,反而对她不信任我的做法有些过意不去。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回过头来对她说
道:" 好了,暂时先这样吧,等霍浩他们走了,我们再用移魂大法,将她完全控制起来。"
" 嗯……" 蓉儿有些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声。我看出她有心事,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场所,我
拉着她道:" 我们走吧,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有人来。" 其实我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跟
蓉儿亲热一番。
蓉儿脸一红,却知道我说的极有可能,所以我们两个就从门口出来,迅速的离开了明教
的驻地。
回到了家宅的后巷,我将蓉儿搂在怀里,小声对她说道:" 蓉儿,我忍不住了,我不管
你是不是来事儿了,我要疼你。" 蓉儿轻轻将我推开道:" 今晚别……你还是回去陪陪芙儿
她们吧,她们都还生着气呢,我们出去有一个多时辰,只怕她们找不到你更会难过了。" 她
见我露出失望的神色,忍不住心软道:" 等可以了,蓉儿再好好补偿你,随你怎么样……都
行,好不好?" 我一听,随我怎么样都行,这还是蛮诱人的条件,我当然点头答应。蓉儿打
发我快走,我转身准备离开,蓉儿又把我叫住道:" 过儿,答应我,别对芙儿用这种手段。
" 我这才明白她忽然变得忧心忡忡担心的是什么事。我转身对她保证道:" 我不会的,我绝
对不会对自己心爱的人用这种饮鸩止渴的手段的,我明白这样做只会误人误己。" " 嗯……
" 蓉儿轻轻抚摸着我认真的面庞,轻轻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知道你不会,只是担心万
一你着急了……" " 嗯,我懂你的意思,我保证,不会的。" 我再次保证道。
" 嗯,去吧。" 蓉儿轻轻推开了我,她内心很矛盾,其实她刚才一直都在挣扎,如果用
移魂大法催眠女儿,或许一直困扰着我们的难题,就此可以解决了,我也就不用每天喊着要
退隐了。但是,她又不想这样伤害自己的女儿,所以她只能让深爱着她的我做出牺牲了。
蓉儿复杂的心理活动我只揣摩到了一点,确真没有她想的这么复杂,退隐是我自己做出
的决定,我不是一个从政的料,当天下安定之时,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回到正厅,大家都
在,包括我的岳父和七公等几位老人。" 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 很明显,芙妹火很大,
我不但没有反省,反而跑出去晃,只是当着这么多老人在,她给我这个一家之主留的面子。
我把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我当然不会将所见描述一番,只说自己夜探明教的驻地,
并且已经用移魂大法和催眠术埋下了暗桩。大家没想到内里还有这番曲折,都不禁半信半疑,
我索性躲回书房练字去了,临走前扔下句话:" 不信明日见分晓。" 我在书房里写了三幅字
条,两幅是为了应景的练笔之作,我选了辛稼轩的《青玉案?元夕》和东坡居士的《江城子?
