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夺】【卷二】 第二章 爸爸爸
【乱&夺】
作者:Sflo(不文博士)
2012/04/13发表于:SexInSex.net
卷二 曲曲欲出
第二章 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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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当代作家韩少功先生于八十年代创作的小说《爸爸爸》,是为「寻根
文学」的代表作之一,带有明显的寓言性,主题神秘而多义。此处借用纯粹因为
本章出现了三位父亲。
出差几天,未能及时更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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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一种奇怪的东西,积攒在心中,它就像一部长篇小说,甚至是系列丛
书,延绵不尽。当你想要表达出来,却可能一个合适的词都找不到,有些词你感
觉太浅薄平庸,因为你的感情深如马里亚纳海沟;有些词你觉得太玄奥僻涩,因
为相思之情正实实在在地灼烧着心脏。
在从姗姗那里得知月儿那颗渴望爱情的心之后,我更用心地爱护她。接通一
个期待良久的电话,两人面对的可能只有疏淡如水的对白,却能真切感触到彼此
那颗火热的心脏。所有的话都像是在例行公事,两个人还是说得兴致勃勃,而且
随时都想对此彼此说。
每次听到那一连串高跟鞋敲击木楼板的脆响,我的下半身都会立刻起立。其
实从知道月儿要过来那刻,它就会硬起来。那天上课我脑细胞下移将《爱莲说》
的作者说成了林月儿,惹得学生哄堂大笑。随着时间不断接近,我开始变得焦躁
不安,书是看不进去了,所以那天我会在办公室极速批改作业,然后抓紧吃晚饭
的时间来备课,即使嚼着吃方便面也是满心的幸福感。
备完课后的一段时间,心中会生出如释重负的感觉,接下来我会读一会儿书。
时间又近了,书上的字开始变得陌生,反复阅读语句也难解其意,翻了几页什么
都没读明白。就这样,一向以读书神速着称的我,一本《活着》居然读了近月。
发挥狼的耳朵,辨析着每一个脚步声,或者呆滞地望着窗台上缓行的蜗牛,偶尔
会伸手将它弹下去。
我总是主动开门,然后躲在门后等着吓她,她每次都猜到,但还是假装被吓
到。然后孩子般抱住我,不尽的长吻,交流着彼此分开后的味道。有时她会故意
咬伤我的嘴唇,然后每次都装作害怕的求饶。作为惩罚,我将她抱到床上,准备
进入攻击状态。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缺乏耐性——为什么开头一定要抚摸亲吻呢?我只想插入,
疯狂地插入,最快速的抽插,当然时间能再长点就好了。接吻我还挺喜欢,接下
来的抚摸应该是插入以后才想的事情啊,为什么一定要摸半天才能湿润呢?我要
的只是强有力的插入,有时真想永远呆在月儿的穴中。
为什么一定要脱光所有衣服?你只需要撩起上衣露出胸部就OK了,不过上面
脱光似乎也还可以。至于下面,脱掉内裤就行了嘛,穿着丝袜和高跟鞋就挺好,
可惜每次月儿连着裙子全脱掉。随着天气转凉,她更是换成了裤袜,彻底粉碎了
我让她穿上丝袜做爱的企图。
时间,是另一个困扰我的难题,每次一插入,我就会看一眼桌上的小闹钟。
起初那只是无心的摆放,抬头也纯属动作偶然,其几率不会高于齐达内一场进两
个头球,但后来竟变成了条件反射。抽插一阵有想射精的感觉,我就会看一次钟,
不知何时我开始根据时钟来调整自己下一段的节奏,希望每次能有所进步。
月儿的腰臀总是试图打乱我的预定战术,不管我之前打算的是九浅一深还是
七浅一深,只要她的翘臀顶上来,温热湿润柔软的洞穴套动一次我的阳物,我就
会本能的猛烈地回击数次,接下来可能又会陷入月儿的深吻中,忘掉节奏为何物。
等我想起来,腰眼已经酸胀难受,只有腰部加力加速,像个矿工一样埋头苦干,
然后发射。
进步当然也不能忘了,最长一次我坚持了9分钟,哎!差点分针就到达十分
钟了。拯救我的却是——枕头底下突然露出的《四书集注》,朱夫子「存天理,
灭人欲」的训诫忽的涌上心头,输精管里的骚动片刻间戛然而止,我又继续了下
去。
事毕,回想起来,晦庵先生这套说辞会不会本是种高明的床战功法呢?武侠
小说中似乎常有这样的奇事,鲁迅先生笔下的狂人不也从子曰书云之中瞅出「吃
人」的字样吗?难怪老朱家儿媳寡居也能怀孕了,皆是为有源头活水来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频繁响起高跟鞋声瞒不过周围的同事,摇晃铁架床
的叽嘎声经不住楼下的猜疑。主任妈妈很快听到风声,一纸将令不准再留宿「山
庄」,不过允许两周可以有一夜不回家。每次在外面过夜后回家,都给我备了专
门的消毒沐浴露和浴巾。哎!娘亲大人,我又不是去嫖妓了!!!
