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晨】(第八章)——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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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还算热烈。
这是本文的第八章,以前首发在四合院,现在首发这里,其他地方暂不发帖,
这样能不能证明是我的原创?
归来的晨
——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
作者:cuixiang007
第八章
晨惊讶地环视书房:电脑桌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在它的旁边加了一张不大
的板台,上面放了她的遗像簇拥在鲜花丛中,那是她的大学毕业照,艳容红唇明
眸皓齿,只是头上的学士帽与相框周围的黑色纱绸相互间似乎达成了默契,房间
里便成了哀哀的基调。晨的大脑空空,机械地望着满桌的新鲜水果和已经燃尽印
度香的香炉,这时她发现了她的包和手机。晨百思不得其解:她一直以为这些东
西还在德国的警察局呢,怎么会回到家里?
墙壁彻底变了样,晨就像置身摄影展览中,她的照片成排成行地布满整个空
间。
无力的晨跌坐在电脑桌前的转椅上,抬起头,到处都是自己的傻笑。这些生
活的缩影告诉她,她曾经是人妻:有丈夫,有女儿。而今她失去了这一切了,甚
至死了!她的眼前浮现出贺背着楚楚钉装这些照片,是的,一定是背着楚楚,他
疼他的女儿,他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贺,多少个夜晚,你就坐在这里,面对着背叛了你的妻子,你的心中还有她?
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无论是爱还是恨,你的心里还是有她!啊,烟灰缸
里怎么那么多烟头?是你吸的吗?你从来不抽烟,现在却抽了,而且还这么多,
烟头都涨出来了!
贺,这是你写的吗?这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为
什么?!
桌上一摞厚厚的白纸,杂乱地写满潦草的字。晨认真地看着,她在字里行间
寻找,寻找她在贺心中的位置。
她找到了一页,相对的清晰,她看下去:
那时,女儿牙牙学语
她哭着问:妈妈呢
我说:妈妈在工作,马上就回来
昨天,女儿蹦蹦跳跳
她张大双眼问:妈妈呢
我说:妈妈去留学,很快会回来
今天,女儿朦胧懂事
她可能天真地问:妈妈呢
我也许会说:妈妈去了遥远的地方,我们祝福她
明天,女儿伶俐聪明
她会不会严肃地问:妈妈呢
我只能无言以对
可我自己也在问:妻子呢
晨瞬间泪流满面,她哭着,哭着……然后狠狠地抽了自己,掌印红通通的画
在脸上。明天?明天,女儿聪明伶俐,是,女儿一定聪明,一定伶俐!她会问吗?
她还会想她的亲生妈妈吗?不,不会!
床上,是她和丈夫的床,一对男女毫无顾忌地纠缠。女人放任地纵容,男人
疯狂地抽插;女人是她,男人不是她丈夫。
早上丈夫刚刚出差,晚上,她就迫不及待了,虽然是初出茅庐,却也有些冒
险的快感。奸夫淫妇一拍即合。电话中,她说:“去酒店吧?”他说:“去酒店
干嘛?”她说:“想你了。”他说:“想我什么了?”她说:“都想。”他说:
“是不是想我的鸡巴了?”她的心就跳得厉害,又羞涩又喜欢,她说:“别说得
那么难听。”他说:“去你家吧。”她说:“不。”他说:“我想上你的床。”
她就答应了,她经不住他的执着,她愿意看到这个叫自己姐姐又不把自己当姐姐
的小男人兴高采烈的样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了,象第一次一样,他自己打开的门,只是这次的钥
匙不是偷的。
没有人会相信,没有人会料得到,她会和他搅在一起,连她自己都不信。
耳光清脆的拍在他脸上:他抱了她。她知道,他曾经偷偷盯着自己诱人的躯