密州出猎》,感觉总算调整好了心气,才又写了一幅,选了主席的《沁园春?雪》,写完后
我觉得气韵笔法甚为贯通,字的间架布局也颇为工整,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篇满意的作品。就
在这时,三娘端着碗盏推门进来,看我神情颇有喜色,就将托盘放到了外间的桌上,对我招
呼道:" 什么事这么高兴?来吃点东西吧,今晚上还没吃呢吧?" 我放下字幅,用镇纸压好,
才走了过来。" 嗯,饿坏我了。" 三娘替我盛好了汤,又替我添好了饭,把筷子递到我手中
说道:" 新年第一天可不能饿肚子,来,这是我刚给你做的。" 我心中一暖,心说最关心我
的,始终还是三娘。" 对了,蓉儿她也没吃……" " 知道的,刚才我在厨下,她跑去找吃的,
神神秘秘的,也不明说你们是一起出去了,不过我跟她对好口径了,不用担心说漏了。" 三
娘没好气的对我说道,显然是怨我有事瞒着她。
我嘿嘿一笑道:" 你没去,今天真是……" 我把今晚所见,都跟三娘描述一遍,夜岚伊
的人肉三明治,还有夜岚伊和霍浩的小游戏,反正是要多八卦就有多八卦,我都发现老婆多
了,弄得我都爱串闲话了。" 嘿嘿……我们一起蹲在那看了半个时辰的春宫,这要是回来说
了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蓉儿信得过你,所以才没瞒你。" " 嗯,其实我刚才也
想明白了,不过还是跟蓉儿说了下,省的她回头说漏了。" 三娘点点头,对我说道。
我甚是感激三娘做事滴水不漏,这些年来她在我身后默默的为我做了许多,帮我补了许
多的疏漏,却从来没有跟我邀过功,这点才是我最感激的。我吃了两碗饭,又把菜全部打扫
干净,三娘看我这么捧场,心情也是格外高兴。她想要把碗筷收拾起来,我却一把拦住了她,
" 不急,放那儿吧,跟我来看看我写的字。" 三娘无奈一笑,她家虽然算不上书香门第,但
是这些年来被我熏陶的,大略上也能鉴别出字的好坏,只不过她也是为了迎合我的兴趣,至
于她自己却并不爱好书法。她瞅了两眼,对我说道:" 这幅好,看的比较顺眼,感觉线条比
较流畅。" 她指着我最后写的那幅沁园春说道。
我挑挑大拇指道:" 不错,娘子越来越识货了。" 三娘靠在我肩头道:" 我说好有什么
值得高兴的,我这外行人说好,可能就是因为看不懂才瞎说的呢。" " 你说好,对我来说,
它就是真好。" 我微笑着,但是眼神很坚定的凝望着爱妻的眼睛,淡淡的对她说道。
" 嗯,今天看出是过年来了,嘴真甜。" 三娘笑着搂住我的脖子说道。
" 嗯?这儿都闻到甜味儿了?来,尝尝……" 我笑着调侃道,一面凑过去噙住娇妻的朱
唇。许久,我们从甜蜜热吻中缓过气来,三娘轻轻的推开了我道:" 好了,我们回去吧,姐
妹们都还等着你呢,哪有像你这样的,大过年一不高兴了就躲到书房里来了。" 我一想也是,
大过年的,总不能躲在书房里,就把东西归置一下,三娘也将空了的碗盘收拾好,才陪着我
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回到我们的卧房,推门进屋,挑帘入帐,我的大小宝贝儿们都跪坐在帐
内,见我回来,都端起酒杯来对我敬酒。我心中一乐,心说这又是哪一出?大过年的跟我玩
起举案齐眉来了。三娘在我背后道:" 帮你训过她们了,这是让她们过年跟老爷请安呢,你
也别怪她们了。" " 都起来吧,我没生气,就是忽然想写写字,才跑到书房去,大过年的做
了扫大家兴的事,倒是我的不是。" 我一边说道,一边扶着六女起来。
到了芙妹跟前,她对我道:" 大哥,我这两天又惹你生了不少气,你不生我气吧?" 我
被这傻丫头逗乐了,忍不住把她搂到了怀里道:" 傻丫头,大哥根本没往心里去,大哥今天