*** *** *** ***
一直期待能像周朗那样在家上网,尤其是在他推荐给我几个「很好看的网站」
之后,很想一个人躲在屋里的时候上去看看——好多诱人的图片和小说标题,这
些在网吧我都不敢点进去。
这个愿望的实现快得令我有点措手不及。教室多媒体化——我们大学时当作
神话的东西,来得那么突然,而且几乎是强制的行政行为——学校出资给每个老
师买一台电脑,每周六上午还要上电脑课,下学期开始全面开始多媒体教学。
多年来几乎沦为机房看门人的计算机老师,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每天面对
那个只供检查团参观的机房,心中的苦水定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在礼堂手舞
足蹈、侃侃而谈教委的会议精神,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才是副校长,而旁边浓眉
大眼的陶副校长只是个主持人。
我妈决定只买一台电脑,账还是报两台的,多出来的钱给了我两千块买一只
N牌手机。这个巴掌大的小方块,魂牵梦萦的高科技产品啊,刚装上立马打了个
电话给周朗,可惜买手机的小姑娘说需要充电24小时,不然我非要把所有朋友
打个遍。
看着桌上静静充电的手机,心里那个激动,黑漆漆的外壳,每个按键都那么
精美,还可以发信息,比姗姗那个日本货高级。周三就是月儿的生日,到时候要
让她看一下。
多亏老周成全,周三的晚自习换到了周二。换了一身深灰的呢子西服,在妈
妈的坚持下还系了领带,让我浑身不自在。今晚要去使艺术剧院看演出,票是月
儿老师给的,内容她也不详,反正我还是打扮得正式一点吧。
「哇!亲爱的,你今晚好帅啊!」月儿满怀惊喜地搂住了我,要不是周围人
来人往,我们恐怕又要舌吻一场了。
「你也很漂亮,月儿宝宝。」附耳下去的时候,我低呼了一声「老婆!」月
儿发凉的小脸紧贴着我,我使劲地蹭了几下,想要温暖她。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头顶那副图画的背景已经漆黑一片,半空中飘起了小雨,
大门终于打开。入场的瞬间我才看到牌子——《天仙配》,天!原来是黄梅戏,
我白打扮得这么洋气了。在校园里还被好多人指指点点。
原来月儿老师的丈夫的同学就是现任曲艺团团长,赠票还是贵宾席,坐在楼
上,有红色的缎面沙发,双人长座。虽然没有茶歇待遇,但绝对比楼下宽松舒适。
里面好热啊,我松了一下领带,解开了衬衫顶扣。月儿摘下红黑相间的小帽,
露出了一头长发,因为生日特别烫了微卷,配着胭红的双唇,魅力四射,很有点
上海滩的感觉。我真的好喜欢她,伸臂将她搂在腋下,以面贴面。月儿甜笑着用
手环住我的腰,双手插进我的裤兜里。
喇叭里传来一声「第一场,卖身」,场内传出零星的笑声,一身褐衣蓝裤的
董永踩着小碎步出场。小时候看过《天仙配》的电影,故事还算比较熟悉,可没
字幕,唱词有些能听明白,有些只有囫囵而过。曲艺团真该学学国外歌剧演出,
每人手里发一本册子,让第一次看的观众也能明白剧情,听懂唱词。
月儿倒是看得兴致盎然,不时跟说我某某动作难度很大,或者哪个演员真漂
亮,勉强维持着我的半醒。
「爸爸,我想回家,一点也不好看。」左边座一个眼睛大大的小男孩拍着扶
手嚷道。
「给你说你看不懂的,你非要来。不是妈妈今晚要上课,我才不带你出来。
就知道跟我捣蛋。」被称作爸爸的中年人体态微胖,戴着深度圆眼镜,相貌还算
端正,感觉像个知识分子,对着儿子只有一脸的无奈。
「求求你了,爸爸,我们走吧!」小男孩嘴上虽是恳求,但身子却挡住了爸
爸的视线,还不停地左晃右晃。
终于耐不住捣乱和周围不满的抗议声,中年人起身拉着孩子走了。我憋了好
一阵尿,趁着他们让出空间,赶紧尾随而出。释放出积存的液体,好爽!有些无
聊,我除了知道戏演到第四场「上工」,对其他一片茫然,决定到门口小卖部买
点吃的,在小卖部门口居然又碰上刚才那对父子,售货员有些不耐烦地叫道:「
一瓶矿泉水、一瓶橙汁、一包巧克力饼干、一袋薯片,一共九块二。」
小男孩不满地嚷道:「我还要冰激凌!」
「大冷天的,吃什么冰激凌,伤胃的!」爸爸一边掏钱一边拒绝他。
「这个算错了吧,一共是八块二才对吧?」看着售货员凶狡的表情,我不禁
开口道。
「是啊,应该是八块二。」当爸爸的也一下反应过来。
「刚才真是谢谢啊!」回到门厅,中年人对我道谢,我赶紧客气了几句。
小男孩这次坚决不回剧场里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开始享用起零食来。中
年人一脸无奈的冲我苦笑,只有陪儿子坐下。
看他有些可怜,对看戏兴趣不大的我也在一旁坐下。他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
眼,我急忙解释:「反正我也看不太懂,不如陪小朋友玩一下。」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呐,传统的东西都看不懂了。」中年人语气温和,却
警惕地坐到了我和儿子之间。我赶紧将屁股往后移了一尺地方。
他见我察觉他的意图,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微笑道:「你是还在念书还是工