体,他那无耻的眼里居然充满欲望。
他赔罪,他道歉,他几乎想把全身都长满嘴,以求得她的饶恕。他满口的赞
美之词,虽不华丽,却诚心诚意。但她并没有真正原谅他,她要把这件事情告诉
贺。
然而,没等贺回来,他又被打了,而这次是因为她:几个小流氓抢她的包,
他奋不顾身,结果鼻青脸肿伤得不轻。她想人的感觉是瞬息万变的,从不顺眼到
顺眼也只在刹那之间:猥亵的目光变成欣赏的眼神;过分的言语也成了无间的亲
切。在她的眼里,他老实勤奋,努力上进。她开始关心他,体贴他,甚至把他认
作弟弟。她把这一切藏在心里,成为两人独有的秘密。她没有丝毫的愧意,而且
还沾沾自喜。但是,那时如果说她对他产生了爱的情愫,要她对不起自己的丈夫,
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是不可能的。
那时公司正在腾飞阶段,忙得不可开交,贺马不停蹄地奔跑于上海深圳,几
乎没有在家的时间。酒店生意稳定,她有条件自由自在,在陪女儿的同时,他也
寸步不离。
那天:她正开车接楚楚,娟打来电话说几个好朋友都在她的酒店。她只好把
楚楚放到爸妈那里。
朋友们十分熟悉,虽然都是女人,酒却喝了不少。娟更是眉开眼笑,她知道
她最近跟一个大学生打得火热。大家取笑她,她也不以为忤,照样嬉戏谑浪。后
来大家的矛头开始指向了她,羡慕她:人长得漂亮,父母是富豪;老公又高又帅,
还事业有成。突然,娟大声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保证好笑。”
大家看着娟,娟说:“过去有一个人,那家伙长得极小……”大家又是轰笑,
问那家伙到底是啥家伙?娟也笑,说:“你们谁没见过几根,少装清纯,除了晨,
哪个是省油的灯?”见安静了,接着讲:“男人那东西长得小,都十分自卑,他
也不例外,眼看到了娶媳妇的年龄,心中暗自着急,这要是叫媳妇见了还不得被
耻笑?他爹告诉他:孩子,你找个真正的姑娘,处女没见过这东西,她还怎么笑
你?这小子心说有理,于是告诉媒婆一定要亲自相亲。相亲的过程就是脱下裤子
让女方看那东西,然后问是什么,结果十个到有十个知道,因此一个都不行。有
一个从良的妓女也来相看,连说不认识,于是就成了。到了新婚之夜,新郎宽衣
解带,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就把新娘子拉到面前,指着对她说:这个东西叫鸡
巴,是男女交欢传宗接代的宝贝。新娘子一听,不干了,说:放屁,我接了半辈
子客,见过的鸡巴不说一万也有八千,从来没见过你这也叫鸡巴!”大家哄堂大
笑,娟说:“你们只看到晨外表光鲜,不知道她家也有一个谁也没见过的鸡巴。”
大家笑,说:“哎呀,那不坑了我们的大美人了!”娟说:“人家可不是小,是
大得谁也没见过,你们这些骚娘们,嫉妒死你们!”她粉脸含嗔,恼羞叫道:
“娟,死丫头,我要撕你的嘴!”内心却掩不住幸福与自豪。
她醉了,身体柔软如绵,思维有些迟钝却还清醒,她打电话让他来接她,他
几乎立刻就出现在她面前。她傻傻地笑,问:“怎么这么快?”他说他就在楼下,
等了一个晚上。她说:“把我的好姐妹们送回家!”他说他已经给她们打车送走
了。她满意了,说:“小弟,谢谢你,我也要回家!”
他把她搀进家门,她说:“快回去吧,早点休息。”他说:“姐,让我多陪
你一会。”她说:“不。”他说:“姐,你喝多了,我照顾你。”她说:“不,
你快走!”
他走了。她躺在床上,脑海里翻滚着丈夫健康的身体,她想老公了,在甜蜜
的思念中,她进入梦乡。
当她感到身体受到袭击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念头是丈夫回来了。她挣扎着打
开灯,那一幕是她的噩梦,即使她和他在偷情的短暂日子里,她也不愿意去回味
那一刻,她宁肯相信自己当时她是顺随了的。她拼命抗拒,可她哪是他的对手,
她知道大势已去,她说:“即使你得逞了,你觉得有意思吗?”他坚定地说:
“有!只要能得到你,我宁肯下十八层地狱!”
她放弃了反抗,这才发现睡衣已被撕破,裸露的地方有明显的红肿,浑身酸
疼难受,她喘着粗气,无力地说:“戴上安全套,床头柜里有。”她看到他犹豫,
愤愤地说:“否则,你别想!”