也在反省,我们也都大了,都是当爹妈的人了,心却渐渐有些远了,以后大哥什么事都不瞒
着芙妹,都和你商量,好不好?" 曾经我们也是两小无猜,只是现在,我却有不少的事情瞒
她,这让我深感愧疚。当然,我说话也留了余地," 以后" 不瞒着她,以前的我也没打算跟
她说。
" 嗯!大哥,你真好。" 芙妹心思单纯,居然就这样轻巧的信了我,我心中的负罪感不
禁更加深了。" 大哥永远都对芙儿好。" 我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低喃道。
我两天没好好休息,今晚又大费周折的催眠了两个高手,加上虚耗了不少真气,我居然
靠在三娘怀里睡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大小宝贝儿们都靠在我的身边,在她们自己商量
好的,我身上划定好的区域,还好我身材魁梧,不然还真不够分的。其实我觉得这样脖子挺
累,但是说了两次她们不听,我也就随她们了。我见如是瑟缩在一角,她总是把自己摆在最
不起眼的位置,也从来不会跟我提任何要求,这让我心中不禁更是怜惜。我轻轻起身,以免
惊醒熟睡的妻子们,然后又钻进了如是的绒毯里。如是微微惊醒,借着微弱灯光看见是我才
安下心来。
" 怎么睡得这么不实称,有心事睡不着吗?" 我搂着她瘦削的双肩道:" 哎,怎么双手
这么冷,是不是病了?" " 好像吧,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只是赶上过年,不想让您替我担心。
" 如是往我怀里靠靠说道。
" 瓜娘子,病了还不知道说,病能养着好玩吗?" 我说着就感觉自己语气又略微有些重
了,看着如是被我训的泪盈双目,我握着她的手道:" 我不是有心要训斥你,只是真的担心
你的健康,话说的有些重了,你别不高兴。" " 没,妾身高兴还来不及……" 如是在我胸前
画圈圈说道,让我心里痒痒的。" 高兴就是要笑嘛,我最爱看如是的笑脸。" 我挑起如是的
下巴,吻去她落下的泪痕说道。
听我这么说,这傻媳妇脸上才挤出了点笑模样,我哈哈一笑道:" 比哭还难看。" " 呵
……讨厌,这么说人家。" 我这一句话,才把如是逗得破涕为笑。" 好好睡觉,明儿早上起
来,吩咐厨下给你煎点药,炖一锅羊汤补补。" 我替她归拢了下秀发,一面细细的嘀咕着。
" 鱼汤好不好?妾身还是不喜欢羊肉的膻味儿。" " 嗯,也好……"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来,忍不住问道:" 如是?" 、" 嗯?" 、" 如果,我们家以后,我要是从现在的位子上退
下来,不再是这样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你心里会不会有失落感?" " 嗯……或许会吧,不过
妾身倒不是贪恋这广厦千栋、锦衣玉食,只是觉得看自己的夫君受万人朝拜,感觉很自豪。
嘿嘿……妾身是不是有些虚荣了?" 如是对我笑道。
" 嘿嘿……其实你夫君我是个大大的沽名钓誉之辈。" 我悄悄在如是耳边笑道。
" 咯咯……其实妾身早就发现了。" 我们两个人搂在一起了起来。" 笑的一点睡意都没
有了。" 如是对我说道。
" 呵呵,那不逗你笑了,还是要睡会儿,相公铁打的身子,还有累的时候,刚才睡的憨
憨的,还真是很解乏。" 我轻抚着爱妻的后背,同时输给她一道真气,如是很快就感觉到身
上暖洋洋的,眼皮子也渐渐往一块儿碰了。" 如是,你说以后我们去哪里定居好?是回襄阳
的山里面种田呢?还是去东海海边垂钓?" " 妾身喜欢看海。" 如是窝在我怀里对我说道。
" 嗯,我们就定居在能够看到海的地方,每日里我们就坐在海边,为夫陪你看日出,带