作了?」
「中学老师,俗称教书匠。」我自嘲道。
「好啊,我也是臭老九一个。」
「您也是老师?」
「师大的。」
「哦,老师您好!您是教音乐的?」
「中文的。」
「啊,幸会啊!我也是学中文的。」
「你是师大毕业的?」
「嗯,我是省师大毕业的。」
「哦,难怪看起来气度不凡啊!」他眼中却毫无欣赏之意。
「嘿!小……你怎么不看了?」身后月儿的声音传来,天!我居然没听到她
的脚步声,都是地毯的错,今天她特别穿了我新给她买的那双黑色高跟鞋,带环
扣的,跟有8厘米的样子。配合黑色的丝质裤袜,修长的双腿,黑色的毛料连衣
短裙,刚才一直诱惑着我想犯错。
向中年人问候一声,月儿亲昵地坐到我身边,开心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啊?」
我笑着向他们介绍了彼此,还说了月儿是学舞蹈的。
中年人笑道:「你们觉得刚才的演出怎么样?」
「老师,其实我们都不太懂,是别人给的票。可能是这个戏太老了吧,感觉
挺热闹,但是不太好看。」月儿嬉笑道。
「我姓何。你们觉得不好看不是年代问题,是她们演的太差。」中年人做出
了一副要开始上课的表情,接着道,「你们要是前几年看过市团小黛玉演的七仙
女,就知道什么叫绝了!哪像今天台上那几个表情生硬,眼神呆滞,唱腔跑调,
毫无感染力。可惜她前年退了,女人终究是要嫁人找个安乐窝啊。」
「说不定是不会搞关系,今天这几个可能陪领导睡了。哈哈哈!」我打趣说
着,但又发觉有些下流,立刻转移了话题,「何老师,你是教古代文学的吧?」
「怎么这么想?」何老师将儿子喝光的饮料瓶扔进了果皮箱,才继续道:「
呵呵,你这可有点想当然耳了!」
「爸爸,我还要喝甜的!」小男孩刚吃了一口薯片,又嚷开了。
「来,喝姐姐的吧,我还没喝过。」月儿微笑着拧开了我给她买的绿茶,递
给了何老师。
何老师接过绿茶,对儿子道:「怀周,赶紧谢谢姐姐!」
小男孩一把抓过饮料,猛喝了一口,才笑道:「谢谢姐姐!姐姐真漂亮!」
此言一出,月儿笑得连嘴都喝不上了。谁知小男孩何怀周立刻补充了一句让月儿
气不打一处来的话——「但是没我妈妈漂亮!」
好容易我才忍住了爆笑,只听何老师微笑道:「别在意,姑娘!我儿子平时
挺乖的,但他妈一不在就会翻天。」转过头冲着儿子道:「你看你,一点都不懂
礼貌,哪里像个五年级的学生……」
「哎……呀!又开始祥林嫂了,喋喋不休。你一定又要说恒哥哥怎么考上一
中,还有你快要去美国学习了,整天说烦都烦死了!妈妈就说你老爱显摆……」
何怀周的抱怨被父亲突然塞入的薯片打断了。
有意无意地回避着我和月儿强忍的笑脸,何老师点了一支烟,热心地给我们
介绍起《天仙配》原本十八场戏的剧情,他吞云吐雾旁征博引,妙语连珠地梳理
了黄梅戏的起源、发展和繁盛,甚至谈到了七仙女神话的演变过程……的确令我
受益良多。
演出结束,门一打开人流涌出。等过人潮,我们才慢慢走出了剧院,何氏父
子要去街对面坐5路车,何怀周欢跳着想在变灯前穿过人行道,却被爸爸一把抓
住,喝道:「慌啥?!上个月这儿才出过车祸,等下一个灯!」一转头,冲我们
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笑道:「小伙,我是搞美国文学的,但我喜欢中国传统的
东西。你应该多尝试一下各个领域,学文的千万不能被自己的专业束缚了。两位,
再会!」
目送5路车远去,月儿一撅嘴道:「就他那武大郎样,还能找个漂亮老婆,
我才不信!」
「你还记着这个呢?人家何老师只是个头不高,长相还是不错的,有点像长
胖的徐志摩。」
「徐志摩是谁?」
「《再别康桥》没读过?」
「讨厌,又来说我没看过的书!」
*** *** *** ***
两天后的午后,我和月儿坐上了往雨山县去的长途车。车里放着孙楠那首唱
了快一年的《不见不散》,月儿满怀憧憬地偎依着我,她又穿上了上次到我家的
那套乖乖的打扮,只多了一件白毛衣,这次连鞋都换成了白色的运动鞋,女人真
是百变。
我展臂拥着有些怕冷的月儿,心中完全没有预想中的紧张,兴许是看完演出
那晚母亲大人让我去拜见一下月儿父母的时候,已经紧张过头了。此刻心中只有
一种恬静的幸福感,慢慢在脑海中勾勒起月儿父母的形貌——她爸爸已经五十多
岁,手艺人应该看起来老老实实,中等个,做豆腐的应该挺白净,相貌应该比较
清朗,毕竟月儿生得这么漂亮。至于妈妈,嗯……应该就是年纪老点的月儿,可
能脸上长着麻子或者斑点什么的;年轻时跳舞的,身材肯定很苗条。哎!毫无依
据的胡猜,真该提前找月儿要张照片……
车站的喧闹声将我吵醒,月儿正搂着我的头,温柔地望着我,就像我是她养
的一只小白兔:「亲爱的,到站了。」声音似从天外传来。
雨山,多美的名字。小学德育老师曾讲过雨山的来历——古代这里是一片荒
山,寸草不生。后来有一个老神仙路过此地,看到民生艰苦,便从东海借来一条
龙,从此风调雨顺,这里就改名雨山县了。我一直从此深信不疑,直到大学后某
次假期回来又遇到他,我十分好奇这个神话的细节和内涵,他大笑着告诉我那不
过是他顺嘴编的。
走街串巷,仿佛回到了五、六年前的市区。走到一处黑砖尖顶建筑,雨山这
种小地方竟建有一座哥特式教堂,真有些意外。跟着月儿走进旁边一条巷子,她
家是在巷子里?不是做豆腐生意吗?难道真的做到豆香不怕巷子深的境界了?回
想一下,她家的豆腐真的很香。嗯!月儿身上更香,哈哈!今晚……!