他迅速脱光了,腿间的东西直直地立成棍子,他颤抖着双手戴上了,然后抬
起头看她,她闭上了眼,泪水无声地滚出:她绝望了。
她的腿被分开,笨拙的手在拉她的内裤,她张开眼看着,她要看这个无耻的
混蛋是怎样的糟蹋自己。
他跪在她的双腿中间,伸出手想摸她鼓胀的阴部。她果断地说:“不!”他
无奈地弯下腰,把脸靠近她的下体,嘟嘟了嘴唇想要亲。她更加大声地喝道:
“不行!”他直起身,望着她。她说:“你快点,要不就滚!”
他进入了她,是那种猛然的插入,却没有惊心动魄的痛,难道她那里不是干
涩的?她再也不去理睬他,任他冲撞自己。她觉得身体麻痹了,连思维也跟着麻
痹。
他很快就结束了,有些猥琐的躲避她瞪来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
我太激动了,不过……”她把被子拉盖到身上,她不等他说完,立刻命令道:
“穿上你的衣服,离开这里,马上!”
他穿了衣服,却没有离开,而是跪倒在她的床前,他说:“姐,求求你,饶
了我?!”
她挥挥手,指着房门:“滚!滚!滚!”
他不滚,把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咚咚有声,口中不住的说着:“姐,求你
了,求你了?!”
她不再理他,看也不看,快速地下床,冲出卧室,跑到女儿的房间,把门别
死。
那是一个漫长的夜,她无法入眠,无法思想,她不知道此时她的心中是否在
怪自己的丈夫:钱就那么重要吗?
第二天清晨,她不得不到卧室里去穿衣服。当她打开女儿的门,她惊呆了。
他跪在客厅里,手中拿着她家的菜刀,刀刃向里横放在他的脖子上。她看到
他头发凌乱,额上的几个包却非常显眼,脸色灰白凄惨,见到她出来,嘴唇哆嗦
着说:“姐,你不宽恕我,如果我只有死给你看!”
她怕了,怕这个混蛋真死在她面前,可她恨他,不能饶恕他,她说:“要死,
死你家去,别弄脏了我家的地方!”
他盯着她,足足看了有三分钟,然后把刀一抛,说声:“好!那我就死的远
远的!”站起身走了。
现在她当然知道他不会死,可当时自己这个傻瓜竟然信了!
第一天,他没出现,她余怒未消;第二天,他没出现,她惴惴不安;第三天,
他还没出现,她开始觉得是自己的错:他迷恋自己,是因为自己漂亮美丽;他非
礼自己,是因为自己自己有挡不住的魅力;至于他强暴自己,难道他还有更好的
方式得到自己吗?她为他开脱的同时,也将自己陷了进去。什么是愚蠢?除了愚
蠢没有别的了吗?晨不能否认,她的心中对他没有真正恨过。
第四天,她去了他的住处。门没有关,她走到他的床前。他躺着,眼神迷离
的看着她,霎时明亮起来,他沙哑的叫一声:“姐。”她的心就一颤;他说:
“我知道你会来。”不等她说话,就把她搂进怀里。
他赤裸地压着她,他本来就没穿衣服。他撩起她的长裙,撕烂了她的连裤袜,
将蕾丝的内裤扯到一边,暴露出她应该只属于丈夫的迷人阴部,没有前戏,没有
爱抚就插入了。
她惊讶她的下体迅速的湿——湿淋淋的湿,以致她以为她当时高潮地飞了,
其实这种幻想只是她不愿承认自己所遇非人的苦涩。那种新鲜的刺激远胜过肉体
的快感,她自我欺骗的结果,就是让她追悔莫及的堕落。可惜她当时并不明白。
他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可她却感到无比快乐。她看到他身体有些虚弱,催促
他快起来出去吃饭,因为他说他这几天滴水未进,如果她不来,他准备就这样饿
死。她感动了,为他那份痴情,她觉得什么都值得。
在一家酒店,她注视着他狼吞虎咽,还不时地抬头凝望着自己,眼神中的迷
恋毫不掩饰。她发现他英俊了,年轻的神态再不是那个有些邋遢的农民工形象。
饭后,她催他回家休息,他不干,她就拉下脸,表情严肃。他说:“一点都
不可怕,倒像撒娇的小媳妇。”她红着脸站起身离开,发现他还想跟着,就说:
“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她急匆匆地跑到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回到家喝下两片,然后到卫生间清洗
自己。
丈夫回来了,带着一批外地的客户,白天下工厂参观谈判,晚上陪他们吃喝
玩乐。她不敢再去见他。每天很晚丈夫才能拖着疲惫沉醉的身体回家,她知道丈
夫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为了公司的命运不得不舍命应付。丈夫爱自己,她十
分清楚,躺在丈夫的身边,她不敢离得太近,她怕弄脏了他。她心怀鬼胎的祈祷
:千万别让老公发现!她知道后果的严重,心中却拒绝不了那份诱惑。
那几天她压抑着要和那混蛋单独会面的冲动,而这冲动也越来越强烈。丈夫
说合作谈成了,他要去签约。她从心里替丈夫高兴,她希望丈夫的事业能如日中
生,所有的愿望都心想事成。
理智告诉她:断了吧,否则真得会不堪设想!可她已经没有了理智。挣扎了
一天还是约了他,而且还是在家中。
柔和的灯光,淫靡地罩着她们俩。他说:“今天我要在你老公的床上肏你,
把你肏得飞上天。”她递给他一个安全套,说:“别再说那么难听的话。”他说
:“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说:“那我们不带这玩意
儿了行不行?”她说:“不行!”他说:“每次都带,你是不是嫌我?”她看他
不高兴,只好哄他,说:“好弟弟,听话姐姐才疼你,姐姐也是为了我们俩个好!”