着孩子们一起捡贝壳,一起出海打渔……" 我一边轻轻的说着,看如是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而她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的甜美微笑,那纯真的美让我的心砰然而动……另一边,我早就
听到芙妹在我身后翻腾,知道她也并没有睡着,等如是睡踏实了,我又爬到芙妹身边。" 好
妹妹~" 我酸酸的叫了一声。
" 嗯~大哥,做什么?" 这丫头显然是在朦胧间听见我唤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低声
答了我一句。
我也不答话,掀开她的肚兜,噙住了她翘挺的乳珠。
" 好哥哥,轻一点……" 芙儿看大家都睡着了,忍不住轻轻的压了下我的头,小声对我
说道。
" 我们去书房?" 我小声的征求了下娇妻的意见。
" 嗯……" 芙妹也希望能和我单独相处,有点说体己话的空间。我们悄悄起身,听见芙
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她轻轻扯了我下道:" 好了,我们走吧?" 刚一出屋,我就
打横着把芙妹抱了起来。芙妹笑着横躺在我胸前,双手直接搂住了我的脖颈。我看着这个在
我生命中充满了纠结,又和我恩爱无比的小女人,一时间真是数不清我们的恩怨情仇。前世
的断肢之仇,今生的百年之约,她温婉贤良,已经渐渐有了大妇的风范,但是有时候却善妒
小气,脾气坏的我都忍不住想要在她屁股上抽两下,是典型的双子座的极端性格。
芙妹却没注意我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一边问我道:" 大哥,我们今年初几去骊山?还
有,我想回襄阳给我爹扫墓。还有……" 我微笑而不答,就这样径自走到了我书房的门前,
芙妹替我推开门,我把她放到了榻上,我还没来得及上榻,芙妹就扑到我身上,和我拥吻起
来。
我一边替她解开衣带,一边和芙妹做着唇舌交缠的游戏。因为很少能晚上陪我,所以我
府上防守最为严密的书房,就成了我和蓉儿绝佳的偷欢场所,就在这同一张榻上,经常在我
胯下婉转承欢、抵死缠绵的蓉儿的身影,此刻和芙儿重合到了一起,这让我心里的欲火不禁
更为高涨。我双手探到芙妹柔嫩的菊花蕾,拇指轻推,缓缓刺入了芙妹的肠道内。" 嗯……
" 芙妹没有料到我的动作,不自觉的收缩菊蕾,口中的动作微微一窒,忍不住娇哼出声来。
我示意她先替我吹吹箫,芙妹今晚有意让我满意,双手握住枪身,开始认真的吞吐起来。
我捧着芙妹羞红的脸,看着她将粗大的龟头完全的吞入口中,她的香腮被撑得鼓起,芙妹见
我笑着看她,羞得连脖颈都红透了。
" 嗯……好妹妹,很舒服的,再用力点。" 芙妹听我褒奖,于是更是尽力的想将我的长
枪往自己口腔深处送去,直到抵在喉间,让她麻痒难当,反复试了几次,她的娇颜都憋红了,
我才微微止住她。芙妹怕我扫兴,嘴里卖力吞吐,一只温暖的小手不时辅助套弄着,又用舌
头努力的在我棒身上舔舐。我被她舔弄的很是舒服,她细心的连龟头和棒身间的沟回都照顾
到了,那对我的宝贝迷恋的程度,已经可以和蓉儿、三娘、如是和初晴比肩了。
等盘龙枪充分湿润了,我示意芙妹面对着我躺下,她乖巧的照着我的指示做了。我将枕
头垫在她腰后,将她身子微微提高,盘龙的尖端一寸一寸地推进,芙妹的菊蕾内灼热的感觉
包裹着枪身,我慢慢的抽送起来,那紧实温热的感觉,让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盘龙的血脉在
快速的流动着。" 啊……啊……" 芙妹小声娇吟着,我胯下的盘龙也顺利的整根没入她的后
庭。