一转角,走到第三户门口,月儿掏出了钥匙。紧张飞似的涌上了我的嗓子眼,
加速堪比法拉利跑车。门开了,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月儿喊了一声「爸爸,妈
妈」没人回应,我的心跳顿时回到常速。
进屋首先是一个小隔间,只有一个水槽,应该是洗衣服的地方。再往里走一
个客厅模样的小间,恐怕只比我宿舍的大点。旧式的三人座黑沙发,一个圆形的
茶几,对面有一个低柜,放着一台十八寸的电视,正对门的那面墙靠了一架黑色
钢琴。
「爸爸妈妈住后面那间,我住楼上。」月儿笑着指了指红色的木楼梯。
「厕所在哪里?我快憋不住了。」
「笨蛋小鱼鱼,怎么刚才不说,自己去教堂吧!」
「什么?上厕所还要去教堂!那夜里上厕所岂不是冻死?」我惊出一身冷汗,
没想到这里这么艰苦。
「晚上当然用尿盆,哈哈,明早上你得洗尿盆了。」月儿大笑着脱鞋上楼,
忽然转身坐在木梯上,对我招手微笑道:「亲爱的,你先把烟酒那些放沙发上,
到我房间来看看吧!一会儿我带你去厕所。」
二楼,左手是一个搭了预制板的露台,放了些杂物,晾了密密麻麻的白布。
右手边是月儿的房间,开门就见一张写字台,不过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桌
子旁边有一个三层的塑料书架,几乎都是教材,还有不少盒带。书架旁边有一个
大大的三门柜,中间的门上嵌了一大块长方形的镜子。
月儿将背包扔到了床上,接着躺了上去,双腿分开,形成一个人字。我的眼
睛自然地落到了两腿之间的微微鼓起地方,兴奋让我的下体再也忍受不住压力,
赶紧下楼自己冲向了神子的老婆。【注:在罗马天主教的经典譬喻中,教堂被比
作「耶稣的妻子」。】一身轻松地走出教堂所在的小院,月儿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一把挽住我右臂,微笑道:「亲爱的,现在带你去看看我家的店。」
这次我们没有转进小巷,而是沿着街面慢行,对面是个喧闹的篮球场,我小
心翼翼地一步一步。第一家是个裁缝铺,门口放了几个没头的人偶,穿着各式呢
子大衣;第二家是个租书店,门口挂了一个牌子,粗体写着最新的小说漫画;第
三家,竟不是豆腐店,而是卖鸭脖的。
月儿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咯咯笑道:「哈哈,我家的店是第五个。以前爷爷
住那里。」
果然,紧挨着饭馆的就是豆腐店,白色的玻璃,案子上却是空空,一块拉着
帷幕的隔板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月儿强忍住笑意,敲响了玻璃,怪
声道:「老板,买豆腐了!」
「哈!下午没有豆腐了。」一阵爽朗的男声传出来,月儿闻声猛的蹲了下去。
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走来出来,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肯定不是月儿的爸爸。他
抬头看了一眼,赔笑道:「哥们儿,不好意思啊!下午没豆腐了,明天早点来吧!」
「哇!」月儿猛的站起大叫一声。
「嘿!月月回来了!舅妈刚才还说呢!这是你对象吧?快进来。」他打开了
柜台下的暗门,月儿拉着我钻了进去,低声告诉我这是她表哥。
穿过帷幕,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大大的石磨立在左边,角落里一个胖胖的女
人转过头来。灯光在胶皮的面具上反射出一道光,我的心脏似乎已经脱离胸腔升
格到了我的大脑,此刻它的跳动震得我耳膜直响。我并不是害怕,因为那并不是
一张很吓人的黄色面具,黄药师在我脑中一闪即过,我知道她一定就是月儿的妈
妈。
齐脖的花白头发略有些凌乱,她的身材太让我意外了,由想象中的S型曲线
变成了球形。黄色的厚毛衣外罩着白色的大围裙,双手端着一个半是浑水的四方
木格,看来正在筛豆子。看到月儿,漆黑的双瞳放出光芒,面具上嘴的位置露出
雪白的牙齿。
月儿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妈!」然后猛地把落在身后一步的我拉到身旁,
介绍道,「这是我妈妈,这是我男朋友俞辰越。」
身后传来两声咳嗽,月儿的妈妈笑道:「那个是月月的表哥贾杰,人如其名