他说:“好姐姐,那让我舔舔你那里吧?”她说:“不要,姐姐讨厌那样!”他
说:“姐姐,我可会添了,你一定会喜欢的。”她说:“别勉强我,我不愿意!”
他说:“那我摸摸你下边?”她说:“好吧,就一下!”
每次都是这样的讨价还价,她觉得挺有乐趣,看着他着急的气急败坏,看着
他得到后兴奋异常,她特满足。
他今天的动作格外得大,劲头也十足,软床摇得起伏颠簸。她知道是在自己
家的缘故,心中便有些罪恶,身体虽然充满快感,激情却不像他那样澎湃。
当门突然被打开,他吓得立刻就射精了,拔出的阴茎顶着带有液体安全套,
十分丑陋,幸亏背对着门口。她也惊慌失措,披上睡衣才看清是自己的女儿。女
儿正瞪着一对大眼。
她跳下床,把女儿领到她的房间,蹲下身搂着女儿问:“怎么了?”
女儿手指滑在她脸上,说:“羞羞,妈妈不知羞!”
她这才看到敞开的睡衣裸着白皙的乳房,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女儿说:“妈妈在干什么?我看见叔叔了,他还压在妈妈身上!”
她已顾不得害臊,她说:“妈妈在跟叔叔做游戏,小孩子,不懂别瞎说!”
她好不容易哄睡了女儿回到卧室。他望着她,说:“怎么样了?”她说:
“睡了。你怎么还光着身子,快穿上衣服走吧,天已经快亮了”他说:“又这样
轰我走?”她说:“快走吧,以后也别想再来我家!”
晨呆坐着,羞愧与自责,都无法平复内心的耻辱。想着女儿终有一天会长大,
会懂得自己的妈妈那时是在干什么。她会明白出轨的母亲,拿“做游戏”这样的
谎言,欺骗自己四五岁的女儿!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更无耻的吗?
是的,荒唐无耻!被女儿看到后的她,无疑地开始放纵自己了。那时的她,
就像精美花瓶上裂痕,没有发现时,还当做宝贝,可一旦发现了,谁还会珍惜?
她知道:真相大白,迟早会有那一天!
在书房改作的灵堂里,晨翻动着贺写下的只言片语,混乱无章,却力透白纸,
她体会到贺紊乱的思绪,她的胸中更加纠结,但她却更加坚信贺的心里还有她。
晨拿起祭台上包包,看到自己的遗书,似乎恍如隔世;抓着手机,她的手在
颤抖,这是丈夫给她的礼物,她打开储存,后悔删除了曾经的许多美好记忆。
那天是她三十岁的生日,一家三口享受着温馨和甜蜜。她记得晚上两个人欢
爱一番之后,丈夫用它拍了她的裸体,说:“你看老婆,还挺清楚的。”她说:
“好不好看?”他说:“我的老婆是谁,扮鬼脸都漂亮!”然后缠着她要拍个特
写。她大方地仰着下体,把阴部鼓凸起来,看着自己的老公像孩子一样乱拍不休,
她说:“老公,到底行不行呀?”丈夫说:“行,行,毛毛一根一根的,还有水
呢!”她说:“我也要看!”丈夫把她搂在怀里,一边看着一边调笑。她嗲着声
音说:“老公,老婆还想要!”丈夫说:“刚刚不是给你了吗?”她说:“人家
还想再来一回!”丈夫说:“两个乡下女人没事闲聊,一个问另一个:什么最快
活?另一个说:肏屄。一个问:还有更快活的吗?另一个说:那就再肏一回!”