" 嗯!好大,胀死了……" 芙妹搂着我的脖颈,还不时忍不住低头看着我们严密结合的
部分,盘龙在她后门进进出出的动作。芙妹是除了初晴以外,我的众娇妻中最不排斥肛交的
女子,此时她喏喏的娇嗔,禁不住让我心头一荡,忍不住开始新一轮猛力抽插。
" 芙妹,哥哥的好妹妹,大哥好好看看我的好妹妹。" 我俯下身酸酸的说道。
" 好大哥,好哥哥,别离开芙儿,永远别抛下芙儿。" 芙妹似乎也意识到了我们之间存
在着问题,虽然她上来一阵特别冲动,但是她对我用情极深,每次跟我制气之后又都特别的
后悔,所以又更好、更听话的表现来补偿我,也因此造成了她渐渐两极分化的性格。
我直着上半身跪坐着,芙妹身子悬空的挂在我身上和我热吻,她身子的全部重量集中在
了搂着我的双臂和我们下身结合着的两点。我下身加大了力量,芙妹就这样在我身上荡来荡
去,借着她自身的体重,她日渐丰满的小屁股啪啪的击打在我的双股之上,引得芙妹阵阵欢
愉的哼唱:" 嗯~嗯~好……哥哥……好……嗯~" 我如此卖弄的挺动了近千下,反倒是芙
妹稍稍感觉有些体力不支,双手搂着我的力量渐渐消失,我才将她放了下来,将芙妹的白皙
的左腿架在肩上,腰部继续发力挺动,盘龙在芙妹的后庭中继续闹天宫的好戏。只是芙妹已
经在后庭异样的刺激下来了一次高潮,我们结合的下腹被她蜜穴里流出的爱液打的湿湿的,
连我们的毛发都开始粘连在一起。我见她开始低声娇叹,动作也开始趋向于温柔舒缓的节奏,
让她可以缓下一口气来。此时,芙妹尽量把身体放松下来,让自己直肠内的软肉造反一般的
蠕动,让我得到更高的享受。
" 嗯~老公~舒服吗?" 香汗淋漓的芙妹喘着气问我道,那急切的娇俏模样,让我心中
爱怜丛生。" 好紧,芙妹,你真的好美……我爱你!" 这样回答,我心中却还有一丝疼惜。
芙妹的神情完全专注于我的脸上,她一切的行动都是为了取悦我。" 哥哥喜欢……芙儿好高
兴……" 此时听我发自内心的赞美她,她更是喜上眉梢,更卖力的挺腰相送。我心中再一次
的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疼爱芙妹,只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一定还会让她受伤,我心里不禁
更是纠结。
" 芙妹……" 我有冲动,想跟她摊牌,因为这熟悉的场景,总是让我走神,幻想着我身
下的娇儿是蓉儿,我心中的负罪感,几乎让我将真像和盘托出。
" 嗯?" 芙妹见我沉吟不语,不禁应了我一声。
" 哦,没事……" 话到嘴边,我又退缩了。
" 说嘛,你不是答应芙儿了,有事我们好好沟通嘛。" " 我身心都很疲惫,我想退下来,
你支持我吗?" 我只好抛出退隐的话题。
" 嗯……其实芙儿也不喜欢抛头露面。" " 我们回桃花岛好吗?我们可以每天在沙滩上
看日出。" 我轻轻耸动着,一边问道。
" 嗯……" 芙妹忽然想起我们小时候,一起坐在山上看日出、下海挖海蚌,那种无忧无
虑的生活,但是忽然想起爹爹已经不在了,她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又不太想靠近那座留下太
多回忆的宝岛。
我看出芙妹心中的顾虑,于是又说道:" 再不然,我们找一块儿水秀山青的乡间定居,
我耕田来你织布,我们养一群小鸡、小鸭、小鹅、小狗,陪着我们的孩子们一起玩……" "
咯咯……我们的几个小宝贝儿还不够老爷子们瓜分的呢,老顽童最近老是跟我嘀咕,要婷婷
给他做徒弟呢。" 芙妹笑着说道。
" 那我们就使劲生,再生个十个、八个,每天开饭就像是喂小猪一般……" " 咯咯……
坏哥哥,哪有当爹的这么说自己的孩子的,不许你胡说。" 芙妹光滑的小脚丫突然离开我的
肩头,细嫩的小脚掌在我胸前踩着,白玉般的脚趾还挑逗着我胸前的凸起。这算是调戏吗?