很杰出,他也喜欢打篮球,有空你们可以一块去玩。」原来就是这位表哥教的月
儿篮球。
「哈哈,舅妈,我们姓贾的,名字越好越糟糕!」贾杰从我旁边走过,到里
面端出两只凳子来,我赶紧客气了几句。
月儿捏了捏贾杰的宽肩头,嬉笑道:「亲爱的哥哥,去忙你的吧,我和妈妈
说会儿话。」贾杰笑骂着走到里面。
「爸爸呢?」月儿搂着放下手中活计的母亲撒娇问道。
「中午出去买了好多菜回来,又出去了可能等包子去了,就知道你最爱吃小
笼包。」
「嘿嘿,我看是去打麻将了吧!」月儿笑着站了起来,拉我坐在了她的凳子
上,像逗小狗一样弄了弄我的头发,吻了一下母亲的面具,笑道:「妈妈,我去
把爸爸抓回来。这家伙给你留这儿了,慢慢审!想问啥就问啥,三围啊存折密码
啊!」又冲我一眨眼道,「小鱼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啰!」
看着月儿离去,我尴尬地将双手放到了并拢的膝盖上,几滴汗珠在我后背上
开始了速降赛。阿姨黑色的双眸盯着我,半响都没说话。
「阿姨好!」我突然发觉自己还没问候过她。
「听说你是当老师的,没想到这么害羞呢!不过害羞也挺好,是个老实孩子。」
月儿妈妈的声音跟她一样,是低沉而柔和的。
「我妈也是老师……」我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和家人的情况。
她哈哈的笑起来:「你这孩子真老实,这些我都知道的,你还真听她话呢!
其实阿姨就想问问你,你喜欢我们家月月什么地方?」
「嗯……我喜欢她,」我小心地说着每一个字,「她很漂亮。她很能干,她
……反正我和她在一起就感觉特别轻松,心情总是很好的感觉。」
「呵呵,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我们那时候结婚就是想找个老实的,最好是工
农兵出身。哎!像我这样出身不好的,当兵的肯定还找不上……」
筛完一麻袋黄豆,阿姨让我帮忙把大桶拿到后面的厨房去,正在翻着《第一
次亲密接触》的贾杰接过桶,笑着对我说了声「加油哦!」
转身回去,阿姨正扶着腰站起来,朝我道:「不错啊,小俞!刚才那桶豆子
和着水,得有二十多斤。你这书生还有点力气。」
「也不算太重,我每晚都锻炼的。」
「小俞,说老实话,你看到我这脸害怕不?」
「不怕,只是第一次看见有点吃惊。其实,阿姨是因为生病才这样的,也没
什么的。」
「啊?是月儿告诉你的?这孩子!哎!其实我这脸是被人拿刀划的。」她扭
了两圈腰,摆手示意我坐下,才又接着说,「我出身不好。月月的外公本来是县
里的大地主,快解放了看不清形势,跑上山当土匪。我妈家是个书香门第,从北
方逃难过来只剩下她一个,却被我爸给劫了,成了压寨夫人。」
阿姨的脸渐渐抬起,双眼盯住天花板上垂下的灯泡,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我爸年纪比我妈大了近二十岁,所以宠着我妈,甚至在山上给她盖了间跳舞室。
还让一帮小孩跟着她学跳舞……可惜我都没有见过我爸,连照片都全被烧掉了。
就在我出生前,他被抓住砍了头,听说溅出来的血往上飞了一丈还高。」
「后来有个团长看上了我妈,连我一块儿接回了家。可没几年我妈就得重病
走了。团长调到省里去了,就把我送给了我妈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我从小就跟
着他们两口子学跳舞,想着长大当个舞蹈老师。可惜反右来了……」
灯光下,面具上反射出一点银光,阿姨流泪了。她恍似未觉,继续道:「…
…我就记得隔三差五地就有人来拉我们批斗,养大我的阿姨一家都没能挺过来。
后来我的脸被划了,那年我还不到十八——」
「猪呀牛呀送到哪里去呀?送给咱亲爱的解呀放……」一阵洪亮的歌声由外
而内,回过头,月儿正骑在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背上,这肯定就是她父亲。
林叔,嗯或者改叫林伯,一头花白的短发,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像个做豆腐的,
用眉清目秀来形容年轻时的他应不为过,现在加副眼镜说他是大学讲师也行。鼻
梁和下巴几乎就是月儿的模型,黑色厚夹克半敞着露出蓝色的毛衣。一脸的皱纹
拼出笑容,亲热地看着我大声道:「这就是我家月月看上的老师吧?哈哈!你好!