她抱着丈夫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说:“坏老公,坏老公,我就是乡下女人,我就
想再肏一回!”丈夫把她搂得更紧压到身下,深情地说:“老婆,我的好老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晨突然看到了自己,血淋淋,模糊糊,丑陋且怕人,她惊讶地张大嘴巴,她
无法想象贺会心疼成什么样子。她坐不住了,她不能这样被动,她应该更加主动
去追。她听得见自己心底的呼喊:贺,我不能失去你!
贺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听大焦说:“那天我去大兴,回来的路上没想到看见
那王八蛋,身边还跟着个姑娘。我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以为他肯定不干好事,
于是就悄悄地跟上了。本来想找个地方收拾他一顿,他们却进了人才中心。趁她
一个人的时候,我跟她搭讪,才知道,她是他的亲妹妹,而且更想不到的是,她
是北大毕业学管理的,于是我就说,如果想找工作,可以到我们公司来,她一口
就答应了,我说:你考虑好了再说吧,没想到今天早早来公司了。老弟,不用我
教你怎么做吧?”
贺看着大焦。粗壮的大焦竟有点不好意思,说:“别呀,别这么看着我,要
想谢我,好好请我搓一顿,只是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
贺站起来,拍拍大焦的肩膀。大焦说:“好啦好啦,我把她叫进来。上海那
帮家伙又要来,你看怎么办?”
贺说:“先闷他两天,到时候再好好接待,别让他们觉得是我们在求他,好
像他们挣得少了!”
大焦说:“我先和他们应付着,过两天你再出面。”说着,拉开门:“进来
吧。”
贺故意盯着桌上的文件,听到大焦说:“这是我们贺总。”才抬起头来。大
焦说声“去忙”,便走了。
贺打量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无法与那混蛋联系在一起。见她:面色白嫩,唇
红齿白;两只大眼睛,黑黑亮亮;头发自然后飘,象一道小瀑布垂在背上;身形
苗条,腰细乳丰;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裹在不大的屁股上,却鼓鼓翘翘的;青春
灵动的样子,虽称不上绝世美女,也颇娇媚诱人。
贺面无表情,说:“介绍一下自己。”
她毫不掩饰的兴奋,说:“我姓巩名丽,和那个大明星重名,不过不是一个
丽字,今年二十三岁,大学本科毕业,希望能到公司工作。”声音甜美清脆。
贺说:“有什么特长?”
丽红了脸,沉吟着,说:“特长,我当过三年家庭教师,实习的时候搞过推
销,不知道算不算?我的英语也不错!”
贺冷笑着,说:“哼,这样就想进公司,你能干什么?”
丽有点着急,说:“贺总,焦总说让我当秘书的。”
贺说:“那你去找焦总,去当你的秘书!”身子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丽急忙说:“贺总,我没有那个意思。贺总,虽然你不认识我,可我却知道
你,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
贺又转过身,说:“是吗?”
丽说:“是啊,是啊,我哥曾在这里干过,他说你是天下最好的老板,是你
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他。”
贺脸色难看,说:“是吗?我还这么伟大?”
丽说:“那时,我嫂子刚生小孩,我娘重病住院,我在大学读书,我哥撞坏
了你的车,你不但不让他赔,还收留了他,给他工作,让他赚钱,贺总,你是好
人,我希望为你工作,我们全家都感激你!”
丽声泪俱下,贺听来却如同讽刺,他说:“你知道你那个好哥哥是为什么不
干的吗?回去问问他,他是如何‘知恩图报’的?”
丽说:“他说了,他给贺总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他没脸待下去了;他不让我
来,甚至还发了火,我哥从未这样对过我,可我还是来了。贺总,希望你能放弃
前嫌,让我进公司,我干什么都行!”