好你个调皮的丫头。我一手抄起芙妹的小脚丫,吻着她微微放汗的脚掌,可惜芙妹有些随郭
伯伯的粗手大脚,这双小脚丫和蓉儿完美的玉足一比,却相去很远。
" 哦……好哥哥~不要……咯咯……痒……" 芙儿娇笑声中,我腰部加速了抽送,芙儿
往回抽动玉足,后庭的吸力却阵阵增强。我们的性戏充满了欢笑嬉闹的相互挑逗,在芙妹到
达第三次高潮之时,我也抽出我的长枪,快速的套弄了几十下,将浓稠的精液满满的射在芙
妹丰挺的胸腹之间。这是我们玩的最疯的一次,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两小无猜,偷着在
床上蒙着头脚玩亲亲的年代,但是现在我们做着的事情,却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但是,
这种充满怀旧温情的性交,却令我和芙妹都久久沉醉不已。
我哄着芙妹睡了,自己起身抻抻懒腰,看天色还早,就替芙妹掖好了被子,又将暖炉挪
近了些,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心里想着,却不知道去哪好?回华帐陪陪无双和龙儿她们?
还是去看看洁洁?但是我心中更想的是……我还是情难自禁的走向了蓉儿的小院。
蓉儿推开门,见是我来了,面上不由一喜:" 怎么又偷跑过来了?快进来,别冻着。"
我进了屋,笑着说道:" 脑子里全都是你,双脚不自觉的就跑来了。还有它也是,想你想的
一直都是站着的。" 我拉着蓉儿的手去摸我的盘龙。
" 去……知道人家身上不干净,还来戏耍人家……" 蓉儿轻轻啐了我一口,但是手却没
有离开,反而在盘龙上轻轻套弄起来。" 刚刚是不是没干好事儿?" 蓉儿感觉枪身上湿湿黏
黏的,笑着问我道。
我笑而不语,随她到了木盆的边上,蓉儿从水罐里去了些水,仔细的替我擦拭一番。清
理干净之后,我才搂着蓉儿躺到了床上。" 我就是担心你这两天心里压抑,更怕冷落了你,
是不是很贴心啊?" 我左掌贴着蓉儿后背,右手牵着蓉儿的左手,将它贴在我的脸上,果然
是冷冰冰的,我不禁心里更是心痛起来,将蓉儿一双柔若无骨的小脚搂在怀里笑道:" 哎,
媳妇多了也是愁啊,身上地儿就这么多,怕是还不够给每个人腾出一块儿捂脚的地儿。" 蓉
儿坐在我对面,调皮的用小脚趾夹着我肚子上的皮肉,一面笑道:" 才有这个觉悟啊,我看
你也没再少往家领,典型的知错能改,改了再犯,犯了再改的……" 我用微微长出的胡渣子
蹭着蓉儿柔嫩的脚背儿说道:" 不犯了,洁洁真是最后一个了,我再往家领,让我不得……
" 我话还没出口,蓉儿就把我扑倒了,压在床上用樱唇堵住我的嘴,让我把挺毒的誓言全都
吞到了肚子里。" 不许胡说,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你要真的心里有人家,也没必
要发什么毒誓。" 我嘿嘿而笑,蓉儿看我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是一阵来气道:" 再说,不往家
领,你还不会在外面金屋藏娇啊?" " 哪有娇,我今生的最爱就在家里供着了,我这都恨不
得天天和你生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哪有工夫出去藏娇啊?" 我急忙辩解道。
" 哼,不说你对人家的爱来的好没由来,就说最近你对人家也不像以前那般好了,连三
娘和晴儿妹子都不来找人家玩了,每天都围着龙儿……" 蓉儿故意嘟起小嘴儿来对我撒娇道。
" 怎么?还吃起龙儿飞醋来了?我对她们再好,也及不上我对我亲亲宝贝儿师傅的十分
之一,你是我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公主,我的好娘子。" 我赶紧拿出最肉麻
的话来哄道。
" 真的吗?" 显然蓉儿还是很吃这一套的,我说完了,她的明眸都亮了起来。
" 当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你让我上九天揽月,我不敢下五洋捉鳖,你让我往东,