我叫林大成,是月月的爸爸。」
我连声问好,月儿溜下父亲的肩头,笑着对妈妈问道:「妈妈,审得怎么样
了?存折密码交代没?」
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拭去了泪痕,笑骂道:「天都快黑了,还要女儿去
叫才知道回家,你打算今晚请客人吃麻将呢?快做饭去吧!」
大概是下午有些晕车,晚饭胃口不太好,纯是出于礼貌才吃了两碗。他们一
家睡的好早,十点多就洗漱完毕。之前邪恶的计划完全告吹,我享受VIP待遇,
独享了月儿的房间,月儿和妈妈睡楼下,林伯和外甥贾杰在店里睡。我强烈要求
到店里和贾杰一起睡,表哥非说晚上要踢人,不能和陌生人一起睡。
躺在月儿温软清香的大床上,闭眼想要整理一下今天的经历,还没找到头绪,
我就进入了梦乡。半夜里也不知几点,屋里有人声响起,睁眼一看窗外还是一片
漆黑,转过身又拜周公去了。又过了一阵,四周都喧闹起来,天呐!雨山人民都
属鸡的?拉过枕边的玩具熊遮住耳朵,继续睡。
梦中,国家队主教练霍顿非招我进国家队,还说内斯塔为了和我在后防线上
搭档也加入了中国籍,陶校长也来劝说我,恍惚间似乎还有乒乓球总教练蔡振华
的身影。正在表面犹豫内心窃喜之时,竟下起雨来,有一滴正落在我眼角。
一揉眼,却是月儿正趴在我胸口,亲吻着我的眼。见我醒来,她露出了甜笑,
凝视着我,拨开了我额前的乱发。
「老婆,几点了?」真奇怪,平时叫月儿「老婆」总是在她的要求之下,到
了她家反而自然而然地叫出来了。
「快八点了。」月儿眼中闪动着耀眼的神采,又亲了一下我的脸,「亲爱的
小鱼鱼,快起床吧,老婆给你煮土鸡蛋吃。」
「你爸妈干嘛呢?」
「当然是卖豆腐啊,你以为都像你这么享福呢!妈妈他们四点就起来了。」
月儿刮起了我的鼻头。
「那我,」我猛的搂住了月儿的腰,一个翻身把她按在身下,奸笑道:「那
我就要吃你了。哇哈哈哈哈!」接着就是一阵强吻。
今天月儿穿了那套粉色的运动装,我右手探到腰部伸进里面,哇!她居然没
戴胸罩,我的手掌稳稳地抓住了左乳,实在太嫩了,呼呼地晃动,莫非是经常吃
手工豆腐的功效!手掌翻开,掌棱缓缓摩擦着乳房的边缘,小指和无名指仔细地
感受着柔嫩,食指和中指在不时去搔动乳头,不一会儿它就对我的五个部下立正
敬礼了。
「大坏蛋!」月儿喘着重重的鼻息骂了一句,接着用舌尖舔了一下我的耳垂。
见她没有不快,反而骚扰起我,左手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插进了裤子里。谁
知月儿猛的挣扎起来,连忙附耳下去,轻声问:「怎么了,月儿宝宝?」
「别,不能在家这样,万一我爸妈回来我就死定了,你也死定了。」
「你也躲进被窝不就行了,我悄悄插进来,最多也就十分钟嘛!」此话一出,
自己心中多少有些郁闷。
「不干,不干,爷爷说过——没出嫁的女儿不能在家做那种事的。」月儿眉
头一皱,真的急了。
「好好好,那我就摸一摸,绝对只是摸一摸。」我的左手依然停在裤腰的位
置,右手则继续对白嫩高地施压。
又在我的一番亲吻之下,月儿才羞涩地点了点头。哈哈!我的左手已经进入
了内裤,捻搓着温顺的耻毛,滑向了大门。忽的鼻头一痒想要打喷嚏,强忍了一
下,手猛地在阴户上部摁了下去,月儿低声惊叫了一下。
又吻了几下她的颈脖,才继续下潜,阴道口已经有一些湿润了,呼呼地往外
透着热气,弹琴般拨弄着洞口。触手之下,回忆起刚才失手停住的时候似乎按到
一块不太一样的肉丁,莫非那就是闻名已久的阴蒂?赶紧杀个回马枪,拇指潜伏
在耻毛中来回轻按,中指试探着刚才的触点。
嗯,我摸到两瓣合起来的肉,似乎刚才就是在这附近,月儿鼻腔发出了哼哼
声,身子轻轻地扭动着像是痒的难受。蹭动了好几次,肉瓣似乎张开了一点点,
呆在上面的右手下意识地捏住了乳头,捏搓起来。慢慢地,一丁点肉似乎从肉瓣
中升起,像是花瓣包围着的花蕊,轻触一下,它仿佛是活的。废话,当然是活的。
月儿明显地「啊」了一声,我心知找到要点,专心致志地玩弄起它。时而用
指头点弄,时而摁住之后轻拨,随着手指的攻击,月儿发出颤颤巍巍的呼吸声,
夹杂着不时地呻吟,受到鼓励的我左手五指分工,对洞穴周围展开全面攻击。
「嗯……别、别弄了,内裤都打湿了!」月儿几乎是用鼻音完成这句话,还
伴随着战抖似的摇头。但我那肯轻易放过它,左手五指已经湿了大半,滑滑腻腻
的液体还在缓缓的流出,蜜穴之中的每一寸肉都在微微地蠕动,吸纳着我的拇指。
月儿的呼吸越来越重,努力地挺起了身子,昂首翘颌,发出「嗯……啊……噢」
的叹息声。我急忙全身总动员,舌唇、双手同时加强攻击,月儿的腰臀不知何时
已经随着我手指的动作上下起伏着。
「月月,叫小俞下来吃饭吧!」阿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月儿几乎同时发出