贺这才知道,那个混蛋竟也清楚忘恩负义的卑劣行径上不得台面,没有脸面
把真情告诉自己的妹妹。贺有一丝轻松,似乎保全了轻轻一捅就破的尊严;更多
的却是刺痛的耻辱占满整个脑间。他无法戳穿这谎言,他无法对着眼前的女子说
:你哥哥勾引了我妻子!是啊,一个连老婆都保不住的男人,有什么权利立于天
地之间?
丽很聪明,却有着时代大学生的共同特性:她们榨干家中的每一个铜板,奉
献给所谓的知识天堂,从踏入到社会,到处碰壁的打击,无情的告诉她们世道的
艰难;当一切都只是幻想,剩下的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现实的残酷,促使
她们恨不能抓住每一根稻草。她望着这个也许能改变她命运的年轻老板,惊讶他
如此英俊,又奇怪他为什么不开心,她明白她在这里不怎么受欢迎。她说:“贺
总,虽然我哥哥给你造成了损失,他一定是无心的,我哥人很好的!贺总,我一
定会努力工作,回报你恩情!”
贺稳定着情绪,有点不知如何打发面临的机遇。幸亏手机响了,他挥手说:
“你去找焦总,让他给你安排。”看着她出门,才接通电话,果然是静打来的。
静温柔的声音说:“老公,方便吗,旁边有没有人?”
贺说:“有话只管说,有人也不怕。怎么样,你忙完了吗,亲爱的?我想看
见你!”
静说:“一会把总经理送到住的地方,就没事了。老公,你好坏,一早上弄
得人家心神不定的。”
贺说:“为什么?”
静说:“老公,我才知道,恋爱的感觉真好,想到你就觉得好甜。”
贺说:“小傻瓜,过去没想过我?”
静说:“过去想是空想,现在却是事实在在的,想着你也在想我,心里像打
鼓一样乱跳。”
贺本想说我去找你,一下子就改变了主意,想着要给对方一个惊喜,说:
“你让新总经理住哪里?”
静说:“公司在景园小区有一套样板房。”
贺说:“那好,你去接她吧。再见,好老婆!”
贺挂了电话,才觉得有了些舒爽,便给岳父打了电话。听岳父说:“你小子,
说好一周带楚楚来家一次的,说了不算是不是?”他忙说:“忙、忙。”岳父说
:“忙,公司也不管,你瞎什么忙?”
贺的心里又沉沉的,不知道老人要是知道了女儿的去世,会是怎样的情景,
尽管他们生晨的气,可他却知道他们爱晨。
贺简单说了公司招聘的事,答应周末带楚楚去吃饭,保证一定去公司,才挂
断电话。贺刚想喘口气,手机又响起来。他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了一听,心中
便是一震。
晨出了家门,不由得暗暗发誓:“家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她打了车去
幼儿园,想看看楚楚。
幼儿园阿姨坚定地说:“不行!”她说:“我只是隔着窗子看。”阿姨说:
“别的小孩你随便看,只有楚楚不行。”她说:“我看别的小孩干什么,楚楚是
我朋友的女儿,我就看一眼。”阿姨说:“楚楚爸爸说了,除了他和他公司的那
个静小姐,任何人也不能接近孩子,出了问题我们可担不起!”
晨只好无奈地离开,既失望又沮丧:亲生女儿怎么就咫尺天涯了?当然她知
道是为了什么,羞愧也就越加强烈明显。脑子里闪过第一次对那混蛋发火:那时
接女儿似乎成了他的专职,女儿也喜欢与他玩耍;自从与他有了那层关系,看着
他与女儿处得和谐,她便更觉得他可心得好。然而那天,她坐在酒店的经理室里,
却见女儿泪流满面地冲进来,他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的甜筒,口中不
住地“楚楚,楚楚”地乱叫。女儿哽咽的抽搐,把脸憋得通红。她连忙搂着女儿
安慰,问:“怎么了,楚楚?小公主变成小花猫了!”女儿抽泣着哭诉道:“叔、
叔叔说,你是、是他媳妇儿,叫我叫他爸、爸爸!”她抬头看他,他嬉笑着说:
“开玩笑,开玩笑的。”她说:“住嘴,以后少和我女儿说话!”他说:“那我
们就快点生一个,我喜欢你的孩子喊我爹。”她说:“放屁,你想也别想!”女
儿说:“他说爸爸是乌龟,是绿色的!”她勃然大怒,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
“你,混蛋!滚,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他滚了,她却还是再见他,毫
不羞耻地说会给他生儿子。
晨用力甩甩头,想要把那耻辱的记忆挣脱掉,却无力地感觉到徒劳。
她清楚那激烈的反应,是因为那畜生侮辱了丈夫。
贺,给我个机会,让我回到你身边,你所有的委屈和苦痛,我会给你平复!