我不敢往西,你让我堵笼子,我不敢去抓鸡……" " 咯咯……小坏蛋……" 蓉儿被我逗得咯
咯直笑,全身柔若无骨一般贴在我身上,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绕到我的颈后,双腿也紧紧的
和我的大腿纠缠在一起,四腿即便是隔着一层布料纠缠在一起,也让我神绶魂销,乐得不知
身在何处,险些变狼人。
" 别逗我了,快忍不住了。" 我和蓉儿嘴对嘴的亲吻着,一面对她说道。
" 真是……也不知道谁规定这几天不能做的……" 蓉儿显然有些不以为然,以她的医学
知识,似乎没太当是严肃的事情。
" 蓉儿,难道,你以前和郭伯伯' 血战' 过?" 我忍不住问了一个很欠打的问题。
" 讨厌……问这种问题,讨厌、讨厌……" 蓉儿脸羞得像红布一般,但是那娇羞的表情
告诉我,她确实摆过这种乌龙。
我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道:" 哈哈……没什么嘛,谁没有年少轻狂过。" 不过,看蓉儿
真的生气了,我才止住笑,亲着她的小脸蛋说道:" 我好嫉妒……要是我生在我爹那个年代,
你会不会直接选择我?" " 嗯……" 蓉儿窝在我怀里点点头道:" 如果是那样,你会不会只
爱我一个?" " 嗯……如果是那样,只怕我的大小宝贝儿们,都要做我的儿媳妇了……我一
定只爱你一个。" 我认真的说道。
" 哎……我们这是做的哪门子假设,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如果。蓉儿只知道,你心
里疼我、爱我,我也爱你,这样就足够了。" 蓉儿轻轻叹了一声说道。
" 嗯~不够不够,我对你的爱永无止尽,永远、永远……" " 永远,那是多远?" 蓉儿
笑着问我道。
" 永远是一瞬间,永远是一天……" 我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
" 是吗?" 蓉儿听了我的答案,微微苦笑了下。我的答案似乎出乎蓉儿的预料,永远短
暂的让她对我有些失望。
" 永远是我呼吸的每一瞬间,是我生命中的每一个今天。" 我笑着说道。
蓉儿笑了," 你要爱我多一点,因为我今生只爱你一个,而你却要爱很多的人,所以…
…所以,你要更爱我一点……" 蓉儿更是忍不住的对我撒娇道。
" 嗯,我会的,我一直都会……" 我们相拥到天蒙蒙亮,却似乎还有许多诉不尽的情,
但是我要起来了,年初二依然会是很忙碌的一天,特别我们今天还要送走霍浩。
" 咯咯……" 想起我昨晚上作怪,蓉儿笑了,她真想看看霍浩今天会是什么样子出现。
一家人吃过早饭,霍浩就登门辞行了。他们走得很急,我在他临行前用波斯语对他说道
:" 霍教主,真诚的欢迎你们下次再到' 中土' 来玩。" 霍浩差点栽倒在地,对我说了句:
" 不、不来了!"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赶来看热闹的老顽童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要不
是七公拉着他,他肯定忍不住跑出来整整霍浩。他们一起东游,路上切磋了不下十次,他的
阴阳鱼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却抓不住霍浩乾坤大挪移第四层的身法,这让他郁闷不已,最近
正在思考着如何改善他的新绝招。
霍浩虽然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但是平等王给他检查过,并没有发现霍浩被催眠的痕迹。
只是因为她根本不了解,催眠和暗示实际上还是属于两个不同的领域,像她这样拥有异常天
赋,却只是懂皮毛催眠术的人,自然是难以揭开其中的奥秘。霍浩心里跟明镜一般,知道自
己的小算盘已经被识穿,这个小小的警告,只是告诫他不要再打歪主意,所以,他今天才急
着带人离开,不然怕连长安城都出不了了。至于平等王,他不知道我究竟打算怎么收拾她,