一声近乎尖叫的低鸣,我的左手被一股突然流出的暖暖液体完全打湿了。
*** *** *** ***
吃着甜米酒煮的鸡蛋,瞅着满面赤红的月儿,心中充满了得意,结果刚放下
碗就被月儿呵斥着去洗尿盆。阿姨笑着说她早洗好了,让我到店里玩一下,月儿
去把碗洗了。我急忙抢着洗碗,月儿到我耳边小声说:「我来洗,你去店里,肯
定我爸有话跟你说。」
轻抚了一下月儿那尚未退去红潮的面颊,转身出了门。从后门进了豆腐店,
几口大锅正扑腾着,贾杰正坐在小板凳上专心致志地看着小说,看我进去,咧嘴
一笑道:「怎么样?昨晚睡得还习惯不?」
「昨下午坐车累了,一上床就睡着了。伯伯在外面吗?」
正说着林伯掀开帷幕进来了,对我一点头道:「小俞,走,咱爷俩去菜市场
买的好吃的,昨天那些菜肯定不合你味道,你都没太动筷子。」
我刚想申明一下晕车的事情,贾杰却附和道:「去吧去吧,让你这城里人好
好看看我们县城怎么买菜。」客随主便,我也不太喜欢与人争辩,只有点头答应
了。林伯背起竹编的大背篓,又嘱咐了贾杰几句才领着我出发了。
天色有些暗,太阳被灰白的云团遮住,空气中透着湿润,踩着青黑色的石板
路,默默地听着林伯哼唱的小曲儿。转过街角有一处小公园,水榭凉亭、花圃假
山、小桥曲廊一应俱全,林伯介绍说这里是以前的县委。几栋旧楼房之后便到了
菜市场,挑选了几样蔬菜之后,林伯终于开口了:「小俞啊,你在家一般做家务
不?」这是要考校我的内勤啊!
「以前就择择菜什么,现在也学着做点。中午回家早,就把饭煮上,把菜淘
了切好。一般的蔬菜也能炒熟,但是味道没保证。复杂的菜或者肉类我就基本不
会了。哎!以前不懂事,工作了才知道我妈辛苦!」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年轻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嘛!」林伯脸上始终挂着善意
的微笑,消除了我的不安。他一拍我肩头,又问道:「听说你爸爸身体不太好,
是吧?」
「是啊,他几年前出了车祸,左腿膝盖以下截了,一直住在疗养院。」
「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你看月月妈不也是吗,诶,对了还得给她取
药。小俞,这条子你拿着,一会儿回来记得提醒我。」
接过纸条,上面写着「陈月娇」,应该是阿姨的名字,她只比我妈大两岁啊,
可外形看上去老了至少十岁。其他都是一些中成药的名目,具体治啥我就不懂了。
「哈!就我这条件能找到她,已经是我的福分了。月月爷爷就是干这行的,
解放后进了国营豆腐厂。说来也是缘分,我很小的时候还见过月月外公的,挺白
净,戴副眼镜,不觉得能当土匪啊。哎!人不可相貌啊!」林伯一边仔细地扫视
着两旁的摊铺一边感叹,「记得那时候我们在路边扔石子儿,他坐黄包车路过还
冲着我们笑的。」
「可能个人价值取向不同吧,毕竟那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谁也不说清是非
成败会在哪方。」我安慰道。
「呵呵,不愧是读书人呐!说出来的话就是有文化。后来啊,你陈姨的养父
母是中学老师,我比她大了十岁,常看到她在学校跳舞。那,那就像小仙女一样
啊。哎!要不是她遭了那些难,那轮得到我和她结婚啊!」
听到林伯满是憧憬的表情,我不禁扑哧笑出声来。他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
对我笑笑,「呵呵,小俞,今天中午我们就吃豆腐鱼吧!」
*** *** *** ***
晚上借口聊天,把月儿叫上楼去,准备啊暗通款曲。接吻还没接触,手机却
嘀嘀地响了。
天!是母亲大人的一连串短信——半期考试成绩排名出来了,我教的两个班
光荣地排在了第一和第三位,不过是倒数的。接下来,我妈又举出来我的七宗罪,
还反复提到我用电脑玩星际的事情。哎!幸好她没看到我藏在某个文件夹里的图
片,不然还不把我活剐了!
兴致一下没了,再加上陈姨不时找借口上来看看,我的计划又一次破产了。
周日大清早起来,便和月儿匆匆告别。这次林伯不仅准备了豆腐,还给我买了五
斤土鸡蛋,非让我带回家。陈姨还反复叮嘱我下次再来不准带礼物,太见外了。
晚上开会,年级组长碍于我妈的面子没有狠狠批评我,但他言语中对我能力
的不信任已然表露无遗。接下来的一周,我就没给过好脸色给班里的学生。自觉
都有点像法西斯了,不过这帮孩子倒是对我生出忌惮,下了课见到我态度明显恭
敬了,放学后背书也没人再敢找借口开溜。哎!塞翁失马,亡羊补牢!期末一定
要给我「脱贫」,你们这帮小坏蛋!!!