贺,相信我一次!
晨从电信重新买了手机,装上卡,按下第一组号码,话筒里传来“嘟—嘟—”
的会铃声,她觉得时间好长。
“贺总,我是曦,”听到对方的应答,她说:“怎么了,贺总,我就那么没
有一点吸引力?”
……
“别那么说,”晨说:“要道歉的话也是我,中午,我请你吃饭,也算巴结
巴结老板!”
……
“算了吧,还要公司破费。再说,我想和你见面,是给你女儿带了点礼物,
我要当面交给她。”
……
“谢什么,我很喜欢她,对了,她叫楚楚吧?等我见到她再给。”
……
晨黯然合上手机,明显感受到贺在躲避她,却无计可施。她再次按着拨号键,
心说:“这回连话也没得讲了。”她把手机紧贴着耳朵,听到一声:“喂,”,
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她想叫一声:“爸呀,你的晨回来了!”可她不敢
;她想说一句:“爸爸,女儿改了,你帮帮我!”可她说不出口。她知道爸爸爱
她;她知道爸爸一定能帮她,可她张不开嘴,她没脸张!
晨拖着一身疲惫,回到酒店,娟和静正站在大厅等她。
娟说:“怎么了,你的眼这么红,脸也有点肿,是不是跟人吵架了?”
她勉强挤出一些笑容,看静望着她,更是无地自容。
静说明来意,她们一同到房间取了行李。晨只有两个皮箱,大个的是她的衣
服,有不少是国外带来的情趣内衣;小的是给女儿买的礼品,虽然费了不少心思,
眼见得全无用处,就失失落落地没有情绪。娟插混打科了几句,得不到回应,也
就住了口。
一路上司机开着车,进了景园小区。娟和静说着公司发展前景,晨无聊的把
头扭到一边,看着车外熟悉的环境。这里是爸爸开发的高级住宅区。当初爸爸要
贺入股,贺坚决不答应,气的爸爸骂他:“混帐小子,我女儿都被你抢去了,还
说不愿沾我的光,真是煮熟的鸭子,肉都烂了嘴还硬。”贺说:“爸,抢了你女
儿要管饭,给您老减轻了负担,可算不得我沾光。”爸笑说:“闺女,听见了吧,
这小子多没良心,得了便宜卖乖,咱不要他了!”她说:“没错,他整个就一大
坏蛋!”晨心中有了温馨的回忆,仿佛间贺还是她的丈夫。这时,她看到楼区路
边一辆熟悉的车。她以为眼花,想要看个仔细,车却拐了个弯,只看到一片高楼
的墙。幸亏车停了,但她想看到的却挡在了楼后。
进了房间,晨依然收不回心神,忐忑得意乱烦躁。她知道她没看错:那辆奥
迪A6,是贺的车!
静彬彬有礼:“曦总,晚上六点,公司在王府饭店为你举行一个小型的欢迎
会,贺总说请娟姐也一定参加,不知道两位还有什么是没有?”
娟说:“你们贺总好给面子,你告诉他,我们想吃路边摊。”
静笑道:“是,我转告,”又转向晨说:“曦总,车就给你留这儿,你要不
要司机?”
晨对司机这字眼敏感,说:“不要,车也不用留这儿。”
静说:“那好,下午我会让司机准时来接你。”
晨看着急于要走的静,说:“你挺忙的,本来中午想请请你呢,是不是有约
会?”
静的脸红了一下,说:“公司事多,对不起,过后我请你吧,再见!”
晨恨不能追出去看个究竟,却拔不动双腿,身体就一阵阵冰凉:贺,你在等
谁?当然不是等我,也不会等娟,你在等静!
静下楼让司机回去,甜蜜满溢了整个心房,化成了一缕胭脂涂抹在她俊俏的
脸上,一双大眼睛如电似闪,小嘴儿笑意嫣然。她轻快地直奔楼头,浑然忘却了
下体的不适隐隐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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