但是他实际上已经打算放弃这个女人,换取大多数人的安全撤离。平等王此时已经被我派出
的吴晴带人控制住,我当然要好好的调教这个女人,不过不是从肉体上,而是从精神上。
我今天心情不错,吴晴给我送来一份战报,忽必烈带领二十万军队回师,在斡难干河谷
底伏击了由贵的近卫师,进而推举他的大哥蒙哥进汗位,又包围了窝阔台汗国的王庭。但是,
蒙古太后和可汗也未就此束手就擒,如今已经向西逃跑,投奔赤朮汗国去了,这场政变标志
着黄金家族的两大系的完全决裂,我们这些围观的却都相信这场仗还有得打。
拿着战报,老六喜孜孜说道:" 忽必烈已经失去逐鹿中原的野心了,打算回他草原老家
做土财主去了。" 我摇摇头道:" 攘外必先安内,没有了由贵的掣肘,蒙哥的军事力量只怕
会大大加强,而不是减弱。他们三兄弟固是一世枭雄,但是我最忌惮的,还是那个心机最深
沉的忽必烈,他确是有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坚韧不拔的性格。" 耶律齐三哥点点头道:" 老
五说的是,我了解此人,他表面上招贤纳士,但是对待异己却从不手软,我父亲可以说就是
夹在他们派系和王权之间,才最终被逼死的。" 我知道他还对老父耶律楚材的死耿耿于怀,
对此,我还想找个其他的时间劝劝他,不要因为仇恨而蒙蔽了双眼。" 对了,今天我还收到
了二哥的来信,他在临安找到了嫂子和江儿,他们都平安无事,只是他现在临安,似乎过的
有些拘谨。" 耶律齐、张一氓和余玠都默然,一代忠臣贤士,不能为百姓做些实事,却要在
市井间蹉跎半生,怎么不让人感到惋惜。
" 人生最好的年华啊,我准备去趟临安,亲自去见见皇帝老儿。" 我说出了我心中的想
法。
" 五哥,你没生病吧?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余玠很反对我的说法,他看来,只要我
一出现在临安,只怕理宗皇帝就会发兵三万前来围剿了。
" 呵,没事,他不敢动我。" 我信心十足的说道。现在江南百姓北迁之势已经不可阻挡,
相信不出三年,理宗皇帝就会发难,如若不然,他将失去跟江北平等对话的筹码。但是,打?
第一,他没有这个魄力,南宋积贫积弱的文人风气,早已让府兵失去了战斗力,号称精锐的
襄军和川军相继落入我的手中,他手里可以动用的牌越来越少,指着丁大全和韩彦犁两块废
柴?哼……我年初一还收到他们从万里之外派人送来的贺仪,想来他们已经考虑向我投诚了。
第二,他没有这个胆气,我亲手埋葬百万蒙古大军的战绩不是吹出来的,想跟我叫板,他着
实要好好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我也有自己的顾虑,和平统一,不流血的解决民权与皇权的争端,是我最大的愿望。我
实在不想让江北的百姓牵连到内战当中,更不想对江南百姓举起带血的屠刀。
" 莫三哥最近的行踪更是飘忽了,年初一没见人,昨天他府上来人传话,说他病养,带
着两个嫂嫂回襄阳去了。" 余玠微微皱眉对我说道。
我微微一笑道:" 随他去吧……" 说到莫三,我想起了樊一翁,想起了樊一翁我就想起
了公孙姑娘,我扭头问三哥道:" 咱兄弟都等着喝喜酒呢,你看看我们有子女的人了,三哥
你可不是想让我们等到孩子都能出门打酱油,你才娶人家过门吧?到时候,我的姑娘、儿子
可都和四哥、老六的孩儿们定了亲,我们可不带你玩了啊。" 话是这么说,其实我还是鼓励
孩子们自由恋爱,以至于最后,张一氓的女儿和老六的儿子订了娃娃亲,我却只能安慰我的
宝贝儿子宗洋和宗社:"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自家找。你们张大大和四婶长的也不说
多好看,他们的女儿肯定长不出天仙模样来,以后有的是漂亮妹妹等着你们去泡,哎呀呀…
…" 最后这声惨叫,是无双和初晴一左手一右手,分别按照顺时针和逆时针拧我耳朵,让我
发出来的惨叫声,嗯……似乎我的宝贝儿子听懂了他们老爹的一番苦劝,反正看着我被拧成
了驴一般的耳朵,开心的笑了……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