*** *** *** ***
周六,我又坐上了好久没有坐过的13路车,和月儿一起去疗养院看爸爸。上
次过来还是他生日时和爷爷一起过来的,似乎我一个人的时候不会想到要去看望
他。好惭愧,难道爸爸竟成了我和女性交往的中介?
爸爸胖了不少,精神也不错,给他介绍月儿的时候,他显得很开心。吃着月
儿削的苹果,一个劲儿说月儿好,喜得月儿满面荣光。最让我吃惊的还是他居然
看起了《鲁迅短篇小说选》,我亲爱的爸爸,您这是打算考研呢?
告别高高兴兴回到病房的爸爸,心里如释重负。感谢上苍,爸爸一个字都没
提到玉菁,也不枉我魂不守舍了半天。
「小鱼鱼,我刚才的舞跳得不错吧?」一上车,月儿就挽着我的手臂,一脸
兴奋地问道。
回想起刚才在花园中月儿翩翩起舞时,爸爸乐得直拍手,两个人都像是孩子
一样。我根本无心欣赏舞姿,只是看着月儿黑色短裙下,黑色裤袜包裹的修长双
腿,屈伸自如灵巧地跳动,丝毫没有因为穿着高跟短靴而受阻。看着看着我的下
半身已经硬起来,今晚一定要好好爽一下。昨晚周朗在网上教了我一些新招数,
据说能增加时间。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月儿的追问将我的邪念压下。
「跳得太美了,就跟月宫的嫦娥一样,看得我好兴奋。」心中想到的却是「
性奋」一词。
「坏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看你笑得嘴巴都不对了。」说着使劲捏了我的
手臂一下,「亲爱的,我觉得你爸爸挺好的呀!而且还跟你一样喜欢看书,就是
有点糊涂!」
「我爸爸当然是好人,只是精神有点小问题而已。」心中暗呼阿弥陀佛,幸
好今天爸爸没犯病!过生日那天还跟爷爷吵起来,然后又耍赖说不认识我们,叫
护士撵人。
「那为什么那个、那个,为什么你妈妈不理他了?」月儿小心地试探着问道。
从月儿第一次来我家开始,我就告诫她不要在妈妈面前提爸爸;来之前,又
说了看爸爸的事情要对妈妈保密,而且也不要在爸爸面前提妈妈。
「哎!这事情就远了。嗯,你知道我爸爸是出车祸没得腿吧?」我轻咳一声,
在头脑中整理了一下语言,「当时妈妈担心极了,手术之后,爸爸住在医院,妈
妈请了假到医院照顾他。那时候爸爸几乎不能动弹,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完全是
享受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老爷待遇。但是——」一辆驶向疗养院的大巴车打断
了我的思路。
「但是什么啊?又不是讲评书,还留悬念呢?臭小鱼鱼!」
「不是,我好像刚才看到我妈了。」
「什么啊?」
「刚才那辆大巴车上,好像我妈在上面呢。」
「你少骗我,是不是又想转译话题不告诉我内幕了?」月儿又冲我撅起了小
嘴,像只待哺的小鸟。
凑过去在她唇上一啄,我才接着说:「不是,真的很像,说不定真的是我妈
妈。可能是她偷偷过来看爸爸,幸好刚才没碰上。」不知为何,眼中闪过《我的
父亲母亲》中章子怡在山坡上飞奔的场景。
「小鱼鱼,别着急,看来你妈妈对你爸爸还是有感情的。」月儿在我脸上吻
了一下,小手在我胸口抹了抹,「小鱼鱼,乖!还是接着说刚才的吧!」
我没好气的摸了一下她的翘臀,才又接着说道:「刚才说到——哦,没过几
天,来了女的,说是怀了我爸的孩子,过来闹着要和我爸结婚。」
「这是来骗钱的吧?」
「骗钱是肯定的,但她拿出了很多和我爸一起很亲密的照片,我妈一看就知
道我爸好几次出差都是和她在一起的。其实在我爸出车祸以前,我妈就经常怀疑
他在外面乱搞,家里三天两头就吵架,吓得杨姐姐都搬到学校去住了一阵。」
「哎!男人就是不知足,你妈妈这么年轻漂亮,你爸爸比她大这么多,居然
还不满足,还要出去采野花。看我爸爸多爱我妈妈。」
「嘿,还敢评价起我爸了?小姑娘胆子大了!」我瞪了月儿一眼。
「好吧,好吧,你接着说,我不打断了。」月儿面露委屈,引得我又吻了她
一下。
「后来一查,那女的肚子里还真有孩子了。我妈去我爸厂里侦查了一阵,知
道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都没有确认这个女的肚子里的孩
子到底是不是我爸的,就再也没去过医院。我爸清醒以后也很后悔,在医院乱抢
药吃,结果弄得神经不正常,被送进了疗养院。」
「那女的呢?」
「不知道,听说把孩子打掉,就到沿海发财去了。」
「那阿姨怎么不干脆离婚啊?」
「妈妈说不想我成了单亲孩子,而且爷爷奶奶对我们一直很好,她是要照顾
一下二老的情绪。哎!上次我跟爷爷过来给爸爸过生日,爷爷又批评爸爸当年荒
唐,结果搞得不欢而散。」
「亲爱的,别难过了,我们到地方了。」往窗外一看,到了我们上次来那家
旅店。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变化莫